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這劉季真是個人才!

  第185章 這劉季真是個人才!

  後半句話一出,殿內眾臣眾將目光一凝,尤其是武將,這句話聽得他們心中的血也似乎涌動起來,在心裡默默重複。

  嬴政的目光落在李念身上,儘管知道這小子肯定是從後世歷史中摘取的,但依舊有些熱血上涌。

  如此之國,如此之君,何等鐵血豪邁,他的大秦也當如此。

  然而,他心中又有問:後世歷史中真有能做到這些的王朝嗎?

  若真能做到,縱使國滅,也必將青史留名,為後人所記。

  翻譯將李念所說的話譯成匈奴語,說給匈奴使團聽後,不少人臉色大變,連正跪拜在殿內求親的冒頓也忍不住抬頭看向李念。

  此人這番話不僅要絕了他娶大秦公主的計劃,還將改變大秦日後的行事作風,匈奴想要和大秦周旋,將變得更艱難。

  冒頓也在想此人是何身份,為什麼要阻止他求親的計劃?

  但他對李念那番話也頗為欣賞,說得他心癢,若匈奴也能做到此人話中之事,那該多好?

  儘管此人阻礙了他的計劃,可冒頓還是很欣賞李念,遂以匈奴語荀問李念是何人?

  他要記住這個人!

  聽到翻譯過來的李念回答後,冒頓心裡暗道:『他就是那個李念?那位大秦公子?可他為何要阻礙我求娶大秦公主?』

  下一刻,冒頓反應過來,覺得他悟了:『是了,他為大秦公子,大秦公主都是他姐妹,我匈奴一直被這些南人視為苦寒之地,他一定是不想讓姐妹嫁去匈奴,才阻礙我。』

  冒頓趕緊說了一番「大舅哥您儘管放心,您的妹妹要是嫁給我,到匈奴後絕不會受苦,有我冒頓在,保證您妹妹在匈奴吃香喝辣,無人敢欺」之言。

  可話落不久,冒頓和匈奴使團眾人便見秦人皆一臉古怪,這話有何古怪?

  太子都做這般保證了,還有什麼問題?

  嬴政為這件事下了最終裁定:「好了,此事就到這!冒頓,你的請求,朕不會答應!」

  冒頓雖心有不甘,但秦皇已經明確拒絕了他的請求,也只得恭敬退下,可他還是不明白秦皇和那李念為什麼不答應?

  嬴政看向匈奴使團,又道:「若無他事,今日朝見便到此。趙高、劉季,設宴招待他等!」

  這又是嬴政的惡趣味,今日召匈奴使團覲見,他特意將劉季也召了過來,為的便是讓劉季和冒頓這兩個「白登之圍」的主角見面。

  要是他不組織,漢高祖和冒頓單于這輩子估計都再也見不到了。

  當然,也不全是出於他的惡趣味,他也想用劉季那強大的「交朋友」能力去探探匈奴使團的情況。

  都決定要殺冒頓了,自然要多了解冒頓的情況,評估殺了冒頓有多大風險,會不會讓頭曼打著為兒報仇的旗號對大秦用兵。

  儘管大秦並不怕頭曼出兵,但大秦如今能不打仗,還是不打仗好。

  因而須得多了解冒頓在匈奴的情況,看其是否和李念說的一樣,殺了冒頓,頭曼其實也不會怎麼樣,甚至暗裡還挺舒服。

  而劉季此人「交朋友」能力非凡,說不準能和匈奴人也尿到一塊兒去,成為好哥們兒,套取到諸多匈奴的情報。

  嬴政曾萌生出過一個念頭,要不別將劉季放到外地執政為官,乾脆為大秦執掌外交事務算了。

  至於讓趙高和劉季一起去,則是讓趙高負責栽贓陷害擊殺冒頓一條龍,如果事後需要追責,正好將趙高給推出去。

  晚上,禮部驛館,一寬敞的房間中,劉季、趙高及幾位禮部官員正設宴招待匈奴使團眾人。

  此時已酒過三巡,酒意已經上來,上午時還不熟的眾人,現在都已哥們兒長哥們兒短,只是你說的秦語,我說的是匈奴語,但語言不同並不妨礙大家在酒桌上的兄弟情。

  冒頓雖才十三歲,但也喝了不少,他問出了白日間一直想不通的問題:為何秦皇不嫁女給他,那李念為何要阻止?

  劉季笑著為冒頓解釋:「冒頓太子有所不知,李念公子非陛下之子,乃陛下所定之婿。今日,太子向陛下求娶公主,而陛下膝下諸位公主中只有一位適齡出嫁……」

  聽到翻譯傳過來的話,冒頓的酒意瞬間清醒不少,這次真明白了,難怪秦皇不許,那李念會出來阻止,難怪其他秦人會是那種反應……

  秦皇適齡出嫁的公主只有一位,已被許給了那李念,他向秦皇求娶大秦公主,豈不是要同那李念搶妻?

  這放在草原上問題不大,遇到心儀的女子,不管其有沒有丈夫,只有夠強,那就可以搶,可這裡是秦,規矩和草原不同!

  他今日求親之言豈不是得罪了那李念?

  且他還鬧出了另一個笑話,因李念公子的身份認為其是秦皇之子,大秦公主的兄長……

  想到白日在那宮殿內,他信誓旦旦地向李念保證會好好對大秦公主,冒頓也不由感到尷尬。

  但事已發生,追悔已不及,得想辦法補救,何況那李念頗得秦皇信任,僅看白日,便知其能影響到秦皇對匈奴的態度。

  冒頓問道:「諸位可知李念公子居於何處?冒頓想拜訪請罪!」

  劉季笑道:「太子莫急,李念公子寬宏大度,不會就此放在心上。且李念公子居於皇宮,太子今日定是去不了。」

  「說來,季聽人說李念公子曾說過一句話,『今朝有酒今朝醉』,季深以為然。」

  「今日已晚,何不將今日之愁暫且放下,待明日再談。今夜有酒當今夜醉,且眾位遠道而來,能與諸位相聚,殊為不易……」

  劉季舉起酒杯,開始煽動情緒,引導氣氛,他的話像帶有魔力,儘管聽不懂,但還是讓冒頓暫時忘掉了今日發生之事,也舉起酒杯。

  不一會兒,劉季已和匈奴人喝成一片,跟這個勾肩,跟那個搭背,一點也不嫌棄匈奴人身上的氣味,喝得甚歡。

  房內近乎所有人都沉浸在劉季搭建的氛圍當中,而一喝高了、喝嗨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包括但不限於跟狗跳舞。

  同在房內的趙高看著左手酒杯,右手一條肘子,邊喝酒吃肉吃得滿嘴流油,邊和匈奴人吹牛的劉季,神情頗為驚訝。

  那形象一點也不文雅,相當粗獷,但這些匈奴人似乎就吃這套,看他們望向劉季的眼神,敬佩信服,就算匈奴人現在突然集體拜劉季當大哥,趙高感覺自己都不會覺得奇怪。

  這麼快就和匈奴人混到一塊兒去了,還被匈奴人當成了自己人,一點也不見外,這劉季真他娘是個人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