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了人類生活的影響,又具備得天獨厚的環境因素,秦蒙的飛禽走獸繁衍極為繁榮。
哪怕有什麼團隊帶著上萬發子彈的機槍來掃射獸群,造成數千上萬的死亡,這也影響不了秦蒙的生態。
靠著堅固的外殼,重卡車在獸潮邊緣來來回回橫衝直撞。
當張學舟等人的大卡車被捨棄,兩枚靈玉被遺漏,這場獸潮的中心區域就已經穩定下來了,只有那頭凶獸巨鳥有鍥而不捨的追擊。
不得不說蒙特斯亞瑟等人的運氣極好,這幫人與張學舟等人一樣,同樣逃躥出了這場小型獸潮的波及範圍,對方甚至壓根沒看到凶獸。
重卡車瘋狂的呼嘯聲中,一頭頭被擊暈的異獸被眾人抓住,而後進入了重卡貨車箱。
直到這輛重卡難於塞下更多異獸,車輛才有迅速的返程。
「咱們第一次合作抓取的異獸是最多的,接下來就要輪到看守,免得這些異獸清醒後逃躥又或自相殘殺,甚至是襲擊我們!」
蒙特斯亞瑟的神態較為滿意。
當下的他們處於獸潮邊緣,這是極為罕見的情況。
但凡他迅速插入,他就能帶領團隊取了異獸跑路。
哪怕蒙特斯家族財富龐大,這種伸手撿錢的事情必然會幹,就算蒙特斯巴頓在這兒都不會例外。
狩獵是本事,但看守住獵物則是需要場地和人手。
等待狩獵結束之後,他們才能空出車輛來進行運輸。
眼下是三個團隊湊到了一起。
最沒用的當然是左騰團隊,但這幫人格鬥實力弱小,用來看守受創的異獸則是人盡其才。
只要拆出四人到五人,這些人看守住上百頭異獸都沒問題。
蒙特斯亞瑟狩獵並不像其他團隊,他狩獵的異獸極為完整,體表幾乎看不到創傷,這讓他的異獸能處理到一個較好的價格。
哪怕一頭異獸折算一百五十萬,蒙特斯亞瑟堅信自己再來回兩趟也肯定有大量上佳的異獸歸屬自己。
這種利潤豐厚得驚人,也讓他願意放下成見。
當然,獸潮中一點點風險不可避免,但他當下離鹿丹港只有百里路,哪怕是真的遭遇難於抵禦的風險,他們逃命百里還是沒問題的。
諸多盤算清楚,蒙特斯亞瑟的心情相當愉快,還順道和張學舟這個倡議合作者聊了數句。
「這個事情你放心,咱們別的不多就是人多」張學舟點頭道:「而且那處下水通道區域廣闊,存放上千頭異獸都沒問題!」
「上千頭……這有點難度!」
蒙特斯亞瑟哈哈一笑。
哪怕是抓一千頭豬,大伙兒也會累到不行,何況他們抓的是異獸。
雖說流程看上去似乎很簡單,但蒙特斯亞瑟扛不住這種頻率釋放格鬥術,他們的重卡也沒法一直橫衝直撞下去。
「你們團隊藏到了下水通道中,是不是看到什麼猛獸型異獸了?」蒙特斯亞瑟問道。
數量難湊,但狩獵異獸的質量可以提高。
抓十頭狐獴異獸也抵不過一頭滄龍。
若能狩獵到完整的大體型熱門異獸,那更是一樁招財進寶的事情。
「確實有厲害的」張學舟點頭道:「還將我們攆得車都丟了!」
「車都不要了……哦,也是,你們開的那個老卡車的車廂是蓋的帆布,禁不住獸群折騰!」
張學舟說上一句,蒙特斯亞瑟就進行了自我理解。
如果不是因為左騰等人就在車上,蒙特斯亞瑟都很想問一問這幫人為何有好車不開,反而開個破爛。
若人人都能背個包就能來秦蒙發家致富,異獸的收購價也不會如此高昂。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秦蒙想獲得豐厚的狩獵成果,必要的投入不可缺。
譬如他們的團隊。
這種重卡不僅僅能抵擋獸群的衝擊,哪怕是猛獸型異獸也能提供一定程度的遮擋,而面對凶獸時也有一定逃躥的資本。
「說一說,那邊有什麼厲害的異獸?」蒙特斯亞瑟催促道。
「當時黑壓壓的一群,我哪能知道是什麼異獸」張學舟道:「但我們棄車的地方離這兒也不算太遠,只有五十來里路而已!」
「五十里路在平常是不遠,但在這種獸群中就是沒法到達的地方,我們也只能在這邊緣地帶溜達」負責開車的尚格納美斯大聲道:「你說的那個地方沒法去!」
「獸群總歸是會散的」張學舟道:「如此密集聚攏在一堆,它們也沒可能中間的忽然消失去了其他地方!」
「這話說的不錯,我們定點慢慢向前推動就行」蒙特斯亞瑟點頭道:「我們越靠近裡面狩獵到的異獸必然越強,也越具備價值!」
「亞瑟閣下說的是,我們下一次就往那邊趕路!」
尚格納美斯對張學舟提及的區域直接否定前去的可行性,但等到蒙特斯亞瑟開口同意,他迅速調轉了態度,甚至願意下一波就進行驅車嘗試。
「比我們還會見風使舵!」
左騰低低聲吐槽了一句。
西京城的他無疑有不少獨一無二的品格品性,但越向上走,同類型甚至同實力的人也就越多了起來。
哪怕是尚格納美斯這種司機,放在某個地區就是數一數二的角色,否則對方也難於跟隨在蒙特斯亞瑟的身邊。
而諸多同類不斷匯聚,左騰不免也覺察出了壓力。
但他腦袋轉念時只覺這些人較之張學舟又遜色了許多。
但凡他用張學舟等人做參考,左騰就能直接獲得當代年輕優秀者的水準,也從而能在其中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他這種對比似乎並沒有什麼意義,可只要時間輪動,等到他們這批人擁有實力拿捏權利時,那就是另外一種場面。
「不管怎麼弄,先強行推動到第三序列再說!」
左騰很清楚自己的基因短板,但他更相信不斷發展的基因技術,甚至他們左家擁有的基因技術也不算落後。
「我還能靠著高級血劑踏入第三序列,張學舟那個鶴鳥基因數據太低,只怕是承受不起血劑的不斷注射,他要如何破局?」
左騰給自己規劃了未來,他不免也想清楚張學舟準備如何去迎接未來的痛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