流光宗眾人顧忌木誠的戰力不敢輕舉妄動,而墨鴉道人這邊卻也在忌憚著對方的實力,場面一時陷入了僵局。👌💀 ❻9𝔰ℍU𝓍.Ⓒㄖм 🐣👊
但有些人卻是沒有那麼多的算計和顧忌,那名煞氣纏身的不知名修者見雙方半天了都還沒決定出是戰是和,於是頗不耐煩地挺身而出道:「真是的,廢什麼話。就讓老子把秘笈搶回來。」說著,他也不等墨鴉道人等人答應,當先便抽出長劍沖向了對方的陣營。
「好膽!」王師兄也是個暴脾氣的,見對方殺來,當先便排眾而出,迎向了那人。
兩人頓時斗在了一處。
衛相如哈哈笑道:「哈哈……這位道友脾氣倒是對我的胃口。好,既然如此,嚴掌門,我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勝者便可得這秘笈。」說著他也衝殺而出。
這邊仇姓修士衝出接戰,道:「那就讓在下來會會寒山派的掌門人吧!」
嚴掌門表情卻不是很好看,像還是想要息事寧人,勸道:「各位,切莫衝動了。此事還有得商量啊。」
墨鴉道人卻不再跟他廢話了,冷冷一笑道:「哼!嚴掌門請了。」說著便向嚴掌門攻了過來。
嚴掌門嘆了口氣:「哎!」他也只能應戰了。
眾人交戰的時候,為了不互相影響,便有意識地向邊上越打越遠。此時原本的地方便只留下了木誠,黃衣修士和葉采臣。
葉采臣之前使用了秘法,雖然休息了片刻又吃了丹藥調養,但現在其擁有的實力還是大不如往昔了,更別說就算他全盛時期,比之木誠也是大為不如的,所以木誠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裡,而是把目光落在了黃衣修士身上。
黃衣修士全身氣息鼓脹,如臨大敵,因為就算之前沒有和木誠正面交手,但就憑木誠能夠在五大高手的圍攻下還能毫髮無傷,就知道他的實力定然無比恐怖,所以他定要拿出十二成的功力以作應對。
「嘿嘿!先吃我一記洪荒神掌!」木誠笑著便向對方拍出了一記巨大的手掌虛影。
葉采臣見狀急忙提醒:「聞道友小心!此招威力不凡!」
「好可怕的掌法!竟然還有雷霆之力在閃動!」實際上不用隊友提醒,黃衣修士首當其衝,第一時間便了解了此招的恐怖之處,他哪敢輕敵,當即就又祭出了那口大鐘擋在身前。
「當!」掌影落在大鐘之上,拍得大鐘發出了一聲極為嘹亮的鐘鳴。不過在鐘聲響起之後,大鐘絲毫未損,而木誠打出的虛幻掌影,反而被鐘聲震得粉碎。
「不止能抵擋靈魂攻擊,連真元攻擊也能抵擋得住。這法寶果然不凡!」木誠見了也不禁在心中誇讚道。
黃衣修士自然不會只守不攻。「梵音渡厄!」還沒等木誠反應過來呢,他便發動了反擊,只聽他一聲低吟之後,便猛地向梵音鍾灌入了一股雄渾的真元。
在真元灌入之後,梵音鍾便有規律地震顫了起來,發出了一陣富有規律的低鳴之聲。而這股富有規律的鐘鳴傳入木誠耳中的時候,木誠驚異的發現,自己竟然仿佛像是聽到了成百上千的僧人在那裡低聲吟唱著某段經文,「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誦經的聲音像是很清晰,但他卻又完全聽不出是在念什麼。而當他越是集中注意力想要去聽清楚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反而越發聽不清了,漸漸的,他腦中開始變得混亂,整個人變得迷迷糊糊起來。
「伏魔掌印!」又是一聲低喝聲響起,就在木誠陷入混亂的時候,黃衣修士趁機向他拍出了一掌帶著萬字符的虛幻掌影。
掌影橫空飛來,狂暴的氣浪翻湧吹得木誠皮膚生疼,讓他頓時清醒了過來,不過此時掌影已經來到他的身前了,想要躲閃和反擊都根本來不及,於是他只能在間不容髮的時間裡舉槍擋在身前,並強運真元護住全身,硬扛這一掌了。
「乓!」一聲之後,木誠整個人倒飛而出。不過很快的,木誠突然在空中做了兩個翻滾,便又重新踏在了來接應自己的長劍之上。雖然這一擊沒有重傷他,但五內翻騰之下,他的口角也不禁溢出了一股鮮血。
之後木誠隨手抹去了嘴角溢出的那一絲鮮血,指著黃衣修士便罵:「好你個偽君子。連佛門的功法都能被你用得如此下作,真不愧偽君子之名啊!」
「你!你!你閉嘴!」黃衣修士被罵得面紅耳赤。
木誠譏諷道:「做得出還怕別人說嗎?我有生之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如此使用佛功的,呵呵,簡直嘆為觀止啊!」
「可惡!你閉嘴,閉嘴!」黃衣修士好像不善言辭,只能咆哮抗辯。
葉采臣忙勸慰道:「聞道友,你切莫中了這人的言語挑釁。生死之爭無所不用其極,用任何手段都是無可厚非的。而且他一個修煉魔功的魔修,有什麼資格評價我等的對錯。」
木誠不屑道:「魔修怎麼了?我行得正坐得端。比你們這些敗類好多了。別忘記了可是你們來打劫我哦。」
「閉嘴!少在那裡逞口舌之利。聞某不會再被你言語所惑了。手底下見真章吧!」知道辯是絕對辯不過的,黃衣修士便立即含怒向木誠發起了猛攻,「梵音渡厄!」
大鐘如誦經般的鐘鳴再次響了起來。
木誠頓時又是一陣頭昏腦脹,他捂住雙耳頭疼道:「可惡!這招真是防不勝防啊!我就算是堵住耳朵也沒用啊!」
「伏魔掌印!」之後,黃衣修士再次向木誠發出了強猛的一掌。
「乓!」木誠又被打飛,不過好在,這次木誠也及時做出了防禦,所以傷得並不重。
「媽的,你……」木誠剛想開罵。但那梵音卻又響了起來。
木誠心中大罵:「我靠,打算一直用這個套路是吧!」
「乓!」
「乓!」
「乓!」
……
之後木誠又連續遭受了數次相同的組合攻擊,但是他卻毫無辦法。
「靠!這樣沒完沒了。就算我現在能擋得住攻擊,但靈魂之力消耗完之後,我也是必死無疑啊!還是先溜了!」木誠抓住一次被打飛的空隙,當時二話不說,便立即御劍向遠方飛遁。
「休想逃走!」黃衣修士見木誠逃走,馬上從後追了上來。
「不對啊!這招這麼厲害,為什麼之前他不用?而且為什麼只有他在攻擊,如果他用梵音攻擊我,另一人以劍殺我,我不是一下就死了嗎!那為什麼他們不這麼幹?」一邊逃跑,木誠也在一邊思考著,「莫非這梵音並不能只針對某人。說得通,不然那貨怎麼看起來傻傻呆呆的,比我還有些不如。」那個看起來傻傻呆呆的,自然是跟著黃衣修士追過來的葉采臣了,他之前明明沒有參戰,此時的眼神卻是變得一陣迷離,顯然沒少受精神攻擊的折磨。
「但是這又有什麼意義呢?破解不了他的梵音,我還是只能挨打啊!」木誠鬱悶地想著。
突然,天空之中響起一聲炸雷,一道閃電突然劃破了天際。
「又要下雨了嗎!」在這片土地生活了這麼多年,木誠自然知道這是暴雨將要到來的前兆。
「咔嚓!」又有一道巨大而又明亮的閃電在木誠身邊不遠處亮起。
「媽耶!這時候飛在天上會不會被雷劈啊!現在的我可承受不住天雷啊!還是別飛了,下去躲躲吧!」木誠被閃電嚇了一跳,哪裡還敢在天上晃悠,趕緊降入了下方的林海之中。
「我們也下去!」黃衣修士自然也懼怕天雷之威,便急忙帶著葉采臣追著木誠沖入了下方的林海。
這邊分成四個戰場正打得昏天黑地,而在另一邊的某個隱蔽的角落裡,正有兩名身披斂息紗斗篷的神秘人在饒有興致地觀看著。
其中一人道:「等了這麼久,這群人終於打起來了。」
另一人恭維道:「這都多虧了公孫前輩的妙計啊!」
那被稱為公孫前輩的神秘人笑道:「呵呵,這個局面老夫也是沒有想到的。本來在老夫的設想里,那個女娃兒會被某人所劫殺,然後那個得到秘笈之人又會被其他勢力劫殺,如此一個殺一個。而縱使是一開始秘笈就被流光宗奪去了,老夫也會讓他們成為眾矢之的,被各大勢力聯合圍殺,最後這奎木州一帶,所有的勢力便都會損失慘重。讓老夫意料之外的是,有人竟然會為了救那女娃兒,而將這秘笈一分為二啊。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於我們的計劃倒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只要這裡這兩批人斗個兩敗俱傷,我們再去收個尾,剩下的那些散修便都不足為慮了。」
另一名神秘人問:「不過,恕在下愚昧。以公孫前輩的實力何必費這番心力算計,只要前輩親自出手,這些阿貓阿狗還不是手到擒來。」
公孫前輩冷笑道:「哼,老夫出手自然不是問題。不過,我問你,這群人見到老夫,是會與我搏命,還是轉頭就跑呢?到時候他們四散而逃,我追之不及,又當如何?」
另一名神秘人這才恍然:「哦!原來如此,是戚某不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