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茵抬頭朝他看去。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月色下,他一襲暗紅色的衣袍,長發飛揚,側臉稜角分明,一雙桃花美目儘是天下唯我獨尊的張揚,唇角微微的上揚,臉上噙著一抹淺笑,他之容色更勝蕭鶴幾分,不同的是蕭鶴的美是那種陰柔的美,而他的美恣意張揚,絲毫不見丁點女氣。
蘇茵當下一怔,這人她上一世是見過的。
燕傾,燕國一代明君。
彼時,想來他還是燕國世子。
蘇茵不由得蹙起眉頭,他為何會出現在邯鄲城中。
「哈哈,美人莫驚,我這就去把他們打個落花流水。」燕傾輕佻的看了一眼蘇茵,輕輕的將她放在一旁,扭頭的時候還朝她拋了好幾個眉眼。
看的蘇茵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哈哈哈……這邯鄲城就是好玩,連死屍練成的傀儡都有,小爺我真是歡喜的很,歡喜的很呢!」他目光如火的盯著那些紅衣傀儡,將散落在肩上的髮絲,隨手一撩,一副千嬌百媚的摸樣。
「你沒事吧!」無為身子一閃,落在蘇茵身旁,滿目擔憂的看著她。
「我無妨的!」蘇茵抬頭看了一眼無為,臉色一陰,扭頭冷冷看著那個紅衣男子,以及那些傀儡,臉上滿是殺氣。
她這人呀!心眼極小,從來都是有仇必報,且加倍奉還的。
燕傾足尖一點,整個人凌空飛起,寬大的衣袍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從腰間摸出一把軟劍來,劍鋒直指那個紅衣男子。
一邊揮舞著軟劍,一邊惡狠狠的說道:「哼!敢欺負我的美人,看我不整死你!」
瞬間,數十個紅衣傀儡朝他撲了過去。
接下來令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發生了。
隨著他的揮舞,他手中的軟劍仿佛一團烈火,帶著宛若火焰一般的紅色光芒。
一條條長鞭一觸及他的軟劍便化作了灰塵。
那些個紅衣傀儡,在他手下就好似蘿蔔土豆一般,他一劍一個,攔腰斬斷,切的隨意,好似玩耍一樣。
瞬間滿地殘破的身子,風一吹,竟是全部化作了灰塵,飛飛揚揚落入塵埃。
就連無為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竟是火麟劍!」那紅衣男子滿目驚恐的看著燕傾,轉身就要逃。
無為冷冷一笑,手一揚將手中的三寸小刀拋了出去。
「嗤……」小刀直入紅衣男子的眉心,頃刻間那紅衣男子滿目猙獰的倒了下去。
無為淡淡一哼,對付那些傀儡他也許沒有辦法,可殺人卻是他最拿手的事了。
沒了他的指揮,那些紅衣傀儡,便如一盤散沙,再無一點殺傷力。
燕傾一劍一個,切的起勁,上揚的嘴角滿是邪魅的笑容,配上那一襲暗紅的袍子,俊美如斯,仿佛掌管生死的幽冥之神。
不過片刻,紅衣傀儡便盡數化作塵埃!
燕傾收回手中的軟劍,從新纏繞於腰間,身子一閃,站在蘇茵面前,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嬉皮笑臉的說道:「美人,我既救了你,你便從了我吧!」
伸手就要蘇茵的臉摸去,一副痞子樣。
與一代明君根本沾不上一點邊。
無為頓時擋在蘇茵面前,冷冷的看著他:「你的手若再敢近前一寸,我便將他給削下來。」
燕傾很是隨意的掃了無為一眼,直勾勾的朝蘇茵看去,笑的花枝亂顫:「我可是你們的救命恩人,你們趙人便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可見世人欺我,還說什麼趙人最重情義,有恩必報,真是令人心寒呀!」
蘇茵面色煞白,臉上卻含著笑,正如他所說,他對他們是有恩的。
她抬頭看了一眼無為,無為狠狠瞪了燕傾一眼,朝後退了兩步。
蘇茵對著燕傾盈盈一福:「蘇氏阿茵見過燕國世子!」
燕傾猛地一怔,隨即面色如常,他嘴角含笑的看著蘇茵,一字一句的說道:「想我燕傾不過剛到邯鄲城,便已經名動天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可是我的榮幸。」
蘇茵目不轉睛的看著他,聲音低沉且緩慢:「燕世子,趁火打劫的事還是不要做的好,眼下邯鄲城中疫症橫行,死個人什麼的再正常不過了。」
燕傾漸漸收斂臉上的笑意,看重蘇茵的眼中已帶了殺意。
燕與趙相鄰,雖不似魏那般時常交戰,可也不是什麼親友密鄰,皆是含著滅了對方的心思,數百年來向來如此。
蘇茵怎不知他已然動了殺意,她嘴角一彎,接著說道:「看在你與我有恩,我且多說上幾句,我若是你便會看好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你何不細細想來,自己怎會動了出入邯鄲的想法,諸國皆知邯鄲城中疫症橫行,此行豈非赴死,你若染了疫症,病死他鄉,又是誰人最為得意呢!」
諸公子相爭,可不是趙國獨有的。
有人的地方便有爭鬥,皇族就更是如此,向來不念親情,不念血緣,碾壓手足,成王敗寇從不曾心慈手軟。
燕傾頓時瞪大了眼,難以置信的看著蘇茵。
忽的,他大退一步,無為雙眼一眯,還以為他要做什麼,臉上已染了殺氣,隨時準備著滅了他。
豈料,他雙手一叉,對著蘇茵拱手一禮,一字一沉的說道:「燕傾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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