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蘇茵的怒氣

  容允輕輕的點了點頭:「嗯。記住本站域名」

  他要為容華守著容家的基業等著他回來,又怎能隨便被別人奪去。

  蘇茵淡淡一笑,勾唇說道:「你覺得會有幾成的人跳出來支持他?」

  容允做這容氏一族的族長怎麼也做了三年多,蘇茵很好奇,究竟會有多少人跳出來支持白衣男子。

  在她的注視下,容允微微沉吟了一下,伸出五個手指,凝神說道:「大約會有半數,甚至更多。」

  容華這容氏少主可不是白做的,他從十五歲的時候便是容氏少主了,這麼多年他行事公允,賞罰分明,又掌握了容氏一族的神技音殺,加上前幾年蘇茵給他造勢,令得他有預測未來禍事之能,在所有人心中他就是一個神一樣的存在,無可替代。而他不過是不得已的選擇,兩者如何相提並論?

  這一點容允與蘇茵都是心知肚明的。

  蘇茵微微蹙了下眉頭,她看著容允冷冷一笑:「他們支持的是容華並不是他,所以他沒有勝算。」

  謝婧殺豬一般的叫聲源源不絕於耳,蘇茵與容允都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摸樣。

  片刻,容允突然站了起來,垂眸對著蘇茵說道:「我回去了,你自己小心。」

  蘇茵輕輕的點了點頭,目送容允離開。

  轉身的那瞬間,容允雙頰浮出淡淡的粉色,他是一個男人,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再待下去他怕會把持不住自己,在她面前露出端倪來,讓她輕看於他。

  從前他也是一個在花叢中流連忘返的人,也是做盡了風流韻事,可這人說來也奇怪,後來他心中平白無故的住了一個人,這個人沒有給他打過一聲招呼,就這樣強悍的住進了他的心裡,任他如何也揮之不去。

  以至於他患了容華從前的病症,不舉!

  別管如何妖艷的女子,在他面前怎樣賣弄風騷,他都舉不起來了。

  當然這事他誰也沒有給誰說過,畢竟你可以說一個男人丑,但卻不能說一個男人不行。

  這可是奇恥大辱!

  這一晚的平靜,不過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蘇茵篤定,所有的一切事就在明天了。

  白衣男子能忍這麼多年,忍功已經練得不錯了,怕是已經忍到了極限。

  蘇茵歸心似箭,想著母親,阿衍他們,怎麼也睡不著。

  不親眼看著他們都安然無恙,她怎麼也放不下心來。

  或許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幾次與容允見面他都有些閃爍其詞,好似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蘇姑娘,夫人喚你過去。」天不過剛剛亮,而蘇茵也不過剛剛起榻,謝婧的婢子便出現在蘇茵房中,那氣勢眼睛都長到腦門上面了。

  蘇茵淡淡一笑:「夫人可說喚我何事了?」

  那婢子是隨謝婧一同從謝家來的,綾羅加身仿佛大家閨秀一般,對著蘇茵橫眉怒目的說道:「夫人喚你,你過去也就是了,你不過是這府中的賤婢,難道夫人還喚不得你了。」

  便是她這份氣度激怒了蘇茵。

  「啪!」蘇茵一句話也不說,抬手就是一巴掌。

  「啊!」她可是有內力加身,一巴掌將那婢子打翻在地,她的臉瞬間腫的跟饅頭一樣。

  「你,你這個賤婢竟然敢打我!」那婢子瞬間便怒了。

  「啪!」她聲音一落,蘇茵又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她緩步走到那婢子身旁,居高臨下看著她,她聲音恁的冰冷「憑你也配辱罵於我?」

  蘇茵可不是尋常的閨中女子,她見慣了血腥與殺戮,她面色冰冷,雙眸沉寂,周身寒氣森森,單是這份氣度便令得那婢子瑟瑟發抖起來。

  「你,你,你,我去告訴夫人,看她怎麼整治你!」 那婢子驚慌失措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捂著臉大步跑了出去。

  蘇茵拿起錦帕細細的擦了擦自己的手,多年沒有親手打過人了,打的自己的手都疼了。

  她這人向來都是睚眥必報,小肚雞腸的很。

  當年謝婧慫恿謝婉推她入水,這筆帳她還沒有跟她算呢!

  昨日也讓她耍了威風。

  是時候該她耍一耍威風了。

  那婢子可是謝婧身邊的老人了,加上謝婧的身份這幾年水漲船高何時受過這種委屈,她將蘇茵的作為加油添醋的說了一番。

  噗通跪在謝婧面前哭著說道:「夫人你可要給我做主啊!今天她不高興了是打我,這也就算了,可她這樣囂張,若是來日不高興,豈非還要打夫人您,若是今天不能將她這囂張的氣焰給滅了,夫人可怎麼管理這內宅?」

  她這番話如一根刺一樣扎在謝婧心頭,謝婧心頭的火頓時竄了上來。

  她面色一沉,指著門口的侍衛厲聲說道:「去把蘇氏阿茵給我綁過來。」

  那婢子瞬間拉扯這謝婧的衣裙,滿目驚恐的說道:「夫人萬不可如此啊!她可是少主放在心尖的女子,若是惹怒了少主如何是好?」

  那婢子每一字每一句都好似在替謝婧著想,可謝婧聽了只覺得心頭的怒火更勝。

  她冷冷一笑:「你不用擔憂,我自有分寸。」

  說著她冷冷一哼:「她若真是夫主放在心尖的女子,夫主怎會娶我?」

  還有昨晚那一番恩愛,可都不是假的,如今她的身體可還酸痛著呢!

  那兩個侍衛才轉身,不用他們去請,蘇茵便緩步走了進來。

  她淡淡的看著謝婧,垂眸一笑:「不知夫人喚我何事?」

  再不似昨日那副謙卑的摸樣。

  她這副有恃無恐的摸樣,立刻激怒了謝婧,要知道這幾年她在謝家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謝搵甚至讓她認在正室之下,她再也不是那個無足輕重的庶女,如今她可是謝家堂堂正正的嫡女,在她身後站著的可是整個謝家。

  而蘇氏阿茵呢!她有什麼?

  她能仰仗的不過是夫主的寵愛,可她如今也失了不是嗎?

  謝婧坐在妝檯前,住著蘇茵昔日的屋子,眉眼一挑,冷冷說道:「是你打了我的婢子對嗎?」

  說著她輕輕的撫了撫額前的碎發,縱然笑著但眼底滿是陰霾。

  「是。」蘇茵直言不諱的說道,她視線落在一旁跪著的婢子身上,嘴角一勾:「恣意侮辱別人便是謝家的風範嗎?真是讓蘇氏阿茵刮目相看。」

  她眼中滿是毫不掩飾的譏諷與寒意。

  「哦!」謝婧餘音拉得長長的,她笑盈盈的看著蘇茵說道:「不知我這婢子如何侮辱你了?」

  她聲音一落,不等蘇茵開口,一旁跪著的婢子便張口說道:「回稟夫人,奴婢去傳夫人的話,蘇氏阿茵非但不聽夫人的話,還問夫人喚她何事?奴婢說了之後,蘇氏阿茵竟然說憑夫人也配喚她,奴婢氣不過,便說她是賤婢,隨後她便打了奴婢,請夫人給奴婢做主啊!」

  「是這樣嗎?」謝婧冷眼看著蘇茵,嘴角一勾,慢條斯理的說道:「我這婢子說的也沒錯呀!」

  說著,她慢慢的起身,幾步走到蘇茵跟前,雙手捂著唇,呵呵一笑:「你不是賤婢又是什麼呢?」

  蘇茵面無表情的看著謝婧。

  謝婧素手一指,指著蘇茵揚眉一笑:「你既不是我容家的客人,又不是夫主的妾室,無名無份的跟在夫主身旁,你告訴我你不是賤婢又是什麼身份?」

  她聲音一落,一屋子的人頓時抬頭朝蘇茵看去。

  謝婧根本不等蘇茵開口,接著又道:「昨天我給你臉你不要臉,從此以後你就只能以賤婢的身份跟在夫主身旁,一個賤婢,莫說我的婢子罵了你幾句,就是打也是打得的。」

  謝婧視線一轉,落在那婢子身上,指著她說道:「你給我站起來,這個賤婢是怎麼打你的,你就給我加倍的打回去。」

  「啪……」哪知她話還未說完,蘇茵抬手就在一巴掌,狠狠的打在謝婧臉上。

  「啊!」謝婧尖叫著倒在地上。

  可嚇壞了一旁的所有婢子「夫人,夫人……」

  所有人驚慌失措的朝謝婧圍了過去。

  蘇茵那一巴掌可沒有手下留情,扇的謝婧是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響,一時之間,腦袋一片空白。

  「夫人……」所有婢子戰戰兢兢的將謝婧從地上扶起。

  謝婧一手捂著滾燙的臉頰,一手指著蘇茵厲聲吼道:「蘇氏阿茵,好你個賤婢,你竟然敢打我!」

  「啪,啪,啪……」蘇茵足尖一點,對著謝婧又是幾巴掌。

  有婢子攙扶著謝婧,這一次謝婧並沒有摔倒在地,她雙頰腫的老高,嘴角流血兩行血來。

  她顫顫巍巍的指著蘇茵說道:「給我殺了這個賤婢,立刻給我殺了這個賤婢!」

  兩個侍衛立刻朝蘇茵圍了過來。

  蘇茵視若無睹的看著他們,嘴角泛著冷笑。

  「當……當……當……」就在那時容氏的警鐘敲響了,這種警鐘平日裡時刻有侍衛把守,非發生緊急要事不得敲響。

  「嗤……」兩個侍衛抽出腰間的長劍便朝蘇茵刺了過去。

  謝婧得意的笑起。

  「咣當……」誰知蘇茵輕飄飄的伸出手來,輕輕一折,兩把長劍瞬間斷成兩截落在地上。

  一時之間屋裡的所有人都白了臉。

  蘇茵一步一步朝謝婧走了過去,她一步一步逼近,謝婧一步一步後退,她戰戰兢兢的說道:「你,你想做什麼?」

  蘇茵勾唇一笑:「不想做什麼,容氏的警鐘敲響了,我想邀夫人陪我去前廳看一齣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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