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這是何意?」長青一臉不解。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容華勾唇一笑:「以她的性子,若是她母親與弟弟真出了事,只怕毀天滅地的心都有了,如此輕易的就死去,倒不似她了。」
蘇氏阿茵一向是個愛憎分明的人,有仇必報,有恩必答,如今她母親與弟弟橫死宮中,以她的性子,怎肯罷休?
便是她這般輕易的死去,倒叫人起疑。
「少主所言極是!」長青雖不怎麼喜歡蘇氏阿茵,但對她的性子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他一語落下,抬頭看著容華說道:「少主,你且後退幾步。」
容華聞聲,往後退了數步。
以長青的身手,何需動土。
夜色中,他衣袖一揮。
「砰……」兩座墳墓之上炸開兩個巨大的坑,露出漆黑的棺木來。
容華眯眼看著。
長青勾唇一笑,在虛空中對著那兩副棺木一抓。
棺蓋瞬間翻了起來。
長青凝神一看,兩副棺木之內空空如也。
容華瞬間便笑了,他那一笑如月破月初,雙目之中再無一絲陰霾。
「我就知道,她不會這麼輕易的死去。」他聲音低沉,似在對長青說,又似在喃喃自語。
「少主所料果真不錯!」長青由衷的說道,眼中卻滿是疑惑,扭頭看著容華問道:「就是不知她這是何意,好端端的為何要詐死?」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她為何自導自演了這麼一出,令人費解的很。
容華緩緩掃了長青一眼,眼角眉梢噙著一絲淺笑:「無它,不過是因為她如今聲名太過,樹大招風罷了!她這麼一死倒也是極好的。」
至少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縱然他那一日當眾奏了音殺,可他是何等身份,這天下敢打他主意的可不多。
可蘇茵便不一樣了,她不過頂著一個毫無實權的公主名頭,多少雙眼睛盯著她,諸國國主欲以王后之禮娶之,便可看出來。
她在這個節骨眼上這般做,怕也是不願嫁給趙初。
故而以此避世。
「把棺木合上,把封土蓋好,切莫讓人看出端倪!」容華扭頭看了長青一眼。
長青點頭說道:「少主放心。」
他衣袖一揮,棺蓋從回棺木之上,反手一甩,兩副棺木從埋黃土之下,與方才無異,絲毫看不出動過的痕跡。
容華步伐恁的輕快,整個人好似飄起來一般。
長青蹙著眉說道:「既已知蘇氏阿茵無事,少主可要去尋她?」
說話同時,長青眼中滿是擔憂。
其實他心中是盼著蘇氏阿茵真的葬身魚腹之中,好就此斷了少主的念頭。
如今若是少主去尋蘇氏阿茵,那與謝家阿婉的婚事又當如何?
族長可是說了,讓他們儘快完婚的。
「天大地大,如何能尋到一個故意躲起來的人。」容華揚眉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譏諷。
蘇氏阿茵可是誠心躲起來的,又豈是那麼容易便可尋到的。
「少主。」長青凝神看著容華說道:「我願竭盡所能為少主尋到蘇氏阿茵,以了少主夙願。」
容華瞬間一瞬不瞬的看著長青。
看的長青都有些心虛了。
其實他也沒安什麼好心,他所想的不過是於男人而言,通常那些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若放在跟前日日看著,興許就會覺得,那人也沒有想像中那般好,久而久之也就淡了。
「找到她呢?又能如何?」容華淡淡一笑。
抬頭看著天上的星子。
此時此刻,她在哪裡?
是否也抬頭望著天呢?
「少主,有句話我也不知當說不當說?」長青跟在容華身後,也不都等容華開口,不管不顧的說道:「少主為蘇氏阿茵做了那麼多事,為何不讓她知道,既然舍不下,乾脆將她放在身旁豈不更好。」
容華一下便笑了,若真有這麼簡單,他又何需如此傷神,乾脆將她綁身旁豈不更好。
可人心難得!
他想要的是她那顆心。
若非心甘情願,不要也罷。
「人心難得!」容華開口,只說了這麼四個字,便再不言語。
兩個人上了馬車。
長青卻並未帶他回邯鄲城中的宅院。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若是蘇氏阿茵就此離去,少主日日念著她,此生都難再開懷了。
即便與謝家阿婉成婚,也不會幸福。
「少主,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到了那裡你便會知道,如何才能得到一個女子的心。」長青喜上眉梢的說道,忽有一計上心頭,忍不住開懷一笑。
若想徹底放下一個人,唯有曾經得到過,才不會留下任何遺憾。
少主這些年,從未為自己活過一次。
何不讓他於男女之事上,放縱一次,了一了自己的心愿。
可惜於男女之事上,他也是一知半解的,可是有個好地方,一定可以為少主解惑。
馬車停在了邯鄲城中最為繁華的紅館,吟月樓。
長青將馬車停好,對著馬車之中的容華,開口說道:「少主,下來吧!」
容華十分優雅的下了馬車。
只看了一眼,轉身便走。
「官人,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呢!」他不過剛剛轉身,便上來兩個衣著暴露的女子,伸手便要去拉他。
容華眉頭一蹙,一眼掃去。
那目光極冷,使得那兩個女子瞬間僵在哪裡,當下一動也不敢動,只是痴迷的看著容華,已然進入一種渾然忘我的狀態。
「長青你這是何意,你知我從不沾染這種地方。」容華聲音泛著冷意,淡淡的看著長青。
「少主,這裡足可為你解惑,難道你不想知道如何才能換得一個女子的真心?」長青字裡行間皆在誘惑容華。
少主活了這二十多年,從未沾染過任何女子,於男女之事上與他一般無二都是個白脖子,故而才會讓人誤解,少主有隱疾,不舉之症。
族長也曾擔憂的很,送了許多容色傾城的女子給少主,可少主從來都不屑一顧,看都不看一眼便轉手送人。
以至於族中越傳越真,許多人都以為少主真有隱疾。
「少主,最了解女子的,自然是女子,我們就進去看一看,若無用再走也就是了。」長青說著,率先踏了進去。
一入門,瞬間香風撲鼻,渾然一種紙醉金迷的感覺。
容華卻是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他總覺得此舉不靠譜的很。
他再不看長青一眼,轉身便走。
「官人,休走,休走!」已年逾四十的媽媽,一見容華要走,不管不顧的朝容華走了過去,看都沒看容華的臉一眼,一手挎著他的手臂,連拖帶拽的往裡面拉。
「放手!」容華那高冷的聲音,都沒令得她鬆開手。
那紅裙搖曳的媽媽吃的極胖,身材豐碩的很,自顧自的說道:「羞什麼羞,凡事都有第一次,我這吟月樓啊!保管你來了一次,便想來第二次,第三次,不用幾次就會上癮,不讓你來都不行。」
那媽媽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堆。
容華一踏入吟月樓,三層的樓瞬間鴉雀無聲。
所有姑娘皆是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眼中滿是痴迷。
見樓中的姑娘仿佛中了邪一般,吟月樓的媽媽也朝容華望去。
只一眼,瞬間愣在那裡。
「天邪!這世間竟有如此男兒,若是我年輕上幾十歲,非為你從良了不可。」吟月樓的媽媽眼睛滾圓,也是痴迷的看著容華。
瞬間收回了手。
一眾姑娘瞬間圍了過來。
這下容華是想走都走不成了。
長青和容華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給我們來個雅間。」長青高聲說道。
「好,好……」吟月樓的媽媽這才反應過來。
「少主,既來之則安之!」長青在容華耳邊笑著說道,帶著容華一同上了二樓的雅間。
容華面無表情坐在那裡,周身泛著絲絲冷氣。
令得屋裡的姑娘皆不敢上前一步。
長青從懷裡拿出一把金瓜子,往桌上一放,所有姑娘的眼瞬間就直了。
「你們只需告訴我,如何才能令得你們對一個男子傾心相待,這些便都是你們的了!」長青雙手抱臂說道,餘光忍不住看了容華一眼。
見他雖不願,卻也看向那些姑娘,一副好奇的摸樣,頓時眯眼一笑。
「這有何難?拿錢砸,這世間那個姑娘不愛錢的。」紫色衣裙的姑娘看著長青呵呵笑道,小心翼翼的看了容華一眼。
當然凡事都有例外,若是眼前的男子,不給錢也無妨,即便是倒貼上去,她也是願意與他一度春宵的。
長青沒有看見,容華頓時嘴角一抽,一臉譏諷。
蘇氏阿茵何曾缺過錢。
她只怕早已富可敵國,又豈是區區銀錢便可收買的。
「好,好……」長青笑著抓了十幾顆金瓜子,放在那紫色衣裙姑娘手中。
那紫色衣裙的姑娘瞬間笑著走開了。
「美玉,美玉亦可令得姑娘粉身碎骨。」一個碧色衣裙的姑娘大聲說道。
「好……」長青抓了十幾顆金瓜子放入她手中。
殊不知容華面色陰沉,已如陰雲密布,隨時大雨傾盆。
「這世間的女子那個不喜歡花言巧語呢!花蜜再甜也及不上溫柔小意的話甜。」又一個女子開口說道。
長青又給了她十幾顆金瓜子。
容華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就走。
「少主!」長青提步跟在他身後,擰眉說道:「這還沒完呢?怎麼就走。」
容華是理也不理他。
「官人,我還沒有說呢!得了一個姑娘的身子,心自然也是就是你的了!」一個姑娘衝著容華和長青的背影大聲嚷嚷道。
「阿嚏……」一出來吟月樓,容華連打了數個噴嚏。
令得長青一驚,忍不住開口說道:「少主這是怎麼了?」
他不問還好,他這麼一問,容華瞬間冷冷說道:「無它,我對那些刺鼻香味過敏!」
長青瞬間愣在那裡,他怎麼就沒有覺得呢?
容華提步就走。
扭頭見長青並未跟上,聲音一沉「還愣著那裡做什麼,你可是要留在這裡過夜?」
長青面色一白,瞬間搖頭說道:「不,不要。」
幾步跟上容華。
容華看都沒看長青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若讓她現身也簡單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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