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兩位使者聽到國師想要殺他們,也是支吾一句後,再不敢多言,就緊接著退下了。
但關於今日談判的事情,他們也定然會如實上報給仙尊,讓仙尊看看這位國師是狂成了什麼樣子。
只是張封見到他們離開,倒是不曾在意他們所思所想。
不外乎說自己狂傲,或者是再添油加醋,說自己無視天庭。
這就由他們去說。
反正之前做都做了,之後還會更恨,就不怕這不疼不癢的一句。
如今,自己更在意的是祈雨實驗。
這關係到自己的人道氣運。
並且近的地方,在這兩日內,自己已經命修士去祈雨了。
算是試驗過了,過程比較順利,無任何干擾。
看來此方世界的天地規則,不是天庭任意劃分。
不是天庭說不降雨,就是真的不降雨,必須要自己親至去抵抗。
現在看來,用符文,一樣可以祈雨。
張封總結出這樣的情況,就多繪製了一些祈雨符,準備再命令更多的人,或大內修士,前往其餘地方祈雨。
包括之前不這樣做,也是怕符文發下去了,稍遠一點的地方沒用。
平白讓稍遠一點的百姓白高興一場,又落一個大笑話,這是圖什麼。
張封想了想,就能想到哪位修士去遠方祈雨,全城百姓高興的望著。
結果修士高舉符文,愣了半天,還是大晴天。
這不說會不會哄堂大笑,起碼關於自己剛豎立起來的名望,是一切盡毀。
張封剛搞好帝都的降雨一事,好不容易凝聚出人道氣運的苗頭,是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
思索至此。
張封也不多耽誤,就命人拿出了皇宮帝都內的修士名單。
頓時厚厚一堆文書檔案,被眾多修士逐車運來。
裡面不僅有修士的姓名,也有他們的家庭住址,人際關係,背景詳細,以及如今的官職。
張封略微一掃,根據他們的資料,整理出來了三百八十七位金丹修士。
他們現在都在皇宮任職,可以隨叫隨到,且實力不錯,不會在路上遇到多餘的麻煩。
只是這個麻煩,不是指山賊攔路。
山賊是真不敢攔大吳國的使者,否則就是刑部的修士調查,神識一追,滿門抄斬。
如今命金丹修士,更多的是此行一去,遠的城池是真的遠,有金丹實力,靈氣生生不息,也是趕路方便。
再者,就是路上碰到了妖獸,也多少有個自保或斬殺的實力。
因為這妖獸,沒化形,沒智力的,是真的不看什麼吳國使者,心裡是只想著吃肉。
所以有金丹實力,對付這些修煉不全的練氣與築基妖獸,完全不懼。
有智力的,它們也不敢攔,不會為了一口金丹修士的肉,就惹上大吳朝廷。
有那逃避追殺的時間,還不如偷偷摸摸的多吃幾個在野的築基修士。
而隨著時間過去。
眾多修士帶著虔誠的神色,來到園林內。
張封按照他們的關係,家鄉是哪裡,哪裡又有親朋好友,分別給了他們祈雨符,分配了他們需要去往的城池。
「尊國師令!」
眾人接過空中飄來的祈雨符,齊齊應諾,再次一拜張封,就離開了園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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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也隨著命令的傳達,聖上批下的通關文牒,要求各方城主盡心盡力的輔助國師特使。
一時間這些特使們,可謂是兵分八方,從各個帝都的城門湧出,去往四面八的城鎮。
其中最近的是帝都五千里外的宏籠城。
稍遠一些,還有兩萬里外的關粱城。
這都是屬於帝都範圍內的『小城』。
包括他們挨的如此之近,也是有一個小小的典故。
皆因在千年前,這些小城其實都是小鎮子,方圓萬里內的大城鎮,只有帝都。
但也是千年前,吳國的開國皇帝,思念故鄉,把吳國帝都設在了故里,又隨著帝都越來越繁華。
這些原本屬於小鎮子的鄉野,經過往來商人與修士的熱鬧人流。
帝都住不下去,又向外發展。
各地的商販擺攤,等待帝都建造的同時,先居住鄉野小鎮,慢慢久居下來,結婚生子,建造房屋,四方各野就逐漸形成了大城鎮。
如今,先趕到這些離帝都近的城池的特使,是名為胡冉郭的修士。
他年齡四十有餘,相貌端正,實力金丹巔峰,官位為大內侍衛的小首領,也相當於百夫長。
手底下有二百餘人。
但此時,他正帶著二十位大內侍衛,攜通關文牒,來到到了城門外。
頓時他們也不用排隊,就在城將的巴結虛引中,順利的進入了城門內。
不過,城將如此巴結,很大的原因也不是通關文牒的作用,更大的原因,是胡首領的實力絕然,以及胡首領是他的親舅舅。
他能有『挨近帝都』的城將官位,也少不了他這位身在宮中的舅舅,在其中運作的功勞。
於情於禮,還是公事公辦。
他都要巴結的親自相迎。
可也在眾人一進到城內。
城將踩著腳下浸濕未乾的石磚,還是引路引著忍不住,不由好奇的向胡首領詢問道:「舅舅,前兩日天降大雨,我聽說是帝都國師施法」
城將說著,看到舅舅點頭以後,也是更加好奇與緊張的捧手追問道:「舅舅您身在皇宮今日又領特使一事您今日見見到國師了嗎」
「嗯?」胡首領本來聽著外甥恭敬的話語,還在慢慢點頭,又自豪此次身為國師特使,但聽到外甥竟然敢打聽國師,頓時就變了臉色,低喝道,
「莫言!國師豈是你我能談論?」
「舅舅說的是」城將覺察自己失言,也是左右打量了附近一眼,當發現沒人注視,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可事實上,也不是他真的傻到想問,而是當有一位親人,是在仙人旁邊侍奉,且這位仙人還剛剛顯聖了一次,受到了各城百姓的傳揚。
在這樣強大的好奇心驅使下,沒人能忍住心中的驚奇。
也是在這樣的神魔世界裡,真正有神的世界裡,這個仙字,代表著長生與天庭,對所有人都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莫說才練氣巔峰的城將,他能有什麼壞心思,也只不過是想沾沾仙氣,好在外人面前,有一個談話的大資本。
如他舅舅是國師的特使,相信城主都會再高看他一眼,給他升升職位。
城將只有這點小心思。
但他舅舅不言,他也不敢再問。
同時,胡首領看到自己姐姐家的孩子,被自己訓斥的不敢言語,也是想到自己小時候被姐姐拉扯長大,兩年前姐姐又逝去,如今只剩外甥這一位姐姐的親人,於是不忍心責怪,就小聲言道,
「剛舅舅語氣有些急,可你要知曉,國師乃仙人出世,在外不可言語」
「是」城將四十多歲的人,當舅舅訓斥與告誡,是嚇的不敢言語,只能點頭應是。
胡首領看到城將這般委屈,也是不再忍心責怪,就擺手讓身後遠跟著的手下過來,吩咐道:「我還有些事情,你代我去城主府審文牒。」
「諾!」侍衛不多問,雙手接過文牒,就帶著剩餘的侍衛走,沒留給首領一人。
因為他心思通透,知道首領是有私事辦。
包括他身為首領的心腹,也知道來此城的名額,是根據各自特使的家鄉分配。
是國師體諒他們多年操勞防守皇宮,未出宮,未見過親朋好友,才利用這次祈雨的空隙,讓他們見一見親人。
當然,此城是明日午時降雨,祈雨的正事不能耽誤。
否則他們不用細想,就知道哪怕國師放過他們,可是聖上就帝王無情了。
侍衛心裡想著,也準備等見了城主,搭好了祭台,再等明日落了雨之後,去見一見自己的老母親。
他的母親,也在這個城內。
但上司與正事為重,母親又身體安康,他就先忍忍思念,讓胡首領去祭拜一下亡去的姐姐。
且不僅是此城的特使眾人,是這般有點『公事私心』的以出宮來到家鄉為由,去看望家人。
就連帝都附近的各城特使,也是一邊感恩國師體諒他們,一邊在不耽誤正事的情況下,和家人聚聚。
再經此一事。
無論國師的祈雨符能不能降雨,起碼他們和他們的家人親友,是對國師的好感大幅度提升。
畢竟像是這樣身居高位,又體諒他們的仙人,好像是僅此一人。
而也在稍遠的眾位特使,不論是急著按照規定時間辦公事,還是抱著思念之情,想要早些回去。
這一路上,他們都是急趕慢趕,晝夜不休,都想多擠出一些時間看看家人。
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們是第一次為公差的事情這麼賣命,都想早點趕到辦公地點。
但也在他們趕路的時間內。
第七天上午。
距離大吳帝都三十萬里的一座城池門外。
清哥小舟二人,像是等待什麼人一樣,一邊等待著,一邊望向旁邊的小隊六人。
他們是在五天前下午的時候,就在這個鎮子內集合了。
不出意外,是根據上個世界內的消息。
清哥已經和他們說過這個地點,讓他們到來這個世界後,就來到這裡,一同等著『天界來人』。
再根據那位老玩家的話,清哥約莫在這大半月內,天界就會薄弱。
屆時他們就可以飛升新天庭。
但也在這樣的等待中。
他們昨日也聽到了關於帝都內,屬於國師張封的傳聞。
自然,他們不傻,通過上上個世界的王爺身份,上個世界的連雲道人好友,再根據這個世界的隱世人仙。
他們略微一琢磨,就感覺張封要麼就是有不少規則記憶符,要麼就是有不少問題。
再加上張封的事跡,這麼短短几年內就達到了人仙。
他們現在是真的不敢與張封為敵。
可又在新天庭的壓迫下,身為天仙明王的威勢中。
孰重孰輕,他們也明白,兩方都不是自己能得罪的。
以至於此,他就以這個問題,可是沒少討論。
討論到底該投靠誰?
但也在此時。
清哥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麼,把目光從虛無焦距中收回,望向了小隊六人傳音道:『以目前情況來看,明王是更強勢一些。
不過張封也有優勢,就是別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清哥琢磨了一下,定下最後的主意,『這樣,我們先投靠新天庭,但不說出張封的玩家身份。反正他有身份,我們認不出來也正常。
這樣不管是誰勝誰負,我們都不吃虧。』
『清會長說的有道理』方隊長默默點頭,也很贊成這個計劃,明白這個計劃的利弊,
『以清會長的主意,這樣一來,不管是新天庭,還是舊天庭殺了張封,最後拿到人道氣運的人,只要是明王,再等明王進入往生門超脫,我們肯定會受益。
再或者,這明顯就不對勁的張封張王爺,若是他先踏入往生門,將來又知曉咱們沒有出賣他。
不說會不會別的,起碼看在咱們在上個世界內和他說過消息,這個世界又沒有出賣他,說不定會放咱們一馬』
隊長話落,可謂是和清哥達成了多個世界以來,唯一沒有抱有任何私益的約定。
不由得兩人相視一笑,接下來就是等。
不過,當脾氣火爆的老四,聽到兩位大哥級人物這麼低三下四的找出路,卻是沒有絲毫感的高興,反而是暗嘆實力不如人,也只能這樣左右逢源,求一個安穩。
不然直接站隊,當著新天庭的面,站在張封這邊。
或者加入新天庭,直接出賣張封。
等將來萬一另一方得道了,不管兩方的領頭人會不會死,他們這些區區飛升玩家,絕對不會太好過。
可不管怎麼樣,老四也不傻。
他就算是再難受,也沒有想過暗自去通報誰的消息。
任誰都不會和自己將來的前程過不去。
當然,要是時機成熟,明面上已經看到誰要贏的時候。
他們肯定會臨時抱佛腳,多少再給優勢方添一把力。
不求別的榮華富貴,長生永駐,只求一個別追究。
眾人能活到現在,面臨無法抗拒的車輪,也是不求無功,但求無過,就這樣安安全全、浮浮沉沉的渡過了這麼多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