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八重神子索要的代價
對於荒瀧一斗這位老朋友的到來。
達達利亞也很高興。
只是兩人還沒說上兩句話，就又開始鬥起嘴來了。
尤其是荒瀧一斗新獲得了神之眼，對自己突然暴漲的力量有著莫名的自信。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縱使一斗純血鬼族的血統加上岩系神之眼暴漲的力量。
面對身經百戰的達達利亞。
他還是很快就被按在地上揍了一頓。
但怎麼說呢。
荒瀧一斗的嘴比他用元素力凝成的狼牙棒還硬。
即使被胖揍了一頓。
也還在那嗷嗷叫囂著，讓達達利亞不用元素力好好和他來上一場相撲。
看著他們兩人在那邊的打鬧。
林風樂呵呵地轉過頭，對著八重神子說道：「沒想到，堂堂鳴神大社的宮司大人，居然會跟一個不務正業的混混一起來到璃月。」
說荒瀧一斗是個混混。
林風沒覺得有什麼冒犯。
甚至荒瀧一斗也不覺得這是冒犯。
因為正脫著上衣赤膊準備和達達利亞相撲的荒瀧一斗，聽到林風說他是混混時便在那高喊了起來。
「哈，摯友，你可真是了解本大爺啊。」
「哈哈哈哈——」
看到這個手下敗將居然還有閒心在那裡和林風插科打諢。
達達利亞不爽地呼喊道：「喂喂喂，認真點。」
說著。
他也脫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了自己那標準的八塊腹肌。
作為和林風一樣有著諸武精通天賦的天才。
達達利亞的仙力修煉極快。
只用五天就成功入門了。
可之後他的仙力之樹卻始終無法凝聚。
原因也很簡單。
達達利亞體內有著深淵的力量。
而仙力與深淵力量的衝突克制極為強烈。
因此凝聚仙力之樹的進程便在這樣的影響下完全沒法進行下去。
好在達達利亞天性豁達。
也就那麼失落了半天的時間。
知道不可強求後便不再勉強自己了。
至於說他體內為什麼會有這種禁忌的力量。
這件事要從三年前說起。
彼時才不過十四歲的阿賈克斯為了逃避一成不變的家庭，選擇了離家出走。
卻誤打誤撞地墜入了深淵裂隙中。
就在他即將被漆黑的深淵污穢吞噬之際。
他遇到了一位堪稱是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漆黑的劍客絲柯克。
也就是阿賈克斯的授業恩師。
在絲柯克的悉心教導下。
阿賈克斯進步很快，為他日後成為達達利亞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這樣的教導一共持續了三個月。
而當阿賈克斯重回塵世的時候，時間才不過僅僅流逝了三天。
正是這一次的深淵之行。
在達達利亞的身體裡留下了足以令一個人邪魔化的深淵力量。
然而達達利亞卻並沒有因此墮落。
反而還將這些深淵力量利用起來了，並以此為基礎，自行開發創造了魔王武裝這個殺招。
「哎呀呀，這個小傢伙很危險啊。」
「要是放到幾百年前，一定會被人殺死的呦。」
八重神子沒有回答林風的問題。
而是笑眯眯地看著正在和荒瀧一斗纏鬥在一起的達達利亞。
「呵呵。」
林風笑了一聲：「至冬對待深淵的態度可比你們稻妻極端多了。」
「阿賈克斯他能到現在都沒有事，就說明絕對不可能會出現你說的情況。」
這話也是真的。
至冬對深淵，或者說，冰之女皇對深淵的態度，是極其嚴苛的。
包括像丑角隊長這樣的高位執行官，也是如此。
而達達利亞這種身負深淵力量的人。
卻能從一介小兵一路爬到執行官的位置。
甚至還能獲得冰之女皇的親自賞賜。
這就足以說明了愚人眾對他的信任。
因此八重神子這種只是單純嚇唬人的話，林風也就當一個笑話聽了。
見林風不以為然。
八重神子又說道：「其實我有辦法的哦，可以把這個小傢伙體內的漆黑力量淨化掉。」
她露出了一副『快求我啊快求我啊』的表情，臉上滿是壞笑之色。
稻妻能夠淨化深淵力量的東西？
「呵，伱是說神櫻大祓麼？」
林風不受她的蠱惑，嘖嘖咂舌道：「你確定稻妻現在還有能力主持神櫻大祓？」
「當然——能啦。」八重神子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確定？」
林風不信。
一點都不信。
因為神櫻大祓除了主持者，還必須要有至少一位能夠在深淵污穢的影響下還能自由活動的人，來幫忙解除封印同時布置儀式的現場。
可即使是有著神之眼的人。
也未必能夠在這樣強大的深淵污穢下扛住侵蝕。
要知道稻妻神櫻樹里可是累積了足足五百年的深淵污穢。
實在是太重了。
重到整個稻妻除了八重神子這樣有著雷神之力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有第二個人能夠抗住。
「別看我，我可不行。」
八重神子一攤手，依然還是笑眯眯地說道：「但是你身邊的某個人可以呦。」
自己身邊的人？
林風眉頭微皺。
馬上就想到了八重神子說的是誰了。
散兵。
這個超級抗揍的神造人偶同樣有著雷神的力量。
並且這幾百年來他一直都在深淵前線征戰，對於深淵力量有著異乎尋常的超強抗性。
只不過。
「不可能，別想了。」
林風搖頭道：「你讓斯卡拉姆齊去幫你們主持神櫻大祓，你確定他不會幫著深淵把你們的神櫻樹拆了？」
在外人面前。
林風還是給足了散兵的面子，沒有叫出雷大炮那個名字。
除了散兵對稻妻的仇恨。
林風也還補充道：「另外，阿賈克斯對於深淵的抗性極其高，這件事是女皇陛下和岩王帝君全都親自認證過的，深淵力量對他來說，是助力而不是負擔。」
「所以你就別痴心妄想著騙我的人去幫你們稻妻主持神櫻大祓了。」
對。
騙人去幫稻妻主持神櫻大祓。
這就是林風猜測的八重神子特意提這件事的目的。
因為稻妻的神櫻樹已經岌岌可危了。
最多幾年。
如果再不進行神櫻大祓，神櫻樹就會枯萎。
到時候這些累積了五百年的深淵力量也會瞬間爆發，整個鳴神島都會化為人間煉獄，重蹈五百年前的那場慘絕人寰的漆黑之災。
因此，若是實在沒有人能去主持神櫻大祓。
當神櫻樹真的到了徹底撐不下去那一天，林風猜測，八重神子應該會親自去主持神櫻大祓，以自己的生命配合花散里完成對深淵力量淨化。
是的。
八重神子親自去主持神櫻大祓，完成是肯定能完成的，只是完成之後，她必死無疑。
可為了雷神。
她暫時還不能死。
她是雷神最後的一位朋友。
如果她死了，那位本就處於半自閉狀態的雷神就會徹底封閉內心。
這就是明明神櫻樹危在旦夕，神櫻大祓卻還是一直拖到了現在的原因。
「哎呀——」
對於林風的答覆，八重神子並沒有表示出非常的失望。
反而是意有所指地說道：「其實不用小國崩，小傢伙，你也行的呦。」
八重神子這話說得林風滿腦袋都是問號。
什麼叫『你也行的』？
「我不行，你還是另尋高明吧。」
林風果斷拒絕道。
不管八重神子到底是什麼意思，總之先拒絕了總是沒有錯的。
「唔，好吧——」
被拒絕的八重神子沒有生氣，反而是依然笑容滿面地說道：「回到之前的問題，這個鬼族的小鬼不是我帶來的呦，只是湊巧碰到了而已。」
「？」
林風這下更是一頭霧水了。
一個街溜子，一個鳴神大社的宮司，你們到璃月來也能碰到一起去？
看著他那一臉疑惑的樣子。
八重神子模仿荒瀧一斗的樣子，故意把自己的聲音壓得很低。
她先是一陣哈哈大笑，然後學道。
「哈哈哈哈——」
「本大爺也有神之眼了。」
「唔，天領奉行的人已經都看過了，花見坂和離島的人也都看過了。」
「還有誰沒有看過呢？」
「嗨呀，對哦。」
「我的摯友特洛伊和達達利亞還沒有看過。」
「使節館的人說他們現在在至冬，可是至冬在哪裡啊？」
「算了，不管了，先去找艘船坐上去，總會有船能到至冬的。」
說到這的時候。
八重神子將荒瀧一斗那種摸著腦袋找不到北卻硬要去撞牆的模樣學得簡直惟妙惟肖。
連一直坐在旁邊聽著的優菈都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哎呀，這個鬼族的傻小子，明明沒有多少摩拉，卻非要上船。」
「人家不讓他上，他就非說是在找茬，不想帶他去至冬。」
「要不是英明神武的八重宮司大人剛好從那裡路過，這個傻小鬼可就又要被天領奉行的人抓走了呦。」
林風看著一臉認真的八重神子。
試圖從她臉上看出『我就是故意帶荒瀧一斗來的』想法。
可惜。
八重神子這隻老狐狸的臉上永遠都是一副你看不透的笑模樣。
所以他只能笑一笑道：「那還真是多謝謝你了。」
「對了——」
「小傢伙，你說想要請我來幫忙？」
「那——」
八重神子一臉嫵媚地笑道：「你準備好代價了麼？」
說到正事。
林風和優菈的表情也都嚴肅起來了。
不過林風並沒有著急說自己想要請她做什麼，而是先提出了自己的底線。
「這代價肯定不包括我去幫你們主持神櫻大祓。」
「我還沒活夠呢。」
「嘖。」
難得。
八重神子露出了一個略微有些失望地表情。
但僅僅只是一瞬。
她便再次笑道：「那可就要看你想請我幫忙的到底是什麼事了。」
說著。
她身子向前一湊，用自己手中的輕小說勾起林風的下巴道：「請我出手的代價，可是很貴的呦~~~」
「付得起就付，付不起就算了。」
林風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一揮手就拍掉了那本書。
「哼，無趣的男人。」
八重神子慵懶地向後一倚，笑道：「說吧，讓我看看無所不能的特洛伊·雪奈茨維奇到底遭遇了什麼困擾，居然要不遠萬里請我來幫忙。」
林風沒有先說出自己的要求。
而是問道：「稻妻現在怎麼樣了？九條家和柊家倒台了沒？」
按照他當時在離開稻妻前的安排。
雷電影回歸之後。
除了鎮壓反叛軍，鐵定也是要對三大奉行進行一番清洗。
如果沒出現任何意外的話。
以神里綾人的能力，柊慎介和九條孝行這兩個惡性累累的混蛋，至少要被抓到大牢里蹲個百八十年的。
三大家族倒台兩家。
神里家便會藉機去擴張勢力。
加上海祇島的現人神巫女十有八九已經被雷電影給劈了，群龍無首的海祇島肯定也是一團混亂。
而且稻妻是不會放棄海祇島的。
因此現在應該還在花費巨大的精力著手解決海祇島的事情。
不過兩個月的時間。
就算是雷電影親自出手，不太可能能夠處理好這麼多事情。
接下來八重神子的回答，也應了林風的猜想。
不過還是有著那麼一點的出入。
比如柊慎介和九條孝行。
在神里綾人送上證據之後。
雷電影直接下令將他們處死了，而不是像林風想的那樣直接關押一輩子反省。
見林風聽到這個消息時驚訝的表情，八重神子瞥了一眼後問道：「你似乎很意外？」
「嗯。」
林風點頭承認：「你們稻妻不是不殺執掌奉行所的大族族長麼？」
「誰告訴你的？」八重神子眯眼笑了一聲。
「啊？」
這下子林風驚訝了。
不是這樣麼？
「不殺人的是真，可不是影哦~~~」
八重神子搖了搖手指，說出了一件林風不知道的事情。
「呃」
林風摸了摸鼻子，沒有再說這事了。
是了。
雷電影她可是從魔神戰爭時期廝殺出來的殺神，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心慈手軟的想法。
尤其是柊慎介和九條孝行犯下了那麼多賣國大罪。
不殺真的不足以平民憤。
接下來八重神子給林風講了講稻妻的現狀。
她沒有隱瞞的意思。
說的也和林風猜想的差不多。
在她口中，對稻妻打擊最大的。
不是海祇島反叛，也不是九條家和柊家的倒台。
而是離島的商業。
由於柊慎介的胡作非為，導致離島的商人大面積出走。
進而又導致鳴神島上的貨物堆積如山，商業凋敝，許多人因此而失業。
加上這些事都是林風搞的。
在神里綾人的諫言下，雷電影還剝奪了許多原本被林風搞到愚人眾的商業項目，並將這些項目交由神里家代管。
只是經過了這麼多事。
哪怕雷電影行事果決，神里綾人辦事能力出眾，離島的商業一時半會之間也難以恢復元氣。
所以稻妻現在比之前兩大奉行作亂的時候要好上那麼一點。
但也就那麼一點。
目前還是一片百廢待興的樣子。
「唔。」
「很好。」
林風摸著下巴點了點頭。
聽到他的話。
八重神子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很好？」
「小傢伙，影在知道你做的事情後。」
「可是對我說過。」
「那時候應該多斬你幾刀的。」
這話說完。
林風和優菈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就這情況。
八重神子還在做夢讓自己去稻妻！！！
去稻妻變成餃子餡麼！？
林風現在確實比在稻妻時要強很多。
但他還沒有膨脹到認為自己能夠躲過雷電影的再一次追殺。
看到林風和優菈那一臉後怕的樣子。
八重神子指著林風的臉，笑得非常開心。
「嘻嘻——」
「小傢伙，嚇到你了呢！」
看著一臉壞笑的八重神子。
林風麵皮微微抽動。
突然有點想給這位雷神眷屬來一個大比斗的衝動。
但考慮到揍了八重神子的後果。
他只能嚴肅地說道：「八重宮司大人，能不能請你認真一點說話。」
「嘖。」
八重神子一咂舌，看向優菈笑眯眯地說道：「小妹妹，這樣無趣的男人，你是怎麼忍受得了的。」
「開個玩笑都開不起，哼——」
對於她的話。
優菈只是笑了笑，直接無視。
「嘖，一樣的無趣。」
對於這兩口子都無視她的玩笑，八重神子一視同仁地評價為『無趣』。
稻妻的事情說完。
林風心裡也就有點數了。
於是他便看著八重神子問道：「璃月月海亭的甘雨，你應該認識吧？」
「對呀~~~」
「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八重神子取出一份東西放在桌上道：「小傢伙，我還特意給你帶了一份新鮮的海靈芝呢~~~」
「這可是好東西呦。」
「非——常——補——身——體——呦~~~~」
說這話的時候。
她那一對美麗漂亮的紫色眸子不停地來回打量著林風和優菈，臉上滿是不懷好意的調笑。
優菈臉上瞬間一紅，不好意思地把頭扭了過去。
林風也禁不住嘴角一抽。
什麼時候提瓦特大陸也流行這種送禮說法了。
不過他臉皮足夠厚。
馬上就面不紅氣不喘地將八重神子送的海靈芝收了起來。
然後又問道：「那你能請動甘雨去稻妻一趟麼？」
「欸——」
「小傢伙，你這是什麼意思？」
八重神子臉上又湧起一抹壞笑，看著優菈道：「都有這麼漂亮的妻子了，還對甘雨姐姐有壞想法？」
對於她這種一直在逃避談正事的行為。
林風只能板起臉道：「八重宮司大人，你要是再這樣，這天可就聊不下去了。」
「哼。」
八重神子輕哼一聲：「說吧，你這個一肚子壞水的傢伙，想要找甘雨姐姐幹嘛？」
林風組織了一下語言。
他也沒有隱瞞，將自己和鍾離的契約告知了八重神子。
其中著重提到。
他想讓甘雨從幕後走向台前的事情。
同時又毫不避諱地點出了稻妻的亂象根源。
八重神子聽著聽著，也從一開始的慵懶到慢慢坐直身子，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認真。
直到林風說完，她的眉頭還在皺著。
面對難得露出這種認真表情的八重神子，林風也認真地問道：「這件事情並不難，就是不知道八重宮司大人，能不能助我一臂之力呢？」
八重神子眼睛微眯，緊緊地盯著林風。
過了許久。
她才噗嗤一聲笑道：「很好，這件事我可以幫你。」
這樣的回答並沒有令林風臉上露出笑意。
他依然還是一臉嚴肅地問道：「那麼，我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代價？」
「呵呵呵——」
八重神子起身，掩嘴笑道：「作為代價，那就請你也和我一起去一趟稻妻吧，讓影那個死腦筋好好聽聽你的話。」
說完。
她也沒管林風會不會同意這件事。
扭頭就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