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之間,爆起一連串的爆響,震耳欲聾。👊😂 ❻❾ᔕ𝓱𝓤x.ⓒ๏𝕄 ☹🍭肉眼可見的是,樹木倒塌,山岩崩飛,而這一切的慘況卻只出現在一條直線之上,一條長達數公里的直線,而直線仍然在向前以極快的速度延伸著。
在這直線的最前端,便是木誠與那壯年修士激戰的所在。
壯年修士原本是要阻擋木誠前進的步伐,但木誠因為擔心金眉兒的安危,出手便都是狂暴絕倫的強攻。壯年修士頓時就感覺有些招架不住了,只能節節敗退。
「要麼滾開,要麼死!」木誠一邊狂攻一邊怒喝道。
壯年修士雖然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身上也多處帶傷,但他還是胸有成竹地冷笑道:「嘿嘿,我倒要看看,你這般沒命似的耗損真元,能堅持多久。」他這麼想也並沒有錯,一名築基期的修士,真元的儲備量是很有限的,他分析如果他與木誠調換位置,按木誠這種真元的消耗量,再用不了半刻鐘,真元便必然會見底。
「足夠要你的命!」怒吼著,木誠手上的攻勢沒有減弱,反而更加強勁了幾分。
「哈哈,你們還真是伉儷情深啊!但只怕你是救不下你的新婚妻子了!」壯年修士故意嘲諷道。他知道讓對方越急越怒,越失去理智,自己的勝算就會更高。
木誠又何嘗不知道對方打的什麼樣的算盤,不過他現在並沒有什麼其他選擇,只能通過強攻開闢出一條通往金眉兒的道路。木誠擺出一個架勢,然後進行了三秒的蓄力:「匹夫找死!碎金一擊!」在暴喝聲中,一柄巨大的虛幻槍影應聲而出,直向前方衝刺而去。
「此招不能硬撼!」壯年修士腦中立即閃過這樣一個想法,哪裡還敢擋在木誠身前,急忙向邊上閃躲。
碎金一擊的威力極大,虛幻槍影所過之處,無物可擋,無物可存,全都化成了齏粉。但這招缺點也很明顯,除了要蓄力外,發出的神通速度也不夠快,而且不能轉彎,不夠靈活,所以壯年修士要躲開還是很容易辦到的。
不過木誠所要的也並不是擊殺對方,只是要開出一條道路而已,而這個目的顯然已經是完美達到了。見壯年修士閃開了,他便趁機緊跟在槍影之後,御劍向前疾馳而去。
「哼哼!真是好招!此人身懷的功法還真是不俗啊。先是那洪荒神掌,再是這槍法,比之流光劍典也像是毫不遜色。還有那槍的品階可不低啊,連我的四品寶劍都給崩出了缺口。那柄劍……也不像是凡品!看來此人身懷寶物眾多!如此,便更應擒住此人不可了。」壯年修士望著木誠的背影,眼中閃過貪婪之色,便立即御劍追了上去。
「道友!你們跑不了的。在下也只是圖財,只要交出儲物袋和功法武器,在下就讓你們安然離去如何啊。」壯年修士一邊追還一邊發來傳音勸說著。
「當我三歲小孩嗎!」木誠並未理會他,而是默默催動飛劍向前疾馳。
見木誠沒有回應,壯年修士不急也不惱:「哼哼,反正你們已經是插翅難飛了。」
而不久之後,木誠便御劍來到了流光鎖星陣的邊緣,在這裡,他一眼便看到金眉兒的身影。
只見一道粗大的光柱之中,金眉兒正頭上懸著一柄泛著金光的油紙傘,緊閉雙眼,靜靜地懸浮於半空之中,彷如一尊美得不可方物,脫塵離世的仙女雕像。
木誠第一時間用神識掃視了一番金眉兒的狀況,發現她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昏睡過去了而已。
「這到底是怎麼了?是這光柱的問題嗎?」木誠心知這光柱有異,所以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身後一道聲音傳來:「這便是本宗的流光鎖星大陣。只要陷入其中,便再無法脫困了。不過道友可以放心,此陣只會困敵,而不會傷敵,尊夫人並不會有什麼大礙。還是那個條件,只要道友交出財物和功法,在下自然會放過你們夫妻二人的。」
木誠轉身嗤笑道:「呵呵,堂堂流光宗,也算是正道的名門大派了。怎麼也盡行一些燒殺擄掠的混帳事。」
壯年修士臉不紅心不跳道:「修行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在下所行已經是君子所為了,只取財物而不傷爾等性命。若換了他人,哪裡還會與閣下好言相商啊。」
「你管這叫君子?你管這叫好言相商嗎?」木誠不屑道。
壯年修士毫不害臊地點頭:「尊夫人的性命已經握於在下手中,閣下的真元也所剩無幾了。你二人已是砧板上的魚肉。如此在下還能與閣下客氣商量,自是當得這好言相商一詞。」
「哈哈……不知閣下是流光宗哪位前輩高人啊?竟能修成這般銅牆鐵皮之術!」木誠被對方氣笑了,出言譏諷道。
壯年修士毫不避諱的自報家門:「流光宗,葉采臣。」
「葉前輩,佩服佩服,幸會幸會。」木誠滿眼譏笑。
葉采臣拱手笑道:「過獎過獎。若是道友他日想要來找葉某尋仇,采臣自當接下。不過現在,道友還是先交出那些身外之物為好。因為等我那些同門到了,他們可不會像在下這麼好說話。」
「好說話嗎?真當我會信你這通鬼話。你跟我說這麼多,無非是因為沒有信心拿下我罷了。跟我說話也無非是故意拖延。等你同門到了,只怕你就不會給我報仇的機會了吧?」木誠冷冷道。
葉采臣淡淡一笑,並未否認,只是道:「道友覺得還有選擇嗎?」
木誠臉上露出一抹邪笑:「嘿嘿……我的選擇比你現象的要多得多。」說著木誠的身形便向下方陡然直墜而去。
原來,在對方為了拖延時間和木誠說話的功夫,木誠也絲毫沒有閒著,他一直都在思考著眼前陣法的破解之法,而他實際上並不通陣法,他看不懂這個陣法,自然也就更別提破解了,所以短時間內他想到的唯一破解之法,便是幹掉施陣者了。
葉采臣一開始也想不明白木誠的舉動,但當他看到木誠是往下方那群先天境修士衝去的時候,頓時就明白了對方的意圖,但他還是胸有成竹道:「道友別費力了。」原來流光鎖星陣作為流光宗的鎮山陣法之一,當然不會出現不對施陣之人進行保護這樣的大漏洞,所有發動這個陣法的流光宗修士,身周都會被一個直徑數丈的光球籠罩,保證他們不會被外敵攻擊。而這些光球護罩的防禦強度也是極高,以築基修士的攻擊力根本無法破開,除非是金丹修士出手。
「碎金一擊!」在一輪普通攻擊無法奏效的情況下,木誠赫然祭出了他殺傷力最強的一招。虛幻的巨大槍影轟然刺落在了一名修士的防護光球之上。
而這一擊爆發出來的巨大聲勢,更是響天動地,嚇得光球中的那名修士小心臟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這一招威力極強!不會真讓他破開了吧?」葉采臣也不禁對其捏了一把汗。
但在硝煙散盡之後,光球卻只是劇烈波動了一番,並沒有出現任何破裂的跡象。
木誠並不氣餒,又嘗試放出一道魔影攻向光球,但無形的魔影也被光球擋在了外面。
幾乎自己所有的手段都沒有效果,木誠心中也不禁焦急起來:「可惡!這個陣法真的如此強大嗎?」
「道友還要嘗試嗎?無妨,有何招式儘管使來。我們有的是時間。」葉采臣御劍臨空,開口嘲笑道。
聽到對方的嘲諷,木誠只能憤恨地瞪了他一眼,然後他又看向了金眉兒,心中道:「金姑娘,你我雖然萍水相逢,但我一定會救你的。」
「燃魂!」陡然間,木誠身上的氣勢開始急劇攀升。
「什麼!這是怎麼了?他還有底牌未出!」感受到木誠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葉采臣不禁驚得冷汗直冒。
此時的木誠實力上升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要殺死葉采臣可謂輕而易舉,不過噬魂魔功吞噬的靈魂是不能長時間保存的,所以此時木誠身上並沒有什麼靈魂儲備,而他要使用燃魂這招,燃燒的便只有自己的靈魂。
自燃靈魂,他自然不敢一下子將自己的靈魂都給燒沒了,而是抽取一部分進行燃燒,但這也讓他整個人便如經受著凌遲一般的痛苦,而這點靈魂產生的能量,他也只能勉強讓他轟出一招而已。
這一招的用法非常關鍵,用來殺死葉采臣雖然能除去一個強敵,但兩人被陣法圍困的局面並不能得到解決,等流光宗援兵趕來,兩人還是沒有活路。所以木誠決定把這一擊的機會,用在破陣之上。
「碎金一擊!」木誠再次蓄力,對著面前的光球,發出了一道比之前強了十倍不止的巨大槍影。
「不!不要啊!」光球內的修士發出一聲驚恐的慘叫之聲,「啊!」
在轟鳴的巨響和悽厲的慘叫聲中,牢不可破的光球也只能轟然破碎。
沖天的數十道光柱,頓時少了一道。
但在木誠預料之外的是,陣法的光柱僅僅只是少了這麼一道,整個陣法並沒有因為一人的缺失,而土崩瓦解。
而感覺到木誠身上的氣勢急速下降,葉采臣更是鬆了口氣:「哈哈,哈哈哈,看來剛剛就是道友傾盡全力的一擊了。不過可惜啊,此陣並不是僅僅破掉一處便可的。」
硝煙緩緩散去,只見木誠手中提著一具半殘的修士屍體,仰頭對著葉采臣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嘿嘿……那我就多破幾處。」
說話間,木誠的氣勢便如坐過山車般,再次急劇攀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