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在去往鎮中的路上。
張封聽杉哥說起,靠近鎮中心有一家五層樓高的大酒店,那就是任老闆開的。
並且在經過一個紅綠燈的時候。
杉哥說起任老闆的事跡時,更是雙手比劃著名,話語中多有敬意道:「任老闆本身家裡就有錢,也有背景。尤其在二十年前的時候,他還是他那裡的有名頑主!..頑主..張老闆知道吧?」
「嗯。」張封點頭,有所耳聞。
知道『頑主』就是一幫子愛玩的人。
最容易出現的人群,就是有背景的富家權勢子弟。
他們遊手好閒,喜歡玩,就被地方上的人稱為頑主。
但頑主又和平常的紈絝子弟不一樣,也與混混不一樣。
紈絝子弟的玩,是真的亂玩,名聲也有點不太好。
混混,這就是地痞流氓。
可是頑主卻把玩當成了一種事業,當成了一種道行。
用他們的話來說,他們每天玩的戰戰兢兢,玩的要面子與排場十足,玩的不落人口舌,玩的有板有眼。
要是玩的沒面子,沒道行,沒規矩,那就不叫頑主。
起碼張封仔細想來,自己認識的這麼多人,如林少、周少等人,以及一些大老闆的兒子們,沒一個能稱上頑主二字的。
而隨著時間過去,車子離酒店越來越近。
張封也聽到了賞金任務來了,大致是『與任老闆交談、再幫他處理難事』。
同樣也是任務來的這麼快,基本還沒隔一天。
讓張封感覺這個世界內有說不定有『爆環』的戲,而不是像之前世界一樣,一個五環、一個六環,基本都沒吃到什麼任務獎勵。
也等來到裝修闊氣豪華的酒店。
坐電梯上了五樓。
任老闆早就站在門口,靜等張封與杉哥到來。
張封一出電梯,就看到他了。
看到他個子不高,但身材勻稱,一身得體的名家手工皮夾克,帶著一塊大金表,盡顯大老闆的氣派。
可是任老闆一見人來了,倒是沒有大老闆的拿捏,反而像是朋友一樣豪氣前迎,
「杉子來了啊!」
他說著,又給張封笑著抱拳,「想必這位就是張老闆吧?」
「張封。」張封看到任務委託人,也是笑著抱拳回禮,「任老闆的名聲是如雷貫耳。」
「哈哈哈..」任老闆忽然大笑起來,「張老闆。我這人可是不經夸啊。您這一說,我心裡總感覺我這人不對味啊?今天晚上啥也不說!您要是不給個面子留下來吃飯,我心裡過意不去!」
任老闆說到這裡,望向杉哥,「杉子,你說我這話對不對?」
「任哥說的是,說的是..」杉哥趕忙接話,又像是服務員一樣,虛引張封和任老闆進屋。
等走進屋內,主客分坐。
張封掃了一眼任老闆的辦公室,看到他屋裡很簡潔,就一張桌子,沙發、茶几,牆上還有兩幅字畫。
一掃,全是唐朝名家的真跡。
「我聽杉子說過,知道張老闆是個敞亮人..」任老闆坐好以後,是把茶擺過去一道,直接開腔,「我說話也不拐彎抹角,就是想問問張老闆真能處理怪事?」
「任老闆有話請講。」張封品口茶,滿齒留香,「我張封能辦的事,絕對不會推辭。但要是辦不了,我只能保證盡力。」
「行!就聽張老闆這句話了!」任老闆點頭,稍微坐直一些身子,「我家酒店的一樓樓梯口那,在五天前忽然多出了一股『寒氣』,就是那種陰冷的寒氣..
本來吧,我是覺得這段潮濕降溫,沒太注意。
但自從三天前,有兩名員工在那裡抽菸待了一會,等他們出門沒多久暈倒了以後,我送他們去醫院檢查一下,檢查不出來什麼毛病,我就感覺那裡有點問題了..
也在前天,我專門讓人在每層的樓梯口看著,不讓其他人進。」
任老闆說到這,不知想到了什麼,表情有點不好看,「媽的!我就感覺是五天前的那個風水師搞得,他來到我們酒店,說是讓給我們作法,給我們改改風水。
當時他要價五十萬!整整五十萬!
也是當時酒店的資金短缺,我沒同意,可又怕得罪他,就客客氣氣的給他賠不是,又給了他免費房卡,還有三萬塊錢。
他聽了以後,卻說一樓有邪風,然後又說五天後再來,走的時候也什麼都沒拿..
我當時還不信什麼邪風..因為咱們酒店開了四年,什麼事都沒有。但..但現在信了..」
「四年內都沒什麼事,但他走了以後卻有事了。」張封放下茶杯,「沒什麼風水是突然間變化的,我也沒聽說咱們附近這裡有什麼建築改造,樹木移動。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給任老闆下東西了。
因為有一種散修術士就喜歡找富貴人家。然後人家家裡明明沒事,但卻非要在人家店裡、家裡,留下一個法陣。最後等出事的時候,過來大敲一筆。」
張封說著,望向任老闆,「找到他,什麼陰風煞陣都破了。」
「現在就是找不到..」任老闆長呼一口,說話間咬牙切齒,卻也有些服軟,「並且他是不是有張老闆說的什麼術法?因為我現在怎麼都回憶不起來他的樣子..這事也擱我心裡好幾天了,我心裡咋想咋不是滋味..本來說的吧。我是想今天再請高人去南河的時候,順路讓那位高人看看。
實在不行,我就把酒店關了,專心等那位風水師過來。
總不能一直守著,萬一不小心牽連了無辜客人..
但今天張老闆來了,又聽您之前說的術士散修一事,您..還真懂這個啊?要不咱們現在去看看,您瞧瞧有沒有什麼辦法..」
他說著,向著張封一敬茶,「等會兒不管成不成,張老闆的恩情我盛了!今後在鎮裡有什麼事,或者去京里辦事,您打聲招呼。」
「任老闆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張封回敬,「咱們什麼都不多說,走。」
話落。
三人下樓。
等到了一樓電梯口出門以後,大廳內的幾名工作人員,向著杉哥和任老闆問好。
「張老闆請..」任老闆是一心一意虛引著大廳靠近角內的樓道。
門前還站著兩名工作人員。
張封大步過去。
任老闆帶著杉哥跟上以後,向著工作人員點了點頭。
『咔嗒』大門打開。
張封直接走進,掃了一眼,這時仔細望去,確實看到樓道內的空氣中透出一絲絲『黑氣』,伴隨著的還有一股『嗚嗚』的輕微風聲。
「就是這裡。」任老闆見到張封進來以後,直接想都不想的跟進。
杉哥和工作人員見到任老闆走進,也是心裡一咬牙,走了進來。
張封沒回話,而是望著一樓扶手頂端的木頭處,這裡有一個黑手印。
再瞧瞧左邊的牆壁,牆上還有幾個道符。
確實是人為的。
但這人的修為不高,導致了這裡的煞氣不重,很淺、很淡。
可要是待的時間長了,也確實經受不住。
幸好那兩位工作人員是年輕人,要是換成老人,估計暈倒後就醒不過來了。
張封思索著,伸出手掌摸向了牆壁,用靈氣把上面的符毫抹去。
又轉身抽出唐刀,砍向了扶手上方的木頭,頓時『咔嚓』聲響,木頭被削掉一截。
「張老闆這是..」任老闆等人正迷惑的時候,忽然聽到樓道的『嗚嗚』聲忽然散去,同時樓道內的寒冷感覺也漸漸消失。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附近聽到聲響的一位客人,以為這裡出了什麼事,也像是看熱鬧一樣進樓梯口,向著工作人員詢問。
「還真是有人作妖。」張封收回唐刀,「旁門左道。」
「張老闆..」任老闆感受到這裡徹底不再寒冷以後,知道張老闆是真的有本事,有能耐,也在不知不覺間小心問道:「咱們..是解開這個陣法了嗎?」
「這不算是陣法,而是術法。」張封掃視樓梯一圈,「並且施法的人想要維持此地煞氣不散,還需要時刻待在附近,隨時再引陰風。」
「那..那這個..」任老闆聽到自己好像是被一位妖修盯上了,一時間有些害怕的著急詢問,「那咱們應該怎麼破解這個陣法..」
「破解?」張封閉目思索一會,當感受到人群中的一人散發出一股煞氣後,忽然念頭一動。
頓時『鏗鏘』飛劍出鞘,剎那間刺穿了那名和工作人員交談的客人,攪碎了他的五臟六腑!
一時間『嘩啦』內臟與血液濺灑,迸濺了樓內。
「他..他..」事情發生突然,讓所有人都嚇的呆住了。
一名工作人員望著近前的殘屍,更是嚇得雙腿一軟癱坐在了布滿血跡的地面上。
張封接過未染絲毫血跡的飛劍,望著四周驚懼的眾人,「既然任老闆想要破法,很簡單。把作法的人殺了,不就破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