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楊曼那裡出來,天色還早。
張青準備去聚寶酒樓看一看。
不過。
還沒有走出剃刀堂,就接到了通知。
明天所有人都要集合。
原因是城主要回來。
張青眼睛一眯。
感覺到滿滿的壓力了。
一座城是有城主的。
這城主的來歷極為神秘,不管是子城,還是自己前世的安城,都是有城主的。
並且一般情況下,城主不屬於家族的人。
像剃刀堂,詭血堂,禁忌堂等等··
理論上都是隸屬城主的。
現在這個關口,城主要回來了。
嘖嘖,風波詭譎啊!
記好明天的大致時間之後,張青前往聚寶酒樓。
···
雅間還在。
張青推開門,川浩和槐樹赫然都在。
就是好奇,蟲蠶詭去哪了?
按道理來說。
它應該堵著自己,讓自己幫他洗個身份才對。
「兩位。」
張青拱拱手,直接走到桌子邊坐下。
槐樹詭依舊一副笑眯眯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奸商。
「大人真是稀客啊,平日裡,可是請都請不來。」川浩言語中帶刺道。
嗯哼?
小川今天底氣很足啊。
一開口就刺自己,莫非,它找到什麼東西來壓制或者拿捏自己了?
「那裡那裡。」張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最近子城有些動盪,我都沒有安全感了。」
「確實。」槐樹詭點點頭附和道。
我丟?
不接我話茬?
你們倒反天罡啊!
我拿捏不住你們了?
「水家好像要重啟詭血武者計劃了,哎··上次的失敗還沒有讓他們吸取教訓啊。」張青繼續說道。
槐樹詭眼角微動。
臥槽。
這個消息自己怎麼沒有拿到?
探子說子城會動盪。
但是最大的動盪應該是城主要回來了才對。
水家?
重啟詭血計劃?
莫非,這就是城主回來的原因?
不行,這個消息非常有價值。
張青這傢伙,掌握消息的渠道愈加的隱秘了。
他依舊有用。
槐樹詭當即開始變臉,笑呵呵的說道;
「大人辛苦了。」
「這子城能夠穩定,全靠大人們的努力啊。」
「來,我以茶代酒,敬大人一杯。」
說著,給張青添上茶水。
自己滿飲一杯。
而張青,也笑呵呵的看著槐樹詭表演,卻不搭話。
槐樹詭心中暗罵。
還是這個味道,真踏馬的貪。
不過罵歸罵。
他依舊從懷中取出兩頁紙,說道;
「大人,這武學好像極為難煉,我資質愚鈍,還請大人指教一番。」
嘿。
只要你們還困在詭血武者的籃子裡。
就只能被拿捏。
張青把兩頁紙收走,謙遜的說道;
「那裡那裡,我不過是對武學感興趣而已,等我回去研讀之後,我們再來討論。」
說完。
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隨後兩人談天說地,又聊一塊去了。
就好像剛才的不愉快從來沒有發生過。
聊了一會之後,張青又說道;
「我還聽說,水家這次請的人不一般,是皇城中的人。」
川浩和槐樹詭一愣。
這消息更值錢了。
皇城。
暗界的天。
一座皇城,掌握著方圓數百公里的命脈。
甚至,在這個範圍中,連詭都不敢靠近。
這也導致了,在詭的圈子裡,一直沒有關於皇城的消息。
如果水家請來的人是皇城中的。
那價值··頂天了!
「大人,如果是皇城中人親臨,這子城還不得變天啊!」槐樹詭說道。
它嘗試把話題扣在上面,看看張青有沒有更多的消息。
而張青眼中。
詭對佘然感興趣?
那太好了!
想要劫出一個被家族層層保護的人,沒有詭的幫助是不行的。
一定要找幫手。
「對啊,所以我才煩惱啊。」張青說道;
「明天城主就回來了,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命令呢。」
「但是,子城肯定是不能亂的。」
「一旦出了亂子,還不是我們這些剃刀的人頂上?」
「你說煩不煩?」
水家重啟詭血武者。
加上明天城主就回來。
這是個給詭一個緊迫感。
希望他們快點動手。
事實上也起效果了。
槐樹詭還是挺能迪化的。
一下子就聯想起來。
川浩卻突然說道;
「絕對不能讓子城亂起來,水家這是在作死啊。」
「說不好,明天城主回來,就要找水家的事。」
川浩發現漏洞了。
對於楊曼它是志在必得的。
正好,水家請了外援,那就讓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那請來的皇城人身上。
這樣。
說不定自己就有機會劫走楊曼了。
目瓶那邊幾乎已經能搞定了。
它會和自己站在一起。
然後加上目瓶現在掌握的資料,說不得就能掏出楊曼所有的東西來。
一條通天大道,出現在川浩身邊了。
所以。
它將會極力促成水家巨變,由此來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張青好奇。
這川浩···
在表態。
它怎麼站到自己這一邊了?
莫非,它是實實在在的擔心詭血計劃嗎?
不對,川浩就是詭血計劃的失敗品,它的力量來源於詭血。
假設它不滿足於被卡主的實力,一定會深入研究詭血計劃的。
楊曼那邊沒有機會。
禁忌堂的那三劍客離楊曼很近很近。
三尊朝陽境界的人,詭奈何不了楊曼的。
所以。
川浩開始把主意打到佘然身上了對吧。
非常好!
天然盟友出現了!
張青非常滿意。
隨後在多聊幾句之後,就藉口離開了。
「水家,真的要動嗎?」槐樹詭皺眉說道。
這是個節骨眼。
城主要回來了。
到時候,子城會非常的嚴密。
這個時候暴露,是不明智的。
奈何川浩是內鬼啊;
「當然要做。」
「詭血武者太重要了,絕對不能讓他們有研究成功的苗頭。
「當然,等城主回來之後,看看情況。」
「我相信他在這個節骨眼上,不是回來修養的,或許,子城會亂。」
川浩是鐵了心要搞事。
劫走楊曼的機會不多,它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機會溜走了。
再說了。
詭死的多了,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它又不心疼。
半路出家的人,對詭可沒有什麼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