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想知道?」
「我真想知道,我求你!」
「既然你求我,那我就告訴你,這些事情是安然告訴我的!」
左騰有一顆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心思,張學舟則是將定人術窺知記憶的事情推到了任安然身上。
這讓左騰知曉答案後滿臉蒼白。
當眾揭底的刺激讓他難於承受,但若這些事情是任安然早就知道的,左騰已經能想到自己在任安然心中是個什麼印象了。
「其實我只是好奇女性的生理結構,也被男性發育帶來的生理情況逼得腦子出了問題,我不是猥瑣男……」
硬挺著麵皮承受了眾人的目光,左騰刺激過後堅挺了過來。
但他發覺自己真的有些受傷。
如果他在任安然心中是這麼一副形象,那他這輩子是很難去改觀了。
別說任安然,就算左騰知曉某個女子有類似的行為,就算對方長得漂亮又有能力,他都沒可能接受對方成為伴侶。
一些事情做過就會帶來不可逆的印象。
「我當時做那事兒時很隱秘,是了,安然姐擅長窺探,有什麼齷齪念頭都能感知,她一定是早早發現了我這些事!」
左騰喃喃了數聲,而後躺在休息艙中。
他的心情有些不太好,只覺記憶中的美好難有了實現的可能。
「初戀什麼的都只是拿來懷念……男子漢大丈夫,我要搏前程,我要搏事業,我要……」
左騰躺在休息艙有很久,最終將自己觀念做了改變。
什么女色,什麼愛情,什麼婚姻家庭,左騰覺得這一切都是凡夫俗子才做的事情,而他如今已經可以去正式割捨了。
「第三序列、第四序列、第五……第八……第九……第十!」
他慢慢盤算著自己的序列階層,又有對應階段需要克服的阻力。
他甚至在心中萌發了一個往昔想都不敢想的目標。
當世第九序列不曾出的情況下,他已經看向了序列推理中的第十序列。
「左騰沒病了吧?」
「他都躺了一兩天了!」
「張學舟你說說呀!」
「任姐,你覺得呢?」
「我覺得左騰怎麼有些刺激過頭了!」
周天豪趴在窗口,看著左騰時不時咬牙切齒,又時不時舉起手臂,周天豪只覺左騰一些病好了,但又產生了新病。
「換你隱私被揭開,你也會難為情,一段時間不見人很正常」張學舟隨口道。
「我沒隱私」周天豪辯解道。
「你沒隱私就讓安然查看一下!」
「我不查,你們也別來查我!」
周天豪臉色一驚。
任安然在偽心理學方面小有薄名,這種能耐說強不強,但說不強又讓人難於接受。
總之,他是不想被人揭隱私社死的。
張學舟用一種更嚴重的心理事件刺激左騰,導致左騰前一個毛病好了,但又造成了社死情況引發了另外的心理問題。
周天豪時不時來盯著左騰看一看沒別的意思,他有點怕左騰羞愧下發生自殘行為。
畢竟周天豪也有點接受不了自己這種事情被大庭廣眾下注目。
但左騰的情況比較好,這傢伙只是躺著發呆了兩天,又是揮拳又是咬牙切齒,但從來沒往自己身上捅刀。
「沒什麼病了,他自己調整過來了!」
任安然隔著玻璃注目了一會兒,最終下了判斷。
她瞅了瞅張學舟,一時也沒弄清楚張學舟為何知曉左騰的隱私事情。
她就看張學舟伸手施法,而後手指印在左騰的腦袋上。
「那是什麼術?」任安然低聲問道。
「定人術,可以臨時窺探一些記憶碎片,和你強化精神的副作用差不多」張學舟道:「如果你想……」
「我不想!」
任安然連連搖頭。
她承受窺知記憶方面的負面影響,已經受夠了健忘的症狀,不想將自己病情更上一層樓。
對任安然而言,她甚至希望自己可以屏蔽對外的觀察觀測力,免得有太多信息困惑她的大腦。
如果不是因為精神強化水準足夠高,任安然覺得自己丟三落四,又時不時淡忘與別人的約定等事情應該是非常多。
相應她問了兩句,隨後將張學舟這道定人術興趣迅速消退了下去。
「你近期有獲得什麼其他新術法嗎?」任安然問道。
「沒有」張學舟想了想沒啥用的九鼎術道:「但是我將來很可能學到涉及沙土方面的術,到時候一起分享學習,那個術法應該還是不錯的!」
「好!」
任安然一口應下。
當下的境界術修行以張學舟進度最高,這是因為張學舟修行最早,條件也是最好。
而其次就到了任安然,任安然修行境界術如同老馬識途,修行速度極快,準確而又迅速前行,直接越過了張曼倩,也較之任一生更勝一籌。
她此時處於真靈境,又不斷靠近造識境,只與藉助靈玉衝擊修行的張學舟差一個大境界。
相應兩人在術法上的溝通反而較之張曼倩等人更多。
而基因格鬥術發展較慢的任安然也更樂意推動境界術和術法的修行。
她和張學舟沒什麼見外的,張學舟也不會對她見外。
對眾人來說,只有緊緊抱團才能發展前行,任有誰有私心都難於走長遠。
不僅僅張學舟與任安然,任無恙、張曼倩、王礫等人都是如此。
「周信,我知道你掌控了這艘遠洋貨輪,你出來!」
「你居然將鋼毫帶走了!」
「趕緊給我放人!」
張學舟和任安然不斷低聊。
兩人偶爾注目過貨輪外的景象,等到天空中有較為細細的擴音傳來,兩人才抬起頭。
「巴頓又來了」任安然道。
「那他來晚了!」
遠洋貨輪不是眾人此前坐著的小船,而是真正安裝了護衛貨輪的槍械與火炮。
如果遭遇小船故意衝撞,又或是某些不經允許的飛行器擅自靠近,這些槍械和火炮將會帶來非常可觀的傷害。
哪怕是高階序列者已經是非人的狀態,但動輒從數百米高空跌落,又或是墜落在大海中,這都不算一件愉快的事情,而要遭遇對手擁有正當理由的出手襲殺,哪怕是高一個序列階層也難於承受下來。
張學舟腦袋探望向上空時,只能看到天空中的一個黑點。
這艘貨輪上頂部防護的主炮不斷進行著微調,顯然已經進行了瞄準。
這讓高空中的飛行器只敢向下喊話,但並沒有逾越規矩直接降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