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把溫小染給嚇壞了,「暫時不用了!」她才二十多歲,還不想用婚姻將自己桎梏,再者說了,帝煜太高大上,她總需要些時間相處,確定兩人的確可以一起生活才能結婚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和帝煜,她倒並不急著一定要走到婚姻這層來。
「如果兩人適合在一起,就算不結婚也能快快樂樂,安安穩穩。如果不適合,就要先弄清楚了,別等到結婚了再去後悔。」
這話,帝煜不喜歡,但卻不無道理。看到溫小染有這麼謹慎和成熟的一面,帝煜沒什麼話可說。
「想戀愛,我給你時間,頂多一年,一年以後,一定要結婚生孩子。另外,既然確立了關係,以後換到我房間來睡。」他已經不想再忍這種同住屋檐下卻要分居的日子了。
如果不是為了迎合她,他早就強下手了。
溫小染的臉不自在地紅了一下,卻沒有拒絕。
晚間,管家來到他的書房。
「少主,前段時間在調查於美鳳對溫小姐的陷害事件事,我特意對於美鳳的過去做了個調查。她這個人……不太乾淨啊。」
說完,他把一疊資料放在了帝煜面前。帝煜沉著眸翻了過去,只在極短的時間內就把幾頁資料給看完。
「溫小慧那邊,需要做個鑑定!」他極快地命令道。
「鑑定?」管家一臉不解,「什麼鑑定?」
帝煜低低地吐出幾個字來。
管家給驚壞了,「少主您這是懷疑……」
「去吧。」帝煜擺擺手,示意他離開。
因為帝煜的退出合作,溫氏公司再次陷入了困境當中。他們在這個項目里投入了太多的錢財,現下全都打了水漂。
「怎麼會這樣!真是煩死人了!」溫小慧在溫政的辦公室里大發脾氣,又叫又喊。溫政頭痛地擰著眉頭,忍不住又拿溫小染和她比較。若是碰到這樣的事,溫小染怕早就想著去找銀行了。
不過,說到底,溫小慧是自己的孩子,以前也沒經歷過什麼。溫政覺得自己有必要拉她一把,只要肯拉,她一定會和溫小染一樣的。
「去給這幾家銀行的行長打打電話吧,爭取讓他們貸款給咱們。」
「什麼?讓我低聲下氣去求他們?」溫小慧的嗓門又拔高了幾度,「怎麼可能!」她從小到大都是被別人捧在手心裡長大,根本做不到求人的事兒。
「做生意就是這樣,只有拉得下臉皮去伏低做小,才能生存下去。」溫政可謂苦口婆心。
溫小慧兩手一甩,「要去你自己去!我是不會去的!」她跺跺腳,賭氣般跑了出去。溫政無奈地嘆氣,「唉。」
「什麼叫扶不上牆的泥,總算看到了。」門口,帝煜冰冰地出聲。
溫政猛抬頭,在看到帝煜時,滿滿的驚訝,「帝總怎麼有空過來。」
「路過。」他冷冷地回應。
他是大忙人,就算路過也不會無事往人公司里跑的。溫政自然明白,但也沒有點破,輕輕點頭,「哦,歡迎。秘書,去把最好的茶沖兩杯過來。」
帝煜大咧咧地坐進了沙發里,一點都不客氣。他手裡握著張紙,並沒有展開,溫政理不清是什麼東西。他此刻被資金的事煩著,也沒有太多的心事來管別的,「帝總看到了吧,您的資金一撤,我們公司都快破產了。那點錢對於帝總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但對於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可是能救命的啊。」
到了難關,他還是希冀帝煜能幫把手的。
「做生意的,誰不會碰到點兒事,如果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還談什麼做生意。」這話,跟溫政剛剛說給溫小慧聽的差不離。溫政尷尬地假咳,不好接話。
「溫總明明有個可人的女兒,卻生生給推出去,便只能得到這樣的下場了。我不是說過嗎?溫總會得到報應的。」
「看來,帝總是來看溫某笑話來了。」聽出了帝煜的意思,溫政苦笑起來。
「正是。」
帝煜倒是一點都不客氣。誰傷了他女人的心,他絕對不會對其客氣!
他的直接僵了溫政的一張臉,「溫某人從來沒有把自己的女兒推出去過,我的女兒小慧剛剛才出去,帝總沒看到嗎?」
到了這個時候,他還口口聲聲地表示只有溫小慧是他女兒,便不需客氣了。
帝煜把那張紙拍在了他的辦公桌上,「這個東西,溫總還是看看吧。」
溫政低頭,在看到上面的字時,露出滿面的疑惑,「DNA鑑定?帝總這是……」
「溫不是愛女如命嗎?我只是想弄清楚,到底哪個才是您真正的女兒,結果查了查。」
「查了查?」
溫政拿著那份鑑定表,莫名地覺得頭皮發硬,「帝總這是查的我跟小染嗎?我們原本就不是……」
「溫小慧!」
「什麼?」
溫政認為自己一定聽錯了。
「溫小慧。」帝煜不嫌麻煩地再說了一次。
溫政的臉色漸漸變化,「帝總開的是什麼玩笑,我家小慧根本不要鑑定,而且這份鑑定上說的沒有血緣關係,簡直就是個笑話。」
「看來,溫總寧願相信自己的自以為是,也不相信科學。」
溫政突然僵在了那裡,張著嘴,一時間無法反應。
帝煜站了起來,「溫總自認偉大,可以為了女兒無所不為,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拋棄一個養女保護的不過是另一個養女嗎?」
「美……女。」
溫政叭一下子打翻了手邊的杯子,「小慧……小慧……」
「溫總如果不相信,可以親自去查一下。」他抬腿就走。
「帝總。」溫政低呼一聲,「您……您確定?」
帝煜只聳了聳肩。
「為什麼……」
他這才回頭,冷眼裡不曾映入溫政的身影,「我的女人遭受了不公正待遇,我不爽。」
說完,拉門,消失了身影。
溫宅。
「爸你叫我回來做什麼!」溫小慧滿面的不情願,臉上還七七八八地畫著,顯然剛從夜店回來。
她把小坤包甩在沙發里,翹起了二郎腿,裙子短得差點蓋不住大腿根。溫政看著如此的溫小慧,心裡窩了一肚子的火,但一想到帝煜白天給的那張紙,再也生不起氣來。
「跟爸走一趟。」他立起。
「去哪兒?不會是找那些行長談事吧,我不去!我說了,打死也不伏低做小!」
溫小慧的不懂事只會讓溫政越發煩亂,「你這個樣子還想接手公司,真是抵你姐一半都抵不上!」
「她已經不是我姐了,是個野種!」溫小慧最敏感的就是溫小染,一提起她火冒三丈。氣得溫政差點喊出來,搞不好你也是個野種。
但他到底沒有說出來。他相信於美鳳,這麼多年來,她從來沒有跟哪個男人打過眼,甚至連交流都很好,無論何時都規規矩矩的。
「去醫院,馬上!」他道。
帝煜一定只是因為自己放棄了溫小染才弄出這些讓他鬧心的,他要馬上去醫院把一切弄清楚,然後把真正的鑑定放在帝煜面前,讓他閉嘴。
溫政還是很樂觀的。
「去醫院幹什麼。」溫小慧一臉的不解,馬上表現出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來,「爸,你是不是心臟病犯了?」
溫政沒有回答,只往外去。溫小慧這次不敢再任信,跟著溫政上了車。
醫院裡。
「為什麼拉著我抽血?爸,您不是什麼器官衰竭了,要我捐獻?」溫小慧用指壓著棉簽,看著醫生拿走了兩管血,一臉的不解。
溫政沒有回答,棉簽壓著針扎,一臉的嚴肅。
溫小慧莫名其妙地被溫政帶去醫院,只抽了血便離開,她搞不懂溫政要幹什麼,也懶得去深究。
自從溫小慧在應聘公司鬧過之後,溫小染對找工作的熱情便散了不少。她索性趁著還沒有入職的時候好好學習唱歌,所以這些天除了找工作外,每天都會去參加唱歌訓練。
「你的悟性和音色都不錯,不如到我這裡唱合聲吧。」席琳的專業課程結束後,她向溫小染拋出了橄欖枝,「加入我的合聲團隊,能得到更多的專業性的指導,而且有演出的機會,對你來說,是個不錯的機會。」
席琳願意接受她為合聲成員讓溫小染十分意外,她本就喜歡唱歌,聽席琳這麼說,自然點頭答應。
工作,又有了個新的起點,溫小染頭一次覺得,自己終於為自己活了一把。她哼著歌走出席琳的工作室,恨不能馬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帝煜。
手機卻先行響了起來。
是江母。
她雖然沒有再住在江母那裡,但兩人還保持著聯繫,而且她每個月會固定給江母寄去生活費。江母會原封不動地退回來,但她還是堅持寄。
「乾媽。」
「小染,你有時間嗎?如果有時間還是過來一趟吧,你爸爸這些天每天都來咱們樓下,好像是在找你。」
「爸爸」這兩個字在溫小染的記憶里已經陌生起來,當她意識到江母所說的人是溫政時,胸口還是給狠狠挫了一下,疼痛不堪。
「他……怎麼會?」
她急急忙忙趕去了江母的樓下。彼時已經九點鐘,但她還是看到了那顆蒼老的頭顱。溫政彎著頭,整個人都顯得頹廢,只站在那兒,也不去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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