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嗎？

  張青覺得，應該不能。

  就如楊曼說的。

  武道是有極限的。

  那麼··

  身軀，也應該是有極限的。

  精神力量能夠無限制的成長。

  但是身軀，總有承載不了的一天。

  「所以，序列者的力量，來源於『甲』？」張青問道。

  臥槽。

  血肉苦弱，機械飛升！

  莫非，咱也要去讚美偉大的萬機之神？

  「對，序列者的力量，來源於『甲』，而『甲』需要用禁忌物來製造。」雲小希說道；

  「就如你所說，缺月境，是勉強能夠啟動禁忌物的境界。」

  「在依靠方晶，禁忌物啟動就簡單多了。」

  張青點點頭。

  匯總一下資料；

  「那麼，流程就是這樣；我晉升到缺月境，然後找個禁忌物，啟動它並將其變幻成我的『甲』。」

  「然後在確定我扮演的『角』，精神力變得強大，三位一體之下，序列者就成了對吧？」

  雲小希張大了嘴巴。

  她有點被噎住了。

  就感覺··感覺··

  高考的時候，有人跟你說，考卷先看一眼，然後把答題卡寫滿，交上去之後。

  清北就來找你了。

  對，就是這種感覺。

  你鬧呢。

  「理論上，沒錯。」

  「那麼··你已經確定好了你的道標了嗎？」

  「並且，認可你的道標，並保證在途徑中，至少有一個源點了嗎？」

  這下，張青被噎住了。

  等等，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啊？

  「你該不會不知道什麼是道標，什麼是源點吧。」雲小希狐疑的看著張青。

  好好好。

  這是序列者最關鍵的東西。

  連這個都沒有，那無了。

  張青不恥下問；

  「什麼是道標？什麼是源點？」

  雲小希有點炸了。

  但也有點騎虎難下。

  張青該知道的，也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也知道了。

  就差這臨門一腳。

  按照他的性子，絕對會強行晉升。

  到時候來個身死道消，自己會被連累。

  『得，索性就推一把試試。』

  雲小希深吸一口氣說道；

  「『角』重要，也並不重要。」

  「七情六慾，萬事萬物，只要你足夠任性，都可以。」

  「甚至，你還可以扮演『時間』，嘖嘖··聽起來就很高端。」

  雲小希打開了話匣子。

  她對序列的理解，和楊曼完全不同。

  就像是，高考的時候，楊曼在研究字體好看才是上清北的關鍵，而雲小希認為，答案更重要。

  這其中，誰更有說服力，一目了然。

  「重要的是道標。」雲小希繼續說道；

  「『角』是序列途徑的方向。」

  「道標是序列途徑的節點，或者說是驛站。」

  「源點是你走在路上，能夠補充體力抵達驛站的茶攤或者飯館。」

  「道標的存在，是讓序列途徑有一個標點，告訴你前面還有路，還能繼續往下走，並且，也是你能歇息的地方。」

  「而源點，極為重要，序列途徑是一條只能往前不能後退的路，若是路上沒有補充，你將無法抵達驛站（道標）。」

  「那麼··沒有驛站，或者走到不到驛站，都表明，你的序列途徑是錯誤的，錯誤，序列途徑就會坍塌，坍塌就意味著死亡！」

  「同理，沒有源點，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驛站就在前面，卻始終無法抵達，最後身死道消。」

  張青聽的很認真。

  他知道。

  至此，資料全部補齊了。

  序列，真是苛刻。

  但是面對它所能抵達的力量層次，這種苛刻也值。

  『原來，這才是序列。』

  『這才對嘛，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能和楊曼說的11條走到最後的序列對應。』

  『因為，那11條序列，一定是有著一個個道標，道標與道標之間有著一個個源點，所以才能走到最後。』

  「有個問題。」張青說道；

  「要是確定了道標之後，發現前面沒有源點，也沒有下一個道標呢？怎麼辦？能退回來再選嗎？」

  雲小希笑而不語。

  好吧，張青知道答案了。

  只能往前，不能後退，一經選擇，無法更改。

  所以。

  楊曼才說，暗界無數年來，存在著大量的序列途徑，但真正能走到最後的，只有11條！

  「好吧，所以那些所謂的『時間』序列，它是沒有道標也沒有源點對吧。」張青說道。

  雲小希點點頭；

  「對，沒有任何道標，也沒有任何源點，想要走？也可以，就算你朝陽境才踏入序列好了。」

  「一踏入序列，你需要一步，就走到時間序列的盡頭，成就無上的時間之神，那麼恭喜你，時間序列你走通了。」

  張青眼角一抽。

  小說都不敢寫這麼離譜。

  一步無限升維···鬧呢。

  道標和源點，打破了所有的幻想。

  什麼時間，永生，空間等等···

  根本就不可能。

  張青眼睛眯起開始思考。

  現在。

  自己已經具備了境界條件。（儲備屬性點能瞬間晉升）

  禁忌物星辰鋼，張青已經有主意了。

  那最難的。

  就是確定序列途徑，以及確保這途徑中，能看到道標和源點。

  該選擇什麼序列途徑呢？

  這是一個問題。

  哎。

  選擇太重要了。

  選對了，蕪湖起飛。

  至此成為大佬，我不吃牛肉踐行者。

  選錯了。

  死亡在向你招手。

  重開吧你！

  張青陷入思考模式；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出自莎士比亞-【哈姆雷特】）

  生存還是毀滅，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

  雲小希才不管張青此刻在想什麼呢。

  今天這場談話，也確定了她了想法。

  子城越來越亂了。

  等這劇院擁有了它合法的主人。

  自己就帶著張青遠走高飛就行了。

  『哎，野生的序列者就是這麼可憐。』雲小希心中嘆息。

  不過。

  目光卻捨不得從張青臉上移開。

  子城，這座院子，似乎有了一點家的感覺了。

  要離開，還是有點捨不得的啊。

  呵呵。

  序列者。

  在扮演的過程中，會逐漸變成『角』的樣子。

  力量，是需要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