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安元擦去嘴角的血沫,看著鳳耀祖將鳳子奇的屍體帶走。
鳳光宗朝蕭安元拱了拱手:「殿下,無論如何,這公道我們一定要討回來。」
鳳光宗說罷,也轉身離開。
蕭安元眼神陰鬱,看了眼大理寺司丞,聲音冷凝:「我昨晚不是交代過你們,鳳子奇不能出任何事情嗎?」
「安王殿下,昨天晚上我們的人,可是一直守著牢獄呢,保證連個蒼蠅都飛不進來,我們也不知道鳳子奇為什麼會死……大夫說鳳子奇是自己體虛,所以撐不過去。」
蕭安元煩躁的閉眼,揮手道:「下去吧。」
大理寺司丞急忙帶著獄卒離開。
蕭安元詢問與夜白站在一起的中年男子:「可有看出什麼不妥?」
「乾乾淨淨,沒有任何痕跡。」
他又問夜白:「夜白,昨夜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夜白咂舌道:「昨晚我一直守在鳳子奇的大獄外,壓根沒發生任何不妥的事情。」
蕭安元深吸一口氣,聲音陰鬱壓抑:「對方來勢洶洶啊!」
「你們調查昨夜李沖之死,調查的怎麼樣了?」
那中年男人開口道:「安王,我們確實查出了一些東西。」
他將李沖與鳳子奇在如仙樓針對鳳驚華的言論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蕭安元唇角繃緊,眼神晦澀不明:「李沖看上了鳳驚華,鳳子奇想幫他得到鳳驚華,結果當天晚上,這兩個人都死了……
世上有這麼巧的事情嗎?難道這是鳳驚華的報復?可是李沖已經身死,鳳驚華為什麼還要殺了鳳子奇?」
那中年人立馬說道:「可能是因為鳳冰悅。」
「此事和鳳冰悅有什麼關係?」
「三月初二下午,鳳冰悅曾去挑釁鳳驚華,還直言不諱詢問蕭嘉珏是死是活,被暴怒的鳳驚華砍斷了胳膊。」
蕭安元沉默著沒有說話,鳳驚華絕非善類,鳳冰悅也算計了蕭嘉珏,鳳驚華絕對懷恨在心伺機報復,鳳冰悅不躲著也就罷了,竟還直接送上門去?
他從未見過如此蠢笨之人,竟直接送上門讓對方殺?
真的是……讓他無話可說。
蕭安元蹙著眉將此事全部串聯起來,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
「如果這件事是鳳驚華做的,那一切就都說的通了,她從一開始針對的就不是李沖,也不是鳳子奇,她是為了嘉王遇刺一事而報復,她針對的是我和鳳冰悅,死的這兩個人不過是她報復我們的手段而已。」
蕭安元眼眸微眯,眸光陰毒狠戾:「鳳驚華,原來是你,你還真是次次都給我驚喜!」
「不過我絕對不可能讓你如願!」
他看向那個中年人:「你們繼續調查,一定要查出證據,我要讓鳳驚華明白,一個女人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中年人應了是。
蕭安元壓抑著怒氣冷聲道:「去安陽侯府!」
他到了安陽侯府後,卻連門都沒能進去。
安陽侯堵在門前,冷漠的開口:「安王,昨夜本侯走的時候,鳳子奇活的好好的,如今他死了,你可別想將鳳子奇的死栽贓到本侯頭上,本侯不背這個鍋!
你若是真的要污衊本侯殺人,那咱們就去陛下面前,好好的說道說道!
只怕到那個時候,安王你和鳳府親厚的關係就掩蓋不住了。
安王殿下,陛下最討厭皇子結黨營私,你可要想清楚,別因小失大啊!」
蕭安元聞言根本壓抑不住自己的狠戾表情,氣的眼球都有些充血,紅血絲遍布。
他竭力忍著自己的殺機,欲再說些什麼。
然而安陽侯並未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直接關上了大門。
鳳子奇死了,他恨不得放串炮仗慶賀!
但是瞧見侯府滿堂白綾,他又咬緊了牙。
就算鳳子奇身死,他的沖兒也活不過來!
他還是好恨!
安陽侯陰沉著臉,看向立在院中一側的錦服男子:「乾王來我侯府有何貴幹?」
乾王微微一笑,雙眸流光溢彩,如三月芳菲,春色逼人。
「安陽侯,我們可以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