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9章 卦象不同

  其實這事有點怪,出現了個刺客,還是三道隱門的道人,黃老四鬥毆有些忌憚,抓到了這刺客,又被跑了,跑了之後,刺客去而復返,大家坐在一起,扯東扯西,你說你的,我說我的,還轉上眼珠子了。

  楚擎不是傻子,他知道福三和陶若琳所謂的「爭論」是假,其實是想要套出風道人的計劃,或者說是三道隱門的計劃。

  除此之外,楚擎之所以陪著東拉西扯,就是為了讓個風道人放下戒心,從而詢問關於老娘的事情。

  風道人更不是傻子,只是心中有些狐疑,狐疑為什麼雨道人的所作所為,和當初的卦象背道而馳。

  眼看風道人真的沒挨過社會毒打,有了強力輔助陶若琳的福三,準備一招制敵了,他必須讓這老道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別天嘴!

  誰知沒等福三再次開口,一群小夥伴們走了進來。

  昌賢、南宮平、陶蔚然、肖軼、墨魚五人快步走了進來。

  門口的探馬已經和他們說了,關於楚擎遇刺,以及刺客就在偏房裡的事。

  今日一大早,五人去了兵部,施加壓力,主要是為了盛兆軍的事,大軍哥在草原上照顧袍澤們妻小,這些戰死的軍伍親族,朝廷得厚待,楚擎不差錢是不差錢,可一碼歸一碼,有的東西,楚擎給不了。

  五個人一進來,目光都看向了風道人。

  昌賢面色複雜。

  對於三道隱門的道人,他有一種很難言說的感覺。

  南宮平思索著,也不知道像三道隱門的這種高手,抗不抗揍,用抹了毒的劍揍。

  陶蔚然樂呵呵的,喊了聲楚大人。

  肖軼手握鐵槍,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至於墨魚,黑著眼圈,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你不是要見琅琊王嗎,來了。」

  楚擎揮了揮手:「老二,來,三道隱門風道人,要LOOK LOOK你。」

  昌賢快步來到了楚擎身後,斜著眼睛,背著手,那就和誰欠他一筐海參似的。

  「你尋本王作甚!」

  「你是昌賢?」

  「正是本王。」

  風道人略顯狐疑:「你見過雨道人?」

  昌賢看了看楚擎,後者點頭:「照實說。」

  得到示意,昌賢一五一十將情況說了一下,雨道人如何對他說的,又是在哪說的。

  風道人問的很細,一遍又一遍的問,眼看著昌賢都不耐煩了,陶若琳突然開了口。

  「你與雨道人,數年未見?」

  風道人沒吭聲,算是默認。

  陶若琳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這卦象,是雨道人所勘,卦象顯露大昌命不久矣?」

  「不錯。」

  「因此,你與其他三道隱門弟子,謀劃數載,可這數年裡,你再未見過雨道人,除此之外,你無比篤定這雨道人的卦象,可如今,雨道人似是又勘了一卦,與你所得知的卦象,並不相同。」

  老道還是不吭聲。

  陶若琳若有所思的繼續說道:「若是當真如此,那麼雨道人這卦象中,有楚擎,也有墨家,墨魚先生尋到…」

  「慢著。」

  風道人面色突變:「墨家出世了?」

  楚擎樂道:「那可不是出事了嗎,都是近親兒。」

  「墨家尋了你?」

  「嗯呢唄,墨家鉅子,死皮賴臉的非要跟著我混,還說什麼輔佐我,弄的和要跟我造反似的,趕都趕不走。」

  「墨家鉅子,追隨於你?」

  「是滴。」

  風道人:「就憑你?」

  「你媽個貝貝,你敢再說這三字,我讓小弟們乾死你信不信!」

  「老道不信。」

  「你是不信我能讓小弟乾死你啊,還是不信我說的話。」

  「不信你說的話,墨家鉅子追隨於你。」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楚擎呵呵一樂,衝著墨魚招了招手:「看不出來吧,這老頭就是墨家鉅子,長的和進擊的沙僧似的。」

  風道人凝望過去,墨魚還是那副睡不醒的模樣,有氣無力的看了看楚擎,又略顯無聊的看了看風道人,一副搞不清楚情況的表情。

  風道人霍然而起:「三道隱門,傳功長老風道人,有禮。」

  「我靠。」楚擎驚呆了:「這就信了?」

  風道人沒搭理楚擎,對著墨魚比了個劍指,左手食指中指併攏,朝著上,右手成掌,虛抬左手。

  墨魚露出了憨笑,點了點頭,和要結印似的,左手右手一個慢…總之就是比劃了兩下,然後施了一禮。

  風道人瞳孔猛地一縮:「你當真是墨家鉅子?!」

  「老生墨魚,有禮。」

  風道人神情極為激動:「這姓楚的所言,鉅子見了雨道人,才去尋他,此話是真是假。」

  墨魚看了眼楚擎,後者點頭,還是那句話----照實說。

  墨魚不解的問道:「他不是刺客嗎?」

  楚擎也辦法說關於自己娘的事,點了點頭:「你說就行。」

  「哦。」墨魚看向風道人,抽了抽鼻子:「老生有一友人,道門中人,前往東海孤島尋了老生,說他算了一卦,懇請老生於正興二年年初,前往邊關黑沙官道,可遇一後生,老生與此人都顯在卦象之中,遇了此人,老生可助這後生一臂之力。」

  「這姓楚的,真的顯露在了卦象之中?」

  「友人便是如此說的。」

  「那你如何確定是這小子。」

  「卦為雷卦,友人說,這雷劈狗日的,是為京中活畜生,北市萬人恨,世家劊子手,朝堂攪…」

  楚擎照著墨魚的屁股就是一腳:「不准夾帶私貨!」

  墨魚揉了揉屁股:「總之大抵就是如此。」

  風道人神情越來越緊張:「雨道人,自何處而來,前往東海尋你?」

  「不知。」

  「雨道人又去了何處?」

  「不知。」

  「雨道人可提及了中州大勢?」

  「不知。」

  風道人滿面狐疑:「你為何什麼都不知曉?」

  墨魚抓起桌子上的饢餅,啃了幾口:「不知就是不知。」

  「你不說雨道人是你的友人麼。」

  「是啊。」

  「你二人,何時相交,相識多久?」

  「十餘年。」

  風道人疑竇重重:「你是不願說,還是不知。」

  「不知。」

  「既是十餘年的老友,為何什麼都不知?」

  「十餘年,就見過兩次,第一次,他來孤島,與老生相識,第二次,便是尋老生出世相助雷劈的狗日…雷劈的楚大人。」

  楚擎傻眼了:「搞了半天,你倆就見過兩次啊?」

  誰知風道人卻微微點頭:「原來如此。」

  「你如此個沼氣啊如此,就見過兩次面,算什麼好友?」

  「老道與雨道人,相識三十餘年,不過才見過三次。」

  楚擎:「…」

  一群人面面相覷,這雨道人,是個通緝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