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這一年的七月中旬,華夏西南部突然發生了一場規模頗大的大地震,其影響範圍覆蓋了好幾個省,地震造成山體滑坡,地面塌陷,房屋倒塌,還造成了眾多的人員傷亡,經濟損失更是不可估量。
而與此同時,在臨近西南國境線的某處原始密林之中,一座高大的史前建築物破土而出,聳立在了密林的深處。這是一個通體用巨大的灰色石塊堆砌而成的梯形平台,風格簡單而粗獷,平台外形下寬上窄,就像是一個沒有尖頂的埃及金字塔,平台四面沒有發現一個可以進入內部的門戶,但都有一道階梯通向平台上方,可是平台上方也是一片空空如也。
這座平台的出世,自然逃不過有關部門的注意。很快的,華夏官方就派出了一批研究人員和專家學者對其進行考察研究。
八月中旬的時候,一支科考隊就到達了平台的所在地。他們在平台附近安營紮寨,之後便馬上投入到工作之中。他們在平台四周架設各種儀器設備,開始對平台進行深入而細緻的研究調查。
起初一切順利,但奇怪的是,僅僅過去了不到一個星期,這支科考隊連學者帶工人,整整四十六人,在一夜之間竟然全部失聯了。
之後有關部門又派出了幾批人來此調查,結果,沒過幾天,不止沒調查出結果,調查人員也全部失蹤了。
對於這種非自然現象,一般人自然無法解決。所以這事便落在了研究所的頭上。
時間到了九月初,一架軍用運輸直升機緩緩地懸停在了平台附近的科考營地的上空。
直升機艙門打開,只見一個人直接就從直升機上跳了下來,沒有發出轟然巨響,近地之時,這人身周突然捲起一陣大風,就托著他安安穩穩地落在了地面之上。此時直升機上又落下來四條繩索,又有四人沿著繩索快速滑了下來。
四人下來後,直升機上的工作人員就麻利地把繩索都收了回去,並把艙門一關。直升機就「噠噠……」地飛走了。
「嘿!它就這麼走了!」韓麒看著漸漸飛遠的直升機愣愣地問。
周江海笑道:「那還想怎麼樣?留下來吃飯嗎?」
「不是應該等我們完成任務後帶我們一起離開嗎?」韓麒道。
張鋒道:「這地方林深樹密,沒法停機。再說了,又不知道我們多久能完成任務,總不能一直等著吧。走的時候再讓他們過來接我們也不遲。」
關曼曼卻是說著完全不一樣的話題:「二哥怎麼就不來呢?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韓麒道:「你別念叨了。都念一路了。再念他也不會跳出來的。」
「哼。」關曼曼不爽的哼了一聲。
此時一個帶著黑眼圈的狗頭從她身後的大背包的開口處鑽了出來,叫了兩聲:「汪汪!」
關曼曼道:「小哈,你想出來啊。好的,我馬上就放你出來。」說著她便解下了背包,把裡面的小哈放了出來。
小哈一被放出來,立即就歡快地在四周又跑又跳起來。
關曼曼追過去想要拉住它:「小哈,別亂跑啊。」但調皮的小哈絲毫不聽命令,東奔西跑的,就是抓不住,反而玩得更歡快了。
張鋒扶額嘆道:「養狗就養狗吧,但你偏偏養二哈。這貨能派上用場嗎?」
白無明既然沒來,那帶隊的這人自然就是另有其人了。這人也和小哈一樣,有一對大大的黑眼圈,正是裴爭。
裴爭並不去管束胡鬧的小哈,而是下命令道:「好了,大家各自散開在營地搜索一番,有什麼發現記得立即喊我。」
「好的前輩。」眾人各自答應一聲,便在營地四散探查起來。
話說為什麼白無明不來呢,是因為他知道自己過來的話一定會再次惹來殺手的刺殺,而且上一次對方派出築基期的殺手,結果全軍覆沒了,那麼如果對方稍微有點腦子的話,再來刺殺,對方一定會出動金丹期的高手。白無明倒不是怕死,而且他手中也有保命的手段。但他不願再看見同伴或是無辜的人為自己而死,所以在總部里苟著,便成了他近期最好的選擇。
白無明的事情暫且不提,在這邊,眾人在營地里一番搜索之後,便又聚在了一起,分析找到的線索。
張鋒道:「找了一圈,營地里沒有發現打鬥的跡象,有些動物留下的痕跡,但不是什麼猛獸。」
周江海道:「營地遺留有很多行李和隨身物品,可見這裡的人離開得很匆忙。或是說他們可能是處在一種被動的狀態下離開的。」
關曼曼尷尬笑道:「嘿嘿,食物和水都很充足,嘿嘿……」說著還惡狠狠地瞪了身邊的小哈一眼,顯然這二哈剛剛肯定幹了什麼壞事。
小哈愧疚地低下了頭,但想起剛剛吃到的美味臘腸,口水又不自覺的流了出來:「好想再吃幾根啊!」但此時狗繩正被其主人牢牢牽著,它只能無奈地用舌頭舔了舔嘴。
韓麒道:「研究報告裡也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所有的科學儀器都無法探測到平台內部的情況。平台入口也一直都沒有找到。」
裴爭總結了眾人的調查結果:「也就是說毫無頭緒嘍。啊,不需要泄氣。這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尋常的事情也不需要我們出手了。這樣,大家都各自找個帳篷住下,先住個幾晚,看看情況再說。」
因為之前來這調查的人沒過幾天都會離奇失蹤,所以裴爭這個守株待兔的想法未必不是一個好主意。
於是眾人便各自答應一聲,分頭找帳篷去入住了。
當然,面對未知的危機,大家也不敢放鬆警惕,為安全起見幾人找的帳篷都是靠得非常近的,而張鋒和周江海還是同住在一個帳篷里。
第一夜,風平浪靜,無事發生。但除了裴爭外,大家都是第一次執行任務,所以精神都有些過度緊張,都是一晚上沒睡,到了早上,才敢小睡片刻。
實際上他們大可不必這麼緊張,因為裴爭的神識一直都牢牢地覆蓋在四周百米範圍內,如果有什麼危險靠近,他第一時間就能察覺。
第二夜,第三夜……如此五天過去了。
到了第六天的夜晚。
張鋒抽著煙不耐煩地道:「這都好幾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老子都快被憋死了。」
對面床鋪的周江海正在打坐調息,只見他眼睛不睜,嘴巴微動,幽幽道:「別抱怨了。你好歹也算個修行者了,怎麼這點耐心都沒有。」
張鋒辯解道:「老子是實戰派。打架對我來說才是修行……反正閒著也是閒著,要不你陪我過兩招。」
周江海道:「過招明天吧。大晚上的也不怕吵到別人,要真閒著無聊你就早點睡,睡不著你就眯著。」
正當眾人覺得守株待兔這方法不太行得通的時候,異變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