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只能笑著說一句,「再說吧。」
炔螢沉默一下,然後隨手取出來一塊黑不溜秋的不規則石塊。
然後遞到了顧長安的面前。
「你拿煤塊給我做什麼?」
見狀,顧長安有些納悶。
這石頭無論從外形還是顏色個體上來看,都是一塊普通的石煤。
「這東西以後能救你一命,你好好帶在身上就可以了。」
炔螢信誓旦旦地說道。
顧長安懷疑自己有些看走眼了,可是打開物品信息,發現這確實就是一塊普通的煤塊。
【物品名稱】:嵩山石煤
【物品描述】:百姓通常用它來燒火做飯給力文學網
「行,我收下了。」
隨手放入儲物空間,顧長安道。
炔螢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順便提醒道。
「過不了多久,你就要去走江湖,到時候路過嵩山的時候小心一點,那裡妖怪多,對你們人類可不太友好。」
顧長安客氣道了聲謝。
二人彼此又寒暄了幾句之後便分道揚鑣,炔螢久久望著對方離去的背影,沒有移開視線,直到對方確實出去了自己的視線內。
……
在青陽州的顧長安因為境界的提升心情大好。
但是京城之中的金大人如今在夜半飲酒,心情不太美麗。
今日上早朝的時候,皇帝曾說讓他前去西域,甚至害怕他會寂寞,還貼心地隨遇點了一位低階官員陪他一同去。
這官員的官職雖然不高,品階雖然不大,但是在朝堂之上,誰不知道他是國師大人的子侄。
皇帝此舉,便有些意味深長了。
「老爺,你怎麼獨自一人躲在的後院之中喝酒啊?」
原配夫人慢慢走了過來,她也算是跟了金有德最久的那一批人。
只不過那時候的他,也只是一位五六品的官員,家中沒有豪宅,也沒有良田千傾。
如今歲月荏苒,當初五六品的小官員,如今成了朝中一品大臣,錢權都有了,但是像從前那般的自由灑脫不見了。
如今一把年紀還要跟隨一些小輩前去西域邊關做監軍,那洪閱廉雖然也不是小輩,但是人在中年,跟自己這個糟老頭沒法比。
「真是的,想我金有德這一生自認沒有虧欠誰的,有拿有予。」
「可是前半生坎坎坷坷,這樣過來也就算了,為何知道了後半生還要讓老夫遭此苦難?」
「說起為官,那洪閱廉不如我,說起聰慧,那胡有量不如我,說起經商頭腦,那馮月升不如我。是現在留在朝中的一品大臣就這麼幾位,偏偏要讓我去西域!你說,聖上什麼意思?!」
興許是喝的上了頭,金有德口中毫無遮攔,嚇的夫人連忙捂住他的嘴。
後者頭一甩,直接甩開了夫人的束縛。
「我在自己家中有何說不得?這高門宅院的,即便是皇帝也聽不見!」
他一邊說著,但是捉住酒杯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醉酒之後的真實狀態。
「老爺,你忘了,家中還有很多別人安插進來的眼睛?」
夫人趴在金有德耳畔說道。
後者卻當做沒聽見一樣,反而瞪了夫人一眼。
「娶媳婦兒也娶了那麼一個什麼都不懂得婦道人家,走開走開,別打擾老爺我喝酒!」
有些粗暴地推開了面前的夫人。金有德跌跌撞撞向外走去。
他這哪裡是醉了,分明是借著是酒,說著心裡話。
金有德如何不清楚家中早已經是眼線密布,先前甚至還直接當面指出另一位夫人是他人子侄。
只不過事後兩人都極為默契的,沒有再提起那天的事,依舊像從前一樣的相處模式。
他如今只想借著酒意,大發一頓牢騷,反正都要到西域之中去了,這京城之中的風雲再大,也波及不到自己。
出了院落的門,金有德還想再去酒窖之中,拿幾瓶好酒給自己灌一罐。
但是面前突然出現了兩道黑影,堵住了他的去路。
「嗯?誰啊!這大半夜的,誰在這裡修了個牆?!本老爺一定要打爛他的屁股!」
金有德胡喊亂喊道。
這樣子像極了是喝多了的人在耍酒瘋。
那人影面面相覷,不知道對方是否真醉,倒不好進行下一步。
金有德則是迷迷糊糊轉頭,一邊口中罵咧咧的,一邊邁著凌亂的步伐向院中走。
若是此刻月光再亮一些,必然會發現他的後脖頸早已經是滿滿的冷汗。
方才突然發現這二人必然是圖謀不軌,若是進來偷些銀錢還好說,可他卻看起來對方背後背著兩柄明晃晃的長刀,尤為可怖。
他金有德再聰明,也只不過是個年邁的普通老人而已,雖然常年吃一些強身健體的藥,但也不是用在這方面的啊。
正當金有德一隻腳都已經要邁進了院子中,突然兩柄長刀插在他面前,險些將他這隻腳給剁下來。
「金有德!你真以為裝瘋賣傻就可以混過去了?」
一個尖銳的女聲從一黑衣人口中發出來。
那人身材挺拔,站在金有德面前,直接就將他踹倒在地。
「小心點,這傢伙可是組長點名道姓要的,這麼高品的朝廷大臣,可很難找到機會。」
另一個的聲音有些陰柔,但明顯聽得出是一位男子。
「二位!二位大俠找老夫有什麼吩咐?若是想要銀錢,那便直接開口就是了,老夫保證絕不報官。」
聽到對方直接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金有德慌了,明顯不是衝著金錢來的,是衝著自己而來。
「報官?這京城之中有幾個比你大的官?你還去報官?」
那女子肆無忌憚笑道。
「好了,這次任務完成的很輕鬆,趕緊把他抓回去領賞,聽說秘境的名額有限,到時候如果被其他人給爭了去,我們的進度可會比別人慢一大截。」
男子還是比較理性。
「知道了,到時候刷怪的時候你可要多幫著我點,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
女子咯咯直笑,發出讓男子心癢的聲音。
金有德眼前一黑,感覺自己已經被套在袋子中拎著走。
他不敢大叫,生怕對方撕票,腦子裡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