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不能再犧牲自己了,知道嗎?」商勝男是那麼自愛的一個人,卻最終為了她弄成這樣,溫小染有說不出的自責。Google搜索「唉,都怪我,如果再小心點,也不會發生車禍,不會讓你求助無門。」
「沒事的,都過去了。」勉強撐起微笑,她對著溫小染搖頭。這件事,就當一場夢吧。「以後,再也不要提起了。」
「嗯。」
原本還以為商勝男會越不過這個坎,現在看她願意主動忘記,溫小染長長地鬆了一口氣,「以後我們好好生活,我給你介紹好多好多精英男,找一個真正愛你,懂你,願意寵你的男人,生兒育女,幸福生活。」
幸福生活。
這四個字是多麼誘人啊。商勝男的唇角卻勾起了苦澀,頭腦里卻閃出了勒天齊的樣子。像她這樣的女人,早就配不上他了,而她,也無力再去談感情了。
「這些事,以後再說吧。」
「好。」知道她需要時間調整,溫小染並沒有逼她,一切順從她。
「辭職的事,再考慮考慮吧,這段時間,你做得很好。」當時同意她只是一時之計,此時,溫小染還想挽留她。商勝男輕輕搖頭,「還是不要了。」不是不留戀,只是自己留在溫氏終究不妥。蕭衛揚如果因為她而一個不爽,再次找溫氏的麻煩,她便成大罪人了。
「或者,從事不是那麼重要的工作吧。我姐一心想幫我,我也有心培養她,只是現在一直沒有合適的人帶她。你留下來,專門負責帶她,可以嗎?」
看商勝男還猶豫著,她不得不拱拱自己的肚子,「你看,我現在大著肚子,好多事心有餘而力不足。雖然樣樣有帝煜罩著,但公司里總要有人。我姐現在什麼都不懂,如果你離開了,我們該怎麼辦?」
這話,最終軟化了商勝男。
她輕輕含首,「那……好吧。」
「放心吧,我已經跟帝煜說了,你不喜歡的人,不會再出現的。」
「……謝謝。」
溫小染對她的信任讓她沒辦法再說出別的。
因為知道她最近一段時間受了很多傷害,溫小染有意給她放了半個月的假。她可以什麼也不用做,什麼也不用想,自由自在地生活在陽光下。仿佛從地獄脫離,商勝男的精神一天天恢復,瘦削的小臉上也漸漸有了些血色。
離開酒店的第七天,她接到了酒店管家的電話,「商小姐,您這裡還有些行禮,我們已經打包好了,請您過來取吧。」
行李?
她差點忘了,自己過去的時候帶了個裝衣服的小箱子。
「不用了,隨便丟了吧。」不是不心疼自己的衣服,只是那段回憶本就該丟棄。她不想看到東西再想起這段可恥的生活。
管家掛了電話,片刻卻又打了過來,「是這樣的,酒店有規定,就算是客人不要的東西,也要客人親自處理。商小姐可以親自過來一趟嗎?不需要太多時間。如果您不來,經理一定會認為我工作不到位的。」
都是打工的,她明白酒店管家的為難。一般情況下,蕭衛揚白天都不會在家,自己迅速拿了東西迅速離開,應該不會有事。
最後,她點了頭,「好吧,我馬上過來。」
「商小姐,請。」到達酒店後,酒店管家客氣地將她請進了房間。屋子中央,的確放著她的小箱子。只是,那箱子的旁邊沙發上,還坐著一個人,蕭衛揚。
他竟然在!
蕭衛揚的存在讓她滯住了步子。
「我去給您端杯水。」管家道,退了出去,屋子裡,只剩下她和他。箱子就在他腳邊,要拿走箱子勢必走到他面前去。她開始後悔讓酒店管家離開,如若他在,她只需要吩咐一聲,他就會幫自己取過來的。
蕭衛揚正在看報紙,絲毫沒有因為她的到來而受到影響。或許,自己快點拿走東西也不會打擾到他。商勝男斂了斂神,幾步走過去,手極快地伸過去拉住箱子就往外走。
箱子,沒有拉動。
她驚訝地回頭,看到原本看報紙的蕭衛揚騰出一隻手來,壓在了箱子上。
「非得走嗎?」他問。
原本爽快地答應了帝煜,但看她這麼焦急地想要離開時,一股莫名的慌亂涌了上來。本能地,他阻止了她的動作。
商勝男閃了閃眸光,幾不可聞地嗯了一聲。蕭衛揚卻沒有放手,「留下來吧。」
「留下來?不可能。」除非她瘋了。
她的乾脆刺痛了蕭衛揚的心,他的指卻掐得愈緊,「我喜歡你,商勝男。留下來做我的女人。」
他第一次對她說喜歡。他說出這話來時,商勝男震驚不已。但也只是短暫的一瞬間,她微微挑高了唇角,「做你的女人?什么女人?情人嗎?」
「不,女朋友。」
他竟然要她做他的女朋友!
閃爍著眸光,她不知道他的話是真是假。
「什麼性質的女朋友?」
「性質?」蕭衛揚眯起了眼。他只是本能地想要她做自己的女人,倒沒想過性質。「做女朋友還能有什麼性質?」
商勝男壓低了頭,「對我來說,男女朋友只有一種性質,就是要把對方作為自己的唯一,而且是奔著結婚去的。蕭衛揚,你能把我做為你的唯一,從此不再沾染任何的女人,能跟我結婚嗎?」
「……」
蕭衛揚愣在了當場。
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商勝男苦苦笑了起來,「不能吧,說明我們不是一路人,所以,對不起,我不會做你的女朋友。」她微微用力,去扯自己的箱子。蕭衛揚這次沒有阻攔,由著她拉過去。
「再見。」她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在心裡道,再也不見。
「怎么喝這麼多酒?」貝菲兒回來的時候,看到房間的桌上堆了幾個空掉的洋酒瓶子,驚訝地開口問。蕭衛揚彈了彈指,而後去揉發痛的眉宇,「為什麼要那麼麻煩?男女朋友,不就是開心了就在一起,不開心了各奔東西嗎?唯一?多麼可笑啊,這個世界上,誰還能是誰的唯一?你們女人,怎麼這麼麻煩?」
「不是我們女人麻煩,而是你們男人沒有責任心。」貝菲兒斂了神,變得嚴肅起來,「商小姐回來過對不對?你跟她說了什麼?做像你說的那種女朋友?」
蕭衛揚點了點頭。那個該死的女人,竟然拒絕。天知道,有多少女人排著隊做他的女人呢,而她更不知道,他蕭少對待自己的女朋友,向來大方溫柔。
不明事理的女人!
「你這種不叫男女朋友,頂多算是約炮關係。如果我是商小姐,會當場拍你兩巴掌,把你打醒的!」貝菲兒冷冷地道,眸里染上了瘋刺。蕭衛揚睜了眼,看著她,覺得眼前的她無比陌生。
自己風流,她一直都知道的,卻從來沒有說過半句話,今天這是怎麼了?
「只要是個正經女人,都想做某個男人心中的唯一。以後不要再去找商小姐了,因為,你配不上他!」
「正經女人?」蕭衛揚怪異地笑了起來,「商勝男怎麼算是正經女人?動不動就賣掉自己,這樣的女人,跟正經沾不上邊。」
「既然如此,你還在計較什麼呢?快點把她忘記,找你的新歡最重要。」
「……」貝菲兒的一番話再次讓他啞口無言。是啊,一個不正經的女人,他去想她做什麼呢?可是為什麼,她的離開就像從他身體裡拔去了一根肋骨,剩下的只有疼痛不堪和不甘?
他瘋了不成?
低頭,為自己杯里續滿最烈的酒,而後大口大口地灌下去。他一定是魔怔了,才會去想那個女人,醉一場後,那個女人就會從他的頭腦里消失不見的。
溫小染原本是要結了婚生完孩子再過來的,只是因為商勝男的事而提前到來。返程時,離結婚的日子沒有多久,索性帶著江天心和商勝男一起回了國。
帝煜安排了專機,並且特意為溫小染準備了最舒服的椅子,親自護在她身邊,那份細緻讓身為女人的江天心和商勝男都為之感嘆。每次,只要溫小染小小地一皺眉,他就緊張到要死,問這問那。
飛機上,還有一整個醫療團隊,全是為溫小染準備的。
帝煜的眼裡滿滿的是溫小染,他的世界裡,怕只剩下這一個了吧。這才叫做、愛。商勝男感嘆著,也為溫小染感到開心。
江天心顯得沉默許多,終究帝煜曾是她的男人。溫小染把這個看在眼裡,推開了帝煜,「唉呀,你一個大男人杵在我們女人中間,我們還怎麼說話?」
對於溫小染的嫌棄,周邊的人早就司空見慣,見怪不怪,只有商勝男張大著嘴,看帝煜不僅沒有生氣,還軟聲軟語地說自己存在的作用。
「得那,不是有醫療團隊嗎?再說了,飛機飛得這麼穩,能出什麼事?我很好。」
「可我還是不放心,萬一……你忘了上次的車禍了嗎?」
「你就是成心不想我舒服的。」溫小染委屈起來,眼睛都紅了,一眨一眨地幾乎要掉出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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