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岩王帝君與草之龍王的歷史性會面
假如是從別人的嘴裡說出這種威脅阿佩普的話。
哪怕是站在阿佩普身前的是一位神明。
她絕對會把那人直接捏死。
但是這話從羅德嘴裡說出來，就成功地把阿佩普給逗笑了。
「哈哈哈——」
「有趣，有趣。」
「你是個會講笑話，比我見過的其他人類都強多了。」
阿佩普笑得前仆後仰，仿佛羅德剛剛說的是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這樣的動靜也將夜蘭和魈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來。
本來他們都是沉浸在自己祖先和兄長留下的書信里的。
結果冷不丁地聽到這個空曠死寂的洞穴里突然冒出了這麼癲的笑聲，不免一頭霧水地看了過來。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羅德手裡捏著的那枚岩神神之心。
「——！？」
夜蘭不認識神之心，可魈是認識的。
作為參與過魔神戰爭，又是與鍾離關係最為密切的仙人之一，他不只是見過神之心，也知道神之心對於鍾離來說是什麼意義。
「那東西，怎麼會在他手裡？」
魈的臉色變了又變。
最開始他拿著鍾離的貫虹之槊來到層岩巨淵赴約的時候，即便是有著鍾離對他的那些叮囑，他也還是只把羅德當成了是一個被鍾離看重的凡人。
這樣獲得帝君青睞的凡人羅德不是第一個了。
習以為常的魈便一直都沒有給予過羅德特殊的對待，始終都認為鍾離對羅德的照顧是出於草神的緣故，他只要完成鍾離布置下來的任務就好了。
然而在看到這枚神之心出現之後，他就不得不調整自己對羅德的看法了。
神之心是什麼？
這是鍾離是作為璃月岩神的象徵，代表著岩王帝君這個身份的尊嚴與威權。
結果這麼重要的東西卻被他交給了一個與璃月沒有任何關係的凡人。
於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就不可避免地就蹦到了魈的腦海里：「帝君為何會如此看重一個凡人？」
另一邊。
羅德自然是不知道魈這會在那邊胡思亂想著什麼。
老實說。
他確實猜到了阿佩普不會對被喚醒的天理有什麼畏懼感，他本來後面要說的其實是想用這枚神之心來換阿佩普的一次出手幫忙。
就是這樣。
羅德一開始就沒準備威脅阿佩普就範什麼的，他的打算就是直接把神之心給阿佩普，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給丟出去，讓至冬的女皇到時候自己去琢磨怎麼和這位草之龍完成交易。
用寶貴的神之心換一次自己沒有遭遇不可抗的危險時的出手。
這看起來有些虧。
不過鍾離把神之心處置權給了自己，加上自己也用不了這枚神之心，拿在手裡麻煩又多，用它去換阿佩普出一次手，反正羅德認為是不虧的。
可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這還沒說後續的話呢，阿佩普居然能樂到這個程度。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
等阿佩普好不容易收束了自己的笑聲，她就痛快地答應了下來幫忙收斂屍骨這件事，理由就是羅德的笑話夠好笑，成功地討好到她了。
說罷她沒有再給羅德說話的機會，立馬就動手去做了，一點拖泥帶水的意思都沒有。
「.」
望著伸手一招就能將收走一大片屍骨的阿佩普，握著神之心的羅德一時不知道該做出個什麼樣的表情好了。
或許。
用幸福來得太突然形容這會的心情會比較好？
「這東西，是帝君給你的？」
魈的疑惑如約而至。
「嗯。」
羅德笑了笑道：「算是我與他之間的一筆交易吧。」
夜蘭和達達利亞也跟著湊了過來。
聽完羅德的解釋後，不認識神之心的夜蘭還好，同樣認識神之心的達達利亞眼神就古怪了起來。
他和女士這次來璃月。
主要目的可不是為了這個科考活動或者招攬羅德。
他們就是衝著神之心來的。
只是之前在覲見岩神的時候，岩神說神之心已經許諾了出去，想要的話，得尋到那人才可以。
偏偏他又不說神之心給誰了。
在確認了鍾離口中那個和他定下契約的人不是自家的冰之女皇后。
女士和達達利亞便著手篩選了許多可能持有神之心的人。
他們猜過同樣在璃月現身了的風神，想到過可能是給了璃月七星，也懷疑過會不會是璃月的諸多仙人，唯獨就是沒猜過不知道來幹嘛的異鄉人羅德。
「你這是和岩神定下了契約？」
達達利亞性子直，開門見山地問了出來。
「糾正一下，不是我，我是代表草神和他定下的契約。」
又是草神？
達達利亞眉頭一皺。
沒記錯的話。
先前的風神神之心也是羅德代表草神和風神做交易拿走的。
難道草神也在收集神之心！？
想到這裡。
達達利亞再看向羅德的眼神就變得沒有那麼友好了。
假如草神也在收集神之心的話，那換句話說，她與冰之女皇之間一定會出現不可避免的衝突！
達達利亞可以與羅德交好，願意將羅德當朋友來看。
哪怕是羅德都這麼明顯地表現出了對他的不信任，他也可以完全不在意，整天朋友長，朋友短的叫著。
但這一切一切的前提都是羅德不會與他出現立場衝突。
可如今一旦確認了草神也在收集神之心。
這場神明之間的衝突。
就一定會演變到兩人之間的立場衝突。
簡單來說。
朋友估計是做不成了，而且可能要不了多少時間，他們就會成為敵人。
「糾正一下。」
「納西妲沒有收集神之心的愛好，這東西是岩王帝君主動送給我的。」
羅德不是傻子，達達利亞的情緒變化一眼就能看出來，所以他便稍加解釋了兩句。
「岩王帝君主動送給你的？」
達達利亞一怔。
魈也一怔。
唯獨不明所以的夜蘭皺起了眉頭。
不過她什麼都沒有問。
涉及到了神明之間的事情，她不想把自己給牽扯進去。
為了避嫌。
她還特意走到一處聽不見他們說話聲音的地方，將自己的態度展示地明明白白。
「我幫岩王帝君解決了一樁很棘手的麻煩。」
「所以他就拿這東西給我當做是報酬了。」
思索片刻，羅德將實話說了出來，順便還補充了一句：「按照契約，這東西我現在是可以自由處置的，你明白了麼？」
說著。
羅德衝著達達利亞眨了眨眼睛。
這樣的大實話，讓達達利亞不免一陣迷茫。
羅德沒有打什麼啞謎。
他說的話，達達利亞確實聽明白了是個什麼意思。
可是
一個凡人，真的可以隨意處置神明的神之心麼？
就在達達利亞猶豫著接下來怎麼回答的時候，羅德又對著似乎有話要說的魈道：「這是我與帝君定下的契約，你應該不會覺得我有那個膽子拿契約之神親自製定的契約開玩笑吧？」
就這一句話。
本還有些質疑的魈也被弄得沒話說了。
既然是帝君親自製定的契約，那麼不管羅德現在的言行再怎麼荒謬，他都沒法再提出異議了。
三人沉默了有一會。
沉思了好半晌的達達利亞才緩過神來，神色莫名道：「開個價吧。」
羅德都這麼明示自己了。
那還有什麼好扭捏的。
參考上次那兩枚神之心的談判，最後付出的是無償的工業援助，這次交換岩神神之心的代價可能也小不了多少。
達達利亞一向是不管這些事的。
可現在神之心都擺在自己眼前了，他就算再怎麼不想管這事，也不可能袖手旁觀了，必須得從羅德這裡先探到一個明確的口風，等離開這裡，再去和女士商量如何討價還價，實在不行，可能還得上報女皇陛下來做決議。
至於說要不要用強硬的手段。
考慮到羅德背後是三位執政，還有一位更加恐怖的草龍王。
沒錯。
達達利亞把阿佩普也算進了羅德的保護者行列里。
也許是當局者迷的緣故。
反正在羅德眼裡阿佩普是自己見一面就恨不得躲到八百里外的凶人，在達達利亞看來，假如羅德出事，草之龍絕對會是第一個殺到的。
這並不是他了解到了什麼內幕。
單純就是憑直覺。
達達利亞相信自己的直覺肯定不會出錯，所以他還是決定先行探明羅德的口風，再為後續的談判做準備。
而這邊也羅德說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跟你們借個人。」
「誰？」
「博士。」
「啊？這？」
達達利亞又一次愣住了。
付出一枚神之心的代價，就為了借用博士？
倒不是說不行。
而是在達達利亞看來，這代價似乎是有點太輕了。
「聽我說完。」
「我這邊對博士還另有要求。」
「第一，我需要他抹除自己的所有切片，只能保留最後到須彌履約的那一個。」
「第二，博士在須彌不得再進行人體實驗等反人類實驗。」
「第三.」
「.」
「第二十，博士在須彌的生死我們概不負責，因為他的個人行為出現的任何意外，須彌均不會對此承擔任何責任。」
羅德一口氣說出了二十條對博士的附加約束條件，而後又道：「同意，交易達成，不同意，這枚神之心我寧肯毀了也不會給你們的。」
羅德的態度很強硬。
這個燙手的山芋反正也送不出去了，那索性就強硬一點地把它賣了，給自己換來足夠的好處。
「.」
面對羅德的強硬，這種涉及到同僚的交易條件，達達利亞無論如何也沒法立即給出準確的答覆。
更不要說羅德還給出了這麼多限制條件。
以達達利亞對博士的了解來看，別說有這麼一大堆的限制條件了，就算是沒有任何的限制條件，博士也不大可能會答應這件事的。
另外。
與受到冰之女皇的恩賜才成為執行官末席的達達利亞不同。
愚人眾的前三席執行官本身與女皇就不是上下級的從屬關係，更近似於是一種彼此合作的關係。
因此想要強行命令博士去作為交換神之心的條件，這事基本就是不可能的。
如果強搶神之心的話。
這倒是可以做得到。
但是還是那句話，這麼做勢必會把羅德背後那四位站在提瓦特大陸最頂峰的人全部都給得罪死。
達達利亞功課還是做得不錯的。
他知道須彌的草神對於羅德支持是接近於無條件支持的，尤其最近他們還成功復活了前代的草神，也就是說羅德背後實際上是四位神明加一位龍王。
真去強搶。
那可真是沒事閒著給女皇陛下找麻煩了。
「能不能換個條件？」
思來想去也沒想到博士答應的可能性，自覺無望的達達利亞無奈道。
「不換，就這個條件。」
羅德『貼心』地提醒道：「他要是不願意來的話，伱就跟他說，須彌願意將自己這些年的研究成果給他，你應該知道的，我能代表草神，我許下的承諾和納西妲說的話沒什麼區別，不用質疑這話的真實性。」
「真的不能換條件？」
達達利亞當然知道羅德能代表草神，但他還是不死心，臉色也變得更加難看了。
他有理由懷疑。
羅德提出這麼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條件，就是故意不想讓至冬拿到這枚神之心。
「換不了。」
「你們回去商量吧，我等你們的答覆。」
羅德的態度很堅決，一點討價還價的機會都不給。
「好，我知道了。」
甭管再怎麼不情願，達達利亞現在也只能咬著牙暫時先答應下來。
這一場不愉快的交易協議，也讓原本歡聲笑語的達達利亞陷入到了沉默狀態。
看他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在思考到底該怎麼讓博士同意羅德的條件，還是在琢磨羅德一個勁地點名要博士去須彌到底是在打什麼算盤。
旁聽了半天的魈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和達達利亞一樣選擇了沉默，沒有就神之心的事情多說什麼。
畢竟是鍾離親口許諾出去的。
所謂『帝君這麼做，一定是有他的深意』。
在魈眼裡。
鍾離不論做什麼都是對的，不容置疑。
因此羅德想怎麼處置這枚神之心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了，魈也管不著他。
這會魈和達達利亞在想什麼。
羅德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現在唯一關注的，就是獨身走進了黑暗的阿佩普。
待到她再次從黑暗中現身。
羅德立馬就快步上前，開始了自己真正的服軟話術。
內容很簡單。
就是先講明白自己通過考古文獻和地質勘探，確定了這片空間是提瓦特大陸的世界裂痕，同時老老實實地承認了以他們這些後輩的微末力量，很難能夠從這座不適用提瓦特規則的秘境順利離開，順便他還小小地吹捧了一下阿佩普，為自己那時候那句『有沒有阿佩普都行』的自大言論狠狠地道了一波歉。
看得出來。
對於羅德的吹捧和『真情實意』的道歉，阿佩普很是受用。
「哼——」
「自作聰明的人類小子。」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嗎？」
「不就是想故意激怒我，然後自己真的不行的時候再道歉認錯，讓我抹不開面子，不得不帶著你們幾個從這裡逃出去。」
阿佩普自信地將羅德的『計劃』講了出來。
羅德也是一律『啊對對對，您說的都對』來回應。
身為提瓦特初代龍王之一的草龍王。
在羅德道歉服軟後，自認為有氣量的阿佩普大方地原諒了他這個自大小輩的無知言論，主動地說出了：「等下都跟在我身邊，我帶你們離開。」
要的就是這句話。
羅德心滿意足地將魈他們三人都叫了過來，確認他們都做好準備後，便以身為范帶著三人一同向阿佩普行禮。
「草之龍大人，麻煩您了。」
不管是真實的還是裝出來的，表面的樣子幾人起碼都是做到位了。
「虛偽的人類禮儀。」
明明臉上很是受用的阿佩普，言不由衷地說完這句話後，便抬起右手，輕描淡寫一指劃了下去。
隨著她的手指划過在漆黑的洞穴中，噼里啪啦的爆裂聲猛烈炸響著。
先前達達利亞耗費了大量氣力，還是找准了空間銜接點才能打開的空間門戶。
此刻在阿佩普手中，連銜接點都不用找，直接就在穩固的空間裡輕輕鬆鬆劃開了一道更加穩固也更加安全的門戶。
如此堪稱螢火與皓月之別的實力差距，看得達達利亞不由眼皮直跳。
「好了，有我在，都放心出去吧。」
阿佩普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羅德他們可以出去了。
機會難得。
羅德他們沒有猶豫，按照事先的安排，以最快的速度向著門戶踏去。
由於不確定空間門外的環境到底如何，夜蘭負責打頭陣，身體虛弱的達達利亞緊隨其後，魈和羅德則作為殿後的人並排走在最後的位置。
至於阿佩普。
她隨時都可以出去，不需要擔心她。
就在夜蘭和達達利亞都已經離開了的時候。
已經半隻腳邁進空間門的魈身子突然頓了一下，扭頭看向了洞穴的漆黑處。
隨即。
一道漆黑的幻影從黑暗中徐徐現身。
從外觀上看。
這道幻影與先前在第一層幻境追殺過幾人的幻影沒什麼區別。
然而不光是魈，羅德也對這道幻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欸，有趣。」
「都成這個樣子了，還留存有自己的意識麼？」
阿佩普也頗感興趣地感嘆了一聲。
「浮舍.」
魈收回腳，身姿筆挺與那道幻影對視著。
經由魈和阿佩普的提醒。
羅德這會也確認那股熟悉感是哪裡來的了。
浮舍。
眼前這個連自己的身體都沒有了的幻影，就是當年死在了這裡的浮舍。
「浮舍，你是有話想對我說麼？」
望著向自己走來的浮舍，魈聲音低沉地問道。
羅德看了看魈，又看了看浮舍所化的那道幻影。
他沒有去催促魈。
而是退後了兩步，讓魈可以與浮舍面對面溝通。
維持著空間門的阿佩普也沒有去催促魈，興趣滿滿地盯著那道越來越近的幻影。
不過周遭的情況很快就出現了變化。
隨著浮舍的幻影出現，大量帶著凶意的幻影也悄然從黑暗中現出了身形，帶著強烈的敵意快速地縮小著包圍圈。
見阿佩普還是在盯著浮舍的幻影看，完全沒有管一管這些幻影的意思。
羅德嘆了口氣，貫虹在手，隨時準備擊退這些可能會暴起攻擊的幻影。
驀然間。
一道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浮舍幻影的口中發出。
「都」
「住手.」
他的命令很管用。
這些已經失去了生前意志的幻影聞言真的就停下了腳步，與羅德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便不再動了。
「呦，還真有意識存在啊。」
阿佩普先是誇讚了一句，隨後惋惜地咂舌道：「可惜了，要是你還有肉身在的話，比這個綠毛小子可要強多了。」
魈沒有理會阿佩普對自己的貶低，面色平靜地盯著浮舍的幻影，重複著剛才的話：「浮舍，你是有話要對我說麼？」
魈的聲音很平靜，與平時沒什麼區別。
只是他那微微顫抖的身軀，不自覺就咬住的嘴唇，無不在證明了他此時內心裡的不平靜。
「金鵬.」
浮舍幻影越來越近，聲音也越發清晰。
「好不方便的身軀啊。」
見此情形，阿佩普一隻手繼續維持著空間門，另一隻手則看似隨意地對著浮舍的幻影甩了一下。
接著就見幻影身上的黑色迅速褪下。
眨眼間，漆黑的幻影就化為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紫發四臂男子。
「多謝前輩。」
身軀變回了原樣的浮舍第一句話就是對阿佩普道了聲謝。
「抓緊時間吧。」
「你的意識有限，還有，嗯，三十秒。」
阿佩普擺了擺手，便不再說話了。
三十秒.
以浮舍那驚人的意志力，也就只剩下這麼丁點的時間了。
一片沉默中。
重回夜叉之姿的浮舍走到了魈的身前，他沒有再說話，四隻手臂上一陣幻化，上面的兩隻手臂托著兩個顏料盤，下面的兩隻手各持有一隻毛筆，左右開弓地在魈的臉上畫了起來。
魈沒有反抗，任由浮舍在自己臉上筆走龍蛇。
明明沒有色彩留下。
魈的身子卻抖動地更加劇烈，眼中也隱隱有淚花閃現。
三十秒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臨到彌留的時刻，浮舍收回筆墨，摸了摸魈的頭，無聲地大笑起來，隨即嘴巴一開一合地說了兩句話，便如水中泡影般消散而去。
羅德能認出一點簡單的唇語。
浮舍臨走之前對魈說的是，『替我們幾個好好活下去，多去看看這世間我們還沒來得及看過的風景』。
「浮舍.大哥」
「我會好好活下去的。」
魈摸了摸臉上浮舍剛剛畫過的地方，旋即眼中淚光驟消，面容堅毅地轉身踏進了空間門。
羅德跟在他的後面。
一轉眼。
昏暗漆黑的環境就變成了陽光明媚的地上。
突如其來的刺眼光照，哪怕是以羅德強悍身軀，也不得不適應了好一會，才終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早就出來的夜蘭和達達利亞迎了上來，關切地問起了他們兩個怎麼這麼慢才出來。
羅德沒有將浮舍的事情告訴他們。
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說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而就在幾人閒聊休息的時候。
層岩巨淵最高的山峰上，正居高臨下俯視著他們的鐘離收回了視線，回身與一道突兀出現的綠色身影笑道：「久違了，草之龍閣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