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一則小小的提議
好不容易擺脫了胡桃，林風回到北國銀行後，立馬就抓緊時間開始收拾，當天晚上趁著夜色就離開了璃月。
這一趟林風目標明確，就是回至冬解決自己和冰之女皇之間的問題。
這事在獲得了草龍王的原初草元素之力後，他就做好打算了。
他不喜歡至冬。
這一點一直都沒有變過。
儘管冰神眷屬的身份給他帶來了很多便利，但他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喜歡至冬。
理由也很簡單。
多托雷。
就是多托雷的原因。
其實至冬冰神眷屬的身份給他帶來了很多便利，他利用這個身份做了許多事情，換到了許多自己以前沒有的資源，包括認識神明，查明當年的真相，報了大仇這些。
可只要多托雷在至冬一天，他心裡就各種犯膈應。
這個瘋子與自己完全就是兩者只能活一個的局面。
而且多托雷的實力完全就不是現在表現出的這個樣子。
尤其是在須彌兩人一戰之後。
林風就發現多托雷還隱藏了實力。
這傢伙在外行動的都是切片，實力最強的那個本體一直都沒有露面，並且沒有人知道他的本體到底在哪裡。
這樣的神秘讓林風不由對他頗為忌憚。
如今林風的身份依然還是冰之女皇的偽眷屬。
這個身份以前好用。
現在對上多托雷肯定是什麼作用都沒有了。
偽眷屬偽眷屬。
能夠顧忌到這種身份的，除了為了照顧彼此臉面的神明，就是那些不明真相的凡人。
很可惜。
多托雷不在這兩項之內。
他很清楚林風的眷屬身份不過就是那樣，又懂得利用至冬的弱肉強食規則。
林風和他有仇，那他們之間的關係就是純純的私怨。
並且多托雷的身份還是冰之女皇的合作者，從身份上來說，他甚至還大於林風。
所以他們倆的爭鬥，不管誰被殺了，冰之女皇都不會說什麼，只會將被殺之人的任務轉交給勝者，就算完事了。
「這趟回去。」
「第一，換個冰神的真眷屬身份。」
「第二，和至冬的關係從僕從劃分到合作，與皮耶羅、多托雷和哥倫比婭一樣。」
林風將自己的目標對優菈又說了一遍。
優菈聽後，點了點頭：「也該這樣了，多托雷這個人確實太危險了。」
「嗯。」
林風應了一聲，隨後轉頭看向柯萊道：「這次回到須彌，你要乖乖地聽提納里的話，努力練習武藝，學習，認字，不要三心二意，也不要闖什麼禍事，等著我和優菈回來。」
「我知道了，林風師父。」
柯萊的情緒很低沉，林風說話的時候，她就一直在那裡低著頭，直到最後才回了一句。
在回至冬之前，林風要先走須彌一趟，把柯萊送回到提納里那裡。
雖然捨不得。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至冬那邊的執行官各個都是餓狼一樣的怪物，除了卡皮塔諾還有著騎士的美德，其他那些或多或少都和自己有些矛盾，柯萊跟著去會非常危險。
柯萊也知道這一點。
因此也沒有像之前那樣胡鬧，林風說什麼她就答應什麼。
再臨奧摩斯港。
下船之後。
林風和優菈立馬就感受到了自己的氣氛不一樣了。
怎麼說呢。
就是，比以前要歡快許多。
上次他們到奧摩斯港的時候，這裡表面上看起來生機勃勃，實際上背地裡骯髒事可不少，尤其是那群四處敲詐勒索還兼職劫匪的傭兵們。
但現在的奧摩斯港，過往的異國商人和攤販們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這笑容可不是裝的，而是發自內心的在笑。
林風他們在這裡找了一家餐館，一邊吃飯一邊聽著周圍人討論須彌近來發生的事情。
這其中。
被討論最多的，就是教令院頒布的沙漠援建計劃。
這是小吉祥草王重掌教令院之後頒布的第一條法令。
開啟重振沙漠計劃。
教令院將分批有序地派遣學者們前去各大部落進行知識援助，教導那些目不識丁的部落人讀書認字。
同時教令院將開放招生名額給沙漠民，適當還添加了一些加分項目。
負責這件事情的，是一個很熟悉的名字。
艾爾海森。
聽到這的時候，林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嘴裡的飲料差點都噴出去。
「怎麼了？」
優菈並不熟悉艾爾海森，便好奇地問了一嘴。
「沒什麼。」
林風憋著笑道：「一個懶鬼被派遣負責現在須彌最麻煩的事情，草神大人這還真是惡趣味啊。」
「懶鬼？」
「嗯，那傢伙是個很怕麻煩的人，有時間寧願去看書聽歌，也不願意去管這些麻煩事。」
「那他的能力應該很突出吧？」
「嗯，確實。」
林風點頭道：「他完全有能力擔任新的大賢者，不過看這個架勢，他應該是沒有接受這個職位。」
說著。
林風突然拉著長聲『哦』了一聲，隨後道：「我明白了，他應該是嫌棄大賢者的位置事情太多，所以寧願去沙漠吃沙子，也不願意在教令院裡那幫學者勾心鬥角。」
「沒準吧。
優菈笑了笑，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除了這件事。
教令院的新政還有許多。
包括但不限於放開喀萬驛的通行許可，允許沙漠民到雨林區自由貿易，打擊沙漠盜匪，保護商路，在沙漠重鎮阿如村建立教令院分院，一切待遇條件都與須彌城相同。
一系列的政策下來。
都在突出一件事情。
那就是建設沙漠。
讓那一片稱得上是荒蠻之地的地方重獲新生。
「草神大人真的是一位賢明的神明。」
優菈聽完之後，感慨了一聲。
須彌的沙漠是何等的殘酷，她可是見識過的。
可以這麼說。
在沙漠裡能夠手腳齊全長大的人，都算是非常有出息的了。
絕大多數的沙漠人就如雨林區對他們的刻板印象一樣，無禮，無知，野蠻，甚至殺人成性。
像迪希雅這種沙漠民都可以用鳳毛麟角來形容。
「她確實是位賢明的神明。」
「不過嘛。」
「有點賢明過度了。」
林風也順口點評了兩句。
這話可就勾起了優菈的興趣。
悶悶不樂的柯萊也抬頭看向了林風，透過了一道疑惑的眼神。
很快。
林風就解釋了起來。
「慈不掌兵。」
「這話不管是在哪個國家，不管是在什麼國情，都是適用的。」
「你看，蒙德的西風騎士團，他們對盜匪一貫都是殺無赦，以武力震懾四方，還有像稻妻的幕府軍，璃月的千岩軍，對待不法之人，他們都是一樣的態度，要麼牢底坐穿，要麼直接轉世投胎。」
「嘖，你別看他們裡面混有一堆貪污腐敗的混帳東西。」
「但這種人只要你是個國家他就會有的，避免不了的。」
「哎呀呀，說著說著，說歪了。」
「說回到草神。」
「我為什麼說她賢明過度了。」
「因為她不殺人。」
說到這。
優菈皺眉道：「不殺人？」
「對，她不殺人。」
林風嗤笑一聲道：「她被教令院囚禁了五百年，可是她脫困的時候，明明很憤怒，說出來的話卻是要將教令院的瀆神者全部發配到道成林去隱居。」
「嘶——」
「離譜。」
優菈也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這簡直就是太離譜了。
瀆神者。
放到哪裡都是要被掛旗杆上示眾的。
這小草神被折磨了這麼久居然還想著留教令院的這群瀆神者一命。
「所以嘛。」
「她對沙漠的政策其實很難推行下去。」
「我幫你們設想一下。」
「教令院攜帶大量援助物資到了沙漠後，很可能就是還沒到地方就被搶了，或者是剛到地方就部落人給劫了。」
「那些去支援的學者們，男的會被抓去做奴隸，女人嘛，嘖嘖，就不好說下場如何了。」
林風的話說的很殘酷，卻沒有人反駁。
優菈和柯萊都在想著部落人幹的那些荒唐事。
就在這時。
一道聲音插了進來：「那麼，這位先生，您能提一下您的意見麼？我好與風紀官大人匯報制定新的方案。」
「？？？」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優菈扭頭看了過去。
漂亮的面容，小麥色的肌膚，黑金色的長髮，以及那一對如藍寶石一般的眸子。
迪希雅。
熾鬃之獅的團長。
「迪希雅小姐，這麼巧？」
林風絲毫不見外地打了聲招呼。
「正好來奧摩斯港做一趟任務，本來準備到這裡喝杯酒的，聽到你的聲音我就過來了。」
迪希雅也回了一聲，隨後大咧咧地坐在優菈，順手還用叉子叉了一塊優菈盤裡的肉排吃了起來。
只不過。
看她那惡狠狠咀嚼的模樣，似乎是準備將林風給嚼碎咬爛吞下去一樣。
「嘖，我不就是打了你一頓嘛，至於麼？」
林風一攤手，無所謂地笑了起來。
這話說得迪希雅不滿地哼了一聲，咽下嘴裡的食物後，她便說道：「剛才聽到林風先生在那裡發表針對沙漠民的意見，能不能再給我說說，我好去通知大風紀官閣下。」
「呦，你被招安啦？」
「招安？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從閒散的僱傭兵變成了官方人員。」
「那倒沒有，我只是受大風紀官閣下的邀請，協助他治理沙漠的環境。」
「這也沒什麼區別啊。」
「區別大了，我們熾鬃之獅還在正常接著任務，我也只是以個人名義接受了大風紀官閣下的邀請。」
「哦，這樣啊。」
「別岔開話題，剛才你說的挺好，接著說下去。」
迪希雅並沒有其他教令院人對林風的畏懼，就算是她也挨過一頓打，但她還是直直地和林風對視著。
林風並沒有急著回話，先是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然後才慢悠悠地說道：「有什麼好說的，殺啊。」
「殺？」
「對啊，誰惹事，就殺誰，殺到沒人敢惹事就行了唄。」
「你說的倒是輕巧。」
迪希雅沒好氣地說道：「照你說的去做的話，一半的沙漠人都得被殺了。」
「那就殺唄。」
「憑什麼要劣幣驅逐良幣？」
「一群渣滓，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好心疼。」
林風滿不在乎地說著，不屑地嗤笑一聲。
迪希雅愣住了，手上微微有些顫抖。
『一群渣滓，死了就死了』。
這話說的既冷漠又無情。
可卻又好像很有道理。
迪希雅就是一個標準的沙漠民，並且她還常年混跡於沙漠，對於沙漠民的作風，可以說沒有幾個比她更熟悉的了。
正如林風所說。
有些沙漠民的劣性是根深蒂固到了骨髓里的，這是不會隨著草神一紙令下說改變就能改變的。
只要有這些行為惡劣的沙漠民還在，援建沙漠的計劃就會一直受到阻礙。
賽諾的意思，是將搞事的人全部抓起來，然後送到大牢里反省。
到了林風這裡，就是全部殺了完事，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只要是敢來碰瓷援建計劃的，統統殺光。
思索了好一陣後，迪希雅搖頭嘆息道：「不行，這樣子不行。」
「呵呵。」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沒救的。」
林風指著迪希雅對優菈她們說了一聲。
接著。
在迪希雅反駁自己之前，林風又道：「你自己想想，那幫窮的家裡幾個人穿一條褲子的沙漠民，他們碰到帶滿了物資的教令院人會怎麼做？」
「老老實實地等援助？」
「還是，殺人越貨？」
迪希雅沒回話，臉色也有些不太好。
看著她的表情，林風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
「你心裡其實是有答案的對吧？」
「那麼，如果他們殺人越貨之後沒有受到非常重的懲罰，你覺得其他那些本來是蠢蠢欲動的人會怎麼想呢？」
「來，我替你說。」
「他們會這麼想。」
「反正我殺人也不需要償命，那為什麼不去搶在其他人動手之前把這些東西搶到自己手裡？而且我們就算是搶了東西把人都殺了也不一定會被風紀官抓得到，不如現在就好好享受一番。」
「你說，對吧，迪希雅小姐。」
林風呵呵笑道：「一群冥頑不靈人渣，也不知道你們到底心疼個什麼勁。」
這話一出。
一時之間，迪希雅竟然無言以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