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劍法和日輪刀法,在各自的功法說明里都有介紹,說是兩種可以形成合體技的相輔相成的功法,適合兩夫妻修煉。♙♕ 😲✌當初木誠將弦月劍法交給周師妹的時候,便是打著這種小心思,所以,他雖然在刀法方面沒什麼天賦,但還是很努力的把日輪刀法也修煉成了。
勁招臨門,三合門掌門也不敢輕敵,立即使出弦月斬以作對抗。
「轟!」兩大神通相互碰撞,頓時發出一聲爆響,聲震四野。
不過對戰中的兩人此時可沒功夫管聲音大不大了,一招過後,都沒有停歇,立即各自衝出,再次開啟了慘烈的廝殺。
此時的木誠雖然剛入築基,但其戰力卻絲毫不輸築基中期的三合門掌門,雙方竟是鬥了個勢均力敵,當時場中真就是一個昏天暗地,刀光劍影四射的場景。尚且倖存的那寥寥數人也不禁看得心驚膽戰。
周師妹不禁也對掌門失去了必勝的信心,問大師兄道:「薛郎,你說,師傅能贏嗎?」
「閉嘴!師傅一定會贏!喝……喝……」大師兄緊張地大喘氣道,「他只能贏。他只能贏。他要是贏不了,我們可都會死啊!不錯,師傅,一定會贏的!一定會贏!」雖然他口口聲聲強調自己師傅會贏,但誰都聽得出,他也沒有了十足的信心。
而在場倖存的其他弟子,執事,長老也不是傻子,見此情景,哪裡敢去賭最後誰勝誰負啊,腦子轉得快的,當時便有幾人轉身向山下跑去了,而剩下的人見狀,頓時信心崩潰,也便立即跟著跑了。
大師兄急忙呵斥眾人:「你們!你們回來!你們……你們……」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停下腳步。
周師妹不禁道:「薛郎!我們也快走吧!大不了要是師傅勝了,我們再回來認錯也行啊。」
「怎麼連你也……」大師兄失望道,但隨即他一咬牙道,「好!我去庫房,你去家裡把孩子帶走。」
周師妹勸道:「這時候你就別管那些身外物了啊!」
大師兄卻道:「你懂什麼?出去後要是沒有錢,我們寸步難行。哎呀,你就別管了,趕緊去帶上孩子,我們在山門口匯合。」說著,大師兄就直奔庫房方向而去了。
「誒!」周師妹還想勸,但大師兄已經跑遠了,這時候他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只能一咬牙,轉身往自己的住處奔去。
對戰中木誠笑道:「哈哈……老狗!你現在也是孤家寡人了!哈哈……」
三合門掌門此時也注意到了自己的門人跑光了,但此時他可沒空閒去管那些沒用的東西,他冷冷道:「哼!只要本座還在,三合門便永遠不會倒!殺了你,老夫之後會讓三合門比之前更加昌盛百倍!」
「只可惜,這不過是你的一個夢。哈哈……」木誠笑話道。
「可惡!看來沒法留手了!如果不抱著必殺之心,只怕我反而會死於這逆徒的手上!」幾輪交手後,掌門也漸漸了解到,自己已經沒法輕易拿下木誠了,「罷了,他身上那些功法不要也罷。還是求穩為妙。」心念至此,一道寒光突然自他的體內暴射而出,直取木誠咽喉。這寒光正是那三件法寶之一的法寶飛劍,原來它已經被掌門煉化,隱藏在了他的體內。
寒光之快,簡直快若閃電。木誠想要躲,已經是不可能了。
「當!」一陣清亮的脆響傳來。原來是木誠祭出了那法寶盾牌擋在了身前。
木誠冷笑:「嘿嘿,我早防著你這一手了。」其他東西木誠也許並不認識,但鼎鼎大名的飛劍,他自然是識得的,所以從發現飛劍不在儲物袋中的時候開始,他便已經時刻提防著了。
「可惡!早知道一開始就痛下殺手了!你別得意,本座就不信收拾不了你!」掌門現在有些後悔了,但後悔又有什麼意義呢?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全力猛攻了。十成功力的弦月斬向前猛揮而出,同時,他又控制著飛劍繞到木誠的身後,對其後背發動致命的一擊。
「哈哈……」見到這招,木誠竟然是癲狂大笑起來。
一般情況下,要化解此招木誠只需要把盾牌護在身後,然後出招和掌門對轟一記便成。但木誠卻並沒有這麼做,他的做法是讓盾牌去迎接十成功力的弦月斬,而自己卻是將刀交到了左手,轉身伸出右手徒手抓向了飛劍。
「找死!」掌門見狀大喜,因為他之前就研究過這個盾牌法寶,知道這盾牌法寶的品階不是很高只有二品而已,受自己全力一擊未必能夠全部抗下,而就算盾牌可以擋下弦月斬的一擊,但徒手接飛劍,那可一定會是非死即殘的下場。
「轟!」弦月斬轟在盾牌之上,爆出一聲巨響,不出所料的是,這盾牌法寶果然承受不住,盾牌之上立即就崩出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裂紋,顯然它雖然擋住了這一下攻擊,但是眼看就知道它是已經報廢了。
而另一邊,木誠的右手也牢牢地鉗在了飛劍法寶的劍身之上。
法寶的劍刃何其鋒利,就算有《鋼體訣》加持,木誠的手掌頓時也被劃破,鮮血不住地噴涌而出。
但是木誠臉上瘋狂的笑意卻絲毫沒有消減:「嘿嘿……噬魂!」
「不!住手!」掌門和飛劍心意相通,他立即感覺到不妙,不禁出聲喝止。
所謂劍靈既是一種靈魂體,所以也是能被噬魂魔功吞噬的,雖然這飛劍還沒形成劍靈,但只要是有意識的存在,就必有靈魂附著,所以在噬魂魔功之下,法寶飛劍亦是無法倖免,上面尚未成型的微弱靈魂,便被木誠瞬間吞噬。
掌門的喝止自然是毫無意義的,原本激烈顫動的飛劍頓時安靜了下來,不,應該說原本如活物般具有靈性的飛劍,此時已經徹底成為了一件死物,一塊廢鐵。
掌門急切之下便欲再次發出弦月斬,以期救下飛劍。但飛劍之前被掌門煉化入體,便是成為了他的本命飛劍,此時飛劍損毀,掌門立即便如遭一擊重創,當時便猛地噴出一大口的鮮血,氣息頓時衰弱了好幾成,連攻擊也是發不出來了。
「老狗!你的死期到了!」木誠看到掌門如此的慘況,哪裡會放過這種絕佳的機會,顧不得右手上的傷勢,轉身以左手反向握刀,以擰身之勢使盡全力砍出了十二成功力的「日輪刀!」
刀氣無匹狂涌而至,重傷的三合門掌門心中又驚又駭:「糟了!」但他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運起全身僅剩的功力,舉劍拼命招架。
「當!」的一聲金鐵交鳴之聲後,三合門掌門口吐鮮血倒飛而出。得虧了他手中這柄長劍是五品的寶器,不然,此時他已經被一刀兩段了。不過此時他也好過不到哪裡去,傷上加傷的他,已經是全身脫力,倒在地上爬不起來了。
木誠飄身而至,來到掌門身側站定,他舔了舔自己深可見骨的右手傷口,微笑詢問道:「師尊,死到臨頭,還有什麼遺言嗎?」
「我,我……」
「唰!」沒等掌門留下遺言,木誠便一刀砍下了對方的腦袋。
「啊,算了,我沒有那個興趣聽。嘶……手還疼著呢,誰有空管你啊。」木誠毫無感情地道。
之後木誠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枚傷藥吞服而下,又捏碎了一顆傷藥外敷在傷口之上,而手上的傷口卻仍然還在流血。
此時,有一人向他緩緩走了過來。
「傷得這麼嚴重,我幫你包紮一下吧。」那人說著,並不等木誠回答,便主動取出布條為木誠包紮了起來。
木誠問她:「你不怕我殺你?還是覺得我不會殺你?」
那人回答:「無所謂,我的目的已達,生或死都無所謂了。不過要殺我,不急一時,等我給你包紮完之後吧。」
木誠呵呵一笑:「呵呵……仔細想來,你確實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我的事情。雖然你好像是傷害了我,但卻好像都是在傷害自己。我倒是很奇怪,你做這些都是為了什麼啊?」
那人回答:「他是我的殺父仇人。」
「掌門嗎?那就奇怪了?那你為什麼還要給他辦事?嗯……他應該不知道吧?」木誠猜測道。
那人回答:「他確實不知道。他殺我父親的時候,應該都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後來我賣身進入三合門,便是想要找機會刺殺他。不過,我一介凡人,怎麼可能傷得了仙人分毫。所以我只能等待機會,不過後來,我很幸運的被安排到了你的身邊作為棋子。他本來是許諾我事成之後,就給我修煉的機會。而我想著,只要能修煉了,總有一天我可以找到機會殺他。不過現在看來沒那必要了。」
木誠點頭,然後笑問:「哦,不過那時候你為什麼要放走我?萬一他一怒之下殺了你呢,你的復仇計劃不就泡湯了?不覺得有些冒險嗎?」
「我……」小桃低下了頭,不過她之後沒有說自己真的對木誠動情了,而是抬頭說道,「我打算賭一把。我總覺得,你來報仇的成功率會比我自己動手來的更高。所幸我賭對了。」
之後一陣沉默。
包紮完畢後,小桃道:「好了,現在你可以殺我了。」
木誠笑著反問:「我為什麼要殺你?」
「我……」小桃道,「我對不起你。」
木誠笑道:「你沒對不起我。從始至終你都沒有對不起我。我反而得感激你。你走吧。」
「我……我想……」小桃想繼續留在木誠身邊,但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她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有臉待在木誠的身邊,只能道,「我能帶走他的頭去祭奠我的父親嗎?」
木誠點頭道:「請便吧。這顆狗頭對我來說可沒什麼用。」
於是小桃拿布包了掌門的腦袋背在身後,才一步三回頭地向山門走去。
而在小桃給腦袋打包的時候,木誠卻是把遺落戰場的長槍和寶劍,還有法寶鈴鐺都給撿了回來,至於其他小蝦米的財物,他就沒什麼興趣了,畢竟收回了自己的儲物袋後,裡面的藍金幣不減反增,又突破一萬大關了。另外,他還有幾個仇人還需要趕緊去料理,去晚了,人家就跑遠了。
而兩人都沒有出聲,就此默默的告別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