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刀尖划過臉頰,領頭的大漢感到一陣刺痛。♘♞ ➅➈ş𝐇𝔲𝓧.ⒸOм 🍮🎄
粗糙肥厚的手掌摸了摸被傷到的左臉,溫熱的液體順著指尖滑了下去,領頭的大漢一看,還未來得及出聲就聽圍在身側的人說。
「是血,是血,老大你流血了······」
領頭大漢當然知道自己流血了,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流血了。
殺人的目光望向不大點的小孩子,還沒有他一半高,
視線落在眼前這個不大的孩子上面,再見著開刃的菜刀上面帶著殷紅的血漬,怒喝出聲:「是你劃得我?」
徐寧揮了揮手上的菜刀,微微唇角三分薄涼七分譏諷,「怎麼,你還想再來試試?」
眉頭一挑,眼底慘咋著點點詫異:「這世上怎麼還有你這樣如此蠢笨的男人,我都替你害臊,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反正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一面譏諷的嘲笑,一面比劃手上的菜刀。
「哦,你不知道了,我呢從小腦子這裡不太靈光。」說著,又伸出食指指了指腦袋:「大夫可是有證明的,要是無意間傷著大哥,大哥可別怪罪我啊!」
傅瑤目瞪口呆的站在一旁,默默收回原本已經伸出去的手。
她還是組合字徐寧的做法,可見對面一眾人亦是戰戰兢兢的模樣,便對徐寧的做法表示贊同。
人不害我我不害人。
人若害我天誅地滅。
領頭大漢倒吸一口涼氣,並不是他害怕面前這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而是害怕一個不怕死的瘋子。
小娘子模樣端正清秀,身段更加一絕,奈何有了一個瘋子似的弟弟。
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度量幾分,畢竟他們還想好好活著。
徐寧不咸不淡睨了他們一眼,眼底的譏諷再也藏不住,「呵,我這個人想必你們現在也認識了,不是想要收我家的保護費,快快請進。」
他微微側身讓眾人將小院的情景一覽無餘,「怎麼,不進來啦!」
起先破門而入的人面面相覷,現如今這種情況誰敢多上前一步,除非不要命了。
「小兄弟,保護費好說好說,你先把菜刀放下,拿在手上多不吉利啊!」領頭大漢心思微動,雙手放在身前做出防禦狀。
生怕下一秒徐寧發瘋拿著菜刀朝他們揮去。
瞧見這一幕,傅瑤忍不住嗤笑一聲,真的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比自己橫的,橫的又怕不要命的。
徐寧屬於最最最後面的那一種,比起不要命誰又能比的過他。
緩緩升起的旭日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徐寧眯了眯眼睛笑意盈盈的看向膽戰心驚的眾人,神色平靜無波無瀾。
領頭大漢只覺臉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風吹在臉上更痛,溫熱的鮮血順著起伏的臉頰滑了下去形成一條奪目的溪流。
他卻一點都不敢移動半分,菜刀又朝著前面挪動了幾分。
「這位小哥,不如你說說我們應該怎麼做?」
「怎麼做?」徐寧發出吃驚的聲音,目光落在倒在地上的房門,「我家的大門壞了,你說我應該怎麼做?」
【 𝟲𝟵𝙨𝙝𝙪𝙭.𝙘𝙤𝙢】
傅瑤看著敞開的大門,隨時隨地都有人進出風雨無阻。
踹門的人看向房門臉上露出殷勤的笑容,「好說好說,不過就是一道門而已。」
「一道門而已?」徐寧涼薄的聲音再次響起:「只怕你們有所不知,我家的大門用的是上好的木材,花了我整整六兩銀子。」
「門呢現在肯定是壞了,也用不了了,不如你們按照原價賠償,我也就不和你們計較了,如何?」
傅瑤聞言,緩緩放鬆緊繃的下頷。
六兩,不多不少正好六兩,貌似他們要的保護費也是六兩銀子。
徐寧幽深的目光落在領頭大漢以及他身後不情不願的眾人身上,顯然是看出了他們的不情願,「既然你們不願意給我們六兩銀子也就算了,讓我再劃上幾刀,扯平算了。」
領頭大漢心上一緊,刀劃在自己身上只有他知道有多痛,何況他現在已經不想再來一次了。
當即大手一揮,十分肉痛的笑道:「不就是六兩銀子,好說好說。」
此話一出,徐寧緊皺的眉頭才緩緩舒展開來。
領頭大漢當即從袖中掏出一個荷包放在徐寧面前,張口說:「小兄弟,這是六兩銀子,我們也就不多留了。」
話音一落,轉身帶著眾人離開。
一個小弟快跑上前緊跟在身側,「大哥,我們真的就這樣走了嗎?那可是六兩銀子啊?」
領頭大漢使勁拍了怕小弟一下,眼眸閃過一絲狠色,皮笑肉不笑道:「急什麼急,他們只有兩個人,那小子是個瘋子。」
「你回去弄點迷藥,咱們晚上再來。」
「到時候,銀子女人不都是我們的。」
得了這話,小弟才慢慢放下心,回頭瞪了一眼傅瑤和徐寧。
傅瑤無奈的看了一眼徐寧,又低頭看向靜靜躺在地上的荷包,「他們就這麼走了?」
「假的?」
「啊?」傅瑤頓時傻眼了,他們不是已經走了,難不成還想要回過頭來報復他們不成?
徐寧彎腰伸手撿起地上的荷包,淺紅色的荷包顯然不是男人常用的錢袋子,倒像是女子所用。
不用多想就知道這錢也是被他們以『保護費』的名義搶來的。
「據我所知,益州距離邊疆不遠,為了防備城內出現奸細,刺客,管理人員也是相當嚴格的,但是這僅限於達官貴人所在的那一側。」
徐寧看向遠方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咱們可不是什麼達官貴人的居所,自然是不太平的。」
「處在戰爭隨時能夠波及的地界,人心渙散,混亂不堪更是常有的事情。」
從荷包之中掏出六兩銀子掂量一下,便放在傅瑤手中,道:「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吧,這裡或者說益州城咱們不能呆了。」
冰冰涼涼的觸感告訴傅瑤那是銀子的感覺,有錢當然開心,可是下一秒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地無影無蹤。
「為什麼?」她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