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茵亦抬頭目不轉睛的看著容華。Google搜索
這樣的話從容華口中說出,怎不叫人震驚!
連著長青也是一怔,他緩緩的扭頭,難以置信的看著容華,之前他不過認為,對於這蘇氏阿茵,少主不過是抱著玩一玩的心態,不曾想他竟是這般的認真。
認真的甚至讓他有些害怕。
無為也是難掩震驚的看著容華。
這不是一句簡單的話,這已然站在與家族對立的位置。
所有青衫男子深深的看著容華,拱手說道:「是!」
容華隨意的掃了他們一眼:「都退下吧!」
那些青衫男子瞬間和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長青已將容華的傷口處理妥當。
容華深深的看著蘇茵。
長青狠狠的瞪了無為一眼,扭頭示意他該走了。
春光甚好,正適合談情說愛,他們站在這裡著實礙眼的很,礙眼的很。
豈料,無為恍若未聞,動也不動。
長青眼角一抽,又狠狠的剜了無為一眼。
這小子怎地這般不識相,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無為索性扭過頭去,再不看長青一眼。
豈料,長青也不是吃素的,他扭頭看了一眼容華,又看了一眼蘇茵,最終將視線落在無為身上,硬著頭一掌掃了過去。
他與無為的身手幾乎不相上下。
為了少主的終身幸福,他也是拼了。
無為雙眼一眯,幾步後退,足尖一點,整個人如振翅高飛的雄鷹朝長青撲了過去。
長青還怕無為不上鉤,見他撲來,不由得唇角一勾,左躲右閃,步步後退,引得無為緊追不捨。
轉瞬,已不見他們的身影了。
容華一言不發的看著蘇茵。
蘇茵避開容華的視線,垂頭看著他手臂上的傷。
傷口著實不淺,還有血跡滲出來。
那血紅的刺目。
對於他今日的所作所為,若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從沒有一人願意這樣護著她。
可即便感動那又如何。
也不過是這一瞬間的事情。
上一世,謝懷瑾也曾溫柔小意,深情綿綿的待她。
為了買她喜歡的糕點,會頂著三伏天的烈日,徒步跨越半個邯鄲城,她吃到了喜歡的糕點,他卻中了暑氣,連著病了好幾日。
他也曾小心翼翼的把她捧著手心,細細的呵護著她,視她如珍寶。
可這深情厚意,不過如昨日黃花,說凋零就凋零。
世間男兒多薄情。
而她已不信這世間情愛之物。
「阿茵!」容華緩緩開口。
蘇茵慢慢的抬頭,對上容華的視線。
她站在他面前,離他僅有一步之遙,他的眼中星光點點,滿是她的身影。
他帶著幾分固執,又帶著幾分倨傲,唇角抿的緊緊的。
蘇茵卻是揚眉一笑,面無表情的說道:「容少主何等貴重,以後斷不可這樣所為了。」
他這麼以身相護。
落入容氏一族耳中,只怕她更是非死不可了。
她聲音一落,容華瞬間細不可見的蹙起眉頭,他從未見過如此不解風情的女子。
難道她不該感動落淚,順便說一些很是動聽的話嗎?
「哦!」容華面無表情,輕輕的點了點頭,慢條斯理的說道:「我也覺得自己剛才愚不可及!」
「嗯!」蘇茵淡淡掃了他一眼,頷首說道:「是愚不可及。」
幾隻飛鳥從兩人頭頂略過。
氣氛一度尷尬的很。
兩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皆沉默下去。
原本大好的氣氛,這就這樣被兩個人給聊死了。
就這樣看了一會,兩人索性再不看對方一樣,將視線落在別處。
長青鼻青臉腫的回來,一見這情形,連一頭撞死的心都有,他用命換來的這大好的時光,可做的事很多,為何兩人就只是大眼瞪了小眼一會。
他瞬間覺得自己挨得這幾下著實虧的很。
他才剛落地,無為便回來了。
他也沒好到那裡去,臉上也掛了彩。
容華深深的看了蘇茵一眼,張口說道:「我定不會叫你被我所累。」
語罷,再不看蘇茵一眼,大步轉身離去。
無為看了一眼蘇茵,跟在容華身後轉身離去。
等容華上了馬車,長青忍不住開口問道:「少主,你這傷也受了,叫人肉麻的話也說了,何以就是沒有抱得美人歸呢?」
他不說還好,他這麼一說,容華瞬間面色一變,臉上的表情都有那麼一絲僵硬。
他的聲音不悅的很:「無它,不過遇上一塊頑石罷了!
聽出他的不悅,長青瞬間閉上了嘴。
待容華離開之後。
無為深深的看著蘇茵,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
蘇茵仰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可是有話要說?」
無為沉默片刻,緩緩說道:「他待你著實不錯,或許是終身可依的良人。」
在無為的注視下蘇茵忽然就笑了。
她滿臉自嘲:「良人?」
垂眸說道:「他今日待我是好,明日呢?明年呢?人心易變,我只信自己。」
這一夜,蘇茵睡得極不安穩。
不知為何,腦海中總是閃過容華的身影,叫人厭煩的很。
以至於第二日,她眼下一片青黑。
令得原氏不由得一驚,張口問道:「阿茵可是病了,怎地一夜便憔悴了這麼多。」
蘇茵慢慢的接過原氏遞來的粥,喝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說道:「沒病,不過做了一夜的噩夢。」
原氏一臉的擔憂的說道:「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一看。」
蘇茵瞬間扭頭回絕道:「不用了,母親,也不是什麼大事,今晚興許就好了。」
令得無為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
一用過早飯。
蘇茵便對著無為說道:「無為備車,我要出去一趟。」
她冷冷一笑,今日趙驚羽風光大嫁,她如何能不去瞧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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