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是這樣,我看你們在船上也是閒得沒事做,不如看看能不能幫忙出點力!」
遠洋貨輪上沒什麼智囊團,也欠缺其他序列委員會成員。
相較於李庸這類難於發展向上者,周信更願意將一些展現才能的機會讓給小一輩。
但凡有人在他心中留下一個較好的印象,等待對方序列階層不斷上升,周信也願意引薦這類人,讓對方踏入核心圈的難度降低一些。
這讓他將這艘遠洋貨輪上的年輕人都找了來。
承受區域性獸潮的影響,而這艘遠洋貨輪又被周信徵召提前出發,船上的乘客並不多。
除了一些小國序列者搭順風船等待轉港,貨輪上的赤色聯盟國年輕人只有二十多個。
這其中有三十餘歲和四十餘歲者,也有二十餘歲剛出茅廬的年輕人。
有人滿臉風霜的摧殘,有人負傷後的臉色疲憊,有人鬥志昂揚,又有人略有所思,而一些人則是躍躍欲試。
作為基因格鬥術圈子中的人,沒有人不知曉周信,也很清楚周信給予了眾人露臉的機會。
但能讓周信出來分發任務,這個任務要麼涉及內定,要麼涉及某些人身上殘存的物資可能是周信所需,又或者……
諸多的原因,唯獨有一點就是不會涉及戰鬥能力。
畢竟周信這種層次的人不需要小一輩展現個人實力。
眾人臉上各有各態的原因也正是如此。
「周委員,您說的這個事情是需要我們做什麼?」徐智慧眼睛發光道。
徐智慧屬於西京城外的人,也是地方家族參與測序盛會中的強隊。
徐智慧對西京城好感印象的人不多,而周信確實算一位。
包括徐智慧在內的徐家人可以說周信的性子太直,但沒有人說周信不好。
一些人還在尋思左或右的算計小心思,但徐智慧很清楚周信確實是來求援。
周信不屑於搞什么小算計,又或推動什麼人到台前露臉,而是周信確實產生了需求,從而才來找眾赤色聯盟國人。
這確實是周信給予的露臉機會。
只要不涉及打鬥,徐智慧確定自己可以參與一番。
他極有興趣開口,引得周信注目又點了點頭。
「事情很簡單,但也很複雜」周信道:「你們或許在半小時前聽過空中有人喊話,我確實在秦蒙與蒙特斯鋼毫起了矛盾,也將對方抓獲到了這艘貨輪上,當下已經與蒙特斯巴頓構建互換協議,這涉及我們赤色聯盟國十位科研工作者的回歸,所以我希望這樁互換工作能得以順利進行!」
「您是要我們扣押人質乘坐小船去換人嗎?」徐智慧問道。
「不」周信搖搖頭道:「這些事情用不著你們,只是蒙特斯鋼毫對互換之事有很大的芥蒂心態,此時極為狂躁,他想尋一些樂子解悶,但我又沒法給他樂子,所以想看看你們能不能讓蒙特斯鋼毫解解悶,爭取讓對方到交換時還是活體!」
「找樂子!」
周信提及了一樁奇怪的任務。
這樁任務引得眾人議論紛紛。
哪怕是徐智慧等人都沒想到是這種任務。
但這個任務確實會很重要。
任務看上去讓人想吐槽,但蒙特斯鋼毫狀態不對勁必然會誘發種種問題,從而導致互換出現矛盾,又或是引發後患。
拘捕蒙特斯鋼毫類似於將周日輝等人捆綁走,甚至較之的嚴重性更高。
相應這樁事情有足夠重要。
好吃好喝不難,難的是如何應對蒙特斯鋼毫的心理狀態。
聽到周信描述蒙特斯鋼毫當下的暴躁心態,一些人臉上不由變色。
這並不需要他們付諸武力,但確實存在可能的兇險。
一來是蒙特斯鋼毫不好打交道,另一方面則是蒙特斯鋼毫有可能亂打亂砸,甚至有一定概率打破囚獸的合金籠體。
給對方解悶不是一分鐘的事情,也不是一小時的事情,而是會持續到航船進入赤色聯盟國港口岸。
這需要花費將近八到十天的時間,也讓人難於控制意外。
眾人更缺乏的是如何讓一個第七序列者長久時間解悶。
做個鬼臉,講個笑話,扮演小丑等事情都沒可能持續如此長久的時間。
一時間哪怕是徐智慧臉上也呈現了為難的神色。
「這個事情……這個事情……」
徐智慧看看左邊,又看看右邊。
有如他一樣想試試的蠢蠢欲動者,也有人低下了腦袋。
徐智慧目光掃過張學舟等人時,只見張學舟在掰手指玩,左騰則是一聲不吭,腦袋瞅了一眼張學舟後開始拿腳在地上劃圈圈。
這讓徐智慧一時難解西京城這些同齡競爭者。
他瞅別人神色不過三四秒,而後思考不過兩秒就已經把手舉了起來。
「你叫什麼?」周信頗有興趣問道。
「周委員,我叫徐智慧」徐智慧迅速張口回應。
「很好,那你就第一個去嘗試」周信點頭道:「如果不成,那就再換換其他人!」
甭管成與敗,他至少是第一個起身應答的,哪怕事情失敗了,至少也有周信詢問了他的名字。
徐智慧只恨此時沒有帶可視儀,但凡他拿著與周信站在一起的照片,那也是有用處的。
他舉了手,而後被周信叫了出來,隨後緊緊跟隨在周信身後而去。
「你怎麼不去做這個事?」
眼見徐智慧跟著周信而去,聽著周圍嘈雜的議論聲音,左騰不免低聲問了問張學舟。
他現在學聰明了,張學舟沒冒頭,左騰也不冒頭。
如果張學舟尋思著參與,左騰決定也跟隨而上。
這不是左騰願意當跟屁蟲,而是左騰吃一塹長一智。
他對自己的能力依舊有自信,但左騰覺得適當參考其他人也沒問題,尤其是參考張學舟等人。
眼見張學舟這隊人沒一個冒泡,左騰自然也不願意冒頭。
等到周信離去,他才低聲詢問原因。
「我不夠能力」張學舟悶悶道。
「啊?」
「我不會奧美佳語,沒法和那個蒙特斯鋼毫交流,更別說讓他解悶,這事我幹不了,再說這也沒談具體報酬!」
張學舟的回應是如此現實,這讓左騰只覺這貨壓根就沒一點為國效力的覺悟。
但張學舟另一點說對了,哪怕是逗樂子,這至少也需要有相應的前提。
譬如他所會的那口流利奧美佳語。
知曉了張學舟不參與的原因,左騰才放心下來,也決定在徐智慧等人無法解決問題時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