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比我當年還要莽撞!」
任長生喃喃自語道,不得不說顧長安確實是比自己當年要莽撞的太多了,當年他即使是面對這麼多的對手,他都是小心謹慎,而不敢去搏這麼大,畢竟誰也保不准就是陰溝裡面翻船了。
而且到了這一個層次,大部分的修煉者都有著底牌,亦或者是沒有使用過的殺招,就等待著對方的反撲,所以說如果是任長生自己的話,肯定不會這麼選擇的,不過如今顧長安這麼拼命,也難免不會是讓他有點熱血的。
他倒是希望顧長安沒事的,可是事實上,會不會有事,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了的,而此時顧長安手中的石忠刀已經是朝著萬劍宗的子弟的身後劈砍了過去,蝕日斬所形成的那一輪血日,徹底的將萬劍宗的子弟籠罩在了其中。
而此時顧長安的眼睛微微的一眯起來,藉助著蝕日斬的反推力量,後退了半步,和萬劍宗的子弟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隨後那些長劍刺進了眼前的這一名萬劍宗的子弟的身體裡面,第二柄長劍瞬間貫穿了眼前的萬劍宗的子弟。
「砰!」
果然和顧長安想像中的一樣,如果他不拉開距離的話,剛才那一柄貫穿了萬劍宗的子弟的長劍,就落在他的身上了,不過幸好的是顧長安反應的還是挺快的,而且他的石忠刀都還在。
抵擋住了那一柄長劍,同時那一柄長劍也是煙消雲散,顧長安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迎接著眼前的攻擊,第三柄長劍同樣貫穿了那一名萬劍宗的子弟,緊接著第四把,第五把長劍紛紛貫穿了眼前的萬劍宗的子弟。
密密麻麻的白點落在了眼前的萬劍宗的子弟的身上,萬劍宗的子弟瞬間就成了篩子? 被這些白色的光點給吞噬,而另外一名萬劍宗的子弟,此時自然是沒有想到居然會演變成如今的模樣。
不過那一名萬劍宗的子弟? 畢竟是沒有任何的情感的? 而且也沒有自己的思想? 即使是自己的同伴被萬劍穿心,對於他而言,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顧長安看著眼前的這一名萬劍宗的子弟的氣血不斷的掉落? 不禁是長出了一口氣。
「還好,和我計劃中的一樣!」
顧長安自然是慶幸自己的計劃成功了,此時那一名萬劍宗的子弟被血色的太陽給吞噬了之後? 同時又被白色的光點吞噬? 徹底的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而此時第一名萬劍宗的子弟徹底的被顧長安給擊殺了。
借刀殺人!
顧長安甚至都毫不費力就將其中的一個萬劍宗的子弟給擊殺。
除了他使用了白蛟神瞳? 其他的時候? 他幾乎就沒有用過任何的手段。
「那個臭小子居然成功了?」
任長生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顧長安? 萬萬沒想到顧長安居然真的成功了,眼下就真的剩下了三名萬劍宗的子弟了,任長生覺得顧長安肯定能夠得到傳承了,在四名宗師境的修煉者手中,也就是和顧長安同等境界的情況下? 顧長安竟然毫不費力的擊殺了一名萬劍宗的子弟。
實在是不簡單。
任長生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當然是相信任長安有能力的? 可是有能力確實是有能力? 但是當時的情況誰又說的清楚? 如果顧長安想到了別的辦法,那麼恐怕都沒有這一個方法是好的,任長生覺得如果顧長安直接是抵擋住萬劍宗的子弟的殺招? 恐怕會有危險。
「這臭小子,恐怕以後的成就是不會差了!」
任長生心中不禁是有所期待,顧長安未來的成就,任長生覺得絕對是不會差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顧長安絕對能夠是以他的實力,成功突破到長生境,任長生覺得自己沒能夠讓顧長安突破到長生境。
或者是親眼看著顧長安突破長生境,是他的一種遺憾了。
顧長安如今想要突破長生境,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這一點任長生已經是可以給出肯定的答案了。
如果是以往,任長生絕對是不會托大的,因為長生境可不是這麼好突破的,多少的天才就折在了神通境之中,甚至是終生都沒有辦法突破宗師境,他看到過太多太多的天才就此殞落了。
天才雖然都早夭,但是更多的是長生境不是想要突破就可以突破了,有天賦嗎?也不行!
任長生可以舉例十幾個比顧長安的天賦都要高的修士,甚至可以找到自身條件比顧長安好的多的修士,但是這些人裡面,他都不敢肯定這些人能夠突破長生境。
而唯獨顧長安,他敢打包票,在顧長安的身上,任長生看到了一種全新的可能性。
一種即使是他,都無法看透的可能性。
「或許他,能夠堪破虛妄,破碎虛空!」
任長生甚至覺得長生境都不一定是顧長安最終的歸宿,恐怕破碎虛空,成就仙人之位,才是顧長安的最終,不管是追求以力破法也好,追求武道的巔峰,破碎虛空,亦或者是修仙,獨證長生,他們都不過是想要成就仙人果位。
而多少人是做不到,甚至任長生這一輩子過去了,他都沒有見到過一個仙人。
而如今他覺得顧長安可以,就因為顧長安的這一次交手,讓他有了極大的信心。
他覺得顧長安可以。
「咳咳,額咳咳!」
而任長生由於太過的激動了,直接再一次的咳出來了一口血。
血液粘在了黃土地上,不過幸好的是顧長安如今還在專心的對付眼前的萬劍宗的子弟,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任長生這一邊的情況,否則的話肯定會分心。
而一旦分心,後果不堪設想,而此時任長生連忙是遮擋住了自己吐出來的鮮血,他將黃土覆蓋了上去之後,用之前的手帕將嘴角上的血液給擦乾淨,身體也是變得虛弱了起來。
「看來我是時日無多了!」
任長生是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無限得感嘆,越咳血,他就越發的感覺到自己的壽命來到了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