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置信襲上腦海，為了確認手下的觸感究竟是不是那裡，她又捏了一把。
楊斯年又叫了一聲，叫聲中還透著點幽怨。
鳳妙妍:……
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好吧，她確實捏到了楊斯年的那裡……
她確實耍流氓了。
鳳妙妍的臉頰幾乎瞬間充血漲紅，宛若艷麗的杜鵑花。
怎、怎麼辦……
羞澀和無措幾乎瞬間襲上心頭，她現在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
楊斯年渾身僵硬的咬著牙，還沒有哪個人摸過他！
他低頭看著鳳妙妍還捏著自己的手，咬牙低吼道:「還不鬆開？你還想捏到什麼時候？」
鳳妙妍羞憤的鬆開了手，然後一把捂住他的嘴，蹙眉威脅道:「不許叫！」
楊斯年:……
好，很好，那些真流氓就是這個樣子，鳳妙妍比他還像真流氓。
他眼底閃了絲興味，抬眸淡淡的看了鳳妙妍一眼。
那樣的眼神，淡漠中透著孤冷，此時卻泛起了微弱的漣漪。
這才是真正的他。
鳳妙妍心中一驚，下意識鬆了手，然後想後退，後背卻撞在了貨架上，疼的她蹙了眉。
楊斯年一把將她拉過來，玩味的瞧著她，「怕什麼？剛剛不是還很敢嗎？」
鳳妙妍咬著牙，抿著唇角，莫名有些委屈。
楊斯年無奈淺笑，「是你占了我便宜，怎麼好像我調戲了你一樣？」
「是你先欺負我的。」
鳳妙妍抿著唇，眼底有了淚意。
「我也不是故意的。」她聲音里也帶上了哽咽。
「如果不是你先欺負人，我也不會這樣。」話說到最後，聲音已經泣不成聲。
楊斯年輕笑了聲，笑聲像是溫柔的夜風，他輕拍著鳳妙妍的肩膀，聲音里透著笑意，「成了，別哭了。」
他不安慰還好，他一安慰鳳妙妍便再也忍不住淚意，淚珠滾滾而落。
沒人能理解她的羞憤。
雖然她曾經做過關於楊斯年的春夢，但她從沒想過自己會在現實里捏了楊斯年的那一點。
只要想一想，她就羞憤到想死。
更重要的是，楊斯年對她的印象差到離譜了吧？
想到這一點，鳳妙妍心底抽痛了下。
楊斯年無奈開口，「我都沒哭你哭什麼，好了，算了，別哭了，這事就算過去了。」
鳳妙妍紅著眼睛抬頭看他，「真的嗎？」
她的眸子澄澈而通透，一向的理智鎮定蕩然無存，此時帶著屬於小女子的慌亂和不安。
楊斯年心中莫名的泛起了憐惜，他溫柔的開口，「真的，我一個大男人，被你捏了就捏了唄。」
「那就好。」
鳳妙妍擦掉眼淚，聲音已經恢復了理智，她冷靜的看著楊斯年，淡淡道:「既然你覺得過去了，那就該我說了。」
楊斯年:「……你變臉比翻書還快？」
鳳妙妍看著他，聲音前所未有的冷靜，「你要答應我兩件事。」
楊斯年:難道壞丫頭要讓我負責？
鳳妙妍已然開口，「第一，不許把今天這件事告訴任何人，尤其是我四姐，我不希望她對你我有任何一丁點誤會！」
楊斯年:……他好像被壞丫頭嫌棄了？
「第二，這件事就此翻篇，以後不許再提，也不許拿這件事糾纏我，更別想讓我對你負責！」
楊斯年:……他剛剛還以為壞丫頭要讓他負責，現在看來，是他自戀了。
打臉來的如此之快，讓他有點心梗。
鳳妙妍挑眉看他，「就這兩件事，你能答應嗎？」
楊斯年只覺得心口疼，「我要說不能呢？」
「沒有不能，必須答應！」
鳳妙妍說罷，一把將他推出了帷帽下，白紗自他發間滑過，仿佛慢動作一般繾綣。
鳳妙妍扶好自己的帷帽，向前快步走去。
楊斯年瞧著她的身影，莫名覺得她如此絕情？！
他朝她背影喊道:「你要不要這麼無情？」