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4章 爭鬥的勝負
「精神強化篇的第六篇章是堆量引發的偶然性質變，而後才有契機進入第七章！」
任安然和任一生各有情況，但雙方推動自身能力大幅度向上並非本意，最根本的初衷在於推動精神強化篇第七章，看看是否能解決左羅在張學舟腦域搞出來的問題。
通過講解『運』，眾人覺得張學舟當下情況較為穩定。
但事情顯然是越早解決越好。
精神強化篇第六章的推動重新進入眾人眼中，哪怕張學舟這個只學不鑽研的當事人也參與了探討。
但他在探討時的表現與任無恙相近，大多數時都是無效發言。
張學舟在學府區濟世醫療中心探討了兩天，而後灰溜溜回了北熱河。
頗有意思的一點是，張學舟在探討閒暇和任安然溝通了極多關於崑崙聖地的事情，他甚至擁有任安然構建西崑侖聖地的畫作。
相較於蔡麻那種圈圈簡單潦草的地圖，任安然幾乎給張學舟畫了一副三維立體地圖出來。
但凡任安然去過的區域，又是如何通行，這都給張學舟講述了一遍。
張學舟對著任安然畫出來的地圖低念了一聲，最終將自己探討鑽研的心思完全放了下來。
「若能將左羅的精神能量融入我的精神力量體系中就好了，簡單的迭加能讓我精神力量增強近乎一半！」
張學舟低念了一聲。
但他也很清楚這是妄念。
左羅的力量屬於左羅，而張學舟的力量屬於張學舟，兩者並不具備同性質，也難於產生融合。
哪怕注射天神將藥劑等物也是依託於張學舟主體，在張學舟身體的基礎上衍生出新的力量，而並非憑空灌入身體一股力量。
他思索明白也不再研究，而是等待任安然等人給予他指引的精神篇章，爭取踏入第七篇章形成精神方面的質變。
這能讓張學舟具備抗衡左羅精神衝擊的負面作用，哪怕左羅撕破臉也不會對他造成大影響。
甚至於張學舟精神力量大增後有較大可能排斥掉左羅留下的精神能量。
「這些苦膽藥果真沒什麼作用，只適合拿來推動避毒決！」
張學舟這些天在濟世醫療中心耽擱的時間較多，剩下的一天他也沒法做多少特別的事情，哪怕前往羅衍帝陵依靠通天玉尺竊運的事情也沒做。
遭遇了左羅這個意外，他安排的諸多事情已經被打亂，生活難於平常。
這讓張學舟在最後一天熬了數種推動長生訣的苦膽藥，這些藥吃到他臉色發青。
如同張曼倩所說，苦膽藥帶了毒，又對避毒決形成了滋補，能產生一定的修行推動作用。
張學舟覺得無心栽柳柳成蔭，這種苦膽藥的作用很好很棒，但吃這種藥顯然不是一件讓人愉快的事情。
他煉製的丹藥終究是上不得台面，或多或少都帶著一些毛病。
張學舟吃了三副苦膽藥，而後就有了噁心感，只覺嘴裡再難多咽哪怕是一口藥物。
他長年拿藥物噁心嘔吐別人，等到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時，張學舟真沒感覺這是多好的副作用。
「繼續修養身體了！」
幹啥都不行，張學舟也只得謀劃到西崑侖聖地如何求助。
斷掉了任安然這層聯繫，張學舟覺得帝君的心情應該不太好，哪怕他回聖地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他將自己封入了X432裝置，藉助高端醫療帶來思維助推力開始考慮相關。
西崑侖聖地一幅幅場景地圖映入腦海中，又與張學舟此前居住過的妙法宮，萬壽亭等區域不斷對照印證，也讓張學舟愈發對西崑侖聖地了解透徹。
他當下沒什麼大心思，只想修復腦域，而後讓生活正常起來，再回歸到他針對域外天魔的老路上，而不要糾纏在各種層出不窮的意外中。
張學舟心中不斷推演推算，恍惚中，他只覺自己對面同樣坐著一尊朦朧的身影。
仿若被囚困於一座牢籠中，張學舟在推演推算自己路在何方，那尊朦朧的身影似乎也在尋求出路。
朦朧之中，張學舟使勁瞪大著眼睛，只見對方同樣望來。
仿若隔著萬水千山，又仿若眼前只有瑩瑩一水阻隔，只需伸手抓過去就能碰觸彼此。
「虛空不破，吾身不朽！」
朦朧身影低語，張學舟身上汗毛豎起。
「果然是你，你到底能不能離我遠點！」
張學舟沒有靠著嘴巴大喝發聲，但他表達的語言又清晰呈現。
精神力量帶來了無視障礙的溝通，也讓張學舟第一次真正碰觸到了潛藏在他腦域中的域外天魔。
「吾身不朽！」
朦朧身影抬起頭，雙眼化成兩個深不可測的地獄火焰。
熊熊燃燒的火焰中，朦朧身影不斷重複著話語。
他凝望著張學舟，似乎要將張學舟攝入火焰之中。
「如果你不能離我遠一點，我也不會老老實實接受自己的命運，必然和你爭個魚死網破，哪怕你得到我身軀也只是一具屍體」張學舟發狠道。
「不朽！」
低低的喃喃，朦朧聲音也不斷重複著表達。
這種溝通顯然極為無效。
張學舟憤怒伸出右手。
他處於X432裝置中的身體沒有絲毫動彈，但一隻右手已經憑空而現抓向朦朧身影。
「是左羅在我腦域留下的東西，是那種晶片！」
不論張學舟如何伸手，他甚至覺得自己右手穿透了虛無抓住了身影，但他又沒真正抓到對方。
空空蕩蕩感湧上心頭，張學舟忽地想起曾經在帝陵中帝王們屍體中和磐安見過的那些晶片。
直到現在，他終於清楚了自身的狀況。
這尊朦朧身影的出現並非平白無故，而左羅倉惶離開B13研究所也另有原因。
在張學舟轉換世界後，域外天魔確實替代他和左羅鬥了一場，甚至於左羅有可能將晶片種在了對方身上。
這種錯位感讓張學舟驚詫，也讓他想到了自己在羅衍帝陵中不斷沾染的氣運。
「終究是發揮了好作用！」
向左是一種選擇，向右又是另一種選擇。
張學舟原本是向左，但插入額外因素時藉助氣運引導，他的方向變成了向右。
「我似乎在無意中針對你成功了！」
張學舟想到面對荒時腦域中呈現的那種復刻力量，域外天魔強到張學舟感覺無解。
不論他修行什麼，對方就會什麼，甚至水準要超出他數個檔次。
不管張學舟當時怎麼努力都要遜對方一籌。
這種事情並不難理解，雙方在認知上的水準完全不同。
張學舟雖然較為優秀，但域外天魔是不知存活多少年的大修煉者。
他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個優秀的小學生，而對方已經大學畢業，哪怕對方某些方面的資質不如張學舟，對方的閱歷也更高更強，可以輕易解答張學舟所不會的難題，也導致了對方看上去什麼都比張學舟強。
這是一種極為無力的抗爭，讓張學舟屢屢想過魚死網破身死也不願意給對方占便宜。
而在當下，張學舟發覺自己居然在爭鬥中僥倖贏了一場。
他此時並無多少受創，域外天魔則是承受了左羅控制影響，導致有被禁錮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