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1章 我記住你的臉了
「你覺得張喬恩的刀術如何？」
「神乎其神！」
「他這種刀術高手與人切磋時會失手嗎？」
「我覺得不可能！」
「張喬恩和趙常青沒仇怨，他們組狩獵團測試也沒必要將人的腿切斷，可這個腿偏偏被張喬恩切斷了！」
「如果趙常青有問題，張喬恩為何只是斬斷他雙腿，而不是當場擊殺趙常青？」
「這也是我的疑問！」
趙家父子事後有交流與商議，張學舟等人回長清市檢查了身體之後也有交流。
張喬恩是能提著刀殺入西京城的梟雄，這種人心智極為堅定，如果發現趙常青有異常，對方不會給趙常青活路。
「也就是說趙常青很可能有問題，但又沒那麼大的問題？」
聽完張學舟和王郝然的交流，李應博極為謹慎總結了一句。
「更像是一種殺雞儆猴的手段！」
朱良平同樣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豈不是還要在張家那兒找線索？」王郝然疑道。
「也能和趙家虛與委蛇，看看他們什麼時候露出馬腳，從而讓我們找到真正的線索」朱良平道。
「學舟，你覺得呢？」李應博問道。
李應博等人以前叫『小張』，後來又換成『張講師』『張教授』。
等到了現在，他已經改口選擇了較為親昵的名字。
直呼名字有源於年輕一代後輩的原因，也有張學舟與眾人越來越緊密的關聯。
張學舟經歷過東山帝陵事件，是調查『黃道仙』事件最為清楚前因後果的人。
而其中也有極為重要的一點，張學舟並不容易引發注目。
如同張學舟今天扮演的特遣隊員，張學舟此前探查帝陵時只是個攝像師，擦邊的參與度讓張學舟沒受到什麼針對性的影響。
在這種事件中，張學舟所看到的所感官到的準確率會遠較之眾人要高。
「我覺得這兩種方案都可以」張學舟點頭道：「而且左騰那邊也是一條線索！」
「左全這龜兒子的序列實力太差了，估計真有可能被影響了」王郝然道。
「黃道仙真有這麼離譜的嗎？」
朱良平看了看李應博，李應博同樣回望了朱良平一眼。
兩人以往屬於任一生團隊，但是較為邊緣化，關係並不像王郝然綁定得那麼深。
李應博是因為事情很可能引火燒身，保持著極為謹慎的態度，朱良平則還有一些疑慮。
「凶蟲、凶獸、凶植都離譜」王郝然警告道：「一旦你掉以輕心，千島聯盟國的災難就可能是我們的明天！」
「我並非掉以輕心，只是我不曾經歷過這些事情，難於知曉這其中的深淺」朱良平連連擺手道：「我現在還反覆觀看宋女士在千島聯盟國拍攝的那些視頻呢！」
「深淺倒是好測試」張學舟笑道：「正巧我們最近很可能從黃道仙那兒拿了點東西，你可以感受感受！」
「如果你決定做測試，有後遺症別找我們！」
王郝然補了一句，他一聽就知道張學舟說的測試是什麼。
說來他也頗想知曉那枚晶片一樣的珠子是否能影響到第五序列。
而且這枚珠子的來源有些古怪，張學舟當下也沒對珠子定性。
「我怎麼感覺你們說的有些兇險，這還沒直接與黃道仙碰面，拿他做個測試都有很大的風險嗎？」朱良平謹慎道。
「我們之中就左騰有經驗，但他是第三序列」張學舟聳聳肩道。
「也就是說左騰做過測試，最終沒啥影響」朱良平確認道。
「是這樣！」
「那來吧，我想測試一下看看深淺，也方便我有個概念，當下這些情況對我而言完全是沒頭沒尾，我壓根就不知道該如何謹慎應對！」
朱良平最終接受了測試。
測試方法很簡單，只要找一個能定時的光源，而後在黑暗中打開王郝然的那個密封盒，朱良平就會承受影響。
而張學舟等人則是在外面通過監控觀察，並且會全副武裝穿戴整齊，在數秒鐘後進入房間關閉密封盒結束測試。
「流程就是這樣了！」
「也就是說我只要打開個盒子？」
「對！」
測試的房間極好找，而定時光源更簡單，只要張學舟等人在外面拉一下電閘就能直接控制。
只是短短兩分鐘，朱良平已經坐在了一個小房間中的桌子前。
他看了看沒有窗戶只有一扇門的小房間，又看了看頭頂的燈。
「我要開始了，五，四，三，二，一，開箱！」
朱良平呼了一聲，而後小心翼翼打開了王郝然的密封盒，又極為小心翻開了層層包裹的黑色皮革。
皮革之下，那隻手一顆小小的圓珠。
圓珠透明得如同一滴水，但圓珠上又沾染了草木灰，看上去顯得極髒。
朱良平略顯疑惑，但只是在目光接觸兩秒之後，他的腦袋不由一昏，只見朱偉一臉是血眼神空洞躺在他身前。
這就是朱偉在張喬恩謀逆事件中死前的模樣，朱良平沒想到會再次見到這種場景。
他看著朱偉的屍體沉默不語。
如果這就是黃道仙的手段，朱良平覺得對方的能耐與任一生較為接近，這種對手強大但又具備極強的弱點，很容易被人狙殺。
對付黃道仙唯一的要求就是找出對方所在。
但時間漸漸過去，朱良平的臉色漸漸難看了起來。
躺著的朱偉沒有變，但朱良平感覺他沉浸在這種幻覺中的時間太長久了。
這與他和眾人約定的時間不符合。
有那麼一瞬間，朱良平感覺眾人是與他開了一個惡劣的玩笑，答應了他只做數秒鐘的測試，實際上則是延長了時間。
但時間漸漸過去長久到讓朱良平覺察出了不正常。
這不是五秒鐘，也不是五分鐘，更不是十五分鐘，而是已經朝著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
長久的時間迭加上朱偉死前的模樣呈現在朱良平眼前，哪怕朱良平知曉這是幻覺，他也開始覺得難受了起來。
而這種時間遠沒有結束。
朱良平沒來由多了一絲恐懼。
這已經不符合他所認知的幻覺症狀，他的思維似乎被拉進了一個涉及時間的因素中。
外面或許只經過了數秒，但他的思維經歷的時間極為長久。
如果他處於暮年狀態，這短短時間的測試都有可能引導思維失控，甚至走向暮年的混沌與瘋狂。
「我記住你的臉了!」
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朱良平陷入噁心混亂等情緒時，他只見躺在地上死掉的朱偉腦袋抬起，空洞的眼睛噴出憤怒的火焰。
「我們將來會見面的！~」
朱偉朝著朱良平低念了一聲，腦袋隨後掉了下去，化成了一道絢麗的七彩光芒消失不見。
「不好，珠子消失了！」
與此同時，張學舟等人快速推門進入的聲音才堪堪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