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抄家（日萬，2/2，求月票）
「這裡是朱家，你們這些人想幹什麼？趕緊滾遠一點。」
豪宅前，一個門房叫囂著。
王昊冷眼看著他，如同看一隻護家的犬。
畢竟，狗仗人勢，也是可以理解的。
當然，一個門房都如此狗仗人勢，也能看出來，這家風確實不行。
「全部拿下，徹底查抄，如果有抵抗的，允許使用暴力。」
王昊對著身後的千岩軍擺了擺手。
一直緘默的千岩軍沒有猶豫，直接沖向了豪宅。
門房驚恐的想要阻攔，但被千岩軍隨手打翻在地，然後就是繩子一捆。
嗯，也算和他主子一個待遇了。
千岩軍打開大門，魚貫而入。
而王昊則是看向幾位總務司官員，
「罪證都交給你們了，你們負責對外界的人們宣揚，另外，財務司的人呢？一起進去，點驗財物。」
頓時，總務司的官員們立馬分成了兩撥，
一波跟著千岩軍進了豪宅，
另一波從懷裡拿出各種罪證，開始給周圍的普通人宣傳。
當然，能在緋雲坡豪宅區的，也算不上什麼普通人，
說是宣傳，更像是威懾。
告訴這些富戶，別犯事，犯事就會被抓。
王昊瞥了一眼周圍帶著懼怕或者說驚恐的目光，沒有多說什麼，自顧自的走進了豪宅中。
今天過後，他的名聲中估計要帶上一個『酷吏』了。
不過，這也正是王昊需要的。
沒辦法，有時候壞人做事，就是比好人方便。
好人要推動一個改革，可能有很多人跳出來指指點點。
而壞人要推動，反而會讓人不敢反對，至少不是明面上的反對。
當然，這不是說壞人就『好』了。
畢竟，真的壞人可不會推動改革，或者說，不會推動真正有意義的改革。
王昊只要一個『酷吏』的名頭，方便他之後行事。
豪宅中，
千岩軍正在進行查抄，
雖然那些權貴轉移了大量的財產，但留在豪宅中的財富，也絲毫不少。
從金銀珠寶到書畫瓷器，
從糧食到細軟，
所有可能值錢的東西都被千岩軍查抄，然後統一放到院子中堆積起來。
今天調集的這些千岩軍有些特殊，他們並非一線的戰鬥人員，
屬於千岩軍內部的情報機構，
當然武力值都是在線的，
他們有些類似於錦衣衛那種帶有專業色彩的職業，
在他們面前，這些豪族隱藏的財富基本無所遁形。
「大人。」
見到王昊進來，一位領頭的千岩軍隊長走到王昊面前，開口喊道。
王昊微微點頭：「進度怎麼樣？」
「宅院很大，不過今天肯定能完成，一會就要挖土了，您要不先歇息一會？」
這位千岩軍也知道王昊是天權的人，所以很客氣。
「不必，我就在這裡看著吧，讓大家快一點，後面還有兩家呢。」王昊說道。
這倒不是怕這些千岩軍貪污，
千岩軍是忠誠於帝君的軍隊，收入福利都不錯，還不至於手腳不乾淨。
他只是想看看，到底能查出多少東西來。
千岩軍隊長見王昊不想走開，也就沒有多勸，直接站在一邊等著。
不一會兒。
幾個千岩軍戰士抬著一張大床走了出來。
「嘿嘿，這是蒙德的垂香木，這麼大一張床，估計要用十幾方的料子，價值不菲啊。」千岩軍隊長笑著說道。
他在主動給王昊解釋，也是擔心王昊看不懂。
見王昊微微點頭，他又繼續走到大床旁邊，伸手敲了敲，他的手上帶著一枚印+戒，樣式有些奇怪，看上去用料複雜，
『篤篤篤』
聲音有些悶，還帶著些許迴響，
「找工匠來，拆開。」
千岩軍隊長對著手下吩咐道。
然後又對王昊解釋：「這床有空心，應該是有隔層的，裡面估計有東西，直接拆了浪費，讓工匠來最好。」
王昊再次點頭，這些人家是專業的，他自然不會插手。
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去做。
【所以大戶的藏錢套路都差不多啊。】
【想問問都有什麼套路？】
【「窖藏」、「壁藏」、「檐藏」、「梁藏」、「井藏」、「糞藏」、「板藏」、「異藏」……】
【好好好，專業錦衣衛是吧。】
【糞藏是認真的嗎？】
【當然，古代抄家總結出來的經驗，肯定也是有人這樣用了，才會有經驗。】
【牛逼……】
王昊眼裡看著彈幕，沒想到，這些彈幕連抄家都懂，
只能說這些彈幕說話又好聽，懂的又多，他超喜歡的。
幾個千岩軍抬著大床往另一邊去，等待工匠來處理，
另一邊，數十個大漢拿著鐵鍬，開始土木工作，灰塵開始飛揚。
「撒個水。」千岩軍隊長看了一眼飛揚的塵土，然後又看向王昊，「大人，要不要去屋裡看看。」
王昊看了一圈，發現外面確實沒有什麼好看的，便點了點頭：「好。」
千岩軍隊長立馬伸手一引，帶著他往裡面走去：「我們查抄過很多不法商人，其實他們藏錢的手段都大同小異，總得來說，就是放在人看不見的位置。」
說話間，已經走進了一處偏房。
「您看這個房間，雖然看上去是僕人住的雜房，但床上的被子是綢緞的，所以，這應該是權貴老爺『散心』的房間，這裡，肯定就有東西。」
說著，千岩軍隊長在房間裡走了一圈，
然後在一處牆角站住腳步，指了指地面：「大人請看，這裡的地磚，和邊上明顯有區別，應該是活磚。」
他伸出手，扣住地磚的縫隙，用力一拉，這塊地磚被他直接扣了下來。
然後露出一塊黃土，看上去似乎沒有東西。
但千岩軍隊長卻笑了。
「好簡陋的偽裝，這黃土都不是緋雲坡的吧。」
作為專業人員，他一眼就認出了黃土只是偽裝。
果然，隨著他伸手挖開黃土，一個小包裹出現在兩人面前。
【好傢夥，還真有東西啊。】
【要不怎麼說人家是專業的呢。】
【算是在王昊面前秀了一手。】
【這是在展示自己呢，他認識王昊…】
【以王昊目前展現的形象，他說不定是認為跟著王昊有很多發揮的機會。】
【王昊現在已經是抄家酷吏了。】
【笑死，等黃毛過來後，會不會也誤會王昊，然後開啟王昊的個人傳說任務，再去深入了解王昊。】
【好好好，現在開始編劇情是了吧。】
【……】
千岩軍隊長的專業操作，不僅王昊看著有趣，彈幕也很感興趣。
隨手將小包裹打開，是幾根金燦燦的東西。
【黃金？】
【提瓦特有黃金嗎？】
【你猜黃金夢鄉中的黃金是什麼？】
【應該是有的，不過在摩拉克斯定下摩拉作為貨幣後，黃金就沒有貨幣性了。】
彈幕討論著，
王昊伸手拿過幾根金條：「黃金具有很好的延展性，在一些鍊金和鑄造中擁有不錯的性能，所以還是很值錢的。」
千岩軍隊長以為王昊是對他說話，也點點頭：「黃金屋也會收購黃金，這幾根也值不少摩拉了。」
隨手將金條丟在一邊，王昊抬頭看向房梁：「上面是不是也有東西？」
剛才彈幕說的各種藏錢技巧，他也看了不少，
活學活用，加上敏銳的感知力，
一下子就發現了房樑上有異常。
千岩軍隊長抬頭看了看，露出一副佩服的表情：「您是有天賦的。」
說著，還豎起一個大拇指。
王昊：……
這誇人夸的有些彆扭。
說笑間，千岩軍隊長叫了幾個人進來，帶著梯子，
雖然兩人都能輕易的爬上房梁，但多少有些不雅觀。
所以還是讓人來弄比較好。
不一會兒，千岩軍們果然從房樑上找到不少東西。
有摩拉，也有金條，甚至還有一些沙漠風格的金幣。
「真不愧是千年世家啊。」
看著凌亂的財物，千岩軍隊長也忍不住感嘆道。
王昊笑了笑，沒有說話。
要是讓你知道，這都是人家丟下不要的，那還得了？
這些豪宅中遺留的財物，都是裝不下後被丟下的啊。
在這些東西之外，人家足足分了好幾個車隊，百餘輛大車，海上還有幾艘大船。
千年世家的財富，根本不是用言語可以形容的。
正和千岩軍隊長聊著，外面傳來打鬥和哭喊聲。
王昊看了一眼千岩軍隊長，
對方露出一絲歉意，然後神色嚴肅，轉身離開，
很快，哭喊聲消失不見。
【好傢夥，真專業啊。】
【確實，王昊你現在越來越像反派了。】
【電視劇里反派抄家也是這個樣子的。】
【什麼意思？我有些不懂。】
【這都不懂？剛才的打鬥，哭喊聲，是有人在反抗抄家，千岩軍隊長離開，沒多久就聲音就沒了，然後你自己想。】
【啊，被鎮壓了？】
【這……不符合我對千岩軍的印象啊。】
【你以為千岩軍是幹什麼的？它是暴力機構啊。】
【……】
王昊也輕輕地點頭：「千岩軍雖然平常不怎麼嚴肅，甚至有些過於親民，但現在，這座豪宅中的人，可不是民，他們是敵人了。」
【可萬一有無辜的人呢？】
彈幕又質疑道。
「那就只能等之後的審判來確認他是否真的無辜了。」
王昊走出偏房，看著周圍的紅磚綠瓦，琉璃亭台，眼裡出現一絲冷意，
「而且，我不覺得這個時候還在豪宅里，並且反抗千岩軍的，會是什麼好人。」
現在還留在豪宅中的，
除了一些僕人，那剩下的就是被豪族丟棄的非嫡系子弟了，當然，還有一些打手之類的人。
僕人肯定不會反抗千岩軍，
那麼，就是那些非嫡系豪族子弟和打手在反抗了。
對於這些人，王昊沒有絲毫的同情心。
別說什麼非嫡系，就沒有罪，或者說不知道主脈的罪行。
他們享用了這個家族帶來的富裕生活，就沾染了罪孽。
不知道？難道榮華富貴都是天上掉下來的？
小時候不知道，長大來還不知道？
不管伱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王昊都只當他們是需要被清理的目標。
不多時，
千岩軍隊長走了回來，臉上的嚴肅之色已經消失了，重新掛上了笑容。
「表面上的財物已經輕點完畢，您要不去看一眼？」
他對王昊問道。
「那就去看看吧。」王昊也有些好奇，會有多少摩拉呢。
離開這裡，重新回到前院，大量的財物堆積在這裡，
看見王昊過來，一位總務司的官員立馬迎了上來：「大人。」
王昊看向他，對方手裡拿著厚厚的本子：「清點完畢了？」
「是的，目前已發現的財物都已經清點完畢。」總務司官員立馬點頭。
王昊帶著一絲興趣：「說來聽聽。」
「十月九日，朱氏抄家案，共查抄摩拉三百七十六餘萬，金銀財物共計一千三百八十六斤，古董字畫八百七十六件，不動產地契二十七處，仆契三百六十份，另外還有大量高利貸契約，價值千萬……」
總務司官員一五一十的將查抄的東西匯報給王昊，
雖然已經提前出售了很多不動產，並且轉移了大量的財物，
可如今搜出來的東西，依舊龐大。
王昊聽著，緩緩點頭。
其實，不動產，如房，地，奴僕等財物都是有契約的，很好抄，也很好計算。
動產，如金銀等東西，翻箱倒櫃挖地三尺加搜身，拷問等操作下來，也能搜個八九不離十。
最難查抄的是隱藏的錢財和秘密投資的產業。
這些東西沒有帳目的話，你根本找不到。
當然，這些王昊不擔心，總務司會有辦法的。
聽完總務司官員的匯報，王昊微微點頭：「那些高利貸欠條，單獨整理出來，讓人核查一下，如果是急貸，那就…去除利息吧，如果是賭貸這種…那就按照規矩來。」
【咦，我還以為王昊要把高利貸的欠條都燒掉呢。】
【我也是這樣想的，沒想到居然還要還錢嘛。】
【去掉利息也不錯了，可以理解。】
【雖然這些豪族不行，但他們的摩拉也是摩拉，這些借出去的錢同樣屬於被抄家的一部分。】
【懂了，債權人轉移了是吧。】
【……】
其實不是王昊不想燒掉這些高利貸欠條，實在是他沒有這個權限。
他只是負責抄家，這些東西最後都是要呈送給七星的。
真正做決定的還是七星。
王昊能將那些急貸的人免去利息，已經是逾矩了。
當然，王昊知道，凝光姐和刻晴都會支持自己，所以他才敢做出這樣的吩咐。
可如果將欠條都燒了，那就是大錯了，
你知道這些欠條裡面是不是還有不應該被原諒的人？
所以，王昊才沒有說把欠條燒掉的話。
「好的，大人。」
總務司官員也知道王昊的身份，就當是天權的吩咐了。
「嗯，留下一部分人，繼續深挖，其他人，去下一家。」
王昊揮了揮手，招呼人手開始往另一家豪族走去。
他倒是不擔心堆放在這裡的財物會被人偷走，
雖然他沒有吩咐，但總務司的人會處理好的。
清點過的財物，會被歸檔，然後叫人來運走。
當王昊帶著人走出朱氏豪宅的時候，
目光一瞥，在人群中看見幾個臉色慘白的人，
其中還有幾個熟人。
笑著對那邊招了招手：「莊森。」
莊森，王昊曾經的同學，在兩年前的飯局上，他也給孤兒院捐了不少錢。
而他的父親，就是當初在岩上茶室賭場對王昊服軟的莊老闆。
被王昊叫到名字的年輕人身子一震，小跑到王昊身前：「王…王昊。」
「哈哈，你緊張什麼，我們可是同學。」王昊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王昊親熱的態度讓莊森心情緩和了點。
天知道，看見自己曾經的同學帶著人來自己住的地方抄家，這對他是一種什麼樣的衝擊。
「最近怎麼樣？」王昊示意千岩軍隊長先走，自己留下和老同學說說話。
見千岩軍離開，莊森少了些許緊張：「最近一直在家讀書，沒怎麼出門，哦，上次父親回來，還說起你了，讓我多和你走動走動。」
王昊笑了，這確實是那些商人會做出的選擇。
「那你怎麼不來找我呢，我現在就住在養濟院。」
「欸，你住在養濟院嗎？我們上次老同學一起過去送東西，也沒看見你啊。」莊森被王昊轉移了注意力，露出一絲驚訝。
王昊和刻晴留下的種子已經在發芽了，
這些曾經幫助過孤兒院的學生，在長大後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的第一次善舉，
時常會給孤兒院送一點東西過去。
無論是真心也好，作秀也罷，孤兒院是收到實惠的。
所以王昊對這位老同學的態度才會這麼好。
王昊笑著說道：「哦，可能是我出去了吧，我現在是總務司的員工嘛，經常要出差的。」
莊森露出一絲羨慕：「是啊，刻晴現在是玉衡星，你也是高官了吧，都帶著人…」
說到這裡，他停住了言語，才想起來，王昊是帶人來抄家的。
察覺到莊森重新出現的不安，王昊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朱，李，張，這三大家族多行不義，所以才招來了禍端，放心，不會牽連的。」
說著，看了看不遠處人群中擔心的看著孩子的莊老闆。
笑了笑，王昊繼續道：「回去告訴你父親，他已經做出了切割，那就沒事了，如果有什麼新的證據，也可以交給我，如果擔心被排擠報復，也可以讓你私下給我。」
莊森一臉的茫然，他真的只是一個好學生，好孩子，對王昊和莊老闆之間的事情，並不了解。
「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一步了，記得告訴你父親啊。」
鬆開莊森的肩膀，王昊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等王昊走遠後，莊老闆才一臉後怕的來到了莊森的身邊。
他算是了解始末的一個人了，
也在慶幸當初自己果斷的交出了帳本，做出了切割，不然，今天被抄家的人中，估計也有他一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