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並不敢進來,他站在浴室門口低低的垂著頭,不敢多看上一眼。記住本站域名
少主和蘇氏阿茵泡在這浴室中整整兩日。
他已兩日未曾見過少主。
也不知少主是否還好。
長青蹙著眉,心中忍不住想,更不知少主是否還直的起腰。
若是青川的那些貴女知道後,只怕要哭暈了去。
容華挑眉看了蘇茵一眼,抬步走了出去。
長青猛地抬起頭來,便見容華站在那裡。
他那些有些邪惡的念頭還未曾散去,頓時一驚,雙手一叉,沉聲說道:「少主準備何時動身?」
他只看了一眼便垂下頭去。
容華淡淡的看了長青一眼說道:「你去準備吧!收拾一下便動身。」
日光明媚。
容華逆著光站在那裡,有斑駁的陰影灑在他身上。
他一語落下,長青站在那裡一動不動,慢慢的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
容華唇角一勾「可還有事?」
容華這麼一問,長青瞬間面色一紅,仿佛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低聲說道:「身體為重,少主還是節制一些的好。」
他聲音一落,容華頓時一怔。
等他回過神兒的時候,長青早已逃之夭夭,只留給他一個背影。
他看著長青的背影,面上稍稍有些不自然,輕輕的摸了摸下巴,怎麼?他已癲狂到連屬下都來提醒他關心身體的地步了嗎?
他雙眼一眯,不由得扭頭朝軟榻上的蘇茵看去。
果然,美色誤人!
長青的聲音不低,他的聲音一字不漏的落入蘇茵耳中。
見容華朝她看來,蘇茵一張臉繃得很緊,嘴角卻是一抽一抽的,她只看了容華一眼便飛快的垂下頭去。
她怕若她再多看上一眼,會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她從沒想到長青竟是一個這般耿直的漢子。
對容華的關係已然細無巨細。
連這樣的話都敢說。
容華何等聰明,蘇茵雖然面上不動聲色,然,眼底的笑意是騙不了人的。
他一言不發,緩緩的朝蘇茵走去。
幾步走到軟榻旁,居高臨下的看著蘇茵。
蘇茵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低低的垂著頭,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蘇氏阿茵!」容華聲音帶著一絲冷意,連名帶姓的叫道。
不似榻上一般,總軟軟的喚她阿茵。
蘇茵抬起頭,一本正經的看著容華。
豈料,容華嘴角一挑張口說道:「想笑就笑,再這般忍下去可是要憋壞身子的。」
他不說這句話還好。
他一說這句話。
「哈哈哈……」蘇茵捂著肚子,倒在軟榻上,放聲大笑了起來。
她一面笑,一面指著容華說道:「身體為重,少主還是節制一些的好。」
容華也不怒,他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蘇茵。
他嘴角上揚,臉上勾畫出一絲淺笑。
漫不經心的看著蘇茵。
蘇茵笑著笑著便止住了笑聲,她抱著薄毯,往裡面挪了挪身子。
似乎察覺了什麼。
「怎不笑了?」容華笑容燦爛,目不轉睛的看著蘇茵。
看的蘇茵心中頓時發起毛來。
「你可以接著笑的。」他說的恁的親切,可蘇茵卻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容華又問:「可笑完了?」
蘇茵小心翼翼的瞟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可笑夠了?」容華眼波如水,接著又問。
「嗯!」蘇茵如實的點了點頭,她的臉笑的都有些僵硬了,眼下著實笑不出來了。
「哦!」容華尾音拉得長長的,勾起唇角:「既然笑完了,那可以開始正事了。」
「正事?」蘇茵一臉疑惑的看著容華。
容華看著她溫柔一笑。
下一秒,她蓋在身上的薄毯已在容華手中。
等她回過來神兒的時候,容華已經褪去外袍,欺身而上。
將她壓在身下。
「這便是你和我的正事。」容華眉眼一彎,臉上的笑說不出的魅惑人心。
母親之所以會這般喚他。
無非又聽了什麼風言風語。
以前也是這般,但凡他在外面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母親便會稱病將他喚回去。
有容家那群醫術精湛的老東西在,她老人家的身子可硬朗著呢!
「容……華……」蘇茵一句話為說完,便再發不出一絲聲音。
陽光透過窗戶落進了。
屋裡更是春光無限。
這一次蘇茵當真是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等她睜開眼的時候,已入了夜。
一切已準備妥當。
蘇茵是由容華抱著出了浴室的,實在是她渾身癱軟,連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她整個人腿軟的很。
連說話都透著一股子虛弱:「你放開我,我自己走。」
主人要走,別院中的婢子僕人都出來相送。
人不多卻也不少,足足有數十口子人,幾雙手眼睛的注視下,蘇茵實在難為情的厲害。
「你確定你能走?」容華一笑垂眸看著她。
蘇茵一一掃過在場所有人,瞬間打消了這個念頭,若是當眾再摔一跤,豈非越發沒有臉面。
長青跟在容華身旁,抬頭看了容華一眼,又看了蘇茵一眼,嘴角一抽一抽的。
「無為呢?」這幾天清醒的時間著實有限的很,容華根本不給她一絲思考旁的時間,以至於蘇茵此刻才想起無為來。
她一提無為,容華面色稍稍一沉,緩緩說道:「他中毒不淺,沒個三五個月身上的毒去不乾淨。」
蘇茵瞬間一驚,聲音不由得一高:「他現在在哪裡?」
「放心吧!有我在他想死都死不了,我已將他率先送回青川了,有一味解藥唯有青川才有。」容華徐徐道來,他面色如常,依舊艷冠天下,容色無邊。
卻不知在他身後的長青用何種目光看著他。
長青嘴巴微張,都能塞進一顆雞蛋,嘴角又是一抽。
無為是中毒不假,對旁人來說興許會有些麻煩,可對他們來說不過小菜一碟,那裡需要什麼解藥,還非得青川才有。
難怪他會命人將無為率先送回青川。
是怕蘇氏阿茵不肯隨他一同回青川吧!
蘇茵一瞬不瞬的看著容華,已不知該說些什麼,她不由得擰起眉頭,無為已被送往青川,豈非她也得去一趟青川了!
她抬頭看著容華,登時打了一個寒顫,只要一想到要與他一同前去青川,她就心生恐懼。
她是一點都不想去,可她又不能棄無為於不顧。
一時之間,她陷入兩難之中。
「容華,好你個小子,若不是我恰好來了,你竟是一聲招呼都不打便要走了。」季叔搖著扇子大步走了進來。
一見容華懷中竟抱著一個美人可不得了。
手中的玉扇要的啪啪作響,幾步走上前去,抬眸看著容華,嘖嘖嘆道:「這便是那日將你打暈了的嬌嬌嗎?」
他不開口還好,他一開口容華面色驟然一冷。
漫不經心的掃了他幾眼,嘴角一挑:「良辰美景,你不在家生兒子,跑在來做什麼?」
豈料,季叔看都不看容華一眼,凝神看蘇茵說道:「若是我猜的不錯你便是蘇氏阿茵吧!」
蘇茵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
原本一個簡單的問題,她現在卻不知該如何作答。
世人皆知蘇氏阿茵已然葬身魚腹。
她更是一點麻煩都想招惹了。
便是贏律知道了也無妨,以容華的手段,自然有辦法讓他閉嘴,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
容華挑眉看著他:「你來便是說這些的?」
面色已然不悅的很。
季叔看都不看他一眼,猛地往後退了一步,對著蘇茵雙手一叉。
如此大禮,令得蘇茵一怔。
「敢將容華敲暈,如此虎膽,季叔佩服佩服!」季叔哈哈笑道,一副欠揍的摸樣。
長青看都不敢看容華一眼,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幾步。
那日,少主問他可有人來過,他可是斬釘截鐵的否認了。
果然,容華餘光朝長青掃了一眼。
季叔大聲笑著,一面笑,一面用力拍著大腿。
容華當下再不看他一眼,若是那日他幫了他一個大忙,他非叫他退層皮不可。
哪知季叔便是知道他這副心思。
才敢這般大搖大擺的跑來當眾嘲笑於他。
整個別院的婢子僕從都低低的垂著頭,不敢多看一眼。
季叔也不惱怒,他幾步追上容華,卻也不看他,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蘇茵,喋喋不休的說道:「只是看來你這下場也不怎麼好。」
他上上下下打量著蘇茵,看的蘇茵面上燒紅。
長青幾步走到季叔跟前,對著他擠眉弄眼,可季叔一副視而不見的摸樣,看都不看他一眼。
對著蘇茵接著又道:「茵茵啊!我可告訴你,容華這廝脾氣差,心眼小,你可一定保重身體啊!」
他一番喋喋不休,容華再也忍不了。
他猛然駐足,扭頭看著季叔說道:「你可說完了!」
季叔看著容華搖了搖頭:「不曾!」
容華面色驟然一冷,聲音一高:「長青,把他給我扔出去餵狗。」
不知為何,容華這句話甚是和長青心意。
長青頓時叉手說道:「諾!」
抬步朝季叔走了過去。
季叔頓時跳了起來,大聲嚷道:「不用,不用,容我再說一句,我馬上離開。」
長青這才停了下來。
哪知,季叔目光一轉,落在容華身上,一本正經的說道:「身體為重,少主還是節制一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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