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一生想要找到圖爾柯蘭多這個冤家,這其中離不開圖爾卡蘭朵的帶路。
如果沒有對方,他們只能到千島聯盟國的圖爾區四處走走,絕對沒可能走入圖爾族核心區域。
「薩安提,你想去我們家鄉走走?」
事情拜託給了張學舟。
這樁事情對張學舟不算難。
張學舟找圖爾卡蘭朵非常簡單,但凡他出了學府區濟世醫療中心這個特殊隔離點,只需要站上半小時,對方就會出現在附近,並不需要他在茫茫人海中去尋覓。
而圖爾卡蘭朵腦袋中的念頭非常人所能猜測。
為了最近距離接觸張學舟,對方居然住進了學府區濟世醫療中心,還給自己掛了一個『精神科』住院治療的病症。
張學舟站在學府區濟世醫療中心的大門口不遠處,沒一會兒就看到了圖爾卡蘭多穿著病號服從醫院裡面走了出來。
這讓他嘴巴無語的張了張,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吐槽。
但他還是適當提及了自己的想法,這讓圖爾卡蘭朵大喜。
「我對你們圖爾族的神靈非常有興趣,想著過去看一看,不知道你能不能帶路引領我參觀一番?」張學舟道。
「沒問題沒問題」圖爾卡蘭朵大喜道:「我媽肯定會很開心見到你!」
「呵!」
張學舟乾笑了一下。
他一點也不想見到圖爾柯蘭朵,但任一生既然有這方面的需求,他還真免不了這種事情。
「那今天就動身吧」張學舟開門見山道。
「這麼快嗎?」圖爾卡蘭朵臉顯詫異道。
「你知道我非常喜歡把玩魂玉,我還想見識見識其他的魂玉」張學舟點頭道:「我現在太迫不及待了,一刻都不想等待!」
張學舟抓著任一生所在的魂玉,一臉興趣盎然的模樣,這讓圖爾卡蘭朵歪著腦袋思索了兩秒,但她隨後就應了下來。
對圖爾卡蘭朵來說,她前來赤色聯盟國的事情已經辦妥了,還有意外的收穫,若今天啟程回千島聯盟國也並無不可。
只要張學舟的證件辦得下來,她在今天就能動身。
但讓圖爾卡蘭朵有些詫異的是張學舟辦理證件的速度太快,她和張學舟只在濟世醫療中心外聊了一刻鐘,醫院頂樓的停機坪微微轟鳴聲中,持著證件的任安然在數分鐘後就趕了過來。
「她也要跟著過去?」
看著持著兩張證件的任安然,圖爾卡蘭朵一臉詫異,又有任安然對著張學舟低語了一句。
這讓張學舟點了點頭。
「你知道我身體有些毛病,如果沒有人照料的風險會很高」張學舟道:「安然姐就是請來專門前去照料我的!」
「我可以照料你呀」圖爾卡蘭朵道。
「她是醫生,還是有執照的醫生」張學舟道:「她照料人比我姐都要靠譜,比你……」
張學舟聳聳肩示意,這讓圖爾卡蘭朵悶聲悶氣同意了兩人世界中多夾雜了一個電燈泡。
她擅長融入和窺探的能力,但圖爾卡蘭朵確實不擅長醫術,對一些突發情況沒有任何有效應對的經驗。
即便張學舟出現水土不服、暈船、暈機等症狀,圖爾卡蘭朵都沒辦法有效解決、
「我已經預定了前往千島聯盟國的長途空客,半小時後起飛,我們通過上樓頂的飛行器前往空客中心的時間是十五分鐘,走路通行與核查大概需要花費十分鐘左右時間,登入空客兩分鐘,還有兩到三分鐘處理國內事情的時間!」
任安然看了看時間。
她融入社會生活接觸人之後顯然正常了起來,直接採用了壓迫性的心理談判方式提醒圖爾卡蘭朵。
這讓圖爾卡蘭朵幾乎缺乏思考和反應的時間,只能穿著病號服悶聲悶氣跟著在任安然身後。
「國內確實還有一些事情,笑傲江湖影視劇的播放似乎遇到了一些問題!」
張學舟並不擔心張曼倩和父母等人,張曼倩幾乎能頂替張學舟負責大部分人際關聯方面的事情,而宋鳳英和張衛盟在拍攝完畢之後就陷入了各自的奮鬥中,宋鳳英依舊尋求新奇方式進行直播,而張衛盟則在考慮下一本書的『寫作』了。
唯一讓張學舟感覺消息有些壞的是影視劇的推廣和播放。
這是當下切切實實涉及他利益的事情,相應他較為關注,又在『二世祖們的後花園』中查看了相關信息。
「輿論權和話語權的爭奪向來都是這樣」任安然點頭道:「事情最開始肯定有一些麻煩,難於憑藉一道影視劇組委會的通令就讓各地電視台簽約播放,但殺雞儆猴處理一兩個城市的電視台負責人就應該能打開局面了。」
「有什麼壞影響嗎?」張學舟頗有興趣道。
「只是讓西京城和地方家族矛盾加深更多一些罷了」任安然搖頭道:「這是發展到一定程度必然面臨的利益爭鋒,這場風波最終很可能通過舉辦序列盛會去解決!」
「打一場?」
「不錯!」
任安然點點頭。
測序者盛會可以爭奪各種獎勵,而序列者們同樣可以擁有盛會。
只是這種盛會不會頻繁開啟,而是十年甚至二十年三十年等時長才可能開啟一次。
這涉及利益的重新分配,也涉及了諸多資料的共享,又有壟斷的科研儀器再度製造和分配。
任安然低聲介紹著序列盛會所解決的爭端。
「原來這不是想報名就報名的,還得自己拿出賭注才能參與!」
測序盛會只要報名組隊,而序列盛會則是需要拿出參與博弈資格的誠意。
這涉及地方家族,也涉及西京城的諸多家族。
「會有紅線提及相應的參與資格」任安然點頭道:「譬如我們任家若是想參與,那些食物生產線的股權就做不得用,最低也會是濟世集團的部分股權!」
「若你們不想參與呢?」張學舟問道。
「主動上繳次一籌的利益即可,甘當輸者直接出局」任安然道:「但凡這種事情來上數次,這類人的家族也就削去了大部分特權!」
「那這還不得不參與了?」
「看怎麼參與,譬如我哥若是沒有踏入第五序列,我們碰到序列盛會也只能當輸者,我們會儘量減免序列盛會帶來的損失,也儘量存留下次參與盛會的名額!」
西京城的擔保只涉及各大家族不會聯手打壓,但並不涉及赤色聯盟國這種諸多序列者參與的盛會。
在這種盛會面前,即便是長空家、周家等家族都不得不參與,更何況是其他家族。
序列盛會不屬於年輕人的狂歡,也並非老年高階序列者所能指定規則的存在。
但凡參與過一次分配,相應這些參與者在下一場就喪失了參與序列盛會的資格。
譬如涉及瓜分開國利益的周信、長空落、左連光等人都屬於這個無法參與的行列。
任安然解釋了數句,這讓張學舟思索了數秒。
「這麼說,若真召開了這種序列盛會,左家豈不是要倒大霉?」
他尋思了西京城眾多家族的二代三代,只覺測序盛會中僅次於張家風光的左家很有可能倒霉。
在西京城中,二代中誰最強很難說,但若要說到最弱,這無疑是左家的左進和左權首屈一指。
這兩人都屬於資源堆砌的第三序列。
若非仗著左連光,左家在第二代就開始衰敗了。
張學舟心思起得快,直接指出了西京城眾家族在序列盛會中的最大受害者,這讓任安然想了想,而後又點了點頭。
任家還有機會保住利益,甚至有可能推動利益的前行,但左家只剩下棄權和必輸的下場。
在這種事情上,左家無疑會強烈反對序列盛會的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