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是我害他

  蘇衍什麼事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許久沒見父親了,他甚是想念。Google搜索

  「父親……」他雙目灼灼的看著蘇青遠,一臉歡喜,連喚了他數聲,張開雙臂好似一隻歸巢的鳥兒,歡快的朝蘇青遠撲了過去。

  「阿衍!」蘇青遠一笑,一副慈父的摸樣,伸手就要去抱起蘇衍。

  蘇茵面色一沉,冷冷一笑,張口說道:「清風把阿衍帶下去。」

  「諾!」她聲音一落,清風身子一閃,擋在蘇衍前面,抱起他就走。

  「我要父親,我要父親……」蘇衍瞬間哭鬧了起來,手腳並用的掙扎著,想要擺脫清風的束縛。

  可他不過一個孩子,那點力氣落在清風身上,簡直還不如撓痒痒呢!

  「阿衍!」蘇青遠眉頭一蹙,抬步就要去拉蘇衍。

  無為身子一閃,冷冷擋在他面前。

  他雙目宛若寒冬的深潭,泛著厚重的殺氣。

  他的身手蘇青遠是領教過的。

  他當下站在那裡,一步也不敢往前走。

  蘇茵漫不經心的看著蘇青遠,淡淡一笑:「不知蘇將軍此番前來有何事?」

  說著,她輕輕的拂了拂落在臉頰的長髮,看著蘇青遠的眼中再無半分情緒,一如看著從未相識的陌生人。

  蘇衍遙遙的朝蘇茵伸出手來,哭訴道:「阿姐,你讓他放開我,我要找父親!」

  蘇茵雙目一沉,對著清風說道:「把阿衍帶下去!」

  直到清風把蘇衍帶了下去。

  她才淡淡的一笑:「這裡哪有什麼父親,有的只是蘇將軍罷了。」

  這一字一句落在蘇青遠耳中,恁的不是個滋味。

  他一臉複雜的看著蘇茵,聲音低沉:「阿茵,你的傷可好些了?」

  蘇茵錦帕遮面,一下笑了出來,笑聲中儘是譏諷,一字一句的說道:「拜蘇將軍所賜,死不了就是了。」

  蘇青遠臉色難看的厲害,他想近前幾步,卻被無為擋著,一步也近不了。

  「那日,父親也是氣急了,是父親的不是,不管如何我們終究都是一家人。」

  蘇青遠聲音一落,蘇茵陰沉沉的朝他掃去。

  心中更是冷冷一笑。

  他怎就好意思說出這樣一番,虛情假意的話。

  自從林氏母子三人來了之後,他何曾有半分把他們當做一家人。

  阿衍染了疫症,至始至終都不曾問上一聲,更別提關心了。

  如今蘇恆染了疫症,便這樣心急如焚了嗎?

  熬的雙目青黑,一副鬍子拉碴的摸樣,給誰看呢?

  又是要噁心誰呢?

  蘇茵緩緩的垂下眸子,再不看蘇青遠一眼,慢悠悠的把玩手中的錦帕,嘴角一彎:「蘇將軍怕是走錯門了吧!您的家人可不都在蘇府之中,這裡的人可是與你半點關係都沒有。」

  「阿茵!」蘇青遠面上也難看了起來,他聲音一沉張口說道:「阿恆他染了疫症。」

  蘇茵頓時抬眸朝他望去,聲音恁的冷漠:「這與我何干?」

  蘇青遠頓時聲音一高:「不管怎麼說,阿恆他終究是你的弟弟。」

  此刻倒是攀起關係了!

  這副摸樣真叫蘇茵倒胃口。

  不是那日,他們前腳剛走,他便燒了他們住過的院子。

  蘇茵面上無波,當下連看都不願意看蘇青遠一眼了,她懶懶散散的隨口說道:「病了便該找大夫,蘇將軍還是回去吧!」

  蘇青遠一下子怒極了,連裝模作樣都不願意了,他聲音頓冷:「可這天下除了你,還有誰治的好疫症的?」

  蘇茵雙眼一眯,淡淡的看著蘇青雲,嘴角上揚滿是冷笑:「飯不能亂吃,話也不能亂說,蘇將軍說笑了吧!我不過一個閨中女子,如何治的好什麼疫症,莫不是蘇將軍憂心愛子,傷心糊塗了不成。」

  說著,蘇茵呵呵一笑。

  抬手對著蘇青遠一揮:「蘇將軍還是請回吧!這裡不歡迎你。」

  當下是一點情面都不給蘇青遠留。

  他也不值得。

  「蘇氏阿茵,你當真是半分情面都不留了,對不起你的人是我,可阿恆到底是你弟弟,身體裡留著和你一樣的血,你怎能冷漠至此!」蘇青遠面色陰沉,當下大聲斥責起蘇茵來。

  蘇茵冷冷的看著他,還未開口。

  原氏便端著燕窩緩步走了過來,她淡淡的看著蘇青遠,涼涼的一笑:「我的阿茵可只有一個兄弟,蘇將軍以後可莫要記錯了,在這裡亂攀關係,惹人笑話。」

  看著蘇青遠的眼中滿是厭惡。

  這毫不掩飾的厭惡令得蘇青遠當下心中更是怒不可遏。

  若不是為了阿恆,他才不願意看上他們一眼!

  原氏字字如刀,聲音冰冷,聲音中儘是譏諷,她慢悠悠的說道:「再說了,我的阿衍何時患過疫症?我這做母親的怎不知?」

  從執念中走出來,原氏也是通透的很。

  這其中的厲害,她比別的人都看的清楚,阿茵一非醫者,二非神人,她如何能有治療疫症的法子。

  蘇茵望著林氏,柔柔一笑,扭頭對著蘇青遠說道:「林氏素有菩薩心腸不是嗎?讓她在佛前求一求,上蒼定會眷顧蘇恆的,蘇將軍還是快快回去吧!」

  免得在這裡自取其辱!

  蘇青遠眼中已只剩下冰冷,他冷冷的看著蘇茵和原氏,一字一沉:「那日你們不是說阿衍染了疫症嗎?」

  蘇茵一笑,恁的燦爛:「蘇將軍信了嗎?」

  說道,一頓接著又道:「阿衍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如何能染了疫症,那不過是尋常的風寒罷了。」

  聽著蘇茵和林氏這樣說道,蘇青遠心中不由得疑惑起來。

  不錯此疫症與風寒的症狀極為相似,是極有可能診錯。

  他想了想,正要轉身離開。

  不曾想林氏大步跑了過來,不由分說一下子跪倒在原氏身旁,拉扯著她的裙擺,聲淚俱下的苦苦哀求道:「是我害他,是我害的阿衍,將染了疫症的人穿過的衣服,混在阿衍的衣物中,以至於他染了疫症,是我該死,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的阿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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