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誠好像猜到了對方的用意,開口問:「兩位掌門的意思是?」
衛掌門直言道:「要是其他東西,我們未必能合作。但是這次的目標是一部功法。我們事成之後,大可各自抄錄一份,這樣就能皆大歡喜了不是?」
墨鴉掌門撫須點頭道:「是極是極。」
木誠恍然,不過又問:「原來如此,還是兩位掌門格局大。不過,二位為什麼不和其他大派聯手,而要找上我這散修呢?」
墨鴉掌門解釋道:「道友有所不知。這功法我們誰得了都沒關係,但是可千萬不能落入流光宗之手,不然少則幾十年,多則一兩百年,我等就皆是流光宗的階下之臣了。所以與他們合作是萬萬不能的。而我們要與道友合作,最主意想要對付的,也是這個流光宗。至於玄刀門嘛……」
衛掌門插口道:「玄刀門就是只白眼狼,與他們合作說不定還會被咬上一口,在下就深受其害。所以斷不能與之合作。」
木誠問:「那天字五號包廂那個門派呢?」
墨鴉掌門道:「那個包廂本來應該是三合門的,因三合門一夜之間覆沒,所以那個包廂就給了其他人。至於當日是何方勢力,又是什麼人處於那個包廂之中我等也很是好奇啊,不過至今並未查探出什麼消息,所以就更別提與其合作了。」
「原來是這樣。」
衛掌門開口道:「好了,說了這麼多,不知道友是否願意與我等合作?」
木誠想了想:「先答應下來也無妨,到時候出不出力,就再說唄。」
於是點頭道:「合作未嘗不可。不過在下還有兩個小問題,需要兩位掌門解答一下。」
墨鴉掌門欣然道:「道友但問無妨。」
木誠問道:「也沒什麼。就是想問你們是如何查探出我的修為的?另外我穿著斂息紗,你們又是怎麼注意到我的。」
衛掌門哈哈一笑:「哈哈……就是問這個啊!我還當什麼問題呢。道友隱藏修為的功法確實非常高明,我等也無法看透。但你能在修士分布如此密集的地方如此自由的行動,而不被他人發現,不用猜肯定是有神識來為你探路無疑了,而有神識之人必然是築基期之上的修士。當然也有例外的,所以老夫也未必肯定,不過適才只是小小一詐,道友便不打自招了。哈哈……」
「哎呀!被詐了!看來我江湖經驗還是淺了呀。」木誠愕然。
墨鴉掌門接話道:「至於那斂息紗嘛……世上之物都有其克制之法,斂息紗亦是如此。此物雖然神奇,能夠屏蔽神識。但老夫這裡卻正好有一物,能夠克制它。」說著他取出一隻通體鮮紅的小玉蟬展現給木誠看,「此物名為蟬鳴玉,只要握在掌中,對其投射神識,它便會發出只有自己才能聽到蟬鳴之聲。」
「額,那有何用啊?」
墨鴉掌門面對木誠的疑惑淡淡一笑解釋道:「神奇的地方就在這裡。只要在這蟬鳴之聲響起之時再放出神識,本來無法被神識發現的斂息紗,便會被神識查探到。而且其反饋還會比起其他的事物更加強烈數倍不止。」
「啊!竟然還會有這種事!難怪斂息紗賣得這麼便宜了。竟然有如此大的漏洞!那這東西豈不是無用了!」木誠懊惱道。
墨鴉掌門淡淡一笑反問道:「話不能這麼說。世上有刀劍有盾牌,盾牌克制刀劍。那是不是說,刀劍便無用了呢?」
「額……」木誠聽了一愣,隨即釋然,「呵呵,前輩說得是。小子受教了。」
墨鴉掌門再問道:「如此閣下可願與我等合作了?」
木誠心想:「讓我白打工可怎麼行啊。秘笈我又沒什麼用。不如要點其他的吧。」
於是道:「合作自然可以。不知道前輩是否可以把這蟬鳴玉割愛給在下呢。」
墨鴉掌門哈哈一笑道:「哈哈……這又不是什麼稀罕物。道友若是喜歡,事成之後此物便贈與道友又何妨。不過現在嘛,老夫還需要以此物來尋找那買走秘笈之人,所以還要請道友稍待一些時日了。」
木誠拱手道:「那就一言為定了。」
墨鴉掌門也拱手鄭重道:「一言為定。」
衛掌門收斂了氣息走了過來,拱手道:「既然大家合作了,便是一條船上的人。你也許識得我等,但還是有必要自我介紹一番。在下衛相如,寒山派掌門。請問閣下如何稱呼?」
「額,散修……林言信,見過衛掌門。」木誠大腦快速運轉,一下胡謅出了一個名字。
墨鴉也拱手道:「老夫墨鴉門墨鴉道人,見過林道友。」
「見過墨掌門。」木誠客氣回禮。
衛相如笑道:「哈哈,好,有林道友助力,此事,便又多了幾成勝算了。」
木誠詢問道:「在下來得晚,不知現在這邊是何局勢?怎麼四周都是一片亂鬨鬨的?」
墨鴉道人道:「哦,三天前,那人躲入了這附近的山林之中,於是我等便派遣門下弟子四處搜查,之後此處修士越聚越多,各方勢力間自然是摩擦不斷了。不過那些小事無需在意,我們只需儘快找到那個人便好了。」
木誠道:「好,那要在下如何行事?」
墨鴉道人交給木誠一枚玉牌道:「此物道友請收好。而我等手中也有相似的一塊玉牌,玉牌之間互有感應,我們便以此作為聯絡。之後我等分頭尋找,只要找到那人,道友能擒下便將其擒下,若是遇到阻礙,道友便捏碎這玉牌,我等有所感應便會立即趕來。」
木誠接過玉牌,點頭道:「好。」
墨鴉道人又道:「當然,我們的玉牌若是捏碎,道友從這玉牌中自然也會感應到,到時候,還望道友也能及時趕來相助才好。」
木誠答應道:「這是自然。」
衛相如道:「好,那麼我們這便分頭搜索。哦對了,有一點道友務必注意,流光宗的三名築基期的高手此次全都來了,道友可得小心著點。」
「三名築基期嗎?流光宗不愧為這片區域最強的勢力啊!難怪這兩人會臨時拉我這不知底細的人入伙了,看來他們也是要放手一搏了。」木誠心中稍驚。
心中雖驚,但表面上,木誠還是不動聲色地拱手道謝:「哦,多謝衛掌門提醒,在下會小心的。」
衛相如說出這話,自然不是純粹為了提醒木誠,而是要對其進行最後的考驗,見其對敵人絲毫沒有畏懼的感覺,便和墨鴉相視了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
兩人同時向木誠拱手,衛相如道:「既如此,那我等便先行一步了。」
墨鴉道人道:「道友請了。」
「請!」木誠拱手回禮。
之後兩人便躍上了飛劍,化成兩道流光遠處了。
「墨鴉,這位林道友,你覺得可信嗎?」飛出一段距離後,衛相如問墨鴉道人。
墨鴉道人回答:「但願吧。萍水相逢,又談什麼信與不信。不過一場豪賭罷了。而此場豪賭,我等並無退路。」
衛相如大笑道:「哈哈……好!好一個沒有退路的豪賭。」說著他的飛劍就折了一個方向,與墨鴉道人分道揚鑣了。
這些門派的生死存亡,對於木誠來說,並沒有任何的意義,他雖然口頭答應了,但實際並沒有打算真的參與其中,於是,他便打算繼續南下。
但所謂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木誠南下的路上又是一場大雨毫無徵兆的簌簌而下。
這本就是一個多雨的季節,三天兩頭下那麼一場大雨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正在山間行走的木誠,便在大雨的逼迫下,又躲了某個山洞之中避雨。而在這裡,他竟然就遇到了那個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尋找的黑衣人。
「額……」此時的木誠一臉的糾結。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木誠進入山洞之後,就驚喜地發現了倒地一動不動的黑衣人,也不知道對方是死是活。雖然他不是那種雁過拔毛的人,但本著入寶山而不能空手歸的原則,木誠便想著把對方身上的財物搜刮一番,畢竟此人花了一萬多藍金幣買秘笈說不定擁有的財富也未必比他遜色多少。
對方身上穿著斂息紗製品,所以他沒法用神識鎖定儲物袋的具體位置,便只能上手摸了。而經過一頓摸索,他發現對方竟然還留有一絲氣息。這本來沒什麼,不過呢,當他摸索對方胸部的時候,就發現情況有所不對了。他可不是個初哥,男人和女人的胸,他可是能分得清清楚楚的。於是,為了確認,他就拉開了對方衣服看了一下,果然看到了一對被布條包裹著的大白熊。本來呢這布條裹得非常嚴實,一般也看不出來什麼,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打鬥,那布條好幾處都已經碎裂了,所以便有些包不住了。
「身材不錯。不過是女人也未必就是美女啊!」於是好奇的木誠就扯下了對方的面罩查看。
一看之下驚為天人:「哇!……哇!……」
美女唇紅齒白,皮膚白皙勝雪,眉如柳葉,緊閉的雙眼睫毛彎彎微微顫動,也不知道其後隱藏的美目會是如何動人。
之後木誠就有些糾結了:「額……我到底該不該救她呢?多漂亮的美人啊!死了多可惜啊!救了她,她說不定會以身相許呢!嘿嘿……哎呀!你這傢伙,怎麼又來了,在女人身上吃過多少苦頭你都忘記了嗎?小心又被女人坑……話不是這麼說啊,救她又不是要娶她。救了之後就各走各的路吧……那我為什麼救她!我傻嗎?無利可圖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做?……哎呀,總覺得這麼漂亮的女人死了挺可惜的。讓她死了,我以後肯定會後悔的啊!要不這樣,你讓我親一口,我就救你一命。如何?雖然還是有點虧,但總比什麼也撈不到要好吧!」
之後木誠就在美女的臉上重重的香了一口,然後笑道:「那,我已經親過了。現在我可以救你了。等等,好像還是有點虧啊。不如再摸一把……嗨!算了,剛剛好像全身上下都摸過了。雖然是隔著衣服……誒,再得寸進尺我就太不是人了。好好,來,吃藥嘍。」說著木誠就取出了一枚四品療傷丹給美女吞服了下去。
餵完藥,木誠又想起一件事:「哦對了,不能再穿著斂息紗了。不然很容易被那老道士找到。」於是木誠便換了一套普通的衣服。
然後他又看向了那昏迷不醒的美女:「額……給你也換了吧。這種情況你這樣反而更扎眼。恢復女裝或許反而還能掩人耳目。誒,先聲明,我可不是想要看你的身子哦。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