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間,眼前之人好似變了模樣。
眼見柏源快斷氣了,凌木源這才放開了手。
柏源脫力的躺在地上,抑制不住的猛咳:「父,父親!您,,這是要做什麼!」
凌木源居高臨下的看著柏源,抬腿恨恨一腳踹在柏源右腿上:「孽畜,如今若不是還用得上你你以為你還活著。」
柏源陌生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卻不敢多言。
凌木源從空間中扔出一個籮筐:「這裡都是藥材,外面那些也都配齊了。若是你還當我是你的父親,就聽話。」
最後一句話說的及其溫和,讓柏源仿佛回到了幼年被父親抱在懷中的感覺。
可那感覺卻只是一剎那,凌木源沖他啐了一口轉身出了密室。
柏源從地上掙紮起身,撿起籮筐在床上坐下。
腿上的疼痛讓他意識更加清醒,看著竹筐內的東西內心冰涼。
這裡面的藥材他都十分清楚,小時候他曾看過一些古籍還跑到凌木源面前求指點。
可往日溫柔的父親卻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還嚴令禁止不讓他再看。
那是父親第一次沖他發脾氣,也是從那次開始父親再也沒了笑臉。
那古籍也記在他心中,略長大一些後就找來了那些藥材可一直沒研製出來。
唯獨裡面的翡香液遲遲找尋不到,就算如今他也從未找到過。
看著籮筐中的藥材搖了搖頭,吶吶自語道:「何必強求。」
等右腿好了一些後,柏源就來到了外面的密室。
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中央的一口巨大的棺材,圍著棺材繞了一圈就看到那口缸。
一看清裡面的東西猛地後退一步,重新跑回密室從籮筐中拿出古籍翻了翻。
找出記載翡香液的那一頁,一一對比後書籍差點從手中掉下去。
「沒想到真的弄到翡香液了。」柏源用一旁的勺子盛起問了問。
淡淡的幽香傳入鼻尖,將密室中的屍臭掩蓋了下去。
從那天起,他沒日沒夜的研製翡香之毒。
雖然有過反抗,也質問過這些翡香之毒的去向。
可他得到的只有雨點般的拳頭和謾罵,起初凌木源還會帶些食物和藥物。
後來許久都未下來一次,那些吃食也被他吃了個乾淨之後他就再也起不來了。
攤在床上鼻尖都是外面熏天的臭氣,掙扎著想呼喚外面的人。
卻從床上摔下去,失去了意識。
記憶回籠,柏源有些自嘲的笑了笑:「虎毒尚且不食子,我的父親卻想殺了我。」
之後幾天柏源都靜養,按照葉輕歌的囑咐將自己的身體養好。
眼中卻滿是惆悵,葉輕歌最後一次給柏源施針後看著柏源突然笑出聲:「你這輩子就是太規矩,沒點叛逆期嗎?」
柏源有些愣怔的想著葉輕歌口中的叛逆期,雖然有些不太能明白。
可大概意思卻是理解了,無奈道:「葉姑娘這是打趣我呢。」
葉輕歌搖搖頭:「我可沒這雅興,只是看不得別人一蹶不振。」
柏源搓了搓自己的指尖,有些猶豫道:「我只是不解,他可是我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