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江面上,傅瑤望著只見朝著她劃來的船。🐤🍟 ➅➈ⓢнυ𝓧.℃ⓞ๓ 💘💜
曾經,她也算的上是一個江南人,只不過後來跟著父親水漲船高,變成了一個土生土長的上京人。夢中時常出現船影,一直未曾見著真面目。
沒曾想,今日得見倒是別開生面。
靜默河港,雖沒有大江大河的波瀾壯闊,獨自訴說一個時代的悲哀,據說前朝為了修建內河,不知花費了多少人力物力,耗費數不清的金銀財寶在其中。
更有無數的仁人志士在江邊從容赴死,選擇那份屬於自己的道義。
如今,她屹立在河岸邊,心境格外開闊,沒有往日的小心謹慎,勾心鬥角,什麼都沒有了,被沉寂的江河之水洗滌的乾乾淨淨。
「在想什麼呢?」傅為遠看見自家妹妹怔怔望著河面,溫柔漆黑的瞳孔仿佛與江河之水交融在一起,二者合二為一。
「三哥哥,你說河的裡面是什麼?」是不是和河水一樣的清澈,不然分毫髒污,是獨屬一方的淨土。
「江河裡面當然是魚啊,不然瑤瑤吃的草魚,鯽魚等等是怎麼來的?」傅為遠饒有趣味的看著情緒低沉的傅瑤,想要喚醒她高昂的情緒。
傅瑤抿了抿唇,彎了彎眼睛,應和道:「三哥哥說的對,裡面的確是各種各樣的魚,蝦,我聽說江南有像蟲子一樣的大蝦,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站在一旁的沈昭獻聽傅瑤提起像蟲子一樣的大蝦,不禁皺了皺眉頭,冷聲道:「那個可一點都不好吃。ஜ۩۞۩ஜ ஜ۩۞۩ஜ」起碼,他離開的時候是這樣。
「沈兄此話怎講?」傅為遠不解的看向沈昭獻。
傅瑤點點頭,這像蟲子一樣的大蝦是她偶爾出門聽別人說的,既然傳到上京,這蝦應該是好吃呀,怎麼會難吃呢?
沈昭獻面上湧現一股複雜的神色,深吸一口氣,開口解釋:「那大蟲子外殼著實硬,輕易不會破開,還有兩個像鉗子一樣的爪子,著實令人難受。」
「何況,那蝦既不能烤著吃,蒸熟了有一股腥味,更加難吃。」
聽了沈昭獻神鬼莫測的形容,傅瑤皺了皺眉毛,試圖在腦海想像那大蝦有兩個大鉗子,還有堅硬的外殼,想了半晌,也沒想出一個所以然。
「沈公子,既然你這樣說,那麼你是不是吃過這奇怪的大蟲子?」傅瑤十分敏銳地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沈昭獻點點頭,道:「我確實是吃過。」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慌亂。
「三公子,那邊派人來說,船上的一切準備妥當,還請極為公子,小姐上船。」一個小廝彎腰低頭,恭敬道。
「上船吧,瑤瑤。」傅為遠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說。
傅瑤先行一步。
隨即扭頭看向沈昭獻,微微勾起唇角。一手朝著船的方向伸去,「沈公子,請。」
沈昭獻頷首,跟在傅瑤的身後,一會子看向前面大姑娘凹凸有致的背影,微微顫抖的心發出細微的激動。
一會子又看向平靜無波的河面,以此來緩和心中難以言說的心思,即使如此,餘光止不住的看向走在前面之人。
還好這一段不算太遠,也就只有不到一刻鐘而已,沈昭獻的心早已波瀾萬千,卻不能對任何人說出來。
正午的日頭最是舒服,暖陽灑在身上,再來一把椅子,躺在院落中央,追隨日頭西落,再來一壺上好的清茶,日子不可謂不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