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
咬牙,理智尚存,林燕婉倔強著不肯答應夏振陽那近乎變態的要求。
她不能再讓歡歡受委屈了,這麼些年,她為了二女兒和小兒子,委屈她委屈的太多了。
「是嗎?你確定以及肯定嗎?要是你真的不願意,那麼這藥我可就倒了!」
「一旦沒有了這藥,你待會兒就會跟狗似得跪在我面前搖尾乞憐,讓你的女兒看到,你,究竟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揚了揚手裡的裝有液體的瓶子,夏振陽作勢就要往地上摔。
嚇得林燕婉立馬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你不要,我答應你,什麼都答應,你不要摔,不要摔。」
嘴唇顫抖著,蒼白的讓人直覺她不健康,深陷的眼窩也讓人瞧出她過的並不好。
可惜她的憔悴,她的卑微落入夏振陽眼中,讓他卻覺得格外的解恨。
她生的孽障,差點讓他狠狠的摔了個跟頭,幸好他還有林燕婉掌控在手中。
未來,他就要讓夏洛歡和墨爵知道什麼叫薑是老的辣。
斜睨了一眼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他的林燕婉,夏振陽這才拿起針管把液體吸入進去,直接又幫林燕婉注射進身體裡。
不過是十幾個呼吸的時間,林燕婉氣色逐漸好轉,她的精神狀態也變得很好。
目睹她變化這麼明顯,夏振陽很滿意,只要她在跟著夏洛歡離開的時候好好的就好。
至於她之後怎麼樣跟他沒有半點干係,思及此,他笑的很玩味。
利用她把墨爵整垮,讓夏洛歡沒有依靠,到時候她欠妍兒得一切都會討回來。
不不不,等林燕婉得手之後,他便會安排人對她下手。
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最疼愛的女兒終日以淚洗面,他的心很痛。
當林燕婉剛剛緩過勁兒之後,那廂,就有傭人翔嫂進來跟夏振陽說大小姐回來了,一起來的還有墨少。
心裡一驚,夏振陽暗呼一聲好險,趕緊讓林燕婉打扮好之後,便與她裝作夫妻恩愛的模樣朝著樓下而去。
身穿淺綠色連衣裙的夏洛歡聽到動靜,翩然如蝴蝶一般掠向林燕婉:「媽,我們來接你回家,以後你和我們一起生活好不好?」
眼眶濕潤著,看著瘦弱的媽媽顯得比同齡人蒼老很多,她的心裡對夏振陽的恨意就很深很濃。
「媽,你好,我叫墨爵,是歡兒的未婚夫。」
「是她未來孩子的爸爸,唯一的男人,與她白頭偕老的丈夫。」
「以後我和歡兒一起照顧你,不管是任何方面的事情,都有我們,餘生你做你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就好。」
輕笑著,墨爵儘管對林燕婉一點也不信任,卻不影響他落落大方的與林燕婉自我介紹,而且是占據主動不容置疑的那種。
呆呆的看著眼前出落的美麗動人的女兒,再看看眼前高傲如帝王般的男人,林燕婉眼眶濕潤了:「好,好孩子們,那咱們回家。」
她知道,她跟著他們回去有可能是毀了他們。
只是當她第一眼看到墨爵,聽他喊了她媽那一刻,她就再也沒有芥蒂了。
歡歡的幸福,就讓她來守護吧。
她愛她,更虧欠了她。591看小說網 .
餘生,她想要好好的彌補。
至於妍兒和宇兒,他們有夏振陽的愛就夠了,歡歡卻只有她。
「好,我們回家。」
從頭到尾,夏洛歡和墨爵都沒有跟夏振陽說一句話,讓夏振陽當著傭人的面,面子上有些掛不住。
不過眼下不是面子問題,而是他夏氏集團的危機能不能接觸,就得看墨爵。
「墨少,那你看夏氏集團的危機???」
尷尬的撓撓頭,夏振陽很狂躁,卻只能賠笑臉。
在墨爵面前,他沒有任何資格叫囂,造成這一切後果的卻是他最瞧不上眼的女兒。
那種感覺就跟吃了翔一般難受,卻沒有辦法發泄出去,讓他更憋屈的要命。
「夏總,接下來的事情找秦越,由他跟你接洽。」
抿唇,墨爵公事公辦,沒有絲毫猶豫。
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不過夏振陽眼下還不能動,他留著他做誘餌,讓他身後藏匿的大魚小魚都冒出來,才好一網打盡。
「多謝墨少。」
很想和夏洛歡說點什麼,可惜夏振陽張張嘴卻發現他跟夏洛歡無話可說。
擔憂的看了一眼林燕婉,墨爵貼心的與夏洛歡一起一左一右扶著林燕婉上了車,秦峰啟動車子絕塵而去,留下秦越處理墨氏集團與夏氏集團的事情,給夏振陽一劑強心針。
「歡兒,待會兒我要去一趟醫院,不如讓咱媽也跟我們一起去怎麼樣?」
很擔心林燕婉身體狀況,墨爵恨不放心,原本不想今日去醫院檢查,卻沒有想到當他看到林燕婉的那一眼起,就為她的健康狀況擔憂了。
「這?」
故意裝作很為難的樣子,夏洛歡撓撓頭趕緊詢問著林燕婉:「媽,要不給你乾脆去醫院做一個全面身體檢查好不好?」
知道墨爵是為了她媽媽好,夏洛歡心裡很感動,卻也擔心她媽媽會多想。
「歡歡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擔心我有病會傳染給你們嗎?要是這樣,媽還是回療養院去住著好了,麻煩司機你快掉頭去鳳山療養院。」
臉色驟變,林燕婉立馬變得眼神陰鷙,似乎隨時都會發狂那種,嚇得夏洛歡臉色一變。
卻在墨爵給她一個鼓勵的眼神之後,她快速調整好情緒,趕緊拉住林燕婉的玉手晃動著:「不不不,媽媽,咱別鬧行嗎?」
「是我們錯了,不該跟你說讓你去檢查。」
「那乾脆讓阿爵改天去醫院好了,現在呢,我們回家,回家好不好?」
很擔心她媽媽太生氣會氣壞身子,夏洛歡只能退而求其次。
媽媽一直住在療養院裡,長期病著,那脾氣暴躁也很正常。
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林燕婉狐疑的看了一眼墨爵,再看看夏洛歡:「真的?你們不會偷偷帶我去醫院做檢查,而是帶我回家?」
她何嘗不願意配合醫生檢查身體,只是她不能。
染上了毒癮的她,又怎配得到他們如此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