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主這州主等人懵逼了,范毅不是來殺蕭南的嗎?為什麼突然這麼熱情?
抽了自己弟子一巴掌,卻對蕭南笑臉相迎。
蕭南和朱雀也不明白怎麼回事。
誰都看的出來,域主找師父前來,是為了對付蕭南。
范毅的舉動太反常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如此有禮貌,蕭南淡淡的笑道:「我是龍組協助調查員蕭南,這位是我的助手,朱雀。」
蕭南報出名號,他要知道,范毅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可是,雙方竟然面帶笑容,相互介紹。
范毅開門見山,道:「實不相瞞,我弟子陳尚峰,也就是南境第八域黃域域主。」
「尚峰的域主令破碎,召喚而來,聽說大家之間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
「蕭先生,朱小姐,我來此的目的,就是調查這件事。」
范毅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蕭南也不著急,順著對方的話道:「你打算怎麼查?」
范毅一副正氣凜然的神色,道:「公正嚴明,徹查到底!」
「尚峰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我,我必然會徹查。」
「只要有人犯錯,一定要承擔責任!」
蕭南有了興趣,「陳尚峰是你們南境的域主,還是你的弟子,這件事,你有權利查。」
「那我就等著你公正嚴明的處理這件事。」
「現在,大家都在場,你處理吧。」
范毅聽到蕭南這麼說,有種不好的預感。
「蕭先生,朱小姐,我要知道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裡的人,無論身份多高,只要做錯事,都要承擔責任。」
范毅只能假裝不認識朱雀,要公正嚴明的去處理這件事。
只要弟子沒有做錯事,或者錯的不大,他就能保住弟子!
要的蕭南等人有錯,范毅絕對會秉公辦事!
域主聽到師父要徹查此事,大驚失色。
「師父,和他們有什麼好廢話的?」
「蕭南殺了我們這麼多人,我把證據都給你了,為什麼還要查?」
「師父……還不是殺了蕭南,為死去的人報仇。」
域主不明白,上山前說好的,師父也大發雷霆要滅了蕭南。
以師父火爆的脾氣,護短的性格,見到蕭南就應該出手。
可是現在,師父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要按照程序去調查。
一但調查,域主的謊言就會被揭穿,到時候,如何收場?
范毅心裡真的想抽域主幾巴掌。
此刻,他已經知道,域主騙了他,不然域主不會這麼著急的想殺蕭南。
這件事,弄不好,范毅也會出事!
所以,范毅才提出來,公正嚴明的調查。
范毅冷冷道:「尚峰,我一直在教你,做事要按照程序,我們是兵部的人,怎麼能動不動喊打喊殺?」
「任何事情都要有程序,如果蕭先生等人有罪,我自然會親手讓他們伏法。」
「但蕭先生是龍組的人,我們必須查清楚所有事的前因後果!」
域主滿頭冷汗,這件事,絕對不能調查,調查下去,他就死定了!
域主想不明白,師父為何如此反常,到底是為什麼?
本來要殺蕭南,現在卻和和氣氣的和蕭南說話!
只有一個可能!
師父已經知道了蕭南強大的背景。
師父不敢動手!
難道……難道蕭南的背景,師父也惹不起嗎?
這怎麼可能!
旁邊的邵金,州主和楊管家幾人,惶惶不安。
他們都是聰明人,他們看到范毅的態度,就知道裡面有問題!
認錯嗎?
現在已經晚了。
就算認錯,蕭南也不會放過他!
「師父!」域主無比的著急,現在,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殺人滅口。
無論蕭南的身份是什麼,只要殺了他,毀屍滅跡,最後還不是他說了算?
「師父,您必須出手,您必須殺蕭南!」
「殺了蕭南,我們就贏了!」
「那可是靈池,是聖地,難道師父要將聖地拱手讓人嗎!」
「師父……」
范毅大驚。
「閉嘴!」范毅大喝一聲,強大的氣息向域主壓去。
我把話已經說的這麼明白了,你還在這裡胡說八道,你是要死嗎!
你要死,不要拉上我!
此刻,范毅徹底明白,這裡的事沒有那麼簡單,之前域主隱瞞了很多。
可是,域主還是要說,因為他認錯已經遲了,不如一錯到底,說服師父殺蕭南。
「師父,如果你向蕭南低頭,你會丟盡南境的臉!」
「師父,您可是高高在上的玄域域主,怎麼能怕了蕭南?」
范毅直接出手,右手出現了一股力量,打入了域主的丹田內。
頓時,域主體內所有的力量被封住了。
「師父,你不能這樣對我!」
「師父,我可是你的入室弟子!」
「師父,您在我心裡,就是我的父親……」
范毅再次出手,一道力量封住了域主的一處穴位,域主軟在了地上,沒有辦法說話了。
州主和邵金等人,死的心情都有了!
他們等著域主翻盤,沒有想到,是現在這種局面!
范毅一臉歉意的看著蕭南,「尚峰是我的弟子,發生這樣的事,我也有責任。」
「現在,請蕭先生將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我一定會公正嚴明的處理這件事,絕對不會有任何徇私。」
蕭南饒有興趣的看著范毅,難道這個人認出了自己?
可是,蕭南沒有去過南境,對這個人沒有半點印象。
蕭南對朱雀道:「告訴他所有事。」
於是朱雀將所有事的來龍去脈詳細的告訴了范毅。
開始是金州的事,州主要私吞靈池,後來是邵金,然後是域主。
事情越鬧越大。
當范毅知道域主要私吞靈池時,他在想,這件事還有婉轉的餘地,罪魁禍首,是金州州主,是後來的邵金。
因為域主是最後參與。
可是,當朱雀說出找殺手殺蕭南時,州主第一時間澄清,是域主留的電話,是域主逼他這麼做。
州主一口咬定,一切都是因為域主出面,他身不由己。
所有當事人都在現場,域主也瞞不住了,紙包不住火。
州主和域主等人,都是為了利益聚在一起,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什麼感情可言。
所以,現在的局面,每個人都想活命,他們不敢有任何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