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宋亦厲聲吼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太醫跪在地上,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幾乎連話都說不好了,重複道:「大王,已經駕崩了。」
「你敢詛咒大王!」宋亦一腳踹在那個太醫身上,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幾步上前跌跌撞撞的走到趙初身旁,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
一下子跪倒在地,大聲痛哭道:「大王駕崩了!」
「大王……」一時之間哀聲不斷。
所有圍觀的百姓也跪在地上痛哭了起來。
「把大王移回宮中,全力追殺那個妖女!」宋亦雙目血紅,臉上還掛著淚,事到如今總得有人站出來主持大局,而他身為趙國左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下,自然再合適不過了。
他一開口,一旁的金吾衛立刻行動了起來。
趙初的屍身很快被移到宮中,喜事變喪事,是何等的令人震驚,宮中的婢子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所有紅色的東西,一律換成了白色。
整個王宮上上下下人心惶惶。
趙初一死,宮中瞬間亂了起來,他的王位傳給誰?
文武百官立刻分成了兩隊,一派贊成將王位傳給趙初的幼弟,公子趙譽,一派堅決反對,說寧夫人已有身孕,大王是有子嗣的,只是男女不知,等寧夫人生下孩子之後,此事在做定論。
雙方爭執不下。
蘇茵與容允之所以如此順利的便逃過了金吾衛的追捕,是因為半路殺出來一個黑衣男子替他們擋下所有金吾衛。
事情的轉變真是太出乎容允的意料了,前一刻她才說她願意心甘情願的嫁給趙初,下一刻她便親手殺了趙初。
容允不知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只能斷定這其中必有隱情。
容允在蘇茵的指引下,來到了邯鄲城西的一處不起眼的院子。
「主人!」蘇茵推開門的那瞬間,隨即上來兩個黑甲兵對著蘇茵行禮。
蘇茵輕輕的點了點頭,張口問道:「我母親他們可已經到了?」
「老夫人他們已經到了有一會。」其中一個黑甲軍沉聲說的。
蘇茵抬頭看了容允一眼,大步走了進去。
容允跟著她身後一同進了院子。
她既然敢當眾刺殺趙初,自然早已將母親他們安排妥當,不然她如何敢動手。
「阿茵。」
「阿姐!」蘇茵一進門,原氏和眾人便迎了上來。
無為難以置信的看著她,率先說道:「你當真殺了趙初?」
縱然她身著紅衣,可他還是看到了衣服上的血跡。
蘇茵輕輕的點了點頭。
「嗚嗚嗚……」雪球撲到她身上嗚嗚的叫喚著。
燕傾雖然走了,但卻留下了雪球。
雪球是一隻白色的靈狐,自然能嗅到蘇茵的氣味,一路跟著他們來到這裡。
就在那時一直不曾言語的容允突然開口了。
他凝神看著蘇茵說道:「阿茵,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為何她會突然成為趙初的王后?
為何又要親手殺了他?
方才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蘇茵身上,並沒有注意到容允。
容允一出聲,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容允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蘇茵並未細說,只簡單的說了說他們全部中毒的事,還有玄月教的事。
那瞬間,容允絲毫不顧及所有人的目光,一言不發的抬起蘇茵的右手,只見那條黑色的細線就要到指尖了。
「阿茵,你等我!」他留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無為與杜稜想的是,蘇茵殺了趙初,邯鄲已不宜久留,越快離開越好。
他們二人仿佛心有靈犀一般,同時開口說道:「我們得抓緊離開這裡才行。」
豈料蘇茵竟開口說道:「不急!」
好戲才剛剛開始,何必著急離開呢!
很快便入夜!
而容允還沒有回來。
蘇茵憂心忡忡,怎麼也無法入睡。
她一個人身披狐裘,站在外面的院子裡,遙望著天上的殘月,神色晦暗不明,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些什麼。
「哈哈哈……蘇氏阿茵果然好氣魄!」夜深人靜之時,突然一道紅色的身影從天而降。
蘇茵沒有絲毫意外,她緩緩的扭過頭去,輕聲說道:「趙初已死,你該交出解藥來了吧!」
下午宮中的喪鐘敲響,整個邯鄲城清晰可聞,趙初駕崩的事已是人盡皆知。
「好說,好說!」玄月教右使落在落在面前,笑眯眯的說道,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的瓷瓶,抬手遞給蘇茵「給這便是解藥。」
蘇茵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她擰開瓶蓋問了一口,撲鼻而來一股淡淡的幽香,好似花香,又說不出來是那種話的香味。
蘇茵將信將疑的收下那瓶解藥。
豈料,玄月教右使接著又道:「這是解藥不假,可只能暫時壓制住毒性,保你們一個月不死。」
蘇茵瞬間便怒了。
她衣袖一甩,帶出一道銳利的風刃,朝玄月教右使襲了過去。
「怎地一言不合就開打,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玄月教右使輕飄飄的避開蘇茵那一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蘇茵招式凌冽,根本不給玄月教右使絲毫喘息的機會,一招接一招,連發數招,且招招致命!
玄月教右使也突然怒了,他冷眼看著蘇茵,勾唇說道:「蘇氏阿茵,你應當知道此毒只有我們玄月教解得開,你若是想讓你所有的親友一起赴死的話,你大可殺了我。」
說著,玄月教右使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摸樣,恁的可惡。
蘇茵一掌朝他劈了過去。
玄月教右使依舊不閃不躲,也不還擊。
眼前那一掌就要落在他身上,蘇茵卻突然停了下來。
「我就知道蘇氏阿茵是個聰明人!」玄月教右使眯眼笑了起來,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
蘇茵眼中戾氣翻騰,殺氣畢露,可她卻生生停了下來。
他說的沒錯,此毒只有玄月教能解,縱然她不怕死,卻不能讓所有人陪她一起去死。
「說吧!你們究竟想要怎麼樣?」蘇茵一字一句的說道。
玄月教右使眉眼一挑,目不轉睛的看著蘇茵說道:「一個月之內殺了燕傾!」
這便是他們的要求。
她輕而易舉便可殺了趙初。
這自然算不得什麼難事。
他甚至覺得,若是讓燕傾知道她中毒無解,燕傾估計想都未想便會以命換命救她一命。
「誰……」就在那時,無為聽見外面的動靜,飛一樣的沖了出來。
「蘇氏阿茵,你沒有選擇!」玄月教右使大笑一聲,轉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無為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消失不見。
「阿茵,發生什麼事了?」無為滿目擔憂問道。
蘇茵抬眸看著無為說道:「剛剛玄月教右使來了。送來了解藥,卻也只能保一個月不死,他讓我殺了燕傾。」
蘇茵沒有隱瞞無為。
無為瞬間滿目陰霾的看著蘇茵,張口說道:「阿茵……」
他只說了兩個字蘇茵便打斷了他:「此事先不要讓他們知道,你知我知便可!」
蘇茵的顧慮無為自然知道,他輕輕的點了點頭,張口還想說些什麼,蘇茵緩緩說道:「你回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第二日,天還未亮,容允便帶著一個人匆匆而來。
蘇茵一夜無眠。
容允並沒有驚動旁人,他剛剛站在蘇茵屋前,蘇茵便拉開了門。
容允沒有開口,大步走來進去,抬頭對著蘇茵說道:「阿茵你伸出手來讓他診治一番!」
容允匆匆而去,又匆匆而來,原來是去尋大夫去了。
蘇茵輕輕的點了點頭,伸手右手來。
容允帶來的那大夫約莫五十歲左右,他雙目炯炯有神的看著蘇茵,伸手落在她的手腕上。
屋裡沒有一個人開口。
片刻,那大夫將手收了回去,他還未開口,容允便出聲問道:「如何,可知中了什麼毒?又如何解?」
在容允的注視下,那大夫一臉羞愧緩緩的搖頭說道:「老夫行醫多年,從不曾見過此毒,更不知該如何解,還望族長恕罪!」
這個答案全然在蘇茵的預料之中。
容允滿目失望,臉色難看的厲害。
「可否請大夫看看這藥丸可能複製?」蘇茵伸手出懷中拿出玄月教右使給的解藥,伸手遞給那大夫。
那大夫接過,放在鼻尖輕輕的嗅了一口,頓時蹙起眉頭:「這裡面至少混合了上百種藥物,還有奇花,老朽實在是分辨不出來,想要複製談何容易!」
「這是什麼?」容允忍不住出聲問道。
蘇茵說道:「這是玄月教右使昨晚送來的解藥,可壓制一個月的毒性。」
「阿茵,給我一點時間!」容允面色凝重,一字一句的說道。
蘇茵知道他的好意,她不忍給他潑冷水。
玄月教既然敢把這藥交給她,便斷定他們做不出來。
「等我!」容允向蘇茵討要了一顆藥丸,深深的看了蘇茵一眼,帶著那大夫大步轉身離開。
屋裡只剩下蘇茵一人。
忽然,屋裡的衣櫃自己移動了起來。
一個黑衣男子從後面的暗道走了出來。
蘇茵扭頭朝他看去。
在她的注視下,黑衣男子緩緩說道:「阿茵,你可知昨晚寧夫人誕下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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