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以她做賭 二

  連容允都被謝鈞說的動了心,他坐在蘇茵前面,扭頭看了蘇茵一眼,低聲說道:「茵茵啊!看來這謝家是鐵了心的要整你呀!連這種辦法都想出來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與人做賭,那是賭徒才做的事。

  他們這種眼高於頂的氏族,竟也玩起這種把戲了。

  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蘇茵沒有言語,她目不轉睛的看著容華,嘴角始終含著笑,終究他沒有讓她失望。

  謝婉亦目不轉睛的看著容華,之前她也只當他那番說辭,不過戲言罷了。

  他是容氏少主,容氏一族為了的族長,他怎能心悅一少年呢!

  如今看來,那少年於他心中可是分量十足。

  為了他,他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前途。

  聰明如他怎會不知,與她謝家阿婉成婚,整個謝家都會成為他的助力。

  原來在他心中,她一點地位也沒有,那她這些年的付出又算的了什麼?

  謝婉悽慘一笑,臉上滿是譏諷。

  縱然他們謝氏一族已經讓步,只是讓他以他做賭,他也不願。

  雖然他一句話都沒有,臉上始終含著笑,可她卻知道,他怒了,他尋常都不笑的,唯有憤怒的時候,才會不吝嗇他的笑容。

  他笑的越深,便說明他心中越是憤怒。

  容墨嘴角一挑,凝神看著容華,緩緩說道:「本也是我們容家失禮在先,謝家既已這麼說了,容華你便與他賭上一局。」

  容墨開口,容華連拒絕的餘地都沒有了。

  連一眾長老都凝神看著容華,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臉上也滿是好奇。

  容華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他抬眸看向蘇茵。

  謝鈞站在容華面前,挑眉看著他,勾唇一笑,眼中滿是譏諷,他聲音不低,一字一頓的說道:「容少主可是懼了。」

  竟是在出言譏諷容華。

  他聲音一落,所有人目不轉睛的看著容華,皆在等他如何作答。

  「也好!」就在那時,一直隱在暗處的蘇茵突然站了起來,她乍然開口,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去。

  連容允亦扭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她,眼中滿是詫異。

  一道道視線中,蘇茵從容一笑,她的雙眼始終只看著容華一人,她緩步走了出來。

  走到亮光之中。

  一步一步朝容華走了過去。

  容華看著她微微蹙起眉頭,若是旁的什麼,他都會毫不猶豫的與謝鈞賭上一賭,可牽連上她,他卻是一點也不想冒險。

  方才離的遠,蘇茵又在容華身旁,在場的賓客,也不好意思一個勁的盯著她看。

  如今她這樣走來,在場所有賓客,皆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謝婉也看向蘇茵。

  便是容墨餘光也落在蘇茵身上。

  蘇茵幾步走到容華跟前,雙眸含笑,雙手一叉,沉聲說道:「少主,便賭上一賭又有何妨?」

  容墨既已開口,若在尋退路,一來困難重重,二來豈非顯得他有失風範。

  這些人算無遺漏,又何曾給過他退路。

  只要他吐出不賭二字,明日什麼難聽的話都會傳出來。

  天下所有人都會質疑他,秦國水患窺得天機一事,不過子虛烏有,浪得虛名。

  從此他必將活在所有人的指指點點之中。

  容華深深的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細不可見的擔憂,他不是不信她,只是不願讓她陷入丁點的危險之中。

  可偏偏眾目睽睽之下,他什麼話都不能說。

  蘇茵站在容華跟前,離謝鈞近在咫尺之間,謝鈞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她。

  容華還未開口。

  蘇茵視線一轉,抬頭看向謝鈞,雙眼微眯,笑著說道:「只是這賭注未免不太合適,若是我們少主勝了,便請先生為我少主洗一個月的馬如何?」

  蘇茵笑盈盈的看著謝鈞,心中冷冷一哼,若依謝鈞所言,這賭局是勝是負,他始終立於不敗之地,倒是好算計。

  若是容華輸了,不止聲名有損,容氏少主之位也難保。

  而她已變得無關緊要,所以他並未說要殺她,只是將她交由他們處置。

  若是容華勝了,更是聲名大振,到時候容氏一族族長之位非他莫屬,他們自然會既往不咎,甚至巴不得將謝婉嫁過來。

  蘇茵眼中滿是挑釁,她淡淡的看著謝鈞。

  謝鈞看著蘇茵,忽然大笑了起來。

  他笑聲張揚。

  眾目睽睽之下,大聲說道:「好,便依你所言。」

  繼而,他扭頭看向容華,一字一頓的說道:「容少主可願與我賭上一賭。」

  容華淡淡的看了蘇茵一眼,緩緩說道:「好。」

  謝鈞好似生怕容華會反悔一般,緊接著又道:「不知容少主何時才可預測出來,青川近來有何災禍?」

  容華還未開口,蘇茵看著謝鈞淡淡一笑,張口很是隨意的說道:「這也不難,明日一早,少主便會告知諸位災禍預測結果。」

  蘇茵說的言之鑿鑿。

  令得所有不由得的嗤鼻一笑。

  唯有長青一人,面帶微笑的看著蘇茵,眼中一點質疑都沒有。

  其實容允也是不信的,容華可以說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有幾斤幾兩,他會不知?

  他扭頭看了一眼一旁的長青,淡淡的說道:「長青你竟一點也不擔心容華會輸嗎?」

  長青想都未想,言之鑿鑿的說道:「少主他不會輸的。」

  因為預測災禍的從來都不是少主,而是蘇氏阿茵。

  而她,也是不會輸的。

  若無十足的把握,她斷然不會拿少主的聲名,前程開玩笑的。

  「哦!」容允尾音拉得長長的的,他一瞬不瞬的看著長青,漫不經心的說道:「小華子何時學了這麼一手,為何我竟是一點也不知曉。」

  容允說著,也不等長青開口,他似在對長青說,又好似在自言自語,喃喃說道:「倒是茵茵說的言之鑿鑿,好似預測的是她一般。」

  他此話一落,頓時令得長青一驚,他瞬間掩飾住自己內心的震驚,面色如常的看著容允沉聲說道:「您何出此言?可是不信我家少主。」

  容允再不看長青一眼,自然也不會回答他這個問題。

  就走方才的那一瞬,他清楚的捕捉到長青眼中的震驚,縱然他掩飾的極好,可他還是看到了他眼底深處的心虛。

  他活了這麼些年,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

  容允眯眼一笑,當下目不轉睛的看著蘇茵。

  容墨淡淡的看了容華與謝鈞一眼,適時地開口笑道:「既然如此,今晚在場的諸位皆是見證人。」

  若容墨真是容華的父親,此時必然滿是擔憂,如此看似一個無關緊要的賭局,其實卻賭上了容華的一切,聲名,前程,與之相比,蘇茵真是不值一提。

  容華抬眸看了蘇茵一眼,對著容墨拱手說道:「預測災禍恁的耗費心神,容華便現行告退了,還望族長應允。」

  「好。」容墨凝神看了容華一眼,笑著說道:「這一路車馬勞頓,好生回去歇著吧。」

  容華淡淡一笑,對著容墨雙手一叉:「容華告辭。」

  說著餘光掃了蘇茵一眼,轉身離開。

  蘇茵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謝婉目不轉睛的看著容華的背影,他竟是看都沒看她一眼,她滿目失落,不由得垂下頭去,淒楚一笑,縱然他心中無她,可她也不會放棄。

  他一走,長青自然也是要走的。

  他們都走了,無熱鬧可看,容允也是興致缺缺,坐了片刻便尋了個理由離開了。

  若說他這一生,做過的什麼事最多,莫過於赴過的宴最多,大宴,小宴,連鴻門宴都不在話下,若非容華回來,當真提不起一絲興趣,參見這樣無聊的宴會。

  容華和蘇茵一入房間,所有的婢子便退了下去。

  偌大的房間裡,只剩下他們二人。

  容華站在離蘇茵兩步之遙的地方,眯著眼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他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卻看得她心驚膽戰,仿佛做錯了什麼天大的事一樣。

  兩個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互看了許久。

  蘇茵也耐得住性子,容華不開口,她也一句話也不說。

  片刻,容華微微蹙起眉頭,對著蘇茵抬了抬手,緩緩說道:「過來。」

  兩人也統共有兩步之遙,又能去到那裡,蘇茵看了容華一眼,往前進了一步。

  兩人僅有一步之遙。

  容華深深的看著蘇茵,他長臂一揮,將蘇茵擁入懷中,抬手握住她的下巴,嘴角一勾,笑若春風的看著她,聲音頓沉:「你可知錯?」

  蘇茵登時就愣住了。

  她滿目疑惑的看著容華,她何錯之有?

  這個鍋她可不背。

  不就是預測一下青川的災禍,這有何難。

  容華瞬間笑容越發燦爛,他直勾勾的看著蘇茵,揚眉說道:「好啊!竟不知錯在何處是吧?」

  「我何錯之有?」蘇茵也來氣了,她笑盈盈的看著容華,梗著脖子說道。

  當時的局面,根本由不得他有半點退縮。

  謝鈞開口,自然算無遺漏,已然將他逼到進退兩難之地。

  「砰……」就在那時,合著的門從外被人粗魯的推來了。

  容華和蘇茵頓時抬頭看去,就見白氏一臉陰森,在婢子的攙扶下,疾步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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