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鍾離的教導
稻妻的事情到如今這個時間點已經就算是完事了。
雷電影還是一如既往地當甩手掌柜，將變革之事全權交給八重神子研究去了。
只留下一句到時候她會出面。
然後便匆匆地趕回了一心淨土。
不過這事就與林風無關了。
靜靜等待就行了。
出發前。
甘雨她們說的都是兩個月左右的時間，鍾離更是直接說了十年不回去。
這中間有大把的時間讓他們在稻妻好好研究一下這個改革是如何進行的。
林風也有了空閒時間得以四處去轉轉。
其實稻妻也沒什麼好逛的了。
這地方局勢太過混亂。
加上他都來過好幾次了，能玩的地方，該逛的地方差不多都去了一個遍。
只不過八重神子似乎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
這幾天動不動就以雷電影的名義找他到鳴神大社。
然後非要讓他解釋一大堆封建官制里的東西。
可問題是。
這個體制里有很多東西林風自己都不清楚。
他是活在現代的人。
又不是呆在封建時代的古人。
所以很多對於這種古舊落後制度的描述，全都是在書本上看到的。
他又不是什麼歷史學家。
上學時每逢歷史課他不是在睡覺就是在昏昏欲睡。
因此知道的也就只有自己嘴裡說出來的那麼多。
至於八重神子一直強調的細節問題。
林風本來就不知道。
他原本的意思就是讓稻妻這邊自己慢慢補完。
因此這個查缺補漏的時間肯定不短。
不可能一日而成的。
結果八重神子這隻死狐狸就像盯上他了一樣，非要他把細節什麼的全都面面俱到講出來。
口口聲聲說林風既然是這個體制的創造者，一定知道的比其他人都多得多，不問他問誰。
這樣的理由讓林風無法反駁。
迫於無奈。
他決定了一件事。
找鍾離。
自己是真的整不過這隻狐狸。
她背後有雷電影做靠山，做起事來肆無忌憚，不管有理沒理，反正說話做事就是理直氣壯的。
所以在吵不過她又不能打她的情況下。
躲著她才是最好的辦法。
而作為和雷電影同級別的塵世七執政之一。
鍾離在稻妻沒有人能夠限制他的行動，也沒有人能夠命令他。
只要自己用陪鍾離塵世閒遊的理由，那狐狸就沒法再騷擾自己了！
在林風的刻意尋找下。
很快就在花見坂找到了鍾離。
林風過去的時候。
他正在一臉認真地看著一張宣傳單。
「鍾離先生在看什麼呢？」
林風打了招呼後，好奇地探頭看了過去。
映入眼帘的就是五個潦草的大字【荒瀧派招新】和蹩腳的肖像畫。
林風：「.」
什麼鬼？
鍾離看完傳單，隨手將它遞給了林風，微笑道：「這是剛剛一個很有趣的年輕人給我的。」
很有趣的年輕人？
林風抬手撫額。
還能是誰。
不就是荒瀧一斗麼！
這貨就沒個消停的時候麼？
「鍾離先生，別理那傢伙，他腦袋有問題的。」
林風隨手將傳單揉成一團，然後丟到了垃圾桶。
幫派招新招到了岩王帝君頭上。
真有你的。
都說岩系神之眼的持有者各個性格沉穩冷靜，怎麼就冒出來這麼個沒心沒肺的傢伙。
一旁的優菈也看到了傳單上的東西，也不由嗤嗤地笑了起來。
不管什麼時候。
荒瀧一斗這個活寶總能搞點樂子出來。
「正是因為這樣。」
「他才是個天才啊。」
對於林風的評價，鍾離看起來很認同，同時還用天才這兩個字點評道。
「您是指？」
說到荒瀧一斗是個天才這件事，林風眉毛一挑。
鍾離給出的理由是：「一片赤子之心，心無任何雜念。」
「你說他腦袋一根筋也好，說他是痴傻蠢笨也罷。」
「但有一點毋庸置疑，他的心很純淨。」
「頗為契合我創造的仙術。」
「歌塵這個弟子收的不錯。」
林風陪著笑了一下。
萍姥姥那時候也是這麼說的。
她原話是，『這孩子無論是根骨還是天賦，都是一等一的，體內更是流淌著類似仙獸的強大血脈，若是肯用心學習，將來的成就至少不亞於申鶴那孩子』。
點評里還有這麼一句。
『可惜，這孩子天性懶散，明明一學就會，一點就通，卻玩心極重，根本靜不下心來學習』。
想當初。
荒瀧一斗為了構建仙力之樹，愣是被萍姥姥按在家裡好幾天都沒有出來。
後來還是八重神子要回稻妻了，才去把他撈了回來。
沒想到啊。
這才回來幾天。
原先還沒有的荒瀧派就建立起來了。
聊完荒瀧一斗的事情。
林風便厚著臉皮問道：「鍾離先生，這段時間不回璃月的話，我陪著你怎麼樣？」
鍾離瞥了他一眼：「因為那位八重宮司？」
這小子打的是什麼算盤。
他一眼就能看出來。
「沒錯。」
林風嘻嘻一笑，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的感覺。
對於他的厚臉皮。
鍾離沒有說什麼。
或者說。
對於林風這樣總是厚臉皮找他要東西又找他幫忙，鍾離並不反感，甚至還覺得挺不錯。
畢竟林風要是無欲無求。
那他對璃月到底是要耍什麼壞心思，可就真的說不清了。
這也是鍾離從不吝嗇於送林風東西的原因。
三人邊走邊說著關於仙術和璃月的一些事情。
和在荻花洲初見時的拘謹不同。
如今林風在鍾離面前已經很放的開了，偶爾還敢當著他的面吐槽溫迪和雷電影。
聊著聊著。
就聽林風又問道：「鍾離先生，咱們的交易現在是不是已經算是完成了？」
聽了這個問題。
鍾離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你覺得呢？」
「我覺得行。」
「.」
鍾離扭頭。
看著眼前這個嬉皮笑臉的年輕人，他再一次有了想要揍人的衝動。
鍾離自問活了六千多年。
見過的人比提瓦特的甜甜花還要多。
可像這麼不要臉的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好在鍾離修身養性的功夫到位。
並沒有因為這事就真正動怒，還是一副淡然的摸樣道：「璃月尚未開始執行你的計劃，待完成之後，我自然不會食言。」
「當然。」
「如果你的計劃失敗了，契約依然會達成。」
林風撇了一下嘴。
都這麼說了。
他便沒有再去試圖就這個話題說下去。
不然真有可能要挨揍的。
於是接下來的話題就轉成了：「那，鍾離先生，那您能不能先教我一點真正的仙術。」
「真正的仙術？」
鍾離眉頭一皺：「你學的符籙之術就是最正宗的仙術。」
先前萍姥姥講過。
符籙，丹鼎，外景，這是璃月仙人的不傳之秘。
哪怕是璃月的方士和當年的惟神晴之介學到的也僅僅只是皮毛而已。
林風學的。
正是最正宗的符籙之術。
鍾離甚至還請了璃月仙人中最擅長此道的理水迭山真君來教導他。
剛剛林風試圖忽悠他提前達成契約的時候。
他沒有生氣。
可是現在。
鍾離是真的有些不高興了。
他覺得林風是在貶低自己的符籙之術。
只聽鍾離的語氣嚴肅地說道：「我知你天賦驚人。」
「但你要明白一個道理。」
「那就是貪多嚼不爛。」
「這是一個很淺顯的道理。」
「凡人的精力終歸是有限的。」
「與其耗時耗力去學許多仙術，最終樣樣都會，樣樣都不精通，不如選擇專精一項，還能有著更好的造詣。」
末了，他又補充一句：「即使是理水迭山他們，也只是浸淫於某一種仙術，並沒有如你這樣的好高騖遠。」
對於鍾離的批評教育。
林風一挺胸膛，理直氣壯地說了一句：「我知道符籙之術是最正統的仙術。」
「可是！」
「已經沒符可學了呀！」
什麼叫沒符可學了。
鍾離眉頭一皺，有些聽不太明白。
見他這個樣子。
林風便又開始念叨著：「我的意思是，沒有符紙！我制不出符！」
「你給我的那些符紙一共才多少張，我連練習一下都不敢。」
「所以就算是我再天才又怎麼樣。」
「還不是沒法精研。」
這個解釋合情合理。
哪怕是鍾離也挑不出一點毛病。
因為他知道林風使用的元素力很特殊，是純正的魔神力量。
哪怕是仙人們用的符紙都承受不了這種力量的衝擊。
只有自己做的那種特殊符紙才能給他用來制符。
而自己也就那麼幾張了。
如果想要再做，就得去獵殺魔神或者其眷屬了。
問題就在於魔神戰爭早就結束了。
想要再找魔神或者其眷屬。
除了塵世七執政，就只有自己封印在雲來海下的那些傢伙了。
可是魔神哪是那麼好殺的。
即使是那些魔神的權能在魔神戰爭之後已經被天理剝奪了。
但魔神本身的力量依然擺在那裡。
戰鬥的餘波很可能會波及到璃月港。
還有個更麻煩的問題在後面。
那就是魔神死亡時會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和怨念。
雲來海下的魔神在死亡時爆發的力量，足以再掀起一場從璃月港淹沒到歸離原的大海嘯。
殘留的魔神怨念更是會污染整個海域。
到那時無論是人或海里的生物都沒法生存下去。
看看魈現在備受折磨的模樣。
就知道魔神怨念的危害到底有多大了。
這就讓鍾離難得地有些為難了起來。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深入深淵。
用那些肉身堪比眷屬級別的強大魔獸。
但這樣就更不行了。
深淵力量與純淨的神力完全就是相互克制的。
就和達達利亞沒法修習仙術是一個道理。
到時候就是林風費勁力氣斬殺許多深淵魔獸，最後卻發現自己做的全是無用功。
沒有符紙的話。
林風就不得不用憑空畫符這個辦法來練習。
可是靠憑空畫符來學習新符籙，這要比用符筆符紙繪的練習難度要高的多得多。
嚴格來說。
憑空畫符並不是練習符籙的辦法，而是一門戰鬥技巧。
不僅需要長時間的反覆練習，還需要像理水迭山真君那樣施加一個非常高壓的戰鬥環境。
鍾離思來想去。
還真就像林風所說的。
沒有符紙，就算是他再怎麼想去精研符籙，怎麼也不可能製得出那種既可以防身又可以在戰鬥中隨時使用的符籙。
「唉——」
「以普遍理性而言，你說的確實沒錯。」
鍾離輕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我便教你一些其他的仙術。」
他終於說出來這句話了。
林風開心地咧嘴一笑：「多謝鍾離先生。」
這下子。
情況突然就變好了。
以後自己出門。
就可以用岩王帝君的弟子加上冰神眷屬這兩個身份來嚇唬人了。
「嘿嘿。」
林風越想越樂。
他今天就是故意這麼說的。
反正這裡也沒有別的仙人，他們短時間內又沒法回到璃月。
這樣的話。
能教自己仙術的人就只有鍾離一個了。
以自己的符籙之道沒法練習，大量的時間都被荒廢為由。
鍾離要麼帶自己去雲來海抓魔神玩，要麼就教自己別的仙術。
而最終的結果，走向了一個最理想的情況。
教授仙術肯定不能在城裡。
於是鍾離便帶著林風和優菈一路離開了稻妻城，直奔影向山下的鎮守之森。
傳聞這裡在漆黑之災之前。
是稻妻的妖物領地。
並且有著人類禁地的名頭。
可現如今。
百鬼凋敝，昔日最強大的三族，白辰狐族、天狗一族和鬼人眾。
傳至如今只剩下小魚小蝦幾隻了。
能拿得出手的大妖怪。
也就只有八重神子、不願從封印里出來的五百藏、那個每天只想送快遞刷業績的綺良良等少數幾隻。
並且稻妻人對於異族的態度是非常警惕的。
這一點從荒瀧一斗從小就遭人排擠，幾乎天天挨打就能看得出來。
可以這麼說。
為稻妻奉獻了幾乎全部力量的妖物一族。
現在的境地和蒙德那個被人遺忘的特瓦林差不多了。
不過也託了這個名頭的福。
往日裡來往鎮守之森的人非常少，這裡倒是個清靜的地方。
鍾離尋到一處瀑布之下。
隨後他揮手取出了幾樣珍稀的礦石。
都是各種純度極高，蘊含著元素力的礦石，五顏六色的，不管是顏色艷麗，澎湃的元素力波動更是令人心曠神怡。
這東西可不像魔神的皮那麼難搞。
除了那些天然的高濃郁元素結晶，比如無想刃峽間山崖上那些晶石，就蘊含著極高純度的雷元素力。
還有像元素生物的核心，
甚至說某些實力極其強大的魔獸，它們的心臟也有這樣的元素力純度。
相比起來。
這些材料收集起來確實會更容易一些。
「我即將教你的。」
鍾離肅容道：「是丹鼎之道。」
他並沒有介意優菈這裡跟著旁聽。
而是開始仔細地介紹起璃月三大仙術之一的。
丹鼎之術。
林風手裡現在就有一顆金丹。
削月筑陽真君送給他的。
不得不說，這東西確實好用。
變幻莫測。
並且對魔神力量有著極高的抗性。
用仙力激活後，林風完全可以驅動魔神力量，將它化作任意一種在強度上堪比魔神武裝里的武器。
「丹鼎之道。」
「看似簡單，實則博大精深。」
「需要將不同屬性的高濃度元素力礦石，以特殊的手法糅合在其中，形成一種可以將神通之力灌注其中的特殊合金。」
「初始的水準制出來的丹鼎，僅僅只能被稱作鉛丹，難以承受神通之力，品質上也僅僅就比用來製作武器的合金強一些。」
「再進一步，就是汞丹了，汞丹可以融入更強大的仙力，甚至是術法進去，可以做成符籙這種一次性的，也能做成傳世級別的法寶。」
鍾離仔細地講解著：「而削月筑陽的丹鼎之道，是璃月眾仙中造詣最高的金丹級別。」
「你手裡那顆，算得上是金丹的上品。」
「它不僅能夠承受魔神力量的侵蝕，還有著削月筑陽的一道岩之力在其中，你應該有感受到吧？」
林風點了點頭。
他確實在這枚金丹中發現了陌生的岩之力，這枚金丹能有如此驚人的強度，可以說這道岩之力居功至偉。
「你現在先從礦石提純開始練起。」
「但是要注意。」
「礦石提純的步驟非常危險，稍不注意就會是引起元素力的劇烈波動。」
說完。
鍾離便開始詳細講解起了如何將這種特殊礦石提純，而後如何用仙力講這些提純後的礦石融為一體，最後製成穩定的丹鼎。
為了讓林風理解的更深，他還親自上手示範了一番。
完整地教了一遍之後。
林風立馬以沒看懂為由，又讓鍾離再教他一遍。
這樣反覆來了四五次。
直到優菈也跟著點頭說學會了。
他才閉口不再說這件事。
不過鍾離早就看穿他的小心思了。
但他沒有說什麼，又或者說，這是他默許的。
接下來。
鍾離拿出了許多元素力濃度不高的礦石給林風和優菈練手用。
他也沒有像在璃月那樣就此離開。
而是留在這裡一個步驟一個步驟地耐心指導著。
並且還順便出手將周圍保護了起來，以防止他們失敗後引起的元素力暴動。
在鍾離的親自指導和林風他們廢寢忘食的練習下。
經歷過不知道多少次失敗。
足足用了七天。
鍾離的礦石都不知道送出了有多少。
才由優菈率先成功做出來了一顆鉛丹。
一枚飽含著她自己冰元素力的鉛丹。
就是做工實在是有些慘不忍睹，表面上坑坑窪窪，凸凹不平，連渾圓光整都做不到。
優菈對此很沮喪。
倒是鍾離出言安慰她道：「新人第一次學習丹鼎之道，能有你這樣的成績也算是非常不錯了。」
這才讓優菈的情緒稍微好轉了一些。
不同於學習符籙時讓人驚掉下巴的學習速度。
直到第十天。
林風的第一枚鉛丹才做出來。
這是他用普通的火元素力做出來的。
同樣的。
也不平整。
但相比起優菈那枚，他這枚無論賣相還是蘊含的元素力都要更強一些。
經過鍾離的鑑定。
兩人的鉛丹都是最低級鉛丹的水準。
也就是一次性的小道具。
聽到這裡。
林風突發奇想到一件事。
這玩意。
似乎可以做成破片手雷啊啊！
自己繪製不出符籙，就乾脆囤一大堆鉛丹，以後有能力再做一些汞丹乃至飽含魔神力量的金丹。
和人打架時。
直接來一片各種元素的破片手雷雨。
「嘿。」
「我還真是個天才。」
林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隨後便又開始埋頭練了起來。
比起學習符籙時。
他學習的丹鼎之術的速度倒不是那麼嚇人了。
因此。
想要做出自己想像中的手雷雨。
還是任重而道遠吶！
五一家裡很多事，要到至少七號之後才能恢復正常的更新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