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6章 擊潰坐標
任一生想推動任無恙克服腦域影響,從而使腦域精神更為強大。
張學舟的建議則是可以嘗試天人感應,這種承接天地的感應極為特殊,或許可以作為認知真實的支撐點。
任一生的建議沒有錯,張學舟的建議也可行。
任無恙最終沒有選擇踏入X432裝置,而是在尋求精神上的天人感應。
如果處於精神被威懾的影響中,任無恙難於牽動天人感應,但任無恙神智雖有難辨虛實,實際上已經處於能正常能交流的階段,也就是說如果具備感知天人的能力,任無恙就能引動,而不是在腦海中呈現虛幻的假象。
「雖然我也認為層次低牽引天人感應會簡單一些,但簡單成這樣讓我都感覺有些心理上的不平衡!」
眼見任無恙在片刻後就能做到沉浸進入天人感應狀態,眼中開始閃爍精神力強大的微茫,便是任一生都沒忍住感慨。
張學舟直言無法成功,任一生嘗試了一次又一次,兩人的不斷努力還比不上任無恙神智不清醒的時候,這更無須說兩人更為強大的精神力。
如果心性一般,這會讓人道心崩潰。
「您所尋求精神強化篇第七章、八章、九章是不是類似無恙哥當下情況這樣?」張學舟問道。
「大致差不多!」
自己還沒開始結合,而任無恙已經初步實現,甚至有感知中可見的精神力量爆發性的臨時增長,這種情況讓任一生不知道該如何吐槽。
總之,任一生追求的路線是正確的,唯一的問題是如何降低達成的標準,免得理念正確而實際難於通達,最終鏡花水月一場空。
別說張學舟一臉羨慕,任一生都在羨慕自己兒子。
有的人千難萬難,有的人隨手就能完成。
當然,現實中這種情況比比皆是,有人摸樂器就有手感,從而可以快速演奏,有人練三年還是發出殺豬叫,又有人可以輕鬆解決數學難題,一眼便能過,有人講十遍八遍都不明白。
張學舟和任一生的千難萬難,也對應著任無恙不講道理的直通車。
雖說任無恙精神力強盛後引動的難度會增大,但只要熟悉了這種模式,任無恙將來就有機會引動,而不是像張學舟等人一樣未知。
「你能學會嗎?」任一生問道。
「很難」張學舟搖頭道:「哪怕我能重複無恙哥的一切,但他不是我,我重複下來無法引動屬於我自己的天人感應!」
「推理到論證自身確實不同!」
任無恙是一個成功的案例,但也僅僅只能作為一個案例。
想要尋求規律甚至適配到自身,這種案例需要很多。
任一生一時間有些懂張學舟為何會花時間培養宋思佳。
很顯然,想要得到就必須有付出。
「你說咱們能不能推動暮年公館……」
精神力強盛者不多見,除了專門修行精神力的序列者,也就只剩下高序列者。
任一生剛想尋求張學舟的意見,看看是否能在暮年公館中有所推動,只見任無恙額頭開始冒汗,太陽穴開始鼓起,眼中血絲密布,仿若碰觸到了超出自己掌控之物。
「呔!」
是機緣還是風險,這自然是容易分辨的事情。
哪怕任無恙陷入交鋒餘波導致的精神影響中,任一生的臉色也沒任何變化。
直到此時,他才多了緊迫。
他口喝一聲,仿若一陣猛烈的風颳過,龐大到可影響到現實中物體的精神力量在瞬間綻放。
「滾開!」
仿若看到了什麼,任一生怒斥了一聲,身體迅速調整,開始呈現龍象格鬥術的姿態。
這讓張學舟同樣朝著任無恙上空方向伸手一點。
手指點出去,他只覺仿若戳到了什麼堅不可摧之物。
這是精神力遇到精神屏障的矛盾衝撞感,而這種精神屏障很難來自精神力量弱一籌的任無恙。
張學舟不免也是臉色一變,小試牛刀伸手拉扯在短短時間後同樣變成了揮手一推。
「鎮壓!」
境界術帶來的威懾力朝著精神屏障一推,仿若推入淤泥坑的感覺傳來,張學舟不免也是駭然。
「他天人感應似乎接到了什麼精神力量的強者那兒!」
如果精神屏障在任無恙身上形成,張學舟會將這種精神屏障判斷成天地之威,而這種屏障作為另外一個阻擋他的個體,導致他威懾無功,這種感覺讓張學舟覺得似乎就像是在面對某種特殊的強悍對手。
想到任一生的爆喝,張學舟一時也是瞪大了眼睛。
他的精神力量灌輸,直接插手了任無恙引導的天人感應。
隱約中,張學舟的目光透過醫療所的天花板,又看向茫茫深處。
廣袤的天際中,有白色光點墜落,又有未知不可揣摩的黑暗深處。
沉悶的咆哮聲音傳來,仿若被困住的深淵猛獸在遙遠深處探出了利爪向前沖行。
「生命星系生靈坐標?」
咆哮聲極為陌生,但精神力量銜接時又將這種陌生語言轉換成了可以理解的意思。
張學舟一直沒弄清楚普雷賽內爾釋放的坐標,直到此時,他才多了一些理解。
這似乎是通過精神力量牽引,從而給予了方向。
如果判斷沒有錯,任無恙的天人感知吸引了某個域外天魔的注意,從而被對方鎖定,也造成了任無恙身體的異狀。
「我們得讓無恙哥的精神力量弱化收縮回去!」
張學舟想通了問題,也迅速清楚了需要真正去打擊的人。
不論是他還是任一生,兩者都沒法擊潰聖地之主級別的強者。
但只要他們將任無恙精神力量弱化削減,對方牽扯影響任無恙的力量必然難於維持,從而讓對方喪失操控的施法坐標。
他呼了一聲,任一生的臉剛浮過一絲猶豫,隨後便將調整打擊異物的目標變成了任無恙。
仿若針刺氣球的聲音爆響,任無恙大呼一聲,而後抱著腦袋迅速蹲了下去。
張學舟只覺天際深處傳來一絲不甘的咆哮,隨後在黑暗中越距越遠。
失控的白光溢散,濺落在身上還帶上了幾許餘溫。
「這就是普雷賽內爾的主人嗎?」
任一生掃了一眼,低頭抱著腦袋喊疼的任無恙,確認沒什麼問題後才詢問張學舟。
「應該是類似普雷賽內爾主人的存在」張學舟道。
「這種存在有多少?」任一生問道。
「不清楚!」
世界廣袤,生命的星球也並非一個。
這方世界誕生了一個羽,其他世界或許是兩個三個,也可能十個八個,甚至更多。
張學舟不清楚未知的黑暗中有多少強大生物,也不知道這些生物有多少會進入這片世界。
但他很清楚,只要發現了好處,貪婪者就會源源不斷前來,直到他們所在的世界荒廢毫無價值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