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水神與水龍王
事情搞清楚了。
達達利亞確實只是單純地幫人出頭，結果在決鬥勝利後被諭示裁定樞機判定有罪。
然後在反抗的時候，被那位最高審判官給當庭拿下了。
非常值得林風注意的一點。
那就是卡雷斯說的。
那維萊特只用了一招就輕鬆制服了達達利亞，。
「果然是一位魔神級的。」
離開灰河後，林風下了一個結論。
優菈也認可這個說法。
達達利亞的實力不弱。
儘管他在執行官里排名墊底，但以他的實力，在這片提瓦特大陸，想要一招制服他讓他無力反抗的，只能魔神級的高手才可以。
「一個神明，一個魔神。」
「他們應該會講道理的吧？」
優菈有些擔心。
她擔心水神和那維萊特拒絕放人，那事情就棘手了。
「就怕他們不講道理。」
林風也擔心這件事。
如果卡雷斯的話沒有撒謊的話，那麼達達利亞其實壓根就沒有觸犯楓丹的法律。
決鬥代理人也是允許的。
而且達達利亞又沒有在決鬥中鬧出什麼失手殺人的樂子。
可他偏偏就被抓起來了。
水神和那維萊特還拒絕放人。
這就很麻煩了。
「那個諭示裁定樞機，到底是個什麼原理？」
「難道它判斷罪名是犯人本身是否帶有罪孽？」
林風猜測著。
達達利亞沒有觸犯楓丹法律，但這不代表達達利亞是個好人。
這小子是個軍人。
有正規軍銜，從一個小兵開始做起的那種。
這樣的人手上早就染滿了罪孽。
尤其是升任執行官後，達達利亞一直都在當一個高級催債人的角色。
在這個過程中，『不小心』弄死個人什麼的就太常見了。
從這個角度來看。
如果說諭示裁定樞機這個神明造物是以這種直觀本質的方法去判斷是否有罪的話，那達達利亞被捕入獄楓丹還拒絕放人就可以解釋了。
並且塵世七執政這種掌握了提瓦特的元素權能的神明。
林風完全不懷疑他們有能力造出這種稱得上神奇的機器。
尤其是在被冰神吊錘了一頓後，林風對於七執政的偉力到底有多麼強大有了一個更加深刻的認知。
「正義的國度」
「就是靠這種東西來踐行爭議的麼？」
聽完林風的解釋，優菈的臉色不是很好。
她也曾是背負罪人之名的。
可優菈自詡自己從來沒有做過一件配得上罪人之名的事情。
如果這樣的機器出現在蒙德，那是不是早就能洗清自己身上的污名了呢？
「不好說啊。」
林風琢磨半天，長嘆一口氣道：「阿蕾奇諾肯定知道什麼，可是不好去找他啊。」
這是優菈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思索片刻後，也只能提議道：「明天先去那個歌劇院探一探水神和那位最高審判官的態度吧。」
「嗯。」
林風點了點頭：「只能這樣做了。」
第二天。
歐庇克萊歌劇院即將進行新的一輪審判，水神大人屆時還會登台演出的事情，就如一場盛大的節日，每一列前往伊黎耶島巡軌船都坐的滿滿當當的。
有去欣賞這場盛劇的觀眾，有蒸汽鳥報的記者，有去熱鬧的熱心市民，還有許多趁機去販賣點飲品和食物的小販。
「這場審判將會持續一天。」
「中場休息時，芙寧娜大人將會親自登台演出。」
這是林風和優菈得到的消息。
至於為什麼還沒有開始審判就知道會審判一天。
那還因為執律庭的人正好一口氣接到了幾個案子，在得到了芙寧娜的首肯下，他們將所有的庭審都排在了今日。
這樣日程就安排地滿滿的了。
從上午開始，幾乎一整天，都會有著審判進行。
至於觀眾們會不會疲倦。
笑話呢。
儘管水神大人酷愛審判，每一場審判都不會落下，但是今天可是有水神大人登台表演的，只要有著一場大戲，那還有什麼可抱怨的，認真看表演就好了。
「聽起來」
「和溫迪倒也差不多了。」
對於水神會登台表演這件事，優菈只有這一個評價。
「嘿。」
「這位可比溫迪重量級的多了。」
「起碼。」
「她不需要街頭賣唱。」
林風呵呵笑了起來。
同樣是愛表演的神明。
溫迪每天街頭賣唱，雖說非常受歡迎，但還是會有入不敷出，到林風家闖空門的時候。
而且就他賣唱那些打賞錢，有時候連頓酒都不夠喝的。
要不是他現在身份曝光，有琴和迪盧克的暗中照拂，只怕是還得和以前一樣露宿街頭。
反觀芙寧娜。
她表演的地方是哪裡？
歐庇克萊歌劇院！
整個楓丹最好的歌劇院。
在一個熱愛歌劇，歌劇盛行的國家裡，能稱得上最好的歌劇院，那幾乎就能與楓丹廷的神明居所沫芒宮相提並論了。
想要在這裡演出一場，光是租借場地的費用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同樣是神明，同樣是表演。
一個街頭露宿，偶爾還食不果腹。
一個在整個國家最好的歌劇院獻唱，享受著信徒們熱烈的掌聲。
「差距很大啊。」
林風撇嘴感嘆著。
「嗯，確實」
與溫迪極為熟悉的優菈也是這麼想的。
從楓丹廷到伊黎耶島的距離明顯就短多了。
林風和優菈這次僅僅坐了一個小時就到了。
歐庇克萊歌劇院歌劇院也很好找。
都不用刻意去問路，下船後跟著人流一起走就行了。
門票林風一早就買好了。
位置不算是很好。
但是沒辦法。
誰讓他們知道這事的時候太晚了呢？
要知道這可是有著神明表演的審判節目，隔著兩天林風還能買到門票，這才叫做一個奇蹟。
檢票入門，找到座位落座。
歐庇克萊歌劇院的布置和進入流程，林風雖說是第一次來，卻非常熟悉。
帶著同樣人生地不熟的優菈，精準地找到了兩人的座位，等待著審判的開庭。
「那就是諭示裁定樞機？」
林風的注意力被一個巨大的機器給吸引走了。
在那個機器兩端，是兩隻巨大的天平，機器的造型有點奇怪，泛著一種獨屬于楓丹特色的光芒。
林風之前問過。
直到這東西叫做律償混能，是為楓丹整個國家供能的特殊能量。
可以這麼說。
楓丹能夠有著如此發達的科技，與源源不斷用之不竭的律償混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至於律償混能的源頭，就是這個在楓丹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曾中斷的正義審判。
這些龐大又特殊的能量，林風之前試著研究過一下。
最終得出來的結論，那就是這些能量不屬於任何元素能量，確確實實是神明造物才能擁有的。
「信仰之力。」
這是林風得出來的結論。
現在近距離觀看這個諭示裁定樞機後，他就更加確信了。
楓丹靠著審判帶來的所謂律償混能，其實就是楓丹人獻給水神的信仰之力。
換句話說。
只要是審判還在繼續，楓丹人心目中的正義就會得到伸張。
儘管這正義未必就是對的。
有些時候可能是捕風捉影來的，有時候可能只是無端的猜測。
可有一點毫無疑問。
只要是楓丹人心目中的正義得到了滿足，那麼就會不斷地產生律償混能，使得楓丹足以擺脫傳統能源，走上一條有異於其他國家的發展線路。
這東西。
普通人肯定是看不出來的。
甚至是堪比神明的前三席執行官也看不出來。
但是作為一個魔神，尤其還是有兩個眷屬的魔神。
林風是真切地感受過信仰之力存在的。
他從無相和羅莎琳那裡得到的信仰之力不多，卻和眼前這個律償混能何其相像。
「真的是信仰之力啊？」
優菈小聲說道。
這裡人多嘴雜，不方便大聲說話。
先前林風說過楓丹的律償混能是非元素力量的時候，她還有過猜測，現在確認了是信仰之力後，她就更加驚奇了。
神明接受信仰很常見。
就如林風說過力量隱藏極深的溫迪。
即使是溫迪表現地弱不禁風，好像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把他揍趴下。
可林風說過。
只要『願風神護佑你』這六個字還是蒙德人的口頭禪，那麼風神的信仰之力就是源源不斷的。
林風甚至還猜測過。
溫迪將兩千多年的信仰之力都存起來幹什麼？
再之後的稻妻，璃月，須彌，都是極為明顯地有著對自己神明的強烈信仰。
不過優菈卻並沒有再那些國家裡見過有哪位神明願意製造機械將屬於自己的信仰之力分享給信徒們。
「這個水神，看起來並不像壞人啊？」
對楓丹人如此利好的做法，讓優菈扭轉了先前對水神不講道理的壞印象。
「不好說。」
「但她肯定是個天才。」
林風搖了搖頭。
他也是魔神，自己摸索著也知道了信仰之力該怎麼使用和儲存。
但要是說讓他把這些東西弄到機器里轉化成一種可以供能的能量。
那他做不到。
這個水神的奇思妙想，確實是與眾不同。
有了這個發現。
林風對水神有了更加濃厚的興趣。
就在這時。
歌劇院的燈光開始逐個熄滅。
意識到審判即將開幕，本來還在竊竊私語的觀眾立馬全部端正身子，認真地盯向舞台中央，準備迎接水神和最高審判官的登場。
隨著最後一盞燈光熄滅。
短暫的黑暗之後，一道聚光燈驟然亮起，照耀在了舞台中央的主持人身上。
就聽他拿著麥克風，大聲呼喊道：「歡迎各位來到楓丹史上最高規格的巡演，請把你們的歡呼聲，送給楓丹當下最具人氣，最受歡迎，歸屬於提瓦特塵世七執政組合，眾水、眾方、眾民與眾律法的女王，芙寧娜·德·楓丹女士！！！」
話音落下。
全場歡呼雷動，掌聲如雷鳴般不間斷。
聚光燈再亮。
這一次，所有的聚光燈都聚焦在了一個頭戴禮帽，身著藍色禮服的白髮少女身上。
「芙寧娜。」
「水神。」
第一次見到楓丹的執政神明，林風觀察地尤為認真。
比起你自帶與世隔絕氣息的鐘離和雷電影，亦或是毫無神明樣子的溫迪。
這位被林風稱為是『天才』的水神，與那些喜歡與民同樂的納西妲倒是頗有幾分相似。
只見她甫一出場，便擺出一個相當誇張的表演架勢，大聲吶喊著：「歡呼吧，喜悅吧，我虔誠的子民們，在這歌劇院中，我將為伱們展現這世間最為公正的正義，審判——開幕！！！」
略顯浮誇的表演，激動到變形的聲音，誇張的肢體動作。
這是林風對這位水神的第一印象。
至於他的第二印象，「這是個神明？」
同樣的，優菈也是這個印象。
他們倆在提瓦特遊覽過六個國家。
其中最不像神。
在見到水神之前，毫無疑問就是溫迪了。
可是與溫迪比起來，這個芙寧娜更加不像是一個神明，反倒像是一個肆意胡作非為的孩子。
「就是這個神明，造成了諭示裁定樞機？」
林風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評價。
可理智又告訴他，眼前這人，就是水神。
畢竟。
在水的國度，誰又能冒充水神？
一個如此荒誕不羈的神明造出了堪稱永世利國利民的神器。
強烈的反差感，讓林風感到頗為地怪異，可哪裡怪異，偏偏他又說不出來。
舞台上。
在芙寧娜宣布審判開幕之後。
第一個出場的，並不是被告原告與他們各自的代理人。
而是一個站在審判席最高位，形容威嚴的英俊男人。
看到這個人第一眼的時候，林風就挪不開視線了。
這不是他有什麼變態的想法。
單純只是在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他的心裡冥冥之中似乎是有什麼在引起著共鳴。
「龍」
幾乎是短短一瞬的時間，林風就確認了這種共鳴和激動到底是來自什麼地方了。
「龍？」
優菈驚訝地說道。
「嗯。」
林風繼續盯著那個名叫那維萊特的最高審判官，目露驚奇道：「我一直以為這位堪比魔神的最高審判官是個武力強大的人類，沒想到啊，他居然是一條龍，還是一個龍王，水元素的龍王。」
林風突然又想到。
淵下宮那裡，深海龍蜥的族群里就流傳著一個預言。
【新生的水龍王，將會以人的形態展現】。
「想不到，二代水龍王，他居然在這裡，在這個水的國度，為水神服務著。」
林風感慨道。
與此同時。
似乎是心有所感。
正在認真聽著下面犯人陳述的那維萊特抬起頭，與林風的目光對上了。
真正的龍王與半龍王之軀的兩道視線，瞬間就蹦出的一道火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