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大半個月

  這頓酒喝的自在。

  桌子上大部分都是家常菜,豆腐皮,花生米,調的青菜涼皮,還有一大碗解暑的綠豆湯。

  張封大口吃著,和周館主他們聊著,就像是和老朋友找個路邊地攤,或是在家裡整兩個下酒菜閒聊敘舊一樣,確實放鬆自在。

  一頓飯吃到下午兩點。

  因為周老闆的店,帳也不用結。

  等出了門。

  幾人一商量,找個地方洗澡打牌。

  ..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

  第二天、第三天,以及直到第七天。

  每當約莫快中午的時候,周會長就來武館內找張封閒聊,又去周老闆的飯館內吃飯。

  只是這幾天也不是走路去的。

  而是周會長的孩子開著一輛大奔,帶著張封和周館主同往。

  周會長坐在副駕駛位上。

  並且到地方的時候,周會長也沒有介紹他孩子。

  還是四個人一起上樓吃飯。

  他孩子就在樓下隨意吃一點,然後等。

  等的期間,周少推掉了所有朋友的『玩』邀請,就等張封四人吃完飯,然後接著開車把張封與周館主送回去。

  這般一直到第九天下午。

  周少再次吃完午飯,送完張封和周館主以後。

  回去家中的路上。

  周會長一邊伸個懶腰,半躺在后座上休息,一邊向著前面專心開車的周少道:「再過幾年,我就該退休了。這段時間也不太忙,就過來安排安排你。你這段哪裡都別去,就跟著我。」

  「什麼退休不退休..」周少開著車,頭沒轉過來,但語氣卻是笑著打趣道:「爸,您還年輕著呢,怎麼會退休啊?我看..」

  「別說話。」周會長坐起身子,「我十八九的時候,就在協會裡。現在已經待了三十多年,就不能讓我歇歇?你是準備累死你老子?累死我,你是不是就享福了?」

  「您看您說的..」周少爺把車停在了路邊,停好,才轉頭專心回道:「嗯..您這趟回來這麼久,又安排我送張師傅,是不是..您想讓我跟著張師傅學學。然後讓我過去協會,接替您的位置?」

  「肯定要接。」周會長摸出一根煙,周少連忙點上,

  「咱們家好不容易把協會支持起來,又為協會做了這麼多貢獻..」

  周會長說到這,眼睛有些發紅,語氣也越發乾澀,

  「我現在已經把整個協會當成了自己的孩子,說句不好聽的話,我是真不想把它交到外人手裡..」

  話落。

  周會長沒有接著往下說,而是往窗外望了望,抽了一口煙。

  周少見到他爸難受,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只能保持安靜。

  過了半晌,一支煙抽完。

  周會長向著窗外呼了一口淡淡的煙氣,才望向周少,

  「從明天開始,你就跟著張師傅吧。我也拉下這個老臉,求求張師傅,讓他帶帶你,教教你,你跟著張師傅學學,學學張師傅怎麼辦事。

  不然就你這樣的本事,真來協會坐我位置,估計用不了三兩天,會裡的人就給你打出門了..」

  在周會長想來,張師傅不僅是武藝好,更是為人老道,做事果決,他兒子能學的很多。

  莫提兩人年齡看上去相差不大,那麼讓張師傅教他孩子,這肯定是事半功倍。

  同樣。

  周少爺他爹,畢竟是武術協會的副會長。

  所以周少要是想子承父業,那不僅要懂武,還要練武,最少手裡得有兩把刷子。

  不能將來誰誰誰過來武術協會找事,周少為了早點在協會內立威,逞能一上場,一兩招就被人家給打下來吧。

  要是這樣,他丟人是小事,丟了周家百十年來積累下來的面子也是小事。

  大事是整個武術協會的面子都沒了,他怎麼還好意思再子承父業。

  直接被人打出門滾蛋。

  也是如此。

  周會長準備把周少安排到張封這,想讓周少跟著張封學兩手。

  也不用特意教,就像武館內的學徒們一樣,偶爾指點一下就好。

  而隨著時間過去。

  第二天。

  周會長就把周少送來武館,又怕張師傅不同意,便又求又討好的說明了這些事。

  總結就是,張封閒的時候,教教周少。

  張封根本就沒拒絕,一點小事而已,不就是教兩手,舉手之勞。

  就當還人參恩情了。

  莫提還有個跟班司機,大奔的座駕。

  將來出門找任務、做任務的時候也方便多了。

  只是周會長見到張封同意,那是高興的很,轉頭就向著周少說了一句,『跟著你張叔好好練,好好學!』

  同時又當著周少的面,向著張封說,『張師傅,這孩子要是不聽話,您該打就打!』

  同一時間。

  張封聽完這些話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周會長的這些話有點熟悉,好像總是在哪聽過一樣。

  再仔細一想。

  依稀記得學校里,當家長會結束,家長出門見到老師的時候,好像都是這麼說的..

  也在這件事結束。

  張封回到任市的第十七天。

  周會長還有些事情,就離開了任市,回往了中心市。

  張封還是在武館內住著,養弓、煉丹、打拳,順便空閒的時候,教教武館內的徒弟,還有每天準時來報導的周少。

  每天小日子過著,有地方住,還有地方吃飯,腰包里的錢倒是省了。

  張封也樂的清閒,準備好好養弓,煉藥。

  至於周少,他每天都是跟著學員們練,或者跟著他堂弟,也是周老闆的兒子。

  張封偶爾閒了,會教教他,有時也和他聊聊別的。

  一般都是天南地北,各種趣事都說說。

  周少也說著任市哪裡哪裡好玩,哪裡哪裡是真的黑。

  可也是第十七天晚上,在武館內這一聊。

  張封倒是聽說了大東郊有個『拳場』。

  那裡是『齊哥』的地盤,也算是一個賭拳場。

  在那裡不僅能打擂,還能下注,並且贏了還有不菲的報酬。

  張封一聽這事,留心了,準備去看看。

  因為人參已經練完了,丹藥也只剩十幾天的量。

  那麼錢的事情,又該琢磨了。

  只是如今有個小司機,總不能帶著人家去殺人放火的搶錢。

  但是打拳這事,倒是可以。

  並且自己手裡現在還有四萬,到時候一把壓自己。

  豈不是在賺錢的途中,又言傳身教的教了周少真功夫。

  說不定打拳的時候,還能再來個任務。

  想好這事。

  張封望著武館內開始站樁的周少,「開車,帶你看點真把式。你說的那個什麼地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