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如晦,夜色正濃。🎈🐠 ❻9𝔰hᵘЖ.ᶜ𝑜m ☯🍫
在經歷過一整天的激烈廝殺過後,劉振手裡的人就只少了三分之一。
劉振帶著人在一個隱蔽的山洞沉默的包紮著傷口。
而他們失去的那些弟兄的屍體就在昨天廝殺的那個山谷中被一群野獸啃食著。
劉振的臉色十分難看,但卻無可奈何。
「杜園!」
劉振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眼中的恨意怎麼都掩飾不住。
整個隊伍中,只有阿清沒有受傷。
她的戰力非常強悍,但在之前的戰鬥中卻被三個高手纏住了,根本無暇顧及劉振等人。
對方顯然並不打算幹掉她,而是想要最可能的殺掉跟隨她和劉振的那群人。
對方下手非常狠毒,動作更是乾淨利落,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杜園向來引以為傲的二組那幫殺手。
在聚集地的時候,她手裡的二組就是各方勢力最忌憚的一群人,這幫人人數不定,不狩獵,不生產,平日裡散布在聚集地的各個角落,沒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但只要杜園一個命令,這幫人就會從各個角落裡聚集起來,幹掉一切需要幹掉的人。
從石城這個聚集地到龍城路途遙遠,不但要防備著野外的變異獸和各種詭異的植物,還要時刻小心二組的追殺,一個不小心就會全軍覆沒。
劉振和阿清的心裡非常的沉重,不知道接下來的時間裡,到底該怎麼辦。
按照正常的速度,到龍城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可現在身後多了一群殺人不眨眼的傢伙,什麼時候能到龍城就不得而知了,或許,他們根本堅持不到龍城就會被殺光的。
出來不到半個月,人手就損失了一百多,對士氣的打擊不可謂不嚴重,即便是都很睡著了,劉振也能聽到隱隱約約的哭泣聲。
「他們還有一百二十六個。」
阿清和劉振守在洞口處低聲的交談著。
劉振數的很清楚,甚至每一個殺手的容貌都刻在了心裡。
「實力懸殊啊!昨天他們才死了二十多個,咱們這邊就死了一百多,唉!阿清,跟了我你後不後悔?」
長嘆一聲後,劉振沉默了下來。
阿清把頭輕輕的靠在劉振的肩膀上,伸手摟住了他的胳膊低聲道:「我十八歲的時候就跟了你,如今也快十年了吧?
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都沒後悔過。
當初是你把我從那個狼窩裡救了出來,末世降臨的時候也是你把我救下的,哥,我是你的人,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是你的人。」
劉振伸手環住了阿清纖細的腰肢笑了起來:「說起來我那麼多女人,比你漂亮懂事兒的大有人在,可我偏偏就是最喜歡你。知道為什麼嗎?」
阿清輕輕點頭:「自然是知道的,那些女人跟你的心思都一樣,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只有我不一樣,我心裡只有你,能讓你安心睡在身邊的,我是唯一的一個。」
劉振感慨的說道:「是啊,末世前我就不是什麼好人,做的事兒槍斃幾次都夠了,能真正走到我心裡的也就只有你和顧羽那個王八蛋了。」
沉默了片刻後,劉振摟著阿清躺了下來:「好好休息一下,明天還要跟那幫王八蛋干呢。」
阿清卻搖了搖頭:「或許等不到明天了,這個時候正是殺人放火的好時機,你覺得杜園二組那幫人會放過嗎?」
劉振伸手捏了捏阿清豐滿的胸低聲道:「安心睡吧,他們就算來了也不會那麼快。
二組那幫孫子平日裡陰損的事兒做的多了,小心著呢,咱們越若無其事,他們越會懷疑,所以,我篤定他們現在肯定是睡不著呢,八成是在開大會研究該不該現在出手呢。」
劉振猜的一點都沒錯。
兩千多米外的一個小山頭上,二組一百多人仍舊沒有睡。
打頭的正拿著望遠鏡觀察著這邊的動靜,片刻後才沉聲道:「竟然連個放哨的都沒有,就這麼沒警覺性嗎?我看八成是有詐。」
「閆頭,你說他們是不是故意這樣做的,好讓咱們不敢貿然過去。」
一個屬下低聲問道。
閆頭想了想回答道:「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我覺得概率非常低。
無論是劉振還是嗜血妖姬那可都是聚集地里響噹噹的人物,劉振那個傢伙更是出了名的詭計多端,在這個生死關頭斷然不會把自己處於危險之地,十有八九他們在路上做了手腳,如果咱們貿然過去的話,怕是要倒大霉。
別忘了咱們昨天可是死了二十多個兄弟,你們想想,從大姐頭組件二組到現在,咱們什麼時候吃過這麼大的虧,今天死的人比前兩年加起來的都多了。」
「也不知道大姐頭是怎麼想的,這幫人不過是離開聚集地而已,這對咱們來說可是少了一個對手,更方便大姐頭在聚集地爭取更多的利益,幹嘛非要勞心勞力的追殺他們,要知道嗜血妖姬可不是好惹的,咱們……」
這人還沒說完,閆頭的目光就冷了下來,一巴掌就將其扇了出去,對方還沒等起身,一把刀就削斷了他的脖子。
閆頭緩緩將帶著血的刀在屍體上擦乾淨,用陰冷的目光掃視了一圈後,平靜的說道:「還是那句話,誰敢質疑大姐頭的話,就只有一個下場!」
如此果決的殺掉一人後,閆頭再次將望遠鏡抬了起來,觀察著劉振等人的動靜。
在他身後,兩名屬下飛快的將屍體搬走扔到了附近的林子中,然後就縮回帳篷里閉目養神,仿佛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一樣。
夜已深。
石城聚集地內,杜園擁著被子坐了起來,在透過窗子的月光中,那身薄薄的睡裙根本掩飾不住美妙的身材。
「竟然損失了這麼多人!嗜血妖姬果然不同凡響啊!」
杜園冷笑了一聲,伸手從床邊抓起一件風衣穿在了身上然後就這麼光著腳施施然的走出了房門。
「去叫丁堰過來見我!」
守在門口的兩人面對衣衫半裸的杜園根本連頭都不敢抬,其中一個答應一聲就離開了。
另外一個則手持利刃低著頭守在門口。
見守衛的眼神一直往自己光潔的腳上看,杜園輕笑了一聲,然後將腿高高的抬起,一隻玉足就這麼搭在了守衛的肩膀上。
睡裙滑落,露出了筆直光潔的大腿和裙內的真空。
守衛的呼吸都停滯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裙底的春光。
「好看嗎?」杜園的聲音柔軟細膩,充滿了誘惑。
「好、好、好看……」
守衛的眼睛都直了,貪婪的嗅著肩上的那隻玉足,一隻手也不由自主的向裙底探去。
可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睡裙的剎那間,杜園的眼中殺氣騰地一下就竄了上來,搭在守衛肩上的那隻玉足一掃,守衛的腦袋就變成了爛西瓜。
鮮血如瀑布一般噴了出來,可杜園並沒有躲閃的意思,任由滾燙的鮮血將自己淋了個通透,在月光的照耀下,宛如地獄裡爬出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