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想到這,見著錫匠了。
張封除了想到任務與紙人,也想到自己的丹藥有了,鬼都碎片也二階了,那能不能試著再找一把兵器?
或者把自己兵器『升升級?』
張封思索著,準備等錫匠這趟活做完,就問問他,看看附近有沒有鐵匠。
畢竟他們走街串巷,碰到『近行』的人,肯定多少會留意一些。
同時,隨著容器倒好,一個新的鋁鍋出爐、冷卻,撒水,打磨。
錫匠幹完手裡的活以後,很閒,往身後小車的包袱上一靠,點著一根煙休息。
張封見了,轉身去了來路上的一家小賣鋪內,掃了一眼,買了一盒三五。
這可是這年頭上檔次的好煙,進口的希爾頓都比不過,唯一能壓他的只有罐裝小熊貓。
但這家店裡沒有,大商場裡才能見,並且也很少。
張封拿著兩盒煙回來,一盒裝進口袋,拿著另一盒來到錫匠身前,拆開,手指一彈盒底,彈出一根,讓了讓,
「師傅打聽個事。」
「啥事?」錫匠先瞄了一眼煙盒,隨後就立馬起身,客氣伸手接過,「老闆您說。」
「就是咱們這..」張封掃了一眼,「哪裡有咱們這老手藝的鐵匠鋪?」
「打什麼?」錫匠下意識問一句,本能拿起了自己的小鋼筋柱,又突然心裡暗罵自己多嘴。
這位老闆明明是問事,自己怎麼就練上了。
「朝西有條街..」錫匠往工具上瞅瞅,像是檢查握把有沒有松,又順手自然的放下工具,指了指北邊,「我見那裡有幾位師傅擺的有門店..老闆去那裡看看?」
「多謝。」張封笑著回一句,也看出他的尷尬,就不多說,把口袋裡整盒的煙一放,轉身就走。
「老闆..」錫匠喊了一聲,望了望手裡的煙,又瞧了瞧張封的腰側木棍,「您那是刀吧?」
張封步子頓了一下,轉身望來。
錫匠笑著拱手,「您要真想花大價錢,大價格做,或者重鑄,那我給您說個人。
只是剛才我怕說的那個人價格太高,您覺得貴,又像是我拿您煙,還誆您。所以我才給您說的那條街..
但剛才又看您說給好煙就給好煙的架勢,我感覺您應該不缺錢。我就多提這一嘴。」
張封沒否認,也沒點頭,「師傅說說?」
「您先讓我看看刀?」錫匠小心問道:「我得先判判,萬一我說的人做不了,您也不用白跑了。」
張封想了想,見到旁邊孩童在遠處玩,附近也沒人,才把唐刀抽了出來,遞給了他。
錫匠拿起刀,掂了掂,又拿打火機點著香菸,吧唧了一口。
少許打量。
他又用手指敲了敲刀尖往下一寸的刃,『堂堂』厚實翁響。
菸灰掉了一身。
「這刀的技藝已經做到最尖子了..放在古時就是名刀大匠之手..」
他說著,站起身子抖抖菸灰,才把刀遞還給張封,
「師傅,您要是真要再回回爐,或者重鑄,您去匯市大慶街找個姓徐的老頭,那是我師父,讓他幫您再看看..」
他說到這,又有點不好意思,「只是您到了他那,記得和他說,是我介紹的生意。我可不想讓他賺了工錢以後,還不知道是他徒弟出的功勞..」
錫匠沒別的意思,他只是覺得做好事當然讓人知道。
要是不知道,誰知道是他拉的生意。
「放心。」張封也笑了,因為自己聽到了一個賞金提示。
『賞金任務:為錫匠傳達消息,拜訪匯市老鐵匠』
當前環數:3
『獎勵:2000大千點』
匯市,在外省。
距離差不多有一千多公里。
以這年頭的綠皮火車時速,加上中間停停,差不多要一天時間,還不算轉車。
張封想到這,那就不耽誤了,早點出發,早點到。
「多謝。」
和錫匠告別,打輛車,向著火車站走。
在中午十二點左右,來到車站。
先給館主打個電話,找個關係,讓車站託運唐刀。
張封則是坐上了一輛不用轉車,就能去往匯市的綠皮火車,買的軟臥。
並且館主也說找人送自己。
張封想了想,算了,說不定能在火車上能碰到小偷。
自己的紙人還沒著落。
等上了車。
這時候不是農忙的時候,哪怕是八月份正熱的天氣,每節車廂也坐了七七八八。
張封來到軟臥車廂,坐了一會,又去附近走走,看到前後硬臥車內,有卿卿我我說著悄悄話的小情侶,背著大包小包的乘客,正在板著臉訓孩子的婦人,以及正在向著窗外揮手的旅人。
「是這兒..」旁邊車門有兩人走上來,路過張封,坐在了前面硬臥的座位上。
他們坐好以後,見到張封望來,也笑著點了點頭。
「唔好意思啊趙生..」一位中年旅客邊打電話,邊坐到了後方座位,「我系路上遇到D麻煩,會遲少少到,放心我會儘快黎..
系系系..」
他點頭,等掛掉電話,從包里拿出水杯,品幾口清茶,嘆息搖搖頭。
張封掃了幾眼,回到了自己的軟臥車廂內,還是沒人。
因為這間裡的軟臥已經被館主托關係包了。
他想著張師傅既然不讓自己送,那麼就給張師傅一個相對清淨的休息空間。
但關於人參的事情,他沒有說,他想給張師傅一個驚喜。
張封沒管他們想的什麼,而是坐在床上,小休一會,一切等晚上,晚上的時候小偷多。
..
在夜裡兩三點的時候。
伴隨著『騰騰』鐵軌聲,火車行駛到了一片野外鐵軌。
火車上的大部分乘客們,也都陷入了睡眠。
如今只剩少數人還在聊天、打牌,或者接著熱水,煮上一包熱氣騰騰的方便麵,穿梭走道。
但在第十二號車廂。
這裡除了鐵軌聲以外,很安靜,車上的大多數乘客都陷入了睡眠。
只有前面座位上的兩人還在小聲聊著。
同時,張封也在這裡靠尾的一處座位坐著,閉目養神。
皆因相隔三米外,一位在車廂末尾座位上的中年,正趴在桌子上睡覺,腿側露出一個錢包的角。
包括張封今晚轉了好幾個車廂,就覺得他好偷,又見到這裡有空位,便決定在這裡守株待兔。
而隨著時間過去。
等前面兩位青年也睡著的時候。
正有一位青年路過這裡,又像是找人一樣打量四周,看到了末尾的中年。
『點子..』他收回目光,琢磨了一下,先是掃了掃附近睡著的旅客,才向著中年那裡走去。
等路過這裡,他腳步很輕,又聽了聽中年勻稱的呼吸,才把手掌向錢包那裡一探。
但與此同時。
張封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後,半摟著他的脖子,右手搭在了他的右肩膀,
「好偷嗎?」
「你什麼意思?」小偷覺察到自己被擒,卻又裝作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道:「哥們你認錯人了吧?」
「怎麼回事?」中年迷迷糊糊的被兩人說話聲驚醒。
張封望向了小偷,「是我說明白點,還是咱們換個地方聊聊?」
小偷看了看迷糊的中年,笑著向張封回道:「哥,原來是你啊!咱換個地方,別打擾人家休息。」
小偷說的很熱情,但等來到車廂連接處,他笑容又漸漸落下,「哥們..我看你不像警察啊..」
「你這個沒認錯。」張封搖搖頭,「我還真不是,就是過來抓羊的。」
「哦..不是啊..」小偷點點頭,又忽然右手垂下,從腿側口袋內摸出了一把纖細小刀,想藉此威脅張封放手。
只是張封右手捏著他的肩胛骨指尖猛然用力。
一股痛入骨髓的針扎感傳來,他一下把手上的動作頓住了。
「哥..我..」他看到威脅不成,就換為了求饒,「我是不是哪裡得罪您了..」
張封沒有理他,而是硬架著小偷向著十四號車廂走。
小偷感受著肩膀的疼痛,沒有反抗,但卻試探問道:「我是不是走過界了,來到您的地盤了?我是方哥的人,相信您應該聽過吧?」
「不用打聽。」張封拖著他走到自己的車廂門前,「我不是你們這行的。現在,是你進去,還是我送你進去?」
「多少錢..」小偷還口道:「人活著就是求財,您說個數..」
「你的命數。」張封笑了,「能給嗎?」
小偷心裡一緊,嚇得眼皮一跳,「哥..這可是在車上啊?您還準備殺了我?就算是你能逃得掉,方哥可不會饒您啊,您得想想清楚,別做了傻事,後悔都..」
「不用他饒我..」張封右手從他肩膀收回,抓向了他的右邊耳朵,同時左手按向了他的左邊耳朵,雙手猛然一扭,推入軟臥車廂。
『咔嚓』脖頸脊椎碎裂的響聲與開門聲被火車的鐵軌聲覆蓋。
小偷面目朝向背後,脖頸被巨力扭斷。
「接下來就是他。」
張封擒斷小偷脖子的瞬間,他的生機斷絕,面目求饒的表情頓止。
但又在接下來的剎那間,他身體扭曲,浮空,包括他身上的衣服也隨他的身體憑空縮小,直至變為了一個與小偷面目一模一樣的三寸小人,漂浮在了半空之中。
張封伸手接過,拿起桌子上的鑰匙鏈,轉身向著車廂外走去時,衣擺晃動間,腿側穿掛著一個栩栩如生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