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箇中奧妙

  第509章 箇中奧妙

  慕流雲也沒有強求,點點頭便沒有再說什麼。

  她的這種淡定和不急不躁,反而讓韓二爺更加覺得這位「吳大師」高深莫測,頗有些仙風道骨的味道,在沒有了大法師可以指望之後,希望破滅的韓二爺對袁牧他們愈發殷勤起來。

  晚飯韓二爺讓韓家的廚子使出了渾身解數,張羅了很豐盛的一大桌子菜,雖然說廚藝就那麼回事兒,袁牧、慕流雲他們都是見過世面的人,吃起來並沒有什麼驚喜的感覺,倒也還算可口,尤其是對於吃了早飯之後就一直折騰到這功夫的人來說,也算不錯了。

  吃了飯之後,韓二爺便將他們安頓在偏院收拾出來的客房裡,估計這個韓家莊以前也是迎來送往,從來不缺賓朋,莊子上的客房寬敞乾淨,比慕流雲他們在縣城裡住的客棧還要好。

  安頓好之後,模流便把韓二爺留下來伺候的下人都給轟走了,一扭身就去了隔壁袁牧的房間,偏院還有房間的門口有提刑司的衙差守著,推門進去一看,不光袁牧在,袁甲袁乙還有沈傜也都在,除了袁牧一臉淡定之外,剩下的三個人都一臉好奇,正急切地看著自己呢。

  「你們幹嘛?」慕流雲一看他們幾個那副樣子,不由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著,發現沒有什麼問題,還挺得體的,又摸了摸自己的臉,「為什麼那麼看著我?我臉上有花兒?」

  「花兒倒是沒有,主要是想看看這滁稷山無稽洞的吳大師到底是個啥模樣!」袁甲咧嘴嘿嘿一笑,開口調侃了慕流雲一句,「推官真的是好生厲害!我琢磨了半天,到現在都沒有琢磨出來,今日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就會說得那麼有鼻子有眼兒,把他們都唬住了!」

  「是啊師父!」沈傜這會兒早就把之前韓二爺的冒犯忘在了腦後,一臉驚喜地對慕流雲說,「我以前只知道你有驗屍的本事,沒想到伱居然還能掐會算?!」

  「我會算個屁!」慕流雲哭笑不得,擺擺手,「我不過是長了眼睛,會看罷了!我說的那些東西,都是寫在那個韓有志渾身上下的,我只不過是給歸結在一起罷了。

  要說今日最難的,那就是把他說的那個字跟這些事情扯到一起去,不過這事兒要是真的論起來,要感謝也是得感謝我家茶樓裡面,我娘請的那個說書先生!

  他就有這樣的本事,人家隨便給他講點什麼事兒,讓他順著往下講,他都能夠講得頭頭是道,就好像原本就有那麼一個話本似的,我也是聽他說書聽得久了,便學了一兩分來!」

  「你今日怎麼會想到自稱滁稷山無稽洞無極道人座下弟子的?」袁牧今日也被慕流雲的一番表現小小地驚訝到,他發現這姑娘身上還有太多自己沒有發現的驚喜。

  「嗨,不就是順水推舟麼!」慕流雲在他身邊坐下,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道,「想我慕流雲從來不信什麼怪力亂神之說,結果今日偏偏就得借著這些個名堂去化解危機,這回頭要是說給我娘聽,估計都得讓她笑掉了大牙!

  到了這邊之後我就發現了,甭管是翊嶺縣還是之前那個村子,或者這個韓家莊,這邊的人對於鬼神邪祟之說,可以說是篤信不疑,甭管咱們說什麼別的,他們也都聽不進去。

  人家聽不進去,那你就算說破天也是無濟於事,搞不好還不如對牛彈琴。

  那咱們還有什麼別的法子?不就是人家信什麼,咱們便說什麼嘛!他們信鬼神之說,那我便跟他們說鬼神,先讓他們能肯聽我說話,之後咱們想要做什麼也才有機會施展拳腳!」

  其他人聽了之後,深以為然,紛紛點頭表示慕流雲的話在理。

  「我爹以前就說過,要是面對著那種榆木疙瘩腦袋,都不用浪費口舌,再怎麼犯軸的蠢人,打一頓就什麼話都聽得進去了!」沈傜點頭,「我過去覺得我爹說的可有道理了,今日才發現,要是一個兩個榆木疙瘩腦袋,倒是真的可以打一頓幫他們開開竅!

  可是像今日這樣,咱們才十幾個人,對方一百多號人都擋不住,這麼多榆木腦袋,咱們也不可能一個一個去敲醒,倒不如師父的智取來得有用!

  蠻力果然不能解決所有問題,歸根結底還是得靠腦子聰明才行!」

  慕流雲被她的這一番話逗得是哭笑不得,心說若是有絕對的實力,能動手解決肯定要比動腦子輕鬆得多,她主要也是沒得選……

  咳咳咳……啊呸!以德服人!以德服人!能靠腦袋吃上飯,誰稀罕用拳頭!

  「那推官是怎麼能夠把那個韓有志的事情說得如此準確的呢?」袁乙也覺得很好奇,他知道慕流雲聰明,也不信什麼測字算命,只是想不出慕流雲是如何做到這一切的。

  「很簡單,今日換一個別的什麼張三李四,我都不敢說自己能不能做得到,所以就必須得是那個韓有志!」慕流雲也沒打算賣關子吊胃口,實打實說道,「因為他跟在韓二爺身邊圍前圍後的,又一臉大麻子,所以我打從一開始就留意到了他。

  這廝一臉麻子本來是一副凶模樣,但是偏偏看起來神色懨懨,愁眉不展,眼睛底下一片暗影,兩腮的肉都松垮垮的,擺明了是最近一段時日都因為思慮過重,吃不香睡不著,硬生生把人給熬成了那般憔悴不堪的模樣,所以我猜測這廝今日應該是日子不好過。」

  「這聽著確實在理,但是這佘州地界鬧的什麼勞什子邪祟,日子能過好的反倒沒幾家吧?你看那村子裡頭,雖然沒有一家是中了什麼邪的,也一樣被拖累得惶惶不可終日!」

  沈傜聽了之後,頗有些感慨,「可是光憑這個,也不可能說得那麼頭頭是道啊!

  師父,你可不能藏著掖著,自己還偷偷摸摸留一手啊!我可是你唯一的徒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