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改革的方向以及仙家氣運的問題（5000字大章）
回到望舒客棧。
聽林風說完自己和鍾離談的交易。
優菈驚訝地喊出了聲：「你和岩神達成了契約？」
「噓。」
林風豎起手指輕噓一聲，然後指著牆外道：「隔牆有耳。」
「.」
優菈眨了眨眼睛，然後捂著嘴小聲道：「是那個降魔大聖麼？」
「不是他。」
林風搖了搖頭：「整個望舒客棧，都是璃月那位天權星的人。」
「整個客棧.」
聽到這件事，優菈禁不住嘴角微微抽動。
如果是這樣的話。
那他們來望舒客棧豈不是自投羅網了。
林風隨手一揮，房間裡頓時有一陣微風拂過。
「現在好了。」
「這裡我已經布下了風場。」
「除了魈，沒有人能聽到咱們說話。」
接著他透過窗戶，眺望著璃月港的方向道：「不過岩神來找我這事，就挺突然的，我是真沒料到。」
「要是讓璃月七星知道他們家的岩神不想幹了。」
「呵呵。」
聽到『岩神不想幹了』這幾個字。
優菈更是難以置信地搖頭道：「也不知道這些神明都是怎麼想的，好好地做神明不好麼？」
「結果一個兩個全都不想幹了。」
「有多少凡人想成神還沒這個機會呢！」
迄今為止。
她一共見過兩位神明。
之前天天到自己家蹭吃蹭喝的那位大酒鬼風神溫迪。
這傢伙為了不坐到神位上，甚至願意和林風合作一起去坑西風騎士團，連北國銀行侵占蒙德資產這件事都能默許。
現在這位璃月的岩之神更是過分。
人家風神只是想輕鬆悠閒些，不想幹活而已，起碼風神之位他還是坐著的。
可這位岩之神摩拉克斯，哦，不，現在應該叫鍾離了。
他居然是想著退位。
想著直接讓璃月從此名義上無神管理。
這樣一比起來。
那位動不動就砍人，既固執又不聽人勸的雷神反倒更像是一位合格的神明。
「成為神？」
「你是說那些有神之眼的原神麼？」
「呵。」
林風不屑地笑了一聲：「你也有神之眼，伱也是原神，那你有想過像溫妮莎那樣，登上天空島成為神明麼？」
優菈本能就要脫口而出『想過』。
可是一看到林風是這幅表情。
她便又改口道：「原神成為神明有問題？」
林風一聳肩：「我不確定，但這事很可能就是一場騙局而已。」
這個問題他確實不知道。
他只是本能地覺得，原神成為真正的神明這件事，肯定有貓膩藏在裡面。
「一場騙局？」優菈喃喃地一聲。
「很可能是，因為多托雷曾經說過。」
「所謂的原神，不過是隨處可見的消耗零件。」
提到多托雷的名字，林風的表情也嚴肅起來了。
作為愚人眾的第二席。
還曾經對散兵進行過深入的解剖研究。
更是還有著造神的能力。
多托雷對於神明的研究理解肯定要遠遠在自己之上。
他既然這麼說了。
那就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消耗零件.」
這個名詞。
是優菈沒有想到過的。
可是這個詞並不是好的含義。
尤其是前面還加上了『隨處可見』這四個字。
想要擁有神之眼很困難。
看看潘塔羅涅，再看看蒙德的艾琳，還有那些想要神之眼卻苦求不得的人就知道了。
而這樣很難獲得的珍貴東西，居然會被稱為了隨處可見的消耗零件。
「好啦，不說這個沉重的話題了。」
「咱們也不想著成神。」
「這個事情就交給那些想要成神的人去思考吧。」
眼看房間裡的氣氛逐漸有些不對了，林風連忙轉移話題道：「還是說說璃月的事情吧。」
「我剛剛又碰到那個夜蘭了。」
「夜蘭？」
有些熟悉的名字，優菈稍微回憶一下就想起來了：「你說的那個璃月情報首領？」
「對。」
「她又來找你了啊？」
「嗯。」
林風點頭道：「我和魈去決鬥的事被她知道了，但她不知道到底誰贏了，所以想來試探一下我的實力。」
「呦，看來你們倆交手了啊。」
優菈笑道：「唔，看你這個得意的樣子，是不是把人家給打了一頓？讓我猜猜，有沒有比打我的時候下手更狠些啊？」
說到這個事。
林風的臉上頓時尷尬了起來。
當初在蒙德和優菈第一次見面時。
他就曾經下狠手打了優菈一頓。
呃。
雖說他本意只是想讓法爾伽看看自己現在的進步，別因為小看了他，結果到時候一個失手把援兵給弄死了。
可事實就是他確實下手把優菈打了一頓。
而且除了優菈知道的風起地那一次。
望風山地還有一次。
那一次下手更狠，直接把優菈打昏過去兩次了。
不過這事林風可不敢說出來。
因此他只能尬笑道：「她認輸地太快了，所以沒來得及下狠手。」
「切。」
「就知道，你只有打我時最狠。」
優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其實沒有挑理的意思，只不過是想借個機會調侃一下。
尤其在看到林風尷尬地直撓頭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更是笑地合不攏嘴。
難得見到林風露出這種表情。
笑了好一會。
優菈收起笑意，認真地問道：「那關於岩神的要求，你現在有什麼想法嗎？」
「有一些。」
「但不多。」
一說到這個話題，林風立馬就吐槽道：「這個老大爺真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
「他也不說自己的要求。」
「就把話這麼一撂，然後人就跑了。」
「這種甩手掌柜的做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溫迪這個混蛋學的。」
說著，林風嘆了口氣。
繼續說道：「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商人治國的問題。」
「如果我沒猜錯。」
「鍾離他應該是隱隱地察覺到了這個問題。」
「但璃月自古以來一直都在他的統治之下，所以無論璃月人有什麼壞心思，礙於他的威壓，都得藏著掖著。」
「所以他現在是當局者迷，完全看不出來問題在哪。」
又說到了『商人治國』。
優菈好奇地問道：「你上次就說過商人治國的問題，這次又在說這個事，所以商人治國到底會有什麼問題？」
上次林風話說到一半就轉到古恩希爾德家族的事了。
因此優菈還是沒搞明白這個問題。
「怎麼解釋呢？」
林風類比了一下：「稻妻的情況你見識過了吧？」
「嗯。」
優菈點了點頭。
她自然清楚林風指的是三奉行統治下的稻妻亂象。
這還是雷神在位的情況下。
而岩神這會可是要準備退位的！
這麼說的話。
優菈突然有些明白林風想說什麼了！
「這兩件事本質上是一樣的東西。」
一想到自己那會差點被砍了，林風就又氣了起來：「那個腦袋生了鏽的宅女天天龜縮在一心淨土裡不出來。」
「和退位了沒什麼區別。」
「明面上擺著的那個人偶，腦子比她還要固化，完全就只會走個程序。」
「但有一點不能否認，雷神名義上還是在位的。」
「結果呢。」
「稻妻還是被三大家族搞得烏煙瘴氣的，人人都為了自己家族的利益撈來撈去，甚至都敢和我這個明顯不懷好意的外敵一起合作。」
嘶——
優菈倒吸了一口涼氣。
越發覺得細思恐極。
「稻妻有神尚且如此。」
「如果璃月的岩神退位了，那麼璃月就會和稻妻相似的情況，可能還會更嚴重。」
林風嘆了口氣道：「商人逐利的天性，在契約之神退位，岩王帝君不再管事的情況下，百分一百會急速膨脹。」
「到時候讓那些滿腦子都是利益的商人掌握著璃月的軍事和政治權利。」
「一代兩代興許還能關照一下璃月的局勢。」
「可要是再過幾代呢？」
「他們就會像三奉行那樣，開始利用手中的權利給自己和後代謀利，底層人們的想法和生活他們也不會再有多顧及，到時候璃月便會成為下一個稻妻。」
「而且更麻煩的是。」
「哪怕岩神明示自己只是退休又不是死了，也基本不可能避免這種事情的發生。」
「甚至說。」
「因為他不再管事，商人們還會變得更加膨脹。」
「到時候已經宣布退位的鐘離還沒法插手這些事情，就只能無奈又心痛地看著商人們把璃月搞得一團混亂。」
「而這。」
「才是我說的璃月的隱患。」
「鍾離察覺到的很可能就是這件事，卻不知道該怎麼表示出來。」
這個話題有點沉重。
優菈思索了一會後，直接問一個自己現在最關心的事情：「那你準備怎麼解決呢？」
「唔——」
林風沉吟了一聲，搖搖頭道：「先找個願意推翻七星制度的人吧。」
「璃月七星都是商人，這種制度才是根本問題。」
「所以找個願意搞事的代理人，或者策反某個七星會是個好辦法。」
「但是璃月這個地方我不算太熟，能夠找到的人也有限，只能先走一步再看情況了。」
說到這的時候。
林風的腦海里突自然而然就想到了一個名字。
知易。
就是自己前去稻妻之前和潘塔羅涅聊天時說過的那個人。
林風對他的評價不高。
認為這個人不堪大用。
但現在璃月這邊如果想下手的話，他反而倒是一個突破口。
不過林風並沒有指望這傢伙去爭奪璃月七星的位置。
就知易這種能力不夠野心卻又爆棚，偏偏性格還有問題的人，讓他進了璃月的權利層，鍾離說不上真得給自己來一下狠的。
所以林風的想法正如自己對他的評價。
利用可以，重用不行，用完就扔，不給自己留麻煩。
說完這些煩人的事情。
林風伸了個懶腰，長長地打了一個哈欠。
「先休息吧，明天咱們回璃月港。」
雖說和魈的戰鬥並沒有浪費太長的時間，可魔神武裝的負擔還是在那擺著呢，現在難免還是有些疲憊了。
「嘖。」
「還是得想個辦法怎麼解決掉魔神武裝的問題。」
「總是這樣打完架自己就虛了也不行啊」
帶著這樣的想法，林風把眼一閉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一夜無夢。
第二天天明。
林風就精神抖擻地爬了起來。
迎著令人舒適的晨風。
他突然又想到了一個改革璃月的辦法，一個同樣有可能解決璃月隱患的辦法。
仙人。
讓那些高高在上的仙人入世。
以仙的名義輔助管理璃月。
他們也不需要做太多事情。
只要看著璃月的商人不去搞壞事就行了。
而且他們作為鍾離的眷屬，地位和八重神子一樣，無論多高的身份他們都能殺。
有了他們做威懾。
林風設想的璃月變革也會更加容易推進。
「如果讓他們立於璃月權利層之上。」
「形成如岩王帝君還在時的威懾力。」
「加之岩王帝君只是退位不是死了的消息，這樣一搞，璃月人說不準會比現在還要更加安分些。」
帶著這樣的想法。
林風找到正在頂樓上眺望著荻花洲的魈，詢問了一下他入世的意願。
只不過這個提議立馬就被魈拒絕了。
「你想多了。」
「其一，凡人過分接觸仙與魔的世界，此為逾矩，不要說凡人們會不會同意，仙人們也絕不可能會同意這件事的。」
「其二，凡人的靈魂不如仙人強韌，肉身也過於孱弱，過分與仙人接觸，無法承受厚重的仙人氣運。」
這個理由林風以前聽過。
不過那時候他以為是因為魈身上帶有業障的緣故，所以他才用這種理由避免去與凡人接觸。
可現在聽他這麼說。
還真有仙家氣運這麼玄乎的東西？
林風把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
末了還補充一句：「如果你說的仙家氣運是業障的話，這點你就不用擔心了，你的業障就算是不能完全淨化掉，起碼也不至於會對凡人的身體造成什麼影響。」
聽到這話，魈表情略有動容。
沉默了一小會他便又解釋道：「仙家氣運不是業障。」
「他是帝君為我等三眼五顯仙人的賜下的福澤。」
「這樣的福運可以幫助仙人們消災避難，同時幫助我們抵禦外來之神的惡意。」
「但仙家氣運需要極為強韌的靈魂和身體才能承受。」
「凡人之軀未曾經歷仙法淬鍊。」
「因此若是與仙人接觸時間過久，不僅精神上會陷入福運帶來的妄想，身體也會因為無法承受仙家氣運的壓力而逐漸走向崩潰。」
聽完魈的解釋。
林風的反應是用力在身邊嗅了嗅，還在不斷衝著自己的鼻子甩手。
「你在做什麼？」
看到他這奇怪的舉動，魈皺眉問道。
「哦。」
「看看你說的仙家氣運在哪？」
「你不是說和仙人接觸久了就會受到影響麼？我怎麼沒感覺？」
林風說得理直氣壯。
因為他懷疑魈只是不想與凡人接觸所以在這忽悠自己。
只是沒有證據！
對於這個問題。
魈那張萬年不變的木頭臉上難得地嘆了口氣。
「你的靈魂比我還要強韌，你的身體強度在我見過的那些非神之人里也是能夠排得上前列的強大，又如何會對此有所感覺？」
「而且你自己也有神明的賜福。」
「仙家氣運自然不會對你造成影響的。」
林風驚訝地伸手一指自己：「神明的賜福？我？」
「你是說這？」
說著，林風抬手，喚出一枚冰球繞著自己旋轉著。
「嗯。」魈點了一下頭，沒有再出聲。
「原來這就是神明的賜福.」
林風摩挲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想了一下後，他又抬手喚出一顆雷球問道：「這個呢？這也是神明的賜福麼？」
雷神之力化為的雷球噼里啪啦不斷作響，來自雷神的威壓向四周不斷蔓延。
魈瞥了這顆雷球一眼，搖頭道：「雖然不知道你從哪來的這麼多神明力量，但這個很明顯不是神明的賜福，準確說的話，更像是你偷來的力量。」
「.」
這麼明顯的麼？
不過林風也明白了一點意思。
所謂神明賜下的福澤，其實就神明給自己的眷屬打上的標籤。
那要這麼說的話。
魈他應該也是鍾離的眷屬才對啊。
可他用的為什麼是風元素力？
難道？
就在他胡亂猜測的時候。
魈突然開口說道：「我不是那位神明的眷屬。」
「我只是曾蒙他救過一命。」
「至於我身上的仙家氣運，這是帝君為了助我壓制業障賜下的。」
「仙人們也不是必須是眷屬才能夠受到神明的賜福。」
「而且神明賜下的也未必就是神明的力量，也可能是像我這種的無形之運，可以感覺的到卻無法形容出來。」
林風恍然大悟。
原來不是非得是眷屬啊。
要是這麼說的話。
那這個所謂的神明的賜福，實際上應該是神明給自己中意的人一個獎勵。
可這樣就又添了一個新問題：「那照你這麼說，我身上也有神明的賜福，這會不會對我身邊的人造成影響？」
這個問題很嚴肅。
如果像魈說的那樣，冰神給自己的這力量搞不好會對優菈造成影響。
趁現在有個明白人在身邊，趕緊問清楚比較好。
「不同的神明給予的賜福是不一樣的。」
魈繼續解釋道：「你的神明給予你的賜福，並沒有什麼額外的能力，只是一個冰之神的力量和標誌而已。」
「這在魔神戰爭時期很常見。」
「魔神們都會為自己的眷屬和下屬們進行賜福，以提升他們的戰力和起到保護他們的作用。」
懂了。
林風搞懂了。
自己身上這個賜福。
本質上還是冰之女皇給予的眷屬力量和一個不讓其他神殺他的護身符。
並不是鍾離這種還可以提升無形氣運的福運。
「嘖嘖，真小氣，還是在拿我當打手在用啊。」
問題解決了。
也知道了仙人不可能入世這件事。
因此林風只能邀請魈道：「我現在要出發去璃月港了，正好，你和我一起走。」
聞言。
魈眉頭一皺：「荻花洲這裡，帝君應允的接替之人尚未到。」
他話音剛落。
鍾離仿佛就像是有所感應一樣，帶著一個白髮女子驀然出現在二人身邊。
「接替之人已至。」
「你可以隨他一同前去璃月港，待業障平息之日再回不遲。」
鍾離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而林風在看到他找來接替魈的人時，也不由在心中連呼好傢夥。
這又是一個熟悉的面孔。
仙人留雲借風真君的弟子。
申鶴！
一個實力堪比神明眷屬的半仙。
沒想到鍾離去絕雲間一趟是去把她叫過來接魈的班了。
同時林風又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仙人不能入世。
但是半仙可以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