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公審,訴苦會!(日萬,2/2,求月票)
北國銀行被查封啦~
這個消息隨著千岩軍的行動被迅速的傳播開來。
很多在北國銀行存了錢的人有些惶恐,連忙找人打聽消息,唯恐自己存的錢直接沒了。
與之相反的,很多在北國銀行借了錢的人暗自期待著北國銀行直接倒閉,這樣他們就不用還錢了;
直到安德烈經理求見七星,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說服了七星,證明了北國銀行沒有參與這次叛國案後,
七星才下令,解除了對北國銀行的封鎖。
關於北國銀行的傳言才逐漸平息下來,
當然,這是只是表面上的消息,暗地裡,北國銀行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獲得了七星的原諒。
他們在璃月侵吞的不少產業,都被直接割了出來。
還賠償了數字龐大的摩拉。
簽訂了不少不公平的條約。
但即便如此,安德烈還是在北國銀行受到了英雄般的待遇。
北國銀行的職員們看向他的眼裡,都帶著熱切的光芒,有崇拜,有感謝,
當然還有極少數人眼裡有些質疑。
但這些質疑已經不算什麼了,
抗住七星的壓力,拯救了北國銀行的安德烈,毫無疑問的掌握了如今的北國銀行。
至於曾經的伊凡副行長,抱歉,那是差點把北國銀行帶進深淵的罪人,請不要再提起他了。
甚至一些曾經跟著伊凡混的人,也都來向安德烈表示,
以前是他們不懂事,鬧著玩的,現在希望安德烈可以不計前嫌,收下他們當狗。
而安德烈自然是來者不拒。
他現在格局已經完全打開了,
和夜蘭達成合作的他,完全不擔心來自璃月的壓力,
相反,他現在只要穩住北國銀行內部的局面,那麼,副行長的位置似乎就在向他招手。
所以,他不計前嫌的接收了伊凡留下的人手。
這些曾經跟著伊凡的人,大多精通金融,正好補齊了安德烈的弱勢。
現在的安德烈,一手拿捏著北國銀行的金融人才,一手掌握著北國銀行的債務處理人,可以說已經完成了一言堂的成就。
當然,前提是潘塔羅涅不回到璃月。
而他也正是這麼幹的。
「我不想看見潘塔羅涅執行官回來了。」
還是那個小酒館,安德烈看著夜蘭,說出了自己的述求。
夜蘭反而有些荒唐:「你覺得我能控制住潘塔羅涅?」
安德烈一臉的正色:「能不能官方發個公告,拒絕潘塔羅涅執行官入境?」
「哈,他是至冬的執行官,來璃月的身份通常都是使節。」夜蘭斜視著安德烈,「你的價值,還不足以讓我們破壞和至冬的外交。」
說白了,就是利益不夠。
安德烈翻了個白眼,你們和至冬有個屁的外交,不過是表面功夫罷了。
當然,內心這麼想,但安德烈可不敢說出來。
「如果在不破壞外交關係的情況下,這點也可以做到呢?」安德烈說道。
夜蘭來了點興趣:「你說說。」
安德烈:「我手上有潘塔羅涅的一些小證據,可以證明他在璃月發起了多次惡意的商業行動。」
什麼叫惡意的商業行動,
最直接的就是綁架你,然後收購你家的產業。
這就叫惡意的商業行動,
畢竟,真實的商戰都是這麼的…樸實無華。
「你要舉報潘塔羅涅?你不要命了?」夜蘭一臉的稀奇。
別看潘塔羅涅現在不在這裡,如果對方知道安德烈出賣了他,哪怕他不能來璃月,這位執行官也有無數的辦法要了安德烈的命。
「什麼叫我出賣了潘塔羅涅大人,明明是總務司在伊凡副行長的辦公室里搜出了這些證據,伊凡副行長早就看潘塔羅涅大人不爽了,一直想著反抗,所以他收集了很多這樣的證據。」
安德烈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說起潘塔羅涅大人的時候,甚至臉上還有一絲恭敬的神色。
夜蘭都有點分不清對方到底是不是真的背叛了潘塔羅涅。
看著夜蘭的眼神,安德烈的神色恢復平靜:「這樣看著我幹嘛,我真的沒有背叛潘塔羅涅大人,我只是……想上進而已。」
這是一個絕對的利己主義者,
夜蘭加深了對安德烈的性格判斷,
隨後她露出笑容,對著安德烈點點頭,道:「如果伱手中…哦,伊凡副行長辦公室里的證據真的存在的話,那麼,我會上報,將潘塔羅涅定為拒絕入境者。」
聞言,安德烈露出笑容,
只要潘塔羅涅大人不能回到璃月,或者說,不能明面上回到璃月,
那麼自己就是北國銀行在璃月最大的掌權人,
大權在握的感覺,讓安德烈嗨到不行。
「請放心,證據絕對夠。」
「我很期待。」
……
十月十五日,
璃月港的群眾們已經早早的收到了消息,
今日在玉京台,將舉行一場公審,
任何人都可以觀看,任何人都可以發言,
在公平公正公開的情況下,對那些叛國者進行審判。
這種前所未見的審判形式,一下子就吸引了大量的璃月人注意,
有人覺得新奇,有人覺得丟人,也有人好奇於這樣的審判出自誰手,
幾番打聽,一個熟悉的名字就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總務司,王昊。
就是那個帶著人抄了三家豪族的年輕人,
是他提出了這個公審制度。
對於這些罪大惡極的人,就要在全民的審判下,進行處理,才算得上正義的審判。
這種理念,倒是讓王昊的形象在底層人民的心裡轉好了一點,
但對於一些大族來說,這種審判方式,無疑是具有威脅性的,
他們很想找到王昊,告訴他,能不能不要玩的那麼花,
有什麼事情,大家關起門來慢慢聊,不好嗎?
為什麼非要鬧得人盡皆知呢。
這種不符合璃月『自古以來』潛規則的玩法,讓很多大族非常不適。
而王昊則更加明白,對於大族來說,名聲很重要,
只有鬧到人盡皆知了,才能真正的威懾住他們。
至於關起門來慢慢聊,笑死,王昊和刻晴都沒關門聊,就你們也配?
當然,有大族不適,自然也有適應的。
特別是一些家風優良的大族,他們對王昊這種公審制度非常看好。
反正他們家風優良,子弟出色,公審制度對他們來說,百利而無一害啊。
比如說,某個連續好幾個通宵看俠義小說的少俠,一早就被自己兄長叫了起來,頂著兩個黑眼圈來到了玉京台。
本來行秋是不想來的。
但兄長一句話就說服了他。
「今天是你朋友真正的首秀,你不去支持一下他嗎?」
這話一出,可算打在了行秋的死穴上,
義氣啊,怎麼能不講義氣。
於是行秋打著哈欠,強打著精神來到了這裡。
寬闊的玉京台上,
已經架設了一個高高的台子,
不像舞台那般華麗,就是簡單的木台子,在玉京台這個地方,反而顯得過於樸素了。
這也是王昊要求的。
畢竟是給犯人準備的,弄的太漂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表彰呢。
而在木台子前面,以及兩邊,還有好些個小板凳放著。
行秋怎麼看,怎麼感覺彆扭。
感覺這個台子和小板凳,簡直拉低了玉京台的逼格。
當然,他不知道逼格這個詞,但就是這麼一個感覺。
兄長已經和周圍一些大人聊了起來。
行秋聽了一會,發現又是一些商業上的合作,立馬沒了興趣,環視了一周,忽然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眼睛一亮,悄悄的走了過去,然後:「啊!」
一聲喊,將安靜坐著的少年方士嚇了一跳。
「哈哈哈哈,重雲你也太不經嚇了吧。」行秋歡快的笑著,
重雲被嚇了一跳,指尖夾著一張冰藍色的符籙,發現是行秋後,又將符籙散去。
「我差點就動手了。」重雲瓮聲瓮氣的說道。
他實在是不善言語,說不過行秋。
行秋一點都不在意,差點動手,這不是還沒有動手嗎。
一手攬著重雲的肩膀,一邊開口問道:「你怎麼也來這裡了?你也是來給王昊加油的?」
重雲一歪腦袋:「和王昊有什麼關係?」
「欸,你不知道嗎?今天這場戲,就王昊拉起來的。」行秋也是一臉的驚訝,「不對,你不知道那你過來幹什麼?」
重雲一臉的老實:「在族中待了半月,出門降妖除魔,回到璃月港後,看見有好多人往這邊走,我還以為出什麼事情了,就過來看看。」
跟著人群來到這裡後,重雲見好像沒有什麼事情,又看見這裡有好多小板凳,正好他趕路走了好一陣子,就坐下休息了。
「什麼,你出去降妖伏魔了,那你怎麼不叫我啊。」
行秋一臉的可惜,這麼好玩的事情,居然沒有叫他。
重雲翻了個白眼:「你之前給了我好多假情報,我可不敢再帶著你去了。」
行秋老臉一紅,他確實用了很多假情報作弄重雲。
而老實的重雲,現在好像大概可能也許沒有發現那是行秋的惡作劇。
他單純的以為是行秋也被騙了,
怎麼說呢,老實孩子就是這樣的。
「咳咳,好吧,那下次一定要叫我。」行秋咳嗽幾聲,連忙轉移了話題,「一會我們一起給王昊捧場,然後結束了先別走,我請你吃飯啊。」
重雲倒是沒有意見,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時間很快過去,
玉京台匯聚的人也越來越多,
王昊讓總務司準備的小板凳開始不夠用了,
很多人都自發的圍在外圍,探著腦袋看著裡面。
對於這個所謂的公審,大家都很感興趣。
很快,隨著千岩軍的入場,現場逐漸喧鬧起來。
而玉衡星的出現,更是讓現場的氣氛熱烈起來。
刻晴來到這裡之後,沒有多說什麼話,今天不是她的主場,她只是代表七星過來看著。
坐到木台上的位置中,刻晴當起了『吉祥物』。
所有人議論紛紛,直到王昊帶著一支千岩軍小隊過來,
他面無表情的走上木台,看向下方圍觀的人群。
「靜聲!」
「本次公審由玉衡星監督,本人主持,任何璃月公民皆可上台發表講話,但需要簽訂契約,保證發言真實。」
「本次公審對象為朱永富,朱永福,朱永勛,朱永釗……;張明繼,張明譜,張明煊,張明則……;李光戴,李光納,李光回,李光蓓……」
王昊報出一大串的名字,
隨著這些名字的報出,下方圍觀群眾中有人逐漸激動起來。
來看公審的,除了看熱鬧的人以及一些關心時政的人,
還有很多人,是真的被這些豪族傷害過的。
可能是打罵欺凌,也可能是誘騙敲詐,甚至是更黑暗的犯罪。
這些人曾經沒有能力報仇,但現在聽見自己的仇人出現在公審名單上,
他們怎麼可能不激動。
「下面,帶犯人朱永富。」
王昊對著下方的千岩軍示意了一下,很快,一身囚服的朱永富被帶了上來,
他的嘴裡塞著東西,不斷發出咽嗚聲,
但王昊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繼續開口說道:「犯人朱永富,朱氏家主,世代受帝君恩賜,不思報答,反而貪婪無度,欺凌弱小,勾結外人,企圖叛國,本應死刑,然,帝君恩德,廣布山海,令眾審之,究其根底,再行決斷。」
這個犯人該死的,但看在帝君的恩德上,我們給他再次證明的機會,
他是死是活,就看你們能不能將他的老底揪出來了。
頓了頓,
王昊看向台下,朗聲道:「無論好壞,若有人上台言之,自有玉衡見證,還以公正。」
無論是好話還是壞話,你上台來說,玉衡星都會作為見證者,來進行最公正的審判。
聽完王昊的話,
台下安靜了幾分,
然後爆發出轟然的聲浪,
「我,我來說,朱永富在我家吃飯不給錢。」
「我來說,朱永富指使打手,打殘了我兒子的腿,結果打手頂了罪,他一分錢沒賠。」
「還有我,我家女兒去朱家做工,被他家誣陷偷了東西,活生生打斷了手啊。」
「朱家的礦場不給工錢,還打人,說我們偷礦。」
「朱家的漁場也扣我們的工錢,還威脅我們不准說出去。」
……
人群洶湧,對朱永富的聲討,很快蔓延到對朱家這個整體的討伐。
王昊站在台上,看著下方的人群,神色平靜,並不感覺到意外,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好傢夥,犯的罪惡可正真多啊。】
【這種人就是真正的壞人,肯定是要被審判的。】
【嘖嘖嘖,真是該死啊】
【每個事情都是會有這樣的人存在,所以我們才要堅守正義!】
【這分明是訴苦大會啊。】
【王昊雖然有時候喜歡用各種計謀,但不得不說,他底子裡越來越紅了。】
【都是我們教的好啊。】
【呸,你們之前還說要血流成河呢。】
【……】
彈幕們暢聊著,他們似乎對這種訴苦的場景有不一樣的情感,
但王昊卻沒有多少波動,他如同一個鐵面無私的判官,請上來一位位的訴苦者,
監督對方簽下保證實話實說的契約,然後看著對方聲淚俱下的控訴豪族的欺壓。
他的目光籠罩著整個場地,
在台上,被公審的人臉色慘白,目入絕望,好似後悔。
但王昊知道,這不是悔悟,這只是失敗者的後悔,他後悔的可能也不是他犯下的惡。
而在台下,
有人興奮,有人遲疑,也有人和台上人一樣,臉色慘白。
這大概是璃月最底層的人,第一次發出自己的聲音,
而這些聲音,不僅震耳欲聾,更是直插心扉。
物理上的直插心扉。
很多傳承久遠的家族,好像忽然就看不懂現在的璃月了。
他們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平民的聲音,會有如此巨大的力量。
這股力量,似乎要將整個璃月港掀翻。
哦,將他們的璃月港掀翻。
當第二十位訴苦者下去後,王昊和刻晴對視了一眼,然後開口道:「犯人朱永富,經過二十位璃月公民的指認,你是否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
看押朱永富的千岩軍將他嘴裡的布團扯下,
朱永富紅著眼睛,死死的瞪著王昊:「殺了我,殺了我。」
被一群賤民如此侮辱,他已經精神崩潰。
「看來,你還是沒有悔悟。」王昊冷冷的看著他,然後轉開視線,看向台下的群眾,「犯人朱永富,公審指認二十起,涉及縱仆行兇,欺壓良善,違背契約,藐視律法等多項罪名,連同原有的叛國之罪並罰,沒收全部資產,剝奪璃月公民權益,於三天後執行死刑。」
隨著王昊的宣布,台下一片歡呼。
甚至有人淚流滿面。
遲來的正義,終歸還是來了。
王昊依舊面無表情,作為主持者,他不能出現任何的偏向。
「將朱永富帶下去,然後帶下一位朱永福上來。」
對著身後的千岩軍揮揮手,
然後又是新一輪的公審。
有了前面的示範,接下來的公審非常順利,
甚至有更多的被欺壓者聽到消息,丟下工作也要來參與訴苦。
這是第一次,璃月有真正給底層人發聲的地方。
他們不需要懂複雜的契約,不需要理解繁瑣的律法,
他們甚至連訴訟書都不需要準備,
他們只需要上台去,簽下實話實說的契約,然後說出自己的委屈,
那個一臉冷漠的總務司王昊,就會給他們主持公道。
那個一言不發的玉衡星,便會見證公平公正公開的審判。
璃月的天空,似乎……更乾淨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