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五百年前的古國

  「深淵教團和遺蹟守衛的聯繫，當然不是巧合，應該說，是同一根系延伸出的不同枝杈。」

  沒有在意剛才的交流，戴因給小派蒙解釋起深淵法師和遺蹟守衛的關係。

  「根系？枝杈？你的意思是····？」派蒙不解。

  「他們都源自五百年前覆滅的古國——【坎瑞亞】。」戴因的聲音很平淡，似乎是在說一個陌生的國度。

  「欸，坎瑞亞？」派蒙驚呼道。

  「哦，對了，作為嚮導，我來和熒解釋一下吧，【坎瑞亞】這個國度，是····」派蒙想向熒介紹坎瑞亞這個古國。

  熒卻打斷了派蒙的介紹：「我，知道【坎瑞亞】這個名字！」

  「欸·····？」派蒙再次宕機，「你知道坎瑞亞？那可是五百年前就覆滅的國度。」

  「·········」

  戴因看向熒，熒也看向戴因。

  「人皆有秘密，你沒有追問過我時間的事，我也不會追問伱····」戴因斯雷布的語氣很平淡，但依舊有些許不一樣的波動，「但若你願意對我說，我也會聽。那麼——你所見到的坎瑞亞，是怎樣的一副景象呢？」

  熒沉默了一會，開口向戴因還有派蒙再次講述了五百年前的那片火海，與後來遇見的神靈····

  聽完完整的故事，派蒙有些感嘆道：「原來那時發生的事，完整順序是這樣的啊···我還以為，你一開始就遇見了那位神靈呢···」

  一邊的戴因斯雷布則是若有所思的看向熒：「嗯···降臨此世後，你最初的復甦，就是被哥哥從隕星中喚醒。」

  「看來你的哥哥比你先醒呢，就是不知道比你早了多少！」派蒙搭話道。

  戴因接著說：「然後，你的哥哥告訴你，坎瑞亞的滅亡導致天地災變，要你一起離開這個名為提瓦特的世界。」

  「【坎瑞亞的滅亡】？他是這樣說的？」派蒙疑問道。

  熒點點頭：「沒錯。」

  戴因斯雷布:「你們經歷了那次災變，那是···五百年前的事。看來你在這個世界的第一次甦醒····也是在那個時期。」

  「嗯···這樣說來，你的哥哥，因為先醒的關係。當時的他比你更了解這個世界。」派蒙也點點頭說道。

  戴因斯雷布:「而此事的後續，就是你們很快就遇到了一位攔住去路的陌生神靈，導致未能逃離·」

  派蒙:「唔，這件事是我聽得最熟的呢。」

  戴因斯雷布:「喔·我明白了。當時你剛甦醒，又匆忙想要離開這個世界，完全不知道[坎瑞亞]這個地名的任何背景。」

  「但現在對提瓦特有了一些了解以後，就猜想當年經歷的那一戰，正是坎瑞亞覆滅之戰，對嗎?」

  熒點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派蒙也好像想起來些什麼，說道：「啊，這麼說來，我們一起旅行的這幾個月里，你好像查過不少古籍。去蒙德前，只看過一些模糊的資料，後來又在蒙德、璃月各地收集過一些舊書，你都說[用處不大]··」

  派蒙:「原來你其實是想知道更多關於坎瑞亞的事，而且都是為了尋找哥哥嗎?」

  熒再次點頭:「那是僅次於[七神]的線索。」

  「欸，那熒為什麼不問問道一呢，還有鍾離，他們兩個一看就是知道不少事情的人！」派蒙突然問道。

  熒神情一滯，然後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我忘記了。你知道的，那天發現鍾離和道一的身份實在是太震驚了，後面又忙著送仙典儀的事情，就忘記問了。」

  「道一和鍾離？」戴因斯雷布非常準確的捕捉到兩個名字。

  「是的哦！」小派蒙在半空中飛動，臉上帶起炫耀的神色，「他們是我們的朋友，都是非常博學的人，而且身份······」

  「派蒙！」熒打斷了派蒙的炫耀。

  「啊！！哦···」派蒙突然反應過來，鍾離和王道一的真實身份好像都不可以隨便亂說。「哈，他們的身份都是····都是····都是很善良的人啦！哈哈····」

  「哦，是嗎，能夠讓你們詢問坎瑞亞的事情，那可真是博學的人！」

  戴因斯雷布眼中帶著思索，沒有在追問尬笑的派蒙，「不過，關於坎瑞亞的事情，我知道的應該也比你們多一些！」

  「嗯！」熒看向戴因，眼中露出期待的目光。

  「坎瑞亞是沒有神明的國度——神明並非死亡或離開，而是從一開始就不存在於坎瑞亞的歷史。」

  戴因也沒有讓熒失望，一些關於坎瑞亞的秘聞被他緩緩講述出來。

  「那是單純由人類建立起的強大國度，人類以它空前的繁榮與輝煌而驕傲。」

  派蒙有些吃驚：「神····不存在的·····國度····」

  戴因斯雷布點點頭，確認了派蒙驚訝的點，坎瑞亞，是沒有神的國度，也是不需要神的國度。

  「而之後的事情，也正如你留下的記憶——所有一切，都毀於神靈。」

  派蒙持續震驚：「你的意思是·····」

  「五百年前，是眾神一同降臨，覆滅了坎瑞亞。」戴因的聲音依舊平淡，好似一切都和他沒有關係，「將所謂【人類的驕傲】，如同雜草一般，從神明的花園中剷除···」

  派蒙愈發震驚：「怎麼會這樣····歷史書上都沒有提過···」

  熒也皺起眉頭，她之前以為是那位陌生的神靈摧毀了坎瑞亞，但是，戴因說的，確實眾神一起降臨，覆滅了坎瑞亞，那麼，在那一戰中，溫迪和鍾離，是否有參與呢！

  （下次見到溫迪和鍾離的時候，問一問吧！）

  似乎又捕捉到了什麼氣息，戴因斯雷布轉身看向遠方。

  「先繼續前進吧。關於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就在這一路上繼續告訴你。」

  然後再次一馬當先，向遠處跑去。

  熒和派蒙緊隨其後。

  與此同時。

  天空之上，一頭青色的巨鷹盤旋，王道一突然看向下方，發現兩個急速奔跑的身影，還有一個飛行著的小傢伙。

  好看的眼眸中出現一絲笑意。

  「找到你了，熒！」

  另一邊，

  熒和派蒙跟隨著戴因斯雷布，果然再一次的遇見了深淵法師圍繞遺蹟守衛的組合。

  「看那邊，又是深淵法師！」小派蒙提醒道。

  事實上，不需要派蒙提醒，熒和戴因也一眼就看見了一紅一藍白的兩隻深淵法師，還有它們身邊坐在地上的遺蹟守衛。

  「戴因剛才說，這些古代機器也是源於坎瑞亞····」大聰明小派蒙沉吟了一會，問道，「莫非，坎瑞亞有很多遺蹟需要保護？」

  戴因斯雷布驚奇的看了派蒙一眼，被派蒙的問題弄得有些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欸，怎麼了嗎，我說的有問題嗎？」派蒙看戴因的神色有些不對，不好意思的撓撓小腦袋。

  戴因斯雷布搖搖頭：「不，【遺蹟守衛】這個名字是現代人根據現代的【印象】取的，五百年前可沒有人叫它遺蹟守衛。」

  頓了頓，戴因繼續道：「現在被稱之為遺蹟守衛的這些機器，當年在坎瑞亞的代號是——【耕地機】。」

  「【耕地機】？好奇怪的名字！」

  熒也有些好奇：「這個名字，它原來是農具嗎？」

  戴因斯雷布笑著搖搖頭，繼續解釋道：「並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所謂【耕地機】，其實是一種代號，當年坎瑞亞人會為兵器創造代號。」

  「【土地不是用農具去犁的，而是用鐵與血去爭奪的。】——基於這樣的理念，【耕地機】就誕生了。」

  派蒙有些無法理解，「用鐵與血去爭奪土地？坎瑞亞人居然這樣理解「耕地」……」

  「·····」戴因斯雷布沉默了一會，繼續說道，「坎瑞亞覆滅以後，這些失去主人的「耕地機」便紛紛脫離了控制。」

  「在漫長的時光中這些機械有的追尋著最初的指令不斷遊蕩，逐漸散落在了提瓦特大陸的各個角落。」

  「有的可能是與同樣覆滅了的其它古文明同病相憐的緣故，它們才常常駐留在各類遺蹟中，休眠假寐。」

  派蒙是一個感性的小傢伙，聽著這些機械守衛的故事，有些被觸動：「聽上去···感覺很可憐···」

  熒也點點頭：「五百年漫無目的的遊蕩····」

  「好了，再深入了解下去，那些細節對你們就沒有什麼意義了。」

  戴因斯雷布倒是沒有熒和派蒙一樣的感慨，對他來說，這些遺蹟守衛已經沒有了故事，只有麻煩，「不論過去如何，至少現在它們只餘下「威脅」的部分了，把它們全部解決了吧。」

  戴因無情的話語打斷了熒和派蒙的感觸，無語的看了一眼冷漠的戴因，熒再次握住無鋒劍。

  熟練且輕鬆的解決掉深淵法師和遺蹟守衛，與之前的不同，這次深淵法師被消滅後，一條條紫色的符文從深淵法師身上浮現。

  「欸，從這個深淵法師身上冒出的這一段符咒····，是信嗎？」

  派蒙被這些符咒吸引了目光。

  「嗯，這種氣息，無疑與【深淵使徒】有關，既然帶在深淵法師身上····」靠近了一些，戴因斯雷布觀察了一會，說道，「或許，真的會有它們行動的信息。」

  小派蒙也學著戴因的動作觀察了一會：「可是，上面的文字好像讀不懂欸，是坎瑞亞的文字嗎？」

  點點頭，戴因給兩人解讀：「【··將敵人的信仰作為薪柴，為高貴的王子殿下獻上榮光···】」

  派蒙：「啊？這是……信里的內容嗎？」

  戴因沒有回答，而是繼續解讀符咒的內容：「【——『命運的織機』。原動計劃。】」

  「他們……「深淵」，似乎正在執行一個計劃。」微微皺眉，戴因察覺到了關鍵信息，「計劃的關鍵詞是……「命運的織機」。」

  「目前似乎還在啟動階段，或者說，還在進行最初的試驗……」

  派蒙已經快要死機了，突如其來的大量信息讓派蒙快要思考不過來了：「命運的織機」？那是什麼？字面意思感覺是……「紡織命運的機器」？」

  熒眼中帶著思索的神色，緩緩開口道：「深淵法師是從那座遺蹟出來的，會與那座逆位的神像有關嗎？」

  派蒙眼睛一亮，點點頭：「欸？這麼一說，從氣氛上講，那做詭異的遺蹟，和這個計劃有關聯的可能性很大呢。」

  然後看向戴因：「所以戴因，信裡面究竟是怎麼講的呀？」

  「我正在讀……」戴因看著眼前的符咒，眉頭微微皺起，「嗯……天馬行空的計劃，也有些難以理解的部分。」

  小派蒙攤攤手：「怎麼？」

  「一言以概之，初步的計劃，與「漩渦之魔神」奧賽爾有關。」

  戴因的話立馬嚇到了熒和派蒙。

  「「漩渦之魔神」！是海里的那個魔神嗎？！」派蒙的語氣中帶著被驚嚇的感覺，她依舊記得那個強大的魔神。

  熒眼中也泛起擔憂的目光：「上次並沒有消滅祂，而是被被群玉閣鎮壓回了孤雲閣。」

  「不過說起來，他們想要對奧賽爾做什麼？唔……」派蒙好像想起了什麼。

  熒也心有所想：「難道，和特瓦林一樣？」

  「嗯，我了解過你們的事跡，也很清楚深淵教團對「龍災」的涉足。」

  「雖然並非有意為之，但你們確實已經阻止過一次深淵教團的類似計劃了。」

  戴因沒有反駁熒和派蒙的猜想，而是側面的指出了，深淵教團的計劃，似乎真的要腐蝕那位旋渦之魔神。

  派蒙滿臉都是不可思議：「之前是「神的眷屬」，現在是「舊日魔神」嗎……目標越來越大了呢。」

  然後看向戴因，問道：「所以，這一次，「深淵」也和對特瓦林一樣，想要用謊言和咒術來腐蝕奧賽爾嗎？」

  戴因斯雷布搖搖頭，說出了一個更加難以置信的計劃：「不，從信的內容看來，這一次的計劃，是更進一步的。不僅是意志層面的改造——他們準備用製造「耕地機」的技術，徹底改造奧賽爾的肉體。」

  派蒙小臉上已經沒有其他表情了，只有完完全全的震驚：「這……這種事也做得到嗎？難道深淵教團想要製造……「終極殺人機器，機械魔神烏賊」？！」

  熒同樣一臉震驚，不過還是點點頭：「這個綽號太長了，不過大致是這個意思。」

  戴因斯雷布倒是沒有像熒和派蒙一樣震驚，對他來說，深淵做出什麼計劃都是正常的，不過他也理解熒和派蒙的震驚：

  「如今這世上，已經很少有人真正了解坎瑞亞的文明程度，當然也難以去做評判。」

  「只有深淵教團一直在追尋坎瑞亞遺落的文明——雖然他們已經連人類都不是了，但執念仍存。」

  戴因先是給熒和派蒙解釋了一下深淵教團對坎瑞亞文明的執著追求，然後繼續解讀符咒信件。

  「信中說，它們要用那座「污穢逆位神像」作為基底，接合奧賽爾的肢體，製造機械魔神。」

  「而用來替換神像手中寶珠的「新的核心」，是……「世上第一座耕地機的眼睛」。」

  「世上第一座耕地機的眼睛？」派蒙的小腦袋突然靈光一閃，「哦！我明白了，那些深淵法師一直在搜索的，就是這個吧？」

  戴因斯雷布點點頭認同了派蒙的說法：「想必確實是如此。」

  熒雙手環抱，看向戴因：「它們還沒有找到，我們還有時間。」

  「所以，我們要怎麼阻止它們呢，我們也不知道所謂的第一台耕地機在哪裡，現在想來，剩下的線索就是那座倒立的七天神像了吧！」小派蒙搓搓手，指出了一個調查的方向。

  「是的。根據信上所說，將「眼」置於「污穢逆位神像」之手，就能為新誕生的污穢魔神，賦予「動搖天空島上神座」的力量。」戴因斯雷布說道，「所以神像會是非常重要的線索。」

  熒：「天空島·····」

  她曾經在溫迪那裡聽說過這個名字，說擁有神之眼的人，就能獲得前往天空島的資格，當得到了真正的認可，就會成為所謂的「神」，這也神之眼擁有者被稱之為「原神」的原因。

  晃晃腦袋，拋開雜念，熒回憶了那座神像的樣子。

  「那個神像是風神的模樣……去問問西風教會的人如何？」

  「嗯，那個賣唱的估計也懶得和我們說這些事，還不如去西風大教堂找那些修女了解一下情況，說不定會有什麼眉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